第八章
“放开我、放开我!”柳英姝被蒙着眼睛,手脚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被带到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又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要受这种罪?柳英姝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眼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绑错人了!
“喂!你们绑错了,你们真的绑错了!”柳英姝见不着人影,只有拉高嗓门大声喊着。
锵!一个铁罐飞过来,柳英姝及时闪开。
“哪一个不想活的,竟敢对本姑娘无礼,等我恢复行动自由,就让你死得很难看。”柳英姝对着几个躲在纸箱后打牌的大汉吼着。
纸箱那一头传来夸张的笑声。“怎么难看法?”
“先用电钻把你的牙齿打个
,再用锯子锯下牙龈,然后把舌头分成三等份洒上盐巴再绑成辫子,接着用刀子在肚皮挖个
,放一百只铁钉,教你做一千个伏地
身,两千个仰卧起坐,如果你有悔意的话,只要再跑完一万公里,本姑娘就放你一马。”柳英姝一说完,现场鸦雀无声,几个大汉两眼发愣、直冒冷汗,而柳英姝则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我们…该不会是真的…抓错人…了吧!”大汉全身抖得厉害。
戽斗眼泪已扑簌簌的掉下来。“我…放了…放了她吧!”
柳英姝侧着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发觉这一招“自欺欺人”果然有效。
“快把我放了!我请你们到我家喝我酿的人酒,看是要新鲜的还是年代稍微久远一点的,还可以配个人
乾或者…男人的宝贝乾,有好几个啊!有大有小有长有短。”现场鸦雀无声,柳英姝于是再接着说:“喂!我昨天才刚进了三个宝贝。那三个家伙现在还在医院急诊室,可见它有多新鲜了吧!我招待你们吃好了,吃了补身啊!反正吃光了我随时可以再割,不麻烦的。”柳英姝真是佩服自己的掰功和机智,把几个彪形大汉吓得一愣一愣的,要换是大丙那伙人被抓来早就晕在地上,哪还能像她这样威风凛凛的坐在这里胡扯。
倒是躲在门外的飞刀和小弟,两个人脸色发白的一动也不动,早知道柳英姝这么厉害,也不敢骂她是臭娘儿们了!
“女人越坏、男人越爱。”飞刀似乎对楼玥笙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有所领悟。
“难不成楼哥有被
待狂?”小弟将长
管伸入门
里,慢慢地将
魂药吹进去。
飞刀转过头,“你还在用这招啊!”
小弟用力的吹。“一百零一招,没有其他招数可以变了。”
“这个空间约有三百坪,他们还没
到你的
魂药之前,你就先断气了。”飞刀亮出他的家伙,用衣角擦亮。
“等一下数到三,我掩护你!”小弟收起
魂药,决定还是用飞刀的快刀攻击。
飞刀与小弟见时机成
,准备进攻时,突然听见响亮的巴掌声,他们躲回原来的藏身之地,从门
往里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正站在柳英姝的面前,想必方才的巴掌声,是出于她的手里。
“
货!还敢口出狂言,今天你要不一五一十的
代清楚,我就要楼玥笙亲眼看到他爱人的身体被狗啃得血
模糊。”
“报告1916,这个女人还说要让我们死得很难看。”大汉从纸箱后跑过来向1916控诉柳英姝的恶言。
啪!大汉被1916一巴掌甩到墙边去。
“哇
!这女人比柳英姝还猛!”小弟和飞刀见此景象,救柳英姝的念头就更加犹豫了。
“混帐!几个大男人搞不过一个三脚猫,养的全是一堆猪!”1916发飙怒骂着。
“谁是三脚猫,我就快要变成…”柳英姝停下话来,突然想到不能把自己的身分说出来。
1916走到柳英姝面前,抚摸着她的脸。“变成什么?”
柳英姝
皮疙瘩掉
地,她承认自己宁愿被男人吃豆腐,也不要被女人这样触摸,那种感觉好似整个胃里的东西就要翻出来,恶心到了极点。
“你管我!”柳英姝把头转开,甩掉她的手。
啪!又是一巴掌。
“你跟楼玥笙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1916的狠劲,让一向胆大无比的柳英姝,都开始有了些微的畏惧。
“你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是楼玥笙惹的祸!
每次只要一与他扯上任何关系,她就铁定倒霉,上辈子真不知道欠了楼玥笙多少,这辈子才要以这种磨人的方式来偿还。
啪!又是一声。“你还骗我?你把他
得团团转,跟他共度了几个
宵,恣意的在他心里来回,你要说你跟他没关系,鬼才相信!”
“飞刀,你会不会觉得她的声音很
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小弟突然觉得1916的声音很熟悉,好似这个人他认识,却又一时说不出她是谁。
飞刀白了小弟一眼。“该不会是娜娜或者小雪儿吧!”
小弟腼腆地笑了笑,也许是他想太多了也不一定。
柳英姝两颊通红,那疼痛的感觉让她快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那是我的私事,不需要让你知道。”
原来她和楼玥笙上
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天啊!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正当1916又要一巴掌打下时,柳英姝及时大吼一声:“慢着!”
“哼!你也怕痛?怎么?决定招了是不是?”1916掐着柳英姝的脖子。
“不是!”
柳英姝的回答,让飞刀及小弟当场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以她倔强的个性,下场是不会太乐观的。
1916瞪大眼,想不到柳英姝到这个时候还嘴硬得很,今天既然被自己捉来,不问个水落石出是不能轻易放过她,否则她1916的堂主地位就要不保!
“
片在哪里?为什么楼玥笙对你这么好?你们上过几次
?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1916双手更用力的掐住柳英姝的脖子,使劲地前后摇晃着,一看就知道她彻底的发了狂。
大汉走向前轻轻地拍着1916,“报告1916,我们只要知道
片的下落就可以,还有汪老…”
砰!1916一拳击中大汉的鼻子,顿时血
如注。
“你给我闭嘴!我爱问什么就问什么,滚远一点,听到了没有。”1916气呼呼的道。颈上浮出的青筋,似乎说明了她对柳英姝的怨恨有多深。
“说!那五百万元美金是用来做什么的?”
“干你
事!我不说我不说我就是不说,你想怎么样?”柳英姝一想到她和楼玥笙那件见不得人的事被拿来大作文章,羞愤之心
起她忍耐已久的暴怒情绪。
她也只不过胡里胡涂地跟楼玥笙上过一次
而已,就非得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被张扬开来,什么阿猫阿狗的全来问她这件事,干他们
事啊!
“可恶!你这个
货!”1916摩拳擦掌,状似要狠狠K柳英姝一顿。
“有种的话把我解开,我们单挑!”柳英姝的气焰比她还盛,让人搞不清谁到底才是受害者。
“单挑?哈…你打得过我吗?”1916的功夫是TP里数一数二的好手,连身后的几个大汉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柳英姝竟敢口出狂言,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不如就此称了她的意。
“我不如透
一点我的来头给你听听看,我是空手道二段、跆拳道三段,自幼拜师于少林第一千零五代大弟子空空法师,单传他自创的金刚牙神功,其他的少林武功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给你三十秒想清楚,要嘛,放我走,刚才打的那几巴掌我当没这回事,不然的话你可有苦头吃了。”
柳英姝盖得也太离谱了,只可惜这种话一出口是没有修正的机会,不硬着头皮干一场,就得乖乖地把她和楼玥笙之间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但她是宁死也不会说的!
1916
地笑着,她倒要看看柳英姝的本事有多大。
“把她解开!”
“可是…”大汉犹豫着。
1916瞪了他一眼。“你不解开我先把你杀了!”
大汉只好忍着发抖的双手替柳英姝解下了身上的绳子。
处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男人似乎都变成胆小表。
“哈!”柳英姝动作快得令人来不及眨眼,手一勾就把1916撂倒在地上,然后解开她
子的拉炼,强行的把
子
下来。
“你做什么?你太低级了!”这突来的一招,让1916有点失措,她从来没想过有人用这招的。
“你再说我连你的内
一起
下来!”柳英姝整个人倒趴在1916身上,双脚抵住她的下巴,让她丝毫无反击的机会。
“重来,你犯规!”1916大吼。
“谁理你啊!辨矩是我定的,老娘说没犯规就没犯规,等一下…”柳英姝突然静止。
“啊!”1916尖叫一声。
“喔!好舒服啊!”柳英姝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竟然放
,臭死了!”1916拼命的咳着,她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用这种低级下
的招数,她辛苦所学竟敌不过这不学无术之人,她不
内心一阵羞愤。
“那是免费赏给你的。”柳英姝一时放松,正准备再恶作剧时,却被1916高举的脚踢到脸,砰的一声翻落在地。
1916见机不可失,迅速起身
在柳英姝身上,抓着她的头发,猛捏她红肿的脸颊。
“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看我怎样扒光你的皮。”
柳英姝对她笑笑,然后吐了一口口水进1916的眼睛里,柳英姝起身一推,1916又再度倒在地上。
砰!大门被踹开,楼玥笙一行人站在门口,几个大汉纷纷四处逃窜,没有人顾得了正躺在地上的1916。
1916见情势已改,奋力爬起准备逃往密道,却被柳英姝抱住一只脚。1916用力甩却甩不掉,于是一拳击往柳英姝的脑袋,柳英姝一痛竟往她的膝盖用力咬下去。这两败俱伤的下场,才使得她们终于愿意放开彼此。
楼玥笙一见此景赶紧跑向前去抱起柳英姝。
“你放开我!”柳英姝即使头痛得要命,也不忘记该有的矜持,她心里此时正泛起一股甜蜜的喜悦,却又得装出愤恨难平的表情。
楼玥笙紧紧吻住她。“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你混蛋!”柳英姝叫骂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楼玥笙又吻住了她。“你再说一次!”
“你混蛋!”柳英姝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如小鹿
撞。
楼玥笙又再度深
住她的
,眼神示意她再说一次。
“你…”
楼玥笙在众人面前狂吻着她,他的爱无法再多容忍一秒钟,那完全释放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教他无法克制。
1916在密道里的
隙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地更加痛恨柳英姝,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柳英姝一张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眼前的天花板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柳英姝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绿油油的树木正在
光下随着轻风摇晃着,那鲜活的姿态,让她的心情舒坦起来。
此时,一阵不安突然涌上她心头,自少女时期开始,她就有luo睡的习惯,至今也已十个年头,她从不会因为一丝不挂的身体而感到不安,为什么今天这种不安的感觉如此强烈。
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柳英姝迅速坐起身,却被一只手给拉下,她不敢转头,因为她最害怕的事又再度发生了!
“不敢看我?”楼玥笙一猜就猜中她的心事。
柳英姝听见他的声音,不由得心跳加快、屏住呼吸,他那令她魂牵梦萦的宽阔
膛,让她无法克制地想主动抱紧他,可是她不能。
她不发一语地翻过身,背对着楼玥笙,她怕自己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又会被他刻意嘲
,于是她索
沉默,什么都不要期待。
楼玥笙知道自己的狂妄曾伤透了她的心,可是那无可救药的爱意,让他不得不费尽心思的想挽回柳英姝最初的情感。
他自责地紧握她的手,而柳英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心头又起了一波涟漪。
她心软了。
“你不要想我会跟你在这个
上做什么!”柳英姝赌气的跟他说。
楼玥笙笑笑,“要做的话我在你睡得跟猪一样的时候就做了,你现在才说已经来不及了!”纵使他心里着实疼惜柳英姝,却无法改变跟随他已久的油条个性。
“你…”柳英姝这才正眼看着他。在眼神
会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楼玥笙仍是那么吸引着她,他的眼里彷佛正诉说着千言万语。
“我想吻你…”楼玥笙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
“我不要!”柳英姝急速地滚下
。
楼玥笙掀开被子起身,下
抓起柳英姝。“不要也不行。”
“啊!”柳英姝尖叫,然后甩开他的手,跑到
的另一头。
“看你往哪儿跑!”楼玥笙一跃,整个人扑到柳英姝身上,两人随即倒在地上。
柳英姝双手环着楼玥笙的脖子,头往前微抬地狂吻着他,两人再也忍受不了即将引爆的**,彼此分享着灼热发烫的身躯。
楼玥笙急促的
息声在柳英姝的耳旁响着,他那双魔手似放纵又轻柔地玩
着她的ru房,灵活的舌头从耳
一路往下,让柳英姝全身热烫颤抖。
他占据了她,疯狂放肆地在她体内律动着,尽管全身
爱
的汗水、浓重的
息声在房间内不停地回
着,他仍不断地前进,挑逗着她一再被燃起的
望…
柳英姝独自一人走到餐厅,一进门就看见楚桥一伙人排得整整齐齐地恭
她,让她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夫人,请用餐!”猪头这么招呼她。
这称呼听得柳英姝是一愣一愣的,什么时候她连姓名都改了?
“柳小姐,请里面用餐,楼哥等会儿就到。”楚桥必恭必敬地带领着她到座位上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柳英姝看着他们这副拘谨样,觉得有点好笑。
这时楼玥笙
面春风的进入餐厅。
“楼哥早!”众人齐声问好,然后各就各位地准备吃早餐。
“这情景好像电影…”柳英姝睁大眼。
楼玥笙笑笑,“吃饭吧!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这一说让柳英姝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那天废弃轮胎厂里的那个女人,死也要问出她和楼玥笙之间的关系,而楼玥笙偏又要问谁是她的幕后指使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和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唉!一件单纯的委托案件,怎么会搞成这样?她真是流年不利!
不过,再怎么说,起码让她认识了楼玥笙。
早餐过后,楚桥带着柳英姝到了大厅,这外表看似废屋的建筑,想不到里面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看来楼玥笙也是个
有品味的人。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楼玥笙跟着走至大厅,沉着脸问。
又是这一句,柳英姝听了好几遍,都快被这个问题烦死了。
“我不知道!”柳英姝不耐烦地回答。
“你不知道?”楼玥笙冷酷地抓起柳英姝的手。
柳英姝一见他的脸孔,难过得眼泪直
。昨晚他温柔深情的眼神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视她为敌人的憎恨表情,她又上当了!他只是在利用她来获得他想要的答案而已。这一切的情意都是假的,他根本是个戏子,藉由收放自如的演技来欺骗她的心,原来他的吻是虚情假意的,他们的缱绻是他利用来
足自己男**望的方法,他的甜言
语也是假的…这一切全是假的…
柳英姝紧闭着嘴
,她忍住自己的哭声,不让楼玥笙瞧不起她这个被玩
的傻子。她真该死!明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却放任自己一再犯错。所有的侮辱都是她该得的,她是个不知
的女人,甘心当男人的玩偶,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之时,还笑着说自己好幸福,她该死!
楼玥笙还是听见了她的哭声,纵然心中万般不舍,但是他却无法低头道歉。昔日耍耍嘴皮子就能让女人破涕为笑,现在却看着她被自己的莽撞给伤了,半句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难道是因为…因为他爱她?
他太爱她了!才会手足无措,甚至无计可施。他怕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伤她太深,所以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她暗自啜泣。
“楼哥!”楚桥一进门见气氛不寻常,赶紧退到门后。
“什么事?”楼玥笙从痛苦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TP又来消息。”楚桥瞄了一眼柳英姝。
楼玥笙这会儿情绪更复杂了,也许TP是为了柳英姝被他掳来一事,发出有关讯息,如此一来岂不证明她就是谈仲恩的人?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直到事情明朗。”楼玥笙示意楚桥将柳英姝带到房里去,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柳英姝心都凉了,才一天的光景,事情的发展就变得不可收拾,就算她不是楼玥笙口中TP的人,但也是受李安妮之托来监视他的人。不管楼玥笙是不是对她真的有情,他们之间是绝对没有未来的。
铃…柳英姝的手机响了,好几天公司的人没打过电话来问进度了。
“小柳!事情进展得如何啊?”大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口吻。
“很…坏啦!”柳英姝根本没心情和他抬杠。
“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指导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在楼玥笙家里,暂时不会回公司,你跟老总讲一下。”柳英姝意兴阑珊的回答。
“什么?楼玥笙家里?哇
!你好神啊!可以光明正大的住他家监视他?”
大丙这一说,才让柳英姝清醒,其实事情没有想像中那么糟嘛!就算此生和楼玥笙无缘,起码她得了地利人和之便,能以最近的距离监视他,这不就完成一件案子了吗?她终于可以打破零的纪录,正式戴上公司专有的探员勋章,大摇大摆地和大丙他们平起平坐。太好了!
柳英姝的垂头丧气一转眼全化为乌有,她开始计划如何形影不离地跟在楼玥笙身旁,就连洗澡上厕所也一样,以防他利用任何机会偷打电话给其他女人。
晚上十一点,整栋大楼空
的,除了门口两名警卫之外,这十五层楼高的建筑中已看不见任何影子。傅安修摇头晃脑地走进一楼大厅,口中还念念有词,大概是为了自己家的钥匙放在公司,还要大老远跑来一趟而感到烦闷。
“副总裁怎么又回来了?”警卫问。
“年纪大了记
不好,老是忘东忘西的。”傅安修输入密码并按了指纹后,电梯开启,他一脚踏进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除了你们两个,公司还有谁在?”
“没有了!十分钟前我们又查过一次,没有人。”
暗安修想想,又问:“各层楼的监视器呢?有没有异常显示?”
警卫拿起列印出来的安全检查报告,仔细看过一遍。“副总裁,一切都正常。”
暗安修这才放心地进入电梯。这个非常时期要特别谨慎,尤其上次楼玥笙电脑里的资料被窃取后,整个公司已经进入备战状态,更何况今天TP又传来消息,指责楼玥笙不该一拖再拖,他们已经定出最后期限,若不在期限内
出
片,就要把怪头的人头先寄回来。电梯一到十五楼,傅安修一愣,楼玥笙办公室里的灯是亮着的,他半个小时前才刚与楼玥笙分手,楼玥笙怎么可能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傅安修放轻脚步走过去,他靠在门边微探,竟看见文彩蝶的身影。
“嗨!还没下班?”傅安修走近,拍着文彩蝶的肩膀,让她吓得脸色发白。
“喔…我…东西忘了拿!”文彩蝶惊魂未定地回答。
“什么东西?”傅安修不解,文彩蝶的东西怎么会在楼玥笙的抽屉里,难道文彩蝶迟迟不接受他的原因,就是她早就和楼玥笙在暗中交往?
“哦!我抽屉钥匙不见了,家里的钥匙又放在抽屉里,我想到总裁这里可能会有备份,所以才来找找看。”文彩蝶把楼玥笙的抽屉重新整理好。
“原来如此,那两个警卫偷懒,竟然骗我说公司没半个人,我去骂他们!”傅安修前脚才踏出,就被文彩蝶紧紧地抱住。
“彩蝶?”傅安修
心狂喜,文彩蝶会有此表现,不就是告诉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
“副总裁…”
暗安修转过身吻着文彩蝶,他的真情终于得到回应,从此他的世界里,除了文彩蝶,谁都进不来,她是他此生的唯一…
文彩蝶拉着傅安修进入会议室,她开启了灯,拉下帘子,慢慢地解开
前的扣子,一只腿跨在沙发扶手上,略带挑逗地
下丝袜。
暗安修迅速
光自己的衣服,双手来回抚摸着文彩蝶丰
的
,进而埋头进入她衬衫里的世界,恣意的玩
着,他解开她的
罩、
下衬衫,再伸手将她的底
下,然后将她
在沙发上,猛烈地亲吻着她细致的身躯…
“我爱你!”
情过后,傅安修一再重复地向文彩蝶说着。
“傻瓜,你确定我真的值得你爱吗?”文彩蝶身上还留着
情过后的余温,她靠在傅安修的怀中,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我确定。”
暗安修认真地看着文彩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暗安修又再度吻着她,双手游移在她的腿上。“怎么了?”
文彩蝶惊见膝盖上的伤痕,赶紧把傅安修的手拿开。“没什么。”
“你受伤了?我去拿药。”傅安修起身,却被文彩蝶一把拉下。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常走路会跌倒,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你不会嫌弃我吧!”文彩蝶向傅安修撒娇着。
“哦?原来…你之前不接受我就是怕这点?”
文彩蝶若有感伤地点点头。
“从今以后,我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好不好?”
暗安修的一席话,让文彩蝶感动无比,眼眶里泛出泪水。
“可是我看你最近为了TP的事感到很烦,我心里其实很难过的。”
自从TP违约的消息传来,傅安修的确是长了不少白发,虽然平
看他仍是嘻皮笑脸的,但若不是他扮演着小丑的角色,恐怕公司内部的气氛会更紧绷。
“彩蝶,事情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要替我担心好不好?”傅安修没想到文彩蝶早就对他产生好感,心中自是悔恨自己当初应该早点追她的。
“那到底
片要不要
呢?为什么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们说的那个
片?”文彩蝶虽是楼玥笙的特别助理,但是很多事仍是她不得而知的。
“哈!连我也不知道
片在哪里,说来真好笑!”正当文彩蝶又要启口时,傅安修却抢先一步地开口:“好了!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要谈这些扫兴的事,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文彩蝶推开他。“不要!再过十分钟警卫又要来巡查了,你不怕被看见,我怕。”
暗安修看看时间,只好穿起衣服。“到我家吧,反正你今天也回不了家了。”
“好啊!反正我也没去过你家,看看猪窝长什么样子也不错。”文彩蝶俏皮的说着。
暗安修搂着她,正准备往电梯走去时,文彩蝶拨开他的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先下去好了,我们直接在前方的路口见。”
暗安修心想,文彩蝶有这种顾虑也不无道理,毕竟他声名狼藉,这样做也可以保护她,于是他独自地下了电梯,往前方的路口走去。
文彩蝶在傅安修走了之后,从桌底下拿出一只黑色旅行袋,往洗手间走去。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莫不低头沉默,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紧张,尤其是姜师爷,他出的鬼主意没有一个成功,若不是看在他擅于调兵遣将的能力,谈仲恩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姜师爷也明白自己闯下了大祸,不过事情并非完全无转圜的余地,他是个出主意的人,事情的成败也并非他该负全责,办事的人有负所托才是失败的主因,若要处罚,那肯定他不会是第一个。
1916是所有人中表现得最冷静的一个。
“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
谈仲恩一问,全场人心惶惶,若是要大家集思广益,多提供些意见,自然有人大胆建言,但以今天的气氛,让人不得不怀疑,谈仲恩是要想杀
儆猴,有谁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
“姜师爷。”谈仲恩见半天无人回答,先拿姜师爷开刀。
“属下本来对此计谋非常具有信心,怎知1916时运不佳,连带害了这个计划失败,若是…”
“你的意思是1916坏了大事?”谈仲恩未听完姜师爷的话,就已经知道他想把责任全推到1916身上。
“属下不敢说。”姜师爷心里暗自痛快着,1916早就是他的心腹大患,能藉此机会除掉她是再好不过。
“1916你说呢?”
“属下全由谈老评判,一切全无异议。”计划失败,她早有心理准备,今
若能活着出去,那是全靠运气!
“姜师爷,什么时候你才能学学人家的心
,人家说女人心眼小,我说比女人小心眼者唯有姜师爷。”
谈仲恩一说,令姜师爷霎时脸上无光。想不到谈老也会为1916说话,不知道1916是给他灌了什么
汤。“请谈老别生气,属下会想办法把事情搞定。”姜师爷这下可慌了。
“哼!”谈仲恩不屑地看他一眼,然后走到1916旁,掀开她的面具仔细地观察着。“上次打的还痛不痛?”
“不痛!”1916面无表情的说。
谈仲恩靠近她,亲吻她的脸颊。“小美人,委屈你了!”
“一点也不委屈,只可惜傅安修一点也不知道
片的藏匿处,否则就不用再劳谈老费心了!”1916一直以为傅安修知道一切,没想到他也只是楼玥笙的傀儡而已,可怜的男人,竟然甘心被利用!
“你们都给我注意了,最后期限就快到了,要是不准时拿到
片,我们等于就失信于各大黑帮,后果你们自行负责!”
期限就快到了,
片仍在楼玥笙的手里,谈仲恩怎能不着急呢?当初鬼
心窍,以为复制人的成功可以替他发一笔大财,于是故意放出消息,让每个想重生的富豪或达官显要纷纷向他订制,当然也包含各大黑帮,但如今最重要的
片却仍被楼玥笙控制着,眼看各方人马已经对他发出追杀令,若是能及时抢回
片,也许还可保住他这一条老命,否则他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谈老,难道声音方面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1916问出藏在心底已久的疑问。
谈仲恩丧气的摇着头,“它不只是控制着声音,还控制整个系统的运动,以它
密的设计,足足需要十组密码方能解开所有的程序,只要启动程序解开,一个复制人需要的时间只要零点一秒,以一天八个小时来算,我们可以发一笔很大的横财!”
经谈仲恩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舍弃多年建立的良好形象,冒着生命危险从事复制人的研究生产。
“那么说怪头知道十组密码?”1916又进一步问。
“错!敝头只知道一组密码,但是他所知道的那组密码是可以解开扫瞄程序的,扫瞄程序会自己去找出曾经记忆的其他九组密码,所以怪头这组密码是主密码。”
楼凤翔果然有先见之明,他知道这个东西一研发成功,一定会成为许多人觊觎的目标,如果不设下重重关卡,一旦被偷走,那他毕生心血将毁在不肖之徒手上。
“1916,这样你明白了吗?”
1916这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今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从楼玥笙手上夺走
片。
“谈老,事到如今唯有一计。”1916心生一计。
“谈老,属下也有一计。”姜师爷也跟随在后献计。
谈仲恩眼角一扬。“1916你说!”
“不如我们把柳英姝和傅安修捉来拷问。”这已经是最后一招,若不成功也没办法了。
“不成!既然傅安修不知道,捉他来有什么用呢?如果他知道,那很显然的1916刚才是说谎!”
姜师爷这一反驳,倒教谈仲恩对1916的忠心起疑。
“那你说!”
姜师爷向1916暗示
的一笑。“把关键人楼玥笙捉来不就得了嘛!”
“哈!”1916冷笑一声。
“1916你笑什么?”谈仲恩问。
“姜师爷,你这师爷白当了,楼玥笙的身手矫健,你抓得了他吗?更何况楼玥笙脾气拗得很,他不说难道你敢杀他?”1916反将了姜师爷一军,继续说:“楼玥笙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爱得入骨的柳英姝,一个是与他同穿一条
子长大的兄弟傅安修,难道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尽折磨吗?”
“好、好!还是你聪明。那就照这样做吧!”谈仲恩一听1916的分析,终于开怀大笑,这万全之计,想不成功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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