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要去哪里?”柳英姝几乎以贴身的距离跟着楼玥笙。
“我要上厕所,难道你有兴趣观赏?”楼玥笙真搞不清楚,这女人怎么连他上个厕所都要问东问西的。
柳英姝认真地点点头。“嗯!”
楼玥笙傻了!
他以为这招可以暂时摆
她这只跟
虫,没想到还是不管用。
“随你便!”楼玥笙没法子,只好任由她去。
柳英姝站在马桶的正前方,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楼玥笙。
这种气氛真教人不舒服,明明只是上个厕所,为什么还要被人死盯着,楼玥笙突然觉得自己
不出来了。
他拉上拉炼,“我不上了。”
“不行!”柳英姝用手止住他的拉炼,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重要部位,手又赶紧收回来。
“哈!又不是没摸过,怕什么?难不成…”
“哈!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难不成你根本没
?”柳英姝打断了楼玥笙的话。
这女人不但泼辣,反应也快,只不过有时老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也许就是少几
筋吧!
楼玥笙笑着看她,“好!我
。”
他又站好姿势,深
一口气,准备
洪,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半滴水落下来,他有点尴尬,轻咳了几声再换个姿势,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消息,正当他发愁时,忽然听到口哨声…
“嘘…嘘…”
原来柳英姝正对着他的重要部位吹起口哨。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女子活生生地打败!
“放松心情,慢慢来…嘘…嘘…”
柳英姝越是这样,楼玥笙就越
不出来,他不断地让自己忘却她的存在,心中也不断努力的鼓励着…太好了!终于解放了。
楼玥笙松了一口气,却被柳英姝瞧见。
“只不过是
个
嘛!压力很大吗?”
楼玥笙不予理会,转身就走,却又被柳英姝的一句话给挡了下来。
“你喜欢闻手指头上的
味吗?”
她是谁啊?管他那么多!
个
也要盯着看,
完了还规定他要洗手。
楼玥笙不甘愿地把手洗干净,正准备踏出厕所时,忽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请问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
柳英姝比着马桶。“你没有冲水!”
楼玥笙气呼呼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盖起马桶盖要柳英姝坐在上面。
“你干嘛?”柳英姝被楼玥笙突来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
楼玥笙拉下拉炼。
“啊!你没水准,竟然要
在我身上,救命啊!”柳英姝怎么也没想到楼玥笙会这么低级,竟然使出这种手段。
楼玥笙弯下身,“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我现在就要!”他迅速而
暴地
下柳英姝的上衣,跪在马桶前狂吻着她细
的肌肤,她的滋味就算他尝过几万遍也不会厌倦,反而像是
毒一般,不可自拔的上了瘾…
纵使三个小时以前,他们才刚一阵云雨过,然而柳英姝却抗拒不了他致命的吸引力,只要楼玥笙轻微的触碰,或者以深情的眼眸直盯着她看,她的心就一阵悸动。
她的心已经紧紧地和他纠
在一起,随着他的情绪起落。
一早,楼玥笙家的门铃声大作,吵醒了所有正在
睡中的人,尤其是楚桥一伙人,纷纷准备好家伙,立即呈现备战状态,楚桥以无线对讲机指示着所有的人各就各位。骑士架着狙击
守在顶楼上,小弟则拿着乌兹冲锋
躲在大厅壁炉旁,飞刀负责楼玥笙的安全,而猪头则领着其他兄弟上前开门打头阵。
“猪头,上!”楚桥看时机成
,命猪头上前探个究竟。
猪头与兄弟们把
上膛,大步地跨向前去,眼前的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猪头正把
举起时,傅安修探出了头。
“你要杀我?”傅安修本来
面春风的脸孔霎时刷白。
猪头赶紧收起
。
“对不起,傅哥,我们还以为是TP杀进来了!”
“哇
!幸好你反应够快,不然我就变蜂窝了。”傅安修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走进屋里。
“傅哥,原来是你,对不起,我们反应过度了!”楚桥赶紧向他道歉。
暗安修摇摇手,“应该的,最近的确是要提高警觉。”
“傅哥,你今天看起来比较帅喔!”猪头上前拍马
,大伙对傅安修坦率开朗的个性非常了解,于是闲着无聊时,总是喜欢拍拍他的马
或开几个玩笑。
但是楼玥笙就不同了,他的玩笑只有傅安修开得起,兄弟们对他是尊敬得有点变成惧怕。
“我恋爱了,哈…”傅安修一想起文彩蝶,心里
是甜蜜的滋味。
猪头一班兄弟与楚桥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也一起笑得开心极了。
“你们笑什么?”傅安修觉得奇怪,他高兴所以笑得开心,这还说得过去,他们呢?干嘛在那里笑得乐不可支?
“你什么时候没恋爱啊?哈…”一向拘谨的楚桥竟也夸张的大笑。
猪头是已经克制不了自己,笑得倒在地上打滚。
“是安琪还是小蜜蜂呢?”
飞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打着猪头。“不是啦!她们过时了,现在是那个小拌星叫珍娜的。”
“你们胡说!”小弟突然大吼,在场的人全部停止笑声。“一天一片!价格不变啦!”
“哇哈哈!”
全场的人笑得更夸张,有人捧腹弯
,有人跺脚捶墙,更有人拿头去撞墙,可见大家一致认为,傅安修的恋爱史已成为大家的笑话!
暗安修表情僵硬,气呼呼地走上二楼。
楼玥笙听见楼下的笑声,再看到傅安修这副气呼呼的模样,肯定他是受了空前绝后的重创。
“干嘛板着一副扑克脸?”
“都是你养的那班兄弟,只会扫兴!”被手下的兄弟
笑可不是件有面子的事,更何况他在这个集团里也是老二耶!他们没大没小的算什么嘛!
“难道文彩蝶真的被你给拐到手了?还是你用强迫的手段占尽她的便宜?”
楼玥笙话一出口,傅安修的白眼就随之伺候。
“我是来向你报喜的,你怎么…”傅安修突然看见坐在角落、带着
笑容的柳英姝,他走向前去把楼玥笙拉到一旁。
“喂!你竟然还把她带到你这里?”傅安修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行?”楼玥笙看了柳英姝一眼,柳英姝也正对着他笑。
“你心甘情愿被她监视?”傅安修又看了柳英姝一眼,柳英姝又对着他笑。
“是我监视她,在她的身分还没彻底查清楚之前,我要将她留在我身边、形影不离。”
楼玥笙与傅安修同时转过头看着柳英姝,柳英姝还对他们挥挥手。
“喂!她有毛病啊?”傅安修指着柳英姝问。
“是你有毛病!一大早按什么铃,闹得整栋楼
犬不宁,到底有什么事?”在楼玥笙的心里,柳英姝早已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他完全不介意与傅安修的谈话被柳英姝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可能真的是他的敌人,他却始终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暗安修使个眼色,似乎觉得柳英姝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极为不妥。
楼玥笙不想理会傅安修的反应,丝毫没有要柳英姝离开的意思。
“拜托啦!我有
采的事要跟你讲,不要扫兴嘛!”傅安修恳求着。
楼玥笙只好领着傅安修到前方密室谈话,临走前还叮咛柳英姝千万不可擅自逃跑。
“放心啦!我才不会那么笨呢!”是嘛!不花大脑和体力的监视,这么好的差事谁舍得丢。她才不会自讨苦吃呢!
柳英姝不见了!整间屋子的人上上下下全找遍仍找不到她。
“报告楼哥,地下室也找不到。”飞刀急得
头大汗。
骑士从楼上急忙跑下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楼哥,找遍了都没看到!”
“不好了、不好了!真的不见了!”猪头
着气从后花园跑进来。
“怎么会这样呢?大伙儿明明在这里,就算她要偷跑,除非是经过大门,否则墙上铁丝网的震动器一定会发出声响,不可能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楚桥想不透,一切迹象都显示没有异常,大门深锁,连猫都进不来,柳英姝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躲得过这重重关卡而逃走呢?
而傅安修这下可闯了大祸,若不是他执意要单独和楼玥笙谈话,也不会让柳英姝有逃跑的机会,况且他和楼玥笙说的大事,不就是昨晚和文彩蝶所发生的爱情故事而已嘛!
“都是我的错。”看来傅安修这下子是乐极生悲。
此时楼玥笙心里复杂得很,一方面他害怕是因为柳英姝办不成事,因而被谈仲恩抓去处置,另一方面,若柳英姝是刻意逃离,那岂不给了他重重一击,枉费他的用情至深。
“楼哥,我听说谈老和汪老最近已经撕破脸,两方正式宣战,有没有可能…”楚桥
言又止。
楚桥要说的话,其实楼玥笙已经知道,但是爱一个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他逃避已久的事实,可能再也无法不面对了。
“你说!”傅安修要楚桥接下去说清楚。
“柳英姝可能是汪老的人,从我侧面打探的消息,谈老已经派人跟踪柳英姝很久了,他们一直认为柳英姝是汪老的人马,这与我们原先设想的有出入。”
楚桥的这番话,使得楼玥笙的心情更沉重了,对于他们来说,柳英姝是谈仲恩或是汪老的人,差别都不大,但对于他来说,心就有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爱的人竟然是个不明是非、罔顾正义道德的敌人!
“这么说他们早已分裂?”傅安修这下才恍然大悟。
当初成立TP组织时,谈仲恩和汪
道是分属于执行和研发部门的主事者。
谈仲恩谈判技巧高明,做事干净俐落,而汪
道则是不可多得的研究人员,两人对复制人的研发与生产,有着相当的共识。而楼玥笙则成立楼安科技公司,当个单纯的投资者,倚仗他们的才能,继续完成他父亲所留下未完成的研究。
谁也没想到,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刻,谈仲恩和汪
道竟然各自意图谋反,楼玥笙不
为父亲被最信赖的朋友背叛而感到相当沉痛。
“看来我们只有静观其变。”楼玥笙只能这样说了。
暗安修这时发现呼叫器响了。“是文彩蝶,她要我去找她。”
“原来你新的女朋友是她?”楚桥和一班兄弟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傅安修带着几分羞赧的表情,以快跑的方式离开。
“我告诉你们,再不把我给放了,我就扒光你脚底的皮,钉上一百枝铁钉,然后泼上酒
,点着了火,烤焦你的猪蹄!再用西瓜刀一片一片割下来,沾芥茉酱,要你把它吃光!”柳英姝又把她那套搬出来。
“哈…反正你被我们绑着,随便你怎么说。”大汉嘴里虽是这样说,但记忆中柳英姝与1916打架的那幕情景,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偶尔想起来都还会吓得出汗。
“喂!你就是上次那个被打的男人吗?真是废物!竟然被一个女人这样踩着,我精神上支持你,去把她痛扁一顿!”柳英姝开始打起挑拨离间的如意算盘,因为她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那么好运,若是老天爷注定她该丧命在此,那起码也要挑起一场风雨,才算争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柳英姝脸上。
“
货!”柳英姝先发制人的破口大骂,会耍这种下
手段的人,就只有那个1916。可恶!今天竟然又被她甩了巴掌,这笔帐她会好好的记着。
“哼!你今天死定了,看你还嚣张些什么?”1916穿着细跟高跟鞋,正踩在柳英姝的大腿上。
柳英姝咬着牙
,忍耐着无比的剧痛,她呸的一声,一口口水飞到1916的脸上。
“哇
!你的呸功好准啊!”傅安修嘻皮笑脸的走进来。
柳英姝一听,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傅安修,难道…他出卖了楼玥笙?
“你给我坐好!”1916往傅安修身上一踹,傅安修整个人跌在地上,他与柳英姝的距离只有一公尺远。
柳英姝看着傅安修跌倒的惨状,心里的一块大石才放下,幸好他也是被捉来的,不然楼玥笙哪
得起被朋友出卖的打击。
“嗨!”柳英姝笑着跟他打招呼。
“嗨!好巧啊!你也在这里,难不成是他们送你来的?”
暗安修和柳英姝一搭一唱,好像被捉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们心里其实清楚得很,今
会相聚在这里,铁定很难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除非奇迹出现。
“是啊!我是来这里传授酿人酒的方法,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啊!你呢?来这里做什么?”柳英姝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她使力的挪动着
部,想靠近傅安修一些。
“他们请我来这里参观参观,没想到一进门就碰见你。”
“说够了没有?”1916看他们谈得很高兴,开始焦躁了起来。
暗安修向柳英姝眨个眼,柳英姝得意的笑了,看来这一招胡说八道颇能挑起人的脾气。
“小姐,还没请问你贵姓?”傅安修不改调皮本
,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砰的一声,傅安修又被踹倒在地,这回他变成躺着。
“来人,给我搜!”1916唤来几个大汉,搜光了傅安修与柳英姝的口袋。
“报告1916,有东西!”大汉从柳英姝的口袋里找到一张单子。
“内容念出来听听。”这下可好,有了这个证明,看柳英姝怎么个辩法,1916自信
地以为找到证据。
“大通银行汇款单,金额五百万美金,收款人李安妮,汇款人雄风徵信社柳英姝,帐号是…”
“混蛋!”1916发疯似的怒吼着。“怎么可能?”她从大汉的手中抢过纸张,一见上面的内容,脸色白得吓人。
“哈…李安妮?哈…原来你真的只是是徵信社的人…哈…”这下总算真相大白,柳英姝既不是汪老的人,更不可能是谈老的人。傅安修简直不敢相信,怀疑了半天的人,竟然只是…“哈!”他大笑出声。
“啊!”1916尖叫着,她似乎承受不起这种打击,她费尽心机三番两次抓柳英姝来问话,结果她竟然是和这件事毫不相关的人。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既然柳英姝已卷入了这场风暴,她就得死!
1916往前蹲在傅安修面前,她拿着刀子抵在他脖子上。“楼玥笙一定不会让你惨遭毒手吧!”
“当然不会!”傅安修本
难移,在这个攸关生死的当头,他竟然两眼仍直视着1916裙里的风光。
“你最好把
片的下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1916拿刀子在他脸上轻轻的划着。
“我不是说过我不知道吗?”傅安修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什么?”1916一时间听不懂他话中的涵义。
“昨天晚上在公司你就问过我了,你忘了?彩蝶!”
原来傅安修早知道她是文彩蝶?1916怔了一下,而柳英姝则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文彩蝶相当意外,她的行迹一向十分保密,何况还有这张蝴蝶面具罩着,到底傅安修是如何知道她的身分?
“世界上不可能有伤疤一模一样的人吧!”
暗安修这一说,文彩蝶立即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膝盖,她以为万无一失的掩饰,却败在柳英姝那口钢牙留下的伤疤。
“哈!我早警告过你,我练有金钢牙神功,你偏不信…”柳英姝得意地道。
啪!文彩蝶气愤地用力甩柳英姝一巴掌。
柳英姝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突地站起,跳到文彩蝶的面前。“你再打我一巴掌看看,我就把你剁成
酱喂狗,听到没有!”
“哈…死到临头了还敢说大话,我看被剁成
酱的是你吧!”
1916揍了柳英姝一拳,柳英姝当场痛得泪
面,就算傅安修在旁边也是束手无策。
“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拖去关起来!”1916临走前还踹了柳英姝一脚。
可怜的柳英姝,脸上红肿一块不说,两腿更痛得站不起来,这些看在傅安修的眼里,尽是
怀的歉意,由于他们的不察,使得柳英姝因而陷入了这场风暴里,要是楼玥笙知道了,一定比他更加愧疚!
“哎哟、哎哟!”柳英姝不断地哀号,这密不通风的斗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像极了死囚的牢房。
“都是我们害了你,看你痛成那样,楼玥笙知道了,一定会骂我不够义气,竟然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傅安修内心有着无比的痛楚,他此生唯一付出真爱的女人竟然是只心狠手辣的毒蝎子,不但亲手残害爱他的男人,还使得他背上不义的罪名,就算他死了,也无法消除对楼玥笙的愧疚。
柳英姝闻言,彷佛在绝望的黑暗里找到了一丝光明,她想不到在历经种种磨难之后,会在面对死亡的前一刻找到了渴望已久的答案。
楼玥笙是爱她的,只要她知道楼玥笙是爱她的,这一切就够了!
“我才不是痛得受不了,喂!你知道吗?我已经两餐没吃了耶!饿死我了。”柳英姝忍着泪水故意这么说。
暗安修当然明白她的用意,只不过她愈是如此,只会让他更自责。
“如果你还能完成一个心愿,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傅安修问。
柳英姝哽咽着,“亲口听他说一声我爱你。”
暗安修沉默,他知道这辈子也许她真的听不到了。
“嘘!外面有声音。”这时,柳英姝机警地发现一丝声响。
“吱…”
“是老鼠。”傅安修与柳英姝松了一口气。
“喂!你靠过来我这里。”傅安修似想到一计。
“做什么?”柳英姝开始往他的方向移动。
“我袜子里藏有一把小刀,你用嘴把它咬出来。”傅安修也跟着调整姿势,此时只要手脚一松开,就有逃走的机会。
柳英姝摸黑找到了那把小刀,她紧紧地咬住,先帮傅安修割掉手上的绳索,再由傅安修解开她的绳子,这一部分进行得相当顺利。
接着傅安修从鞋底拿出一把小手电筒照
这斗室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在左前方发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墙面,他小心翼翼的敲着,那声音是空的,显示可能有出口,于是他以刀用力划开,果然看见一条密道。
“来!你先爬过去,我顶着你。”傅安修让柳英姝踩着他的背跨过了这道墙,然后他一跃,身手矫健地翻了过去。
暗安修怕光亮惊动了那班人,于是拉着柳英姝摸黑找寻着出路,经过了无数个弯道。前方一百公尺远的地方,傅安修看见了有人影的晃动,他先趁其不注意时跑到对侧,然后见时机成
,再示意柳英姝跑到离人影不远的一处凹
里,自己则随后跟上。傅安修小心地探头,看着周遭的环境,他发现只有一个人在巡逻,于是偷偷地潜上前,打昏那个人。
暗安修与柳英姝一路走来,还算顺利,就在他们又进入另一个地道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们身后的一道门似乎有开锁的声音,他们想往别处逃,无奈却传来更多人交谈的声音,这么一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想必是逃不掉了,傅安修和柳英姝此时都有了心理准备。
“到阎王那儿去,我再请你喝酿人酒。”柳英姝只能靠在傅安修的怀里,准备一起共赴黄泉。
砰!门被打开,手电筒的光亮在地道里探照着。
暗安修与柳英姝屏息地贴着墙。
“楼哥,在这里!”
暗安修与柳英姝听见这声音,两人兴奋的叫起来,原来是楼玥笙和一班兄弟及时赶到。
“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柳英姝想不到她最后的愿望竟然实现了,她扑进楼玥笙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傻瓜!”楼玥笙紧抱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先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傅安修提醒他们。
一行人正准备走时,地道里的灯全亮了,大伙儿马上举起家伙,戒备地看着来人。
“看你们往哪儿跑?”文彩蝶卸下面具,眼神凶狠地站在他们面前。
楼玥笙放开了柳英姝走上前。“你在我身边五年了,我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
“我不是一开始就背叛你的,是你的无情无义才会陷你于这般窘境,你怪谁!”文彩蝶话中有话。
“无情无义?”楼玥笙自认无愧于她,又何来无情无义之说?
“我百般讨好你,你都不放在眼里,你不愧对我,难道是给我恩宠吗?”
文彩蝶的话听得在场人士莫不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文彩蝶,竟然因为得不到楼玥笙的青睐,而甘愿以混乱社会秩序来换得报复的快
。
“彩蝶,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此时最心痛的莫过于傅安修,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爱上的竟然是他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
“哼!你别自作多情了,那天和你做完爱之后,我足足洗了十次澡,简直恶心到了极点,只可惜还是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文彩蝶你这个
女人,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柳英姝气不过,指着她破口大骂。
“哼!你没资格骂我,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楼玥笙那么爱你,你把我当成什么?我默默的付出却得不到他一点儿的回应,而你随随便便的就偷走他的心,你教我怎么甘心?”文彩蝶拿着
指着柳英姝。
“既然我们大家都死到临头了,你不如让我们死得明白一点,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们吧!”楼玥笙想以此方式拖延,再伺机行动,也许还能保住大家的命。
“没问题,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文彩蝶已抱着与楼玥笙同归于尽的决心。
暗安修制止了楼玥笙的行动。“电脑资料是你偷的,对不对?”
“电脑可是我的第二生命啊!所有的程序到我手里都能轻易地更改,尤其是电脑防卫系统,所以要偷走那些资料,只需要上厕所的时间就够了,没想到吧!”
文彩蝶这一说,才使得他们想起那天开会时,文彩蝶的确有离开座位至洗手间,原来…楼玥笙不
后悔自己太信任她了。
“那你是怎么逃过监视系统,到楼玥笙办公室里偷取资料?”傅安修想起那天警卫说的话。
“楼玥笙,我相信我早已提示过你蜘蛛大盗的事了吧!是你自己不相信的,我在你后侧的那片玻璃帷幕上,装上自动升降系统,它的
密
你不也很清楚吗?只是你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哈…”
一伙人
儿都没想到,外表文静柔弱的文彩蝶竟是如此狡猾
诈、动作敏捷之人。
“还有问题吗?”
文彩蝶把
上膛,对着柳英姝准备开
,就在一瞬间,飞刀的快手一出,文彩蝶的手已被刺上一把小刀,现场立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楼玥笙一伙人急速地往门的另一头逃跑。
好不容易一伙人逃到安全的地方,才一停下来,就听见猪头尖叫。
“什么事?”楼玥笙问。
猪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大伙儿见状马上脸色发黑,原来他抱的是一
棉被,那柳英姝呢?
猪头明明抱着柳英姝逃跑的…她跑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被掉包的?为什么都没人知道?大伙儿只顾着自己逃命,却忘了最菜最无力自救的柳英姝!
完了!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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