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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荆襄水阵
  荆吴不可分?”我皱起眉,鲁肃就说了这么一句?那个西川啊!

 了半天不得其解,便问出另一个盘旋了好一儿的大疑问。

 “周瑜…周公瑾他为什么突然起要跟我说话?”

 徐庶微笑:“子敬今将陪伴周将军从宜城去往襄,预计傍晚时抵达。我知道主公一定不愿在公瑾面前失礼,所以先来跟主公说一声。我,等主公你见到他二位,聊一聊,一切就全都清楚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徐庶太知我心了。周瑜这种人,本来脸面就薄,眼下又是这么个尴尬身份,自然处处担心受辱。

 从宜城去襄,比新野到襄要近一倍的路程,虽然他们走得慢,但我这边也需立刻出发,才能我等他,不让他等我。

 可是赵玉的事怎么办呢?要是没别的事,安置他很简单,玉儿虽然不舍得和我分开,却非常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军师亲自赶来,必有大事。

 可是我急着把他招了来,可不是扔在新野就不管了的。

 我还肩负着一项重担,要撮和他和阿袖的好事呢!

 当初我授意徐庶,把阿袖改嫁给赵玉。桓家十分痛快,并无二话,做得已经很够意思了。

 但如此一来,赵玉和阿袖这门亲,就必须成功!

 只能成功!

 可是,虽然赵楷已经应诺下来。并和桓阶互送了家长信物。

 但当事人赵玉自己,目前却还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中。

 了半天,问徐庶怎么办?

 徐庶也是全明白内情地人,当即说道:“主公,反正赵将军现在无事,何不令他兼任宾礼官,去接一下典将军呢?”

 我一也对,徐庶脑子就是灵活。刻意安排。反不如让他们偶然邂逅。见面后也许反而更能自然沟通。

 高!

 我立刻叫来赵玉,跟他一说。赵玉很是高兴,道:“让我去接典哥哥和宋亮?那当然好了。飞叔你放心去吧,接待他们的事,我全包了。”

 徐庶把随他来的一名职官留下协助赵玉。

 我特别叮嘱赵玉:“记得带着桓宜司马一道去。”

 赵玉细眉动动,道:“知道啦,飞叔。我懂礼节的。再说,典哥哥和宋亮,也都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我听他说话敷衍,盯着他:“桓家的三小姐阿袖姑娘和典他们同至,桓司马是她亲兄,你带了他去,让他们兄妹也能聚团圆。”

 赵玉一愣神。过了片刻。细眉耷拉下来:“玉儿明白了。”

 我看他几眼,还有些不大放心,不过看看等在旁边的徐庶。心里念着周瑜和江南大势,只得又叮嘱几句,便和徐庶一起,南下官道,疾驰而去。

 新野离襄大约有一百二十余里,中间的路程仅有半数是修过地,我们在官道上跑上一段,就得再慢下来,缓步通过一些坑坑凹凹。

 我忽然起某人地说法,扬起鞭说道:“若把这些大道通途全都挖断,组成一个个小池塘,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顿时两眼放光,道:“这真是绝妙地法,可称荆襄水阵。如此以来,就不必害怕北方的铁骑再度南下了。无论是曹,还是袁绍,再过来,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荆襄水阵!好名字。呵呵,罗蒙要听说军师以此命名他的构,必定欣喜呀!”

 “原来竟是罗先生的法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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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谈谈扯扯,清晨出发,回到襄时已近未申时分(下午三点左右),一问,周瑜和鲁肃还没回来。

 我并不着急。周瑜这次既已开口,怎么着,也不可能再像当初兵败时那样缄默无言,一隐到底了。

 只是一晃半年,没到周瑜居然在这个时候指名要见我。

 “他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和徐庶一起,刚回到大将军府,就接到了新野飞传过来的机密军报,转的是义杜似兰的密报。

 徐庶取出纸卷,看一眼封字,毫不停留,直接就递给了我。

 我看看他。徐庶微笑道:“杜护军写得明白:主公亲阅。”

 我接过,仔细看看,道:“下面还有‘并徐、田二位军师’字样,军师莫非眼花?”

 徐庶笑而不语。

 我摇头,连徐庶都来跟我开这种玩笑,看来我和小兰地私人空间是越来越小了啊!

 对杜似兰的安置,我现在还没时间去考虑,无论有什么法,都得等我先和阿樱正式成了亲再说。为此,桂剑盟侯易侯盟主多次追问我和他千金的婚事,我亦是百般推,令他老人家很不高兴。

 凡事都须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打开密报,一看之下,我暗吃一惊,顿时警惕起来。

 密报里主要说的是一件怪事。

 昨夜定更,襄军攻陷平靖关。段瑾率领的刺营小分队也随先锋部分进入城关。

 当时关中一片混乱,大半负隅顽抗的刘氏余都在城门附近与蒯奇的主力纠。段瑾他们没有参与巷战,而是在内线的引导下,径扑向刘琦和蒯越地住地。

 他们这次地任务很明确,就是活捉刘琦。

 为向导熟悉地形,一路尚算顺利,但在到达刘琦的暂前,却遇到麻烦。数名黑衣蒙面地守卫剑客识破他们的身份。一面迅速发出警告,一面立即出手攻击他们。这些剑客武功都不弱,而且悍不畏死,敢于采用两败俱伤的舍命打法,段瑾他们虽然体能力远在这几人之上,但到底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收拾下这几名死士,冲进内室。发现刘琦已不见踪影。蒯越则横死榻。等再回头打算问擒捉的两名活口。却发现他们已经服毒自杀了。

 我心:“跑了刘琦虽然麻烦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可是,我这次派出去的刺刃小队,个个武功非凡,又都经过了数月特种训练,有极强的团队作战能力,在段瑾、田烈这两位一高手率领下。竟然被几个无名死士拖了后腿?”

 我把密报递给徐庶。

 徐庶看完,也觉得惊讶:“从我们的情报看,这些人绝不可能是刘、蒯两家的旧部,他们是从哪里来地?不过,请主公放心,我这就去查明此事。”

 他立刻站起身,出去安排人手去调查这件事。

 我独自坐着,心里暗暗估量:“是谁地人在悄悄帮助刘和蒯越呢?”

 还没出点头绪。阿昌来报:“罗蒙先生求见。”

 我掸两下衣袖。道:“快请。”现在这事可真多,害得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匆忙洗了把脸。擦了几处灰,罗蒙就进来了。

 罗蒙现在在我地镇军府里,暂充从事中郎之职,这份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还是作为我的智囊团成,为我的各项政策措施出谋划策。

 他前几天已经专门给我写了一封密信。我倒是很感兴趣,要当面问问他。不过近期事情实在有点杂乱,一直没有空隙。大概他见我好容易回来一趟,立刻就忍耐不住了。

 我也没有什么客套话,直接就问:“罗兄,你的信我都看了,不过我有些不太懂,今晚正好当面请教。”

 罗蒙恭敬道:“主公,臣有一事,事先明白。”

 我点点头:“请说。”

 “主公以为,曹,何许人也?”

 “曹?”我一呆。我没他居然问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问题,根本全无准备“啊,曹,当代最强大势力的代表,野心,足智多谋,雄是也!”

 罗蒙愣了一愣。这也难怪,我口而出,用语顾不上修饰,难免多有现代词汇,听在罗蒙的耳中,自然感到新奇。

 罗蒙道:“主公对曹地认识,真是入骨。那主公真以为,与曹密约之后,曹军便与我军各行其是,互不相干了么?”

 我与曹陵见面盟,达成了协议。双方郑重允诺,三年之内决不互攻。为了表示诚意,双方一致同意,在各自领域的边境,十里之内,主要城市里驻扎的军队,不超过三千人。

 我笑了笑:“那怎么可能?现在他只是因为自己家里正被人胡砸打,才赶快要集中精力看门守院,等他应付完池早、张燕那帮河北的鸟人,迟早还回过头来打我们的主意的。”

 罗蒙也笑了:“主公高见。所以愚意以为,我们也要前预备。”

 我道:“现在双方商定,他在宛城,我在新野,驻军都有限额,如何前预备?”

 “阿飞愚昧,请先生详加指点。”

 阿昌捧过一鼎清茶:“罗先生,此茶刚刚煮泡,请就热饮用。”

 罗蒙谢了接过,放在几上。

 我笑道:“是啊,这是江南刚到的茶饼,味道格外不同。”

 罗蒙只好又端起来,品了一口,赞道:“好香。”随即放下茶鼎,说道“主公,去岁曹军南来,臣连观察,见其不但铁骑进退如意,有章有法,而且攻城器械威力无比,心中深以为忧。曹虽与主公握手于陵之前,然万一后失和,曹家骑兵再度来犯,其实难当。”

 我点点头,曹的军队在这时代已经是最成地混编集团军了,天下不做第二家。而且我深知道曹军虎豹骑地威力,调动方便,行动神速,一可急驰上百里。南到樊城之间,又都一马平川,除新野、偃城等小城之外,别无遮掩挡护之处。若其倾力来犯。荆州军纵然有备也无法长期抵御,更何况曹用兵,惯于偷袭,万一趁我不备,选准机,那可更是糟透了。

 我道:“嗯,我们确实需要加固新野、偃城的城池。”

 罗蒙道:“现在我军与曹签下和约未久,若立刻修城堰墙。岂非徒显敌意。示弱于人?再说纵然加固一倍。就能抵挡敌军了么?而且新野与偃城相隔甚远,救援起来,极为不便。”

 对他地思路,我现在心里已经大致可以把握了,却故意问道:“在陵常设一座军营如何?”

 罗蒙摇头:“那还是一样白白损耗军力财力。”

 我看着他,忽然笑道:“若罗先生为新野令,当如何做?”

 罗蒙回视着我。笑道:“臣好郊游,若治新野,首先要在唐、白河旁修几座爱景台,然后多建水塘,沟通连合,渐成一片,以方便后臣随时泛舟酒,与同好共乐。”

 罗蒙看看我。续道:“还有。为了士民百姓盖房子方便,臣还要治下各家各户都多种榆树,长博望以南。”

 我眼前一亮:“高明。修台种树。养殖鹅,果然是极

 助之措。”

 北人善骑,南人能渡。罗蒙要开塘引水,就是为了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以连环的水势,辅以茂密的林木,狙击曹骑的威势。此计妙在能于不动声中完成防御体系的构建。

 我道:“我听说先生当时助守偃城之时已开始移栽许多树木于城侧,又在城北养殖许多鸭鹅类,果然深通谋略,腹有奇策。”

 罗蒙道:“多谢主公夸赞!”

 鸭鹅属,皆为警之物,罗蒙是利用它们平的警觉,防止敌人暗袭。此招胜在不动声,且一举多得,花费甚少。

 我微笑,忽道:“你在镇军府过得不舒服么?”

 罗蒙也笑了:“主公,臣年轻,不需养老。”他忽然伏首于地,大声道“新野如今无人,臣恳请为新野之令,为主公镇边守户。”

 前任新野令蔡勋自打放走刘琦和蒯越之后,被蔡瑁一顿臭揍,差点打死。现在好些天了,还躺在病上天唉声叹气呢。

 罗蒙目前声名不著,又是臣,他这么准确地解我的战略意图,若以他为新野令,必能缓和曹一方地心状态。

 我沉思片刻,道:“嗯,你所言有,目前新野无主,你就先代新野令。不过此事我需和徐军师商议一下,再正式颁下任命。”

 罗蒙大喜,道:“臣多谢主公。”

 我看他一眼“行了,私人聊天,别臣不臣地了。快起来坐下说话。”

 在和镇军府地幕僚们一起的时候我一般比较随便,因为这些人大半都是后要放出去到地方担纲要职的最优备选,因此无论谈论什么话题,我都力求平等对话,畅所言。

 罗蒙在我幕府里待的日子也不算少了,知道我的习惯,于是起身端坐,道:“我还求主公一事。”

 我道:“说吧。”

 罗蒙道:“我得一副手,共守新野。”

 我心头一动:“说吧,你要谁?”

 罗蒙道:“霍峻大人。”

 果然。我心中叹息一声,立刻摇头:“他?恐怕难办。”

 自我发动襄兵变,囚刘表父子,夺得荆襄控制权之后,以蔡、蒯奇为首的本地豪族以及武诸官,大部分都发誓向我效忠。但也有不少反对派,像蒯越就策动了二刘潜逃的闹剧,另外一些人,表面虽然不做武力斗争,却都躲藏在自己家里,以实际行动消极对抗组织,霍峻就是这批逍遥派地代表。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对霍峻这个人,都没有太多好感。

 我心:“谁都好办,恐怕就他不行。”疑道:“霍将军昔日便是新野主将,而且,他对我军,向来并无太多好感,如何能说服他呢?不如让李严过来吧,呵,他对新野也很熟悉,也是很合适的人选。”首先霍峻现在这样子,不归顺我军,已是难言,再说,让这人给你做副手,那等于是降级了。李严本来也是逍遥派之一。节时我登门拜访,专程去给他拜年,才刚刚把他给重新请出来,正准备安排工作。

 罗蒙有成竹地摇摇头,道:“我与仲邈乃是挚,他的为人,我极清楚。他心怀忠义,一意保疆卫土。前数我曾去他家,与他彻夜详谈。他早已对刘荆州失望之极,他也知道,没有主公,就没有荆州,从内心里是倾向我军的。这半年来我军积极发展,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我可保证,只要我再去相劝,仲邈定归附。他对臣也很了解,我和他一治民,一统军,定能互相补充,相处融洽。反而李严大人,嗯…恐不易为臣同僚也。”

 我对霍峻认识不深,但对李严的看法,倒和他差不多。知道历史上这人确实有才干,但也不能算很好相处的人,连诸葛亮他都嫉妒,你说他服谁?

 我了,点头同意:“嗯,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霍峻,你的要求我全都答应。”

 随后,就新野的防御体系,我又和他仔细研讨了很久,等他走地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到了酉戌时分(晚上七、八点钟)。

 罗蒙刚走,徐庶接踵而入。

 我道:“你这效率真高啊,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徐庶一股坐下,摇头叹气:“哪儿有这么快,只是怎么也得回复主公一声。”

 见他实在烦忧,微微一笑,把刚才和罗蒙地一番对话跟他细说一遍。

 听完之后,徐庶果然心情转好,连连点头:“有罗先生如此担当之士,真是我军之幸。若他果然能说服霍峻,那么三年之内,我们的后方都无庸担忧了。”

 我取笑他:“哈,什么时候,曹氏成我们的后方了。”

 徐庶也笑:“这个,我们向江南发展,无论是否承认,曹都是我们地后方。现在,他不也只能把我们当他的大后方么?”

 这倒是。

 我倒有些气闷不过:“你说也真是的,现在他这么惨,我们还真没法动他了。不然他更受不了,他倒了没啥,但袁绍、池早他们得了势,肯定更难放过我们。”

 徐庶道:“正是。河北势大,若灭曹氏,其为祸必然更烈。我们如今只能先帮曹稳住局势,再图好处了。”

 我点头。

 正在这时,外面阿昌的嗓门忽然大了起来:“鲁肃大人求见。”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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