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彩蝶,你给我进来!”楼玥笙将资料夹重重的往桌上一摔,桌上的文具纷纷掉落,连那杯刚冲好的咖啡也难逃噩运。看来今天楼玥笙的火气又冲到云顶。
“总裁,您找我!”
“我的电脑被动过,是谁?”他的电脑被动过可是件天大的事,电脑硬盘里储存了许多关于复制人的秘密资料,尤其是
片的声音启动程序,这是任何人都不得而知的秘密,连傅安修也一样。
文彩蝶这下慌了,楼玥笙办公室的进出人员都由她把关,被不明人士给窃取电脑机密,这表示她有失职守,但是昨天除了开会时离开座位外,其他的时间她都待在座位上,就连上洗手间也都开启着楼玥笙门口的监视器,她不懂这样周全的防卫措施,怎么还会被闯入?
“我…我不知道啊!”
楼玥笙发了狂地重击桌面。“还说不知道!”
文彩蝶急哭了,她昨天开会时,明明就把楼玥笙办公室的门上锁,事后连录影带也一并看过,并无可疑之人,怎么会…怎么会…
“我…都检查过了,真的…真的都没有…”
“你知道这件事对我、对公司有多重要吗?这个重要的机密要是被窃取,这世界会大
的。”楼玥笙急疯了,他只要一想到后果,脑海中就浮现惨不忍睹的景象,到时候他们楼家就成了历史罪人,他要如何面对死去的父亲!
“会不会…”文彩蝶想到了什么,却不太敢说出口。
“会不会什么?”对于任何的线索,楼玥笙一丝都不放过,也许文彩蝶想起什么,或者曾见到可疑人物也不一定。
“会不会是蜘蛛大盗?”
楼玥笙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他拉着绳索从窗外爬进来?”
文彩蝶张着大眼睛猛点头。
楼玥笙发疯似的摇着头。“玻璃帷幕完好如初,他如何进得来?就算进来了也躲不过红外线的侦测!”
红外线?原来楼玥笙的办公室里有红外线侦测器?它藏在哪里?为什么丝毫没有
出痕迹?文彩蝶细想着,她在楼玥笙身边工作那么久,从来不知道有这项秘密,到底还有什么防卫设施是她不知道的,身为楼玥笙的机要秘书,但连最基本的事都无法得知,到底她在楼玥笙心里算是什么?
“会不会那天刚好您忘了开启?”
“不会!它不开启门就锁不起来,更何况还有体温感应计,就算有人闯入,它也会发出声音,电梯门和楼梯间的门会锁死,他根本逃不出去。”
体温感应计是以个人的体温作为辨别,也就是说常出入在这个办公室的人,会在它的记忆体里留下通行的密码,一有陌生人出现时,体温感应计会马上有警告的反应。上次柳英姝至办公室找楼玥笙之时,体温感应计随即发出音乐声,却被楼玥笙以记忆的方式,将她纳入常出入的人员之一。
楼玥笙当时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被爱情冲昏头,总之,他在无能力思考的情况下做了这件事。他脑里闪过当初的情景,却不愿提起,难道他最害怕的事终于来了?
“也许你的体温感应计也没开呀!”文彩蝶心想这也不无可能。
“它是全年无休的,根本不需要开启。”
文彩蝶低着头。“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谁说的?”傅安修带着
腹热情出现在他们眼前。自从对文彩蝶有了好感,他就成了尽忠职守的副总裁,上班不迟到、下班不早退,果真是全公司上下的楷模。
楼玥笙一见傅安修那副德行,完全提不起劲和他抬杠,还白了他一眼。而文彩蝶更是低头沉默、轻声啜泣,傅安修这时才发现他们两人的脸色不对劲。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傅安修走近一看,文彩蝶脸上
是泪水,他心疼死了。
“彩蝶,你怎么哭了?”他转头过去怒视着楼玥笙。“你又骂她了?你为什么要骂她?难道你不知道…”
“我的电脑被人窃取资料,你说这事怎么办?”楼玥笙打断傅安修的质问。
暗安修脸色霎时沉了下来,这件事太严重了,对整个计划的影响非同小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那关彩蝶什么事?”照理说电脑是在楼玥笙的桌上,又不归文彩蝶管,楼玥笙为何要怪罪于她呢?莫非…“你的意思是说…彩蝶做的?”
文彩蝶拼命地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个电脑白痴,怎么窃取资料呢?”
暗安修想想也对,他的确是错怪她了,当初文彩蝶来公司应征时,样样都好就差对电脑一窍不通,可是楼玥笙还是用了她。
“那就对了,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文彩蝶伤心的哭了出声。
“我最大的任务就是要负责过滤出入总裁办公室的人,机密被窃,一定是我疏忽了,我太过掉以轻心。”
文彩蝶这一说,傅安修的脸色更凝重了。以时间推算,窃贼应该是昨天开会时到今天早晨之间潜入,但是警报器没响,显然窃贼是利用开会的这段期间侵入的。
“电脑里面显示档案的读取时间是什么时候?”
“十一点二十五分。”楼玥笙说。
“那也就是在我们开会后的一个小时。”傅安修仔细推敲着。
“我记得开会后我回到座位时,桌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文彩蝶抢着说。
“这个家伙动作真快!”楼玥笙扬起阴沉的笑脸。
暗安修似乎想到什么,赶忙打内线听留言,听完后霎时脸色一变,楼玥笙见状像猜出他心中想的事,眉头也跟着皱起。
“你猜到了。”傅安修看着楼玥笙。
楼玥笙苦笑,“我早该知道的。”
“柳英姝真是伪装高手,竟把我们骗得团团转!”傅安修从留言里听见了女职员的留话,是关于柳英姝昨天来访的消息,事情也随之明朗了。
“哈哈!”楼玥笙突然大笑。
文彩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眼神中透
着对楼玥笙此举的不解。
“你还有心情笑?”傅安修心头一阵不快,其实这次被窃取机密的事早就该有所防备,却没想到楼玥笙深陷于柳英姝的美人计中,结果终于跳入圈套里,误了大事。
其实楼玥笙此刻是心痛得无以复加,就算之前柳英姝的种种都让他怀疑她是TP派来的人员,但一直没有实际证物也没有损失什么,于是他不但对她毫无防备,更糟糕的是就这样不自觉地一步一步爱上她,但可怕的是,在证明自己爱上她的同时,也证明了她──的确是TP派来的人,她是个敌人!
“飞刀,给我跟踪她,一刻都不准放过。”
楼玥笙下了决定,在敌人与爱人间终究只能选择一样,而他只能选择与她为敌,至于对她的爱,只有留到来生再续吧!
柳英姝嘴里不断念着:“我要和你一刀两断,我要和你一刀两断!”她强迫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和楼玥笙划清界线,连屋里也贴
了这个标语,很难想像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坚决。
“天啊!我该怎么办啊!”柳英姝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她已经尽力的稳住这个念头,却因为信封上的地址有着八楼的“楼”字,于是坚强的意志力顿时全都瓦解,楼玥笙的脸孔像轮盘一般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她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重
旧业,跳起
舞…
每当音乐一播放,就是这个社区的HappyTime,不仅仅是男人,连老人、小孩、孕妇都争相爬上对面顶楼,抢个好位子,观赏着柳英姝浑然忘我的限制级表演,不久,连卖香肠的摊子都扛了上来,柳英姝换乐曲时的片刻,香肠摊前可是挤
了人。
这就是柳英姝所创造的
舞奇观。
“飞刀,这是做什么啊?”小弟用望远镜仔细地观看着周围的情势。
飞刀把望远镜接过来一看。“哇
!跳得真不错,身材也很魔鬼,脸蛋儿呢…”飞刀取下望远镜,一脸惊讶的表情。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小弟
把望远镜抢过来,飞刀却又拿起来继续看。
“是她?”飞刀又取下望远镜。“扁男人够狠,骗男人够高明,连跳
舞也很
人,真是十全十美啊!”飞刀想起那天和楼玥笙一伙人在小巷内救出柳英姝的事情,原来楼玥笙所谓的TP间谍就是她?这么好的条件当间谍太可惜了!
“间谍不狡猾,那不是早被干掉了,喂!你看她的**好翘啊!”小弟像快
口水似的。
“她的**面向这里?”
“对啊!你要不要感受一下?”小弟看得是目不转睛。
“她在打暗号!我看。”飞刀立即抢过望远镜再看时,只见柳英姝改成抬腿扭
的动作。
飞刀放下望远镜向四处察看,他走到顶楼边缘,发现有一群人围观,他冷静地观察其中是否有可疑人物。
“小弟,过来。”飞刀不敢吼出太大的声音,怕惊动了柳英姝同伙的间谍。
“什么事?”小弟匍匐前进,专业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受过特种训练的。
“赶紧先联络楼哥,敌人可能正在以密语交谈。”
“是!”小弟赶紧以网络传达讯息到楼玥笙的办公室里。
“什么?”楼玥笙看到E-mail,真是哭笑不得,跳
舞竟和TP的间谍密语有关?这可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不可思议的事。
“有可能。”但傅安修却颇认同这项说法,谈仲恩那只老狐狸再荒诞的把戏都变得出来,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唯独还得不到那只
片。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PUB里遇见柳英姝是被安排好的,不是纯属巧合?”楼玥笙也觉得奇怪,这些日子以来只去了两次裘裘的PUB,却每次都会遇到柳英姝,若不是他的行踪被掌握,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从她第一次见到你后就落荒而逃的事件看来,这显然是她故意想让你印象深刻,以增加她往后与你接触的机会。”傅安修在遇见柳英姝时,就有不祥的预感,只是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从柳英姝的外表看来,显然是一个没什么大脑的
舞女郎而已,她能扰
的也只有寂寞男人的心。
“这么说我家门外早就有一堆不速之客在站岗,也好,免得我担心高尔夫球具被偷。”楼玥笙自我调侃。
“你要是不把高尔夫球打到人家的脑袋上就好了!”提起高尔夫球,傅安修就有气,平
要楼玥笙多去球场练习他偏不肯,硬是要在顶楼阳台挥杆,这下可好,球技没进步也就算了,还打伤柳英姝,让她藉机闯入。
“这年头当间谍的牺牲真大,不但要忍受皮
之伤,还要跟人家上
!”这个当头楼玥笙本应恨柳英姝恨得牙
的,谁知他一提到当天的事,那一夜
绵悱恻的画面顿时历历在目。他突然觉得,柳英姝似乎就在那天不知不觉地闯入他的心窝,像袅袅余烟,忽近忽远,却从不离他身边。
“喂!说真的,是你强迫人家还是她自愿的?”傅安修乐听楼玥笙的每一段猎
故事,虽然发生严重的事情,却仍无法阻止他们哥儿俩相互切磋“技艺”的
望。
“都不是!”楼玥笙显然
脑子都是当晚的情景,脸上的笑容特别幸福,就像恋爱中的人一样。
“不是?那难不成你们是神
啊!”
楼玥笙笑着摇摇头。
“你说吧!我求求你。”
“是她引
我的,她喝了我的葡萄酒,醉了之后
光衣服躺在我的身边,我能不有所行动吗?”楼玥笙闭着眼睛,慢慢地将那天的一幕幕细细回味。
“这不是很明显吗?”傅安修一句话打断了楼玥笙的思绪。“她不这么做计谋就无法得逞,而你却当她只是个单纯的
妇,私毫没有考虑到她的动机为何。”
楼玥笙怒视傅安修,他竟然说柳英姝是个
妇?
“你不要胡说!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
妇。”
事到如今,楼玥笙还是执
不悟。他的直觉告诉他,柳英姝不是坏女人,即使她帮着TP工作,一定也有着她说不出口的苦衷。
“你就是中她的毒太深!”
谈仲恩真厉害,他既不派个千娇百媚的小妖
,也不找来清汤挂面的可人儿,偏偏撇开楼玥笙历任女朋友的特色,找来柳英姝这号人物。
“我真的不认为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楼玥笙又看见柳英姝遗落在他办公室的那支口红,心底一阵暖意升起,他总是不经意的被她牵动着心绪,有时就这样一古脑儿的想着她…
“还不会?那你认为她偷了你的资料后,现在在家里开着窗子大跳
舞,纯粹只是把自己当成暴
狂,跳给别人看?”别说他,任何一个脑袋清楚的人,把这些事联想起来,都会怀疑柳英姝的动机,更何况事关楼玥笙自己,他反而处处撇清柳英姝的嫌疑,一心护着她。
其实楼玥笙心里明白,他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并不是毫无判断能力,但是敌人与爱人的取舍是个残酷的选择,在一切都还没走到绝路的时候,他只有逃避。
楼玥笙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他就可以如傅安修所讲的,大方地去追求她,和她谈一场恋爱…一场人世间最真实的恋爱。
柳英姝备齐了家伙,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再贴个小胡子,这副女扮男装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不是眼神不够威武,就是
部太凸出,驼了背弯着
,高耸的两座山峰依然
立着,柳英姝只好在大热天里套上一件又重又厚的西装外套,背起家伙,往目标前进。
她是在
舞跳到最高chao时,突然想到荒废多时的跟监行动,于是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把藏在
底下的道具拿出来,准备重新开始她的工作。
柳英姝先在目的地找一个看得最清楚、又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然后架起那一架价值不菲的望远镜,再立个大遮
伞,摆上导演椅,沏一壶茶,再打开刚出炉的西点糕饼,然后紧紧地锁住脚架,再把望远镜对准目标。
“飞刀,这娘儿们到底在做什么呀!”小弟发出这种疑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打从今天一开始监视柳英姝起,这个问题始终是他们解不了的谜题。
“这个臭娘儿们老是变些把戏来整我们,我看她八成是已经发现了。”飞刀顶着大太阳,汗
浃背地躲在盆栽旁,观察柳英姝的一举一动。
“嗯,我想也是,不然她不会故意到这里,分明是在挑战。”小弟和飞刀是临时被楼玥笙捉来出任务,两人匆忙之下连顶帽子都忘了戴,一整天下来,晒得头晕脑
不说,两颊还发烫得像着火了般疼痛难忍。
“我们先回去告诉楼哥,我有预感大事就要发生了。”飞刀和小弟以半蹲的姿势快速跑到门边,关门时还不忘看柳英姝最后一眼。
“她的耐力可真够,忙了一天还不嫌累。”傅安修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玻璃帷幕旁,以眼角余光偷瞄着柳英姝的举动。
“傅哥,你现在才知道那个娘儿们有多顽固,连续跳了三个小时的
舞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这里来,她不累我们可累坏了。”小弟似有
腹怒气的抱怨着。
楼玥笙脸色一沉。
“你活得不耐烦啦!耙在楼哥面前批评柳英姝,谁是娘儿们?骂狗也要看主人嘛!”傅安修看见楼玥笙难看的脸,上前K了一下小弟的脑袋。
“她到底想干什么?”楼玥笙不安地喃喃自语。柳英姝的举动越奇怪,他的心就越慌,他真害怕确定事实真相的那一刻,可是现实
得他要开始做好心理建设,否则当那一刻来临时,他能忍受吗?
“很简单,我现在有两个答案,不管是哪一个,都会伤到你的心,不过我一定得说。第一是就如我们先前讨论的,她是TP派来的人,之所以会跟你以五百万美金来
易,完全是要松懈你的心防,但是贪心的谈老在钱得手后反悔,因为你的防卫心仍像铜墙铁壁般不容易被渗入,所以他只好用了最老套也最可靠的招数,一方面以美人计引
你,一方面又可以藉机监视你,若是不小心被你识破那也没关系,他起码可以更清楚了解你的为人。”傅安修比着柳英姝说。
楼玥笙知道这都是些雕虫小技,比学校考试作弊的方式还拙劣,但讽刺的是——他竟中了圈套,而且越陷越深,终将无法
逃。
“那第二个答案呢?”楼玥笙心不在焉的问。
暗安修轻咳了几声,好像这比第一个答案更难以启齿。
“柳英姝…根本就是个疯子!”
楼玥笙犀利的目光扫过傅安修的笑脸,傅安修顿时像活生生被揍了一拳似的。
“有可能喔!只有疯子才分不出天气的冷热,你看她,三十四度的大热天,竟然穿上一件
料的西装外套,头上还戴了顶
线帽,跟我们家附近的阿达一模一样!”
小弟方才没看见楼玥笙的脸色,不知死活的劈哩啪啦讲一堆废话,让一旁的飞刀不
为他捏一把冷汗。而傅安修的眼神,似乎也表示着他同意这项说法。
“不要说了…”飞刀靠近小弟的耳旁轻声的说着,他怕自己也遭到池鱼之殃。
楼玥笙蹙紧着眉头,他的心中有如千刀万剐,难道没有第三种答案吗?
“除非…”
暗安修
言又止,却让楼玥笙神经又再度紧绷起来。
“除非什么?”
暗安修耸耸肩,整理整理自己的领带,故意卖个关子。
“快说!”楼玥笙哪受得了他这种拖延战术。
“除非我们误会她了。”傅安修由楼玥笙这数分钟的表现看来,他很笃定的相信楼玥笙已爱上柳英姝了。
楼玥笙松了一大口气,他不自觉地走到玻璃帷幕前,看见柳英姝正用望远镜对着他,他不仅对她笑了笑,还像好友久别重逢般的向她挥挥手,这一幕看在傅安修的眼里,他不知是该当下撞墙以示抗议,还是跳楼以死相谏!
柳英姝从望远镜里看见楼玥笙友好的笑脸,她兴奋地跳起来拍手,完全忘记自己和他一刀两断的决心。
“他是爱我的!”柳英姝自信
地说着,她雀跃的起舞,哼着快节奏的歌曲。
柳英姝难掩兴奋情绪,她想起楼玥笙方才深情的眼眸,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他原来也注意她那么久了,连她如此小心地观察着他都被察觉,那肯定他是非常在意她,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当她…不对!
柳英姝返回望远镜前重新一看,楼玥笙仍站在原地对她微笑。天啊!她在监视他耶!怎么会被他知道?那不就…
烈
当头,柳英姝看着天上的白云和飞机…
突然,砰的一声,她晕过去了。
眼见两个彪形大汉扛着柳英姝离开,楼玥笙马上下令飞刀领着一班兄弟,去追那两个扛走柳英姝的大汉。
“怎么啦?”傅安修莫名其妙地问。
“柳英姝被人抓走了,我要去救她。”楼玥笙此刻只担心着柳英姝的安危。
“她是我们的敌人,你为什么要救她?”傅安修用少有的严厉口吻质问着楼玥笙,他起码要楼玥笙亲口说出一个他始终不肯承认的原因,那就是——他爱她!
楼玥笙转身往外走,逃避傅安修的问题,却被他一手拉住。“回答我!”
文彩蝶站在门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乞求着楼玥笙别把答案说出口。
“她是无辜的。”
文彩蝶紧绷的脸获得一丝舒缓。
“你就是不肯承认?”傅安修知道他就算再问个一百遍,也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起码可以让楼玥笙清楚的意识到,他已经一步步地越陷越深,终将铸成大错。
“副总裁,你就让总裁去吧!”文彩蝶拉开傅安修的手,示意楼玥笙快走。
“彩蝶,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呢?”傅安修气不过地问。
“你不会知道的…”文彩蝶顿了一会儿,“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他,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它会操纵着你的悲喜,也会把你推向痛苦的尽头,这一切在你的生命中都是无解的,就算经过百年之后,你已成了一堆灰,那里面仍然和着爱他的因子,烧不尽的,怎么烧都烧不尽的…”她骤然
下泪水,那平息了傅安修愤怒的情绪,
起了隐藏在他内心的原始情感。
是的!爱一个人却得不到是件痛苦的事,他亲身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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