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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向东?向西?
  半年间,许都上空战火密集,风云。两帝并立各种攻势更是一波高过一波,趋强烈,而且花样甚多,有正面,有侧翼,有强攻,有游击,打得东、西两线的曹军损兵折将,叫苦连天。

 曹焦头烂额,穷于应付之下,对兑现和我军换将领的承诺一拖再拖,送来的信函,都是道歉之后索取粮草弓箭甲衣等辎重应。

 我跟军师们自嘲地说,现在我们倒成了曹的总军需官了。军师们也是苦笑,谁料得到,袁绍和黑山军合之后,居然变得这么有脑子了。好在这仗我们大有赚头,曹在官渡、仓亭等战役中获得的大批金珠宝贝,连同数千匹优质战马,也源源不断地送到了襄

 直到上个月,曹终于平定了周围纷扰的袁氏游军,才缓回气来,派人送信襄,说即将令典、宋亮各率五百虎豹骑亲军,克南下。随即我得到了准确消息,只好把江陵的事务暂交给甘宁,兼程赶了过来。

 其实单典和宋亮要过来,我虽然高兴,也不一定就这么急着过来相见。但阿袖也同时回来,我很不放心,就得前准备接。

 赵玉眨了眨眼:“典哥哥几时来啊?”

 我摆摆手:“嗯,据估计,大概明天吧。”

 赵玉大喜:“太好了!”

 我道:“明天还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赵玉问:“谁啊?”

 我轻轻一刮他鼻子:“不许多问,早点去睡。”

 赵玉跟着阿昌下去之后。我独自坐在榻之上,自己心事。

 说起来目前我已经完全取代了刘表,除了还在江东手里的半个南郡(治江陵),已占据了荆襄八郡中地七郡。就算是江陵,也眼见是指可下。

 说到人才资源,有诸军师为首,武有赵玉、公孙箭、甘宁等能将,这半年里革新内政。军经武。形势强。比起去年困居长沙之时已不可同而语。

 但是,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如今北方曹势力尚盛,虽然他正陷入与河北的反复争夺之中,但以襄方面目前的实力,可以利用的时机几乎没有。一进南盆地,就是大片大片的平原,首先要用来争锋显锐的。必定是双方的骑兵。这是我军现在地最大弱项,没个几年时间严训,襄兵绝对无法与曹氏铁骑抗衡。

 而且现在他正面临河北地强力反击,虽然我对曹军敌手之意颇浓,但对袁绍,我可更没有半分好感。

 一旦袁绍打败了曹进取中原,那遭殃倒霉地下一个,肯定就是我啊!

 所以。趁他们现在混战着。我得抓紧时间,扩充实力。

 最好他们打上个十年八年的,等我彻底羽翼丰。那就谁都不用了。

 当然,这种法也只是最美好的幻,我感觉中原战场用不了五年就有胜负。

 不过现阶段北方就无法可了,大体只能向南进,才可能有更大发展。

 是东南,还是西南?

 据有襄这半年里,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但越越感觉惑难解。

 当三月间的某一,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军师们的时候,我没有料到,它居然成了一桶炸弹的导火索。

 虽然和曹人才的富庶程度还完全不能相并论,但我现在和一年前也大不相同,起码也算是一个当地地土财主了。

 单就参谋军机方面的人才,就有徐庶、田丰、庞统、杜似兰和桓阶这五大谋主,杜袭、罗蒙也都是才智不凡的一人才。

 另外,我还得到了鲁肃鲁子敬。虽然他现在不过有豪侠之名,在政治军事上都还藉藉无名,但历史上那可是足与周瑜、陆逊比肩,允允武的一代帅才。

 人一多,自然嘴就杂乱。

 以徐庶为首,包括桓阶、杜袭、杜似兰等军方谋士,均希望联吴抗北,至少目前阶段也应该暂时缓和与江东的关系,以便专心致志地向西南扩展势力。

 我知道让徐庶、二杜这些其实多属鹰派的家伙居然高举和平大旗的原因——据赵楷传回的消息称,近一段时期,因益州牧刘璋暗弱,无法控制内部客籍高官与本地大族之间地互相残杀,已有不少大吏出现离心思叛迹象,正是有可钻地时候。

 既然西南有更大的利益可以夺取,那么东南先略微放放手,也是很容易解的思路吧。

 然而,虽然反方人数不多,只有俩人,意见却更无法忽视:那就是庞统和田丰地联言。

 两位副军师点出了情况的另外一面。

 田丰认为,益州纵然有隙,但路途却很遥远,中

 生变,难以掌握的因素太多;而江东近在咫尺,又基不可放任其自由壮大。庞统更进一步指出,联吴抗北,纯属妄。孙权一直占着江陵这荆襄的腹心要害,旦夕不肯放弃,其意已明显易见,一旦他平定了山越蛮,稳定住江东六郡的后方,缓过手来,必是依然图谋荆襄,让他决定双方决战的日子,那将是襄明显处处被动的不利局面。

 这个讨论内容牵涉广泛,非常丰富复杂,双方从人、历史、地、时事一直扯到江东的各种八卦内参,论据一条条一项项,越集越多,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仍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在旁“听战”时而摇东,忽而摆西,就是无法有一个明白的正确抉择。

 但论战还是有一定成果的——发动江陵战役,是争执双方都没有任何歧见,而且一致认为应该尽快实行的。

 因此随后就有了四月地大军出动。

 现在江陵回归在即。下一步方向,何去何从?

 得头疼,我最后索不去了:“嗯,不多了,反正也不是太急迫,等鲁肃回来,跟他再单聊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鲁肃在去年年底就跟着庞统一起来襄向我报道了。我也丝毫没跟他客气。跟他私谈过一次之后。就直接封了赞军校尉、军师司马,让他去给徐庶当副手,负责个襄军的改编顿工作了。他和襄各方都没有任何关系,运筹起来不有太多束缚。

 我看得出来,鲁肃对我给他的这件差事也非常满意并兴奋。

 本来以我开衙建府、便宜江南军务的钦差大将军身份,再大点,比如任命他当个中郎将什么都是完全可以的。不过历史上他虽然很牛,但现在毕竟刚来襄,没有半分功劳,我却是不便如此拔苗助长了。编军队要和各级将士打交道,完全是个累活儿,但干好了却更容易得到军方将领们的认同,打牢以后的晋升基础。

 以鲁肃地聪明,自然能体到我地苦心。从这几个月来看。他也地确能力强悍。不仅头脑清晰,决断明快,让徐庶、杜袭都轻松许多。而且马上功夫还有真才实。魏延那么个别扭的“拗头”和他比过一次弓马之后就再没半句二话了。其他像公孙箭、淳于铸等人,和他更是称兄道弟,亲近非常。

 照一般情况,居上位者是很不乐意底下扎堆抱团的,容易形成离心势力。不过这种情况本来就是我刻意而为,此刻自然乐见其成。

 这次军中谋士大辩论之前,鲁肃因代徐庶去归例行巡查,并不在家,所以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看法如何。

 “也许他的意见,能让我下定最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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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我就醒了。

 慢慢坐起身来,感觉头有些晕。

 昨晚得太多,睡得太迟,半夜里老不踏实,频频做恶梦,偶尔起一些片段就感觉不

 起身出门,一大早的,外面还有点冷,呼吸起来很是清凉,精神反而一振。

 吃过早饭,急足信鸽把蒯奇、杜似兰地加急军报带到新野。

 昨夜果然大获全胜,刘氏这次逃亡纠集来的遗老遗少们,除极少数死于短促的夜战之中外,大部分一网成擒,蒯越在自己的屋里自杀身亡,据亲眼目睹的田烈说,那家伙居然了老大的一块金子,要不是他一力拦着,好多人都差点把这位襄昔日数一数二的大将给剖了腹。

 襄政权一切初兴,得力人手极其不足。因此,我从许都带回来的三大卫士,都不得不分散开来,阿风沉默艺,专门派了他一桩重要任务;高杉随了阿西;田烈则拨到杜似兰手下去了。这次,刺营就由段瑾、田烈率领,随杜似兰前往义监军,也负有保护杜似兰地责任。

 我看看赵玉:“抱歉,让你好好一场大功劳没了。”

 赵玉直笑:“城破了,人捉了,就够了。我只要典哥哥来襄没法取笑就行,功劳什么地,以后有的是机。”

 我看他一眼:“怎么,小人还没来,你们这竞争就先开始啦?”

 赵玉嘿嘿而乐:“那是,怎么说我也是飞帅你亲传的武艺,不能给你丢脸是不是?”

 我道:“你敢当着我赵大哥地面说这句话,我就服你。”

 赵玉吐吐舌:“起码也有一半吧。”

 我道:“小的武艺,可也算有一半是我传的。不知道他现在练的怎么样了?”

 赵玉嘻嘻而笑:“上次在陵,本来跟他练练手的,他非摆出一副官架

 不肯。时间又太短了,只好算了。这次他长驻荆襄好跟他再比过。”

 前年在官渡时,我担心赵玉心浮意杂,无法练成家传的急絮劲功力,所以才传了他九功。赵玉去年从丰山修炼归来,重新出阵。新野首战,就毙高览,退张郃,威风凛凛,子也和以前大不一样。我后来查他武功。九功练得的确相当扎实了。

 就在新野那次,他意外地得到杜瑞地指点,更机缘巧合的是,不久他就和时空巡警白风遭遇。在如此“大敌”的迫之下,他一举突破了临界点,能够内力外烁,释放针了——这是向超一高手进军的明确信号。

 虽然暂时还比不了他堂兄、那BT强徒赵伟近丈的凌厉针芒,但在赵家年轻一代的子弟中。已可稳居次席。就我的眼光看。典除非这一年多也取得突破。否则现阶段恐怕落后赵玉半步。

 赵玉忽道:“飞叔,我昨晚梦见典哥哥了。”

 “梦见他了?”

 “是啊,我梦见还在官渡,我跟他一起,还跟着飞叔上阵打袁绍呢!”

 被他一,我也起官渡时朝夕相处、打闹荒唐的日子,心中一阵温暖。

 不远处吵吵闹闹地。阿昌正带着卫士们着马,舞着刀,晨练呢。

 “对了,飞叔,除了典哥哥,今天还要见谁啊?”赵玉心里一直憋着这事,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见着你就知道了。”我笑眯眯地,不由自主向北方瞧去。暗:“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呢?”

 也难怪我心焦。宛城地情报里说典到。但我没告诉赵玉的是,我要他见的,却是桓袖。

 桓袖去岁避婚出走。得到我的大力协助,偷偷跟徐庶的老娘商量,借了剑盟的女高手落画随行保护。本来我是打算让她去新野找杜似兰暂时待些日子。但桓袖颇有主意,说在宛城有可靠的亲友投奔。我也没办法,只得随她,当然,时不时我都和她通几封信,联系一直都没有中断。

 这次借着许都将出动虎豹骑南下之机,之前我让赵楷和桓阶各写了一封信,郑重表示双方家长已认可她和赵玉地婚事,派了专人携带这两封信送去宛城,和桓袖当面细谈。阿袖阅信后又羞又喜,立刻同意跟着典一起南返。

 “不知赵玉见着阿袖,那是怎么样的一番过程呢?”

 起当阿袖一巴掌煽在赵玉脸上的情景,我不微微摇头,赵玉藏在丰山里苦练,大半年不肯出头面,大半拜她这一耳光所赐。这回跟他说你们结亲吧?估计够戗。

 这也是我必须亲自赶来新野的主要原因,第一次再见总是最难堪的时候。

 好事多磨!不过,再怎么难,我也得给他们磨合好了。

 这门亲事牵涉实在极大,必须落实。

 ——————

 正在这时候,南方尘土高扬,阿昌叫道:“主公,襄来人了。”

 我大为奇怪:“北边要等的人没来,这怎么南边先来人了?”

 不一刻,一小队骑士渐渐赶至近前。

 出乎意料,为首之人竟然是我的首席军师徐庶。

 “元直,你怎么来了?”

 “周公瑾要见你。”

 就像杜似兰一句话就能让赵玉言听计从,立马老老实实离前线一样,徐庶对我也极其了解,知道什么样的话能打动我。

 我微微一怔:“周瑜?你是说…”我看看他地脸色“他有话跟我说?”

 “正是。”徐庶说话简洁朗“我让子敬去宜城看望他,顺带,替我询问他地意见。”

 我摇摇头,笑了。

 徐庶不愧是我的首席参谋长,鲁肃出发时,我还没有向军师们说出自己的疑惑,但他肯定也早已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未雨绸缪,集思广益。

 本来我是要见鲁肃地,没到这回还连上了周瑜。

 “子敬是什么意见?”

 “子敬与我意见相左。”徐庶苦笑“这也是我没有建议表决的原因之一。”

 我的镇军大将军府的参谋本部内,赞同和东击西的是明显多数,徐庶作为多数派首领,在这场大论战中却时常显示出持重的谨慎态度,坚持要完全说服对手。

 “原来是这样。子敬如何说?”他能说的你犹豫,那肯定有坚强而充分的由,才能抵得过进军大西南的巨大惑。“子敬只说过五个字:荆吴不可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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