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六章】
黑夜里,映着青森的冷光,一把闪亮锐利的刀无声地移动着。
很好!夜深人静,只听见虫子的鸣叫声,屋里的人应该呼呼大睡了。
这把刀想派上用场,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黑衣人无声地推开木屋的房门,直直地走向躺在榻上的木屋主人。
黑衣人屏息聆听他规律的呼吸声,而后扬起嘴角。
果然!
这家伙睡得正
呢!
黑衣人挑高眉,扬起短刀,就地解决他吧!
上官修!你就认命吧!
刀起刀落。
“谁?”上官修倏地张开眼,瞧见短刀,立刻动手夺取,一个翻身已经按住来人的肩上
道。
“你是不是人啊?”黑衣人哇哇叫着。
“阿岳?”上官修错愕地瞪着她。
“有没有搞错,这样你也能察觉?”他不是睡死了吗?
“你没事拿刀干嘛?”他瞪着已在自己手中的短刀,若不是知她甚深,他真会以为这女人想杀他,这蠢蛋到底在想什么?
“看能不能砍中你呀!”卓岳儿恼火地挥开他的手,若真让他点了
道,她多年的武艺就废了,没想到他也
狠的。
上官修眯眼睨着她,突然他大掌一捞,直接把她抛上
。
“哇!你干嘛?”她摔得头昏眼花。
但更大的震撼还在后头,他老兄居然直接
上来,还很没天良的按住她的双手,让她无从反抗。
“你疯啦?”她瞪凸了眼。
“你最好乖乖解释清楚你这古怪的行径。”
“你不是要我好好练功吗?我练了那么多年,总要找人试试功力有没有增进嘛!”
他眯起眼,摆明了不信她的鬼话连篇。
“真的啦!在我周遭就你功夫最好了,我下手狠一点也不必担心会危及你的安危,你说是不是?”
他的回答是拉起她的小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她第二度错愕地张大嘴。
“你莫名其妙害我没得睡,若没给个正当理由,我定会一报还一报,紫月姑娘今夜也别想睡了。”
“可以请教一下上官兄,想怎样让小女子没得睡吗?”见他是真的发火了,她问得有些胆战心惊。
“你说孤男寡女在
上该做些什么事呢?”
“这种事得去问乐乐,她应该会比较明白,也乐意配合。”卓岳儿努力
下心头的酸意,端着笑脸说道。
“是你吵醒我的,我何必去找别人。”
“这也不能怪我呀,谁教你耳朵那么利,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在睡?”她反而质问起他来了。
“刀都在眼前晃了,谁那么笨还呼呼大睡的?”这丫头真不肯说?
“嘿嘿,我们什么
情,就算有把刀隔在我们之间,也无损咱们的友谊,你说是不是?”
“不是。”
“这么不给面子?”
上官修微撑起身子,开始
她衣服。
“喂喂喂!你干嘛?”她手忙脚
想挡下他作
的手。
“反正也没得睡了,总要找点事做。”他恼火地继续
。
“拜托,你下午做的还不够?”
“下午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和乐乐忙了一下午?”她闷闷地睨他一眼。
“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天知道!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哪位老兄说的,熄了灯,女人长得都一样,一点也没差不是吗?”
“你因为这样,所以半夜拿刀进我的房间?”她这什么怪联想?
“唔…”他真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但她没胆承认就是了。
“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她嘟高嘴,才不告诉他呢!
“一刀了结我?还是阉了我?”
“我是那么坏心的人吗?阉了你,怡红院众姊妹会恨我的。”
“这又关那些姑娘什么事了?”
“你都能和乐乐有一腿了,那么这么多年来,谁知道你上了哪位姊姊的
呢?”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他恍然大悟。
“哈!上官兄,你还没睡醒吗?”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瞪着她许久,上官修益发确信她真的在吃醋,不
乐陶陶的。
“你真睡着了?”见他半天不说话,她微呕地问。
“我没上乐乐的
。”他不想为了别的女人跟她闹别扭。
“啊?”她的心
了下,嘴角微微上扬。
“更没上其他姑娘的
。”
“欸?”卓岳儿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半天来的烦恼一扫而空,原来他没做呀!
“怎么?你不相信?”他捏捏她的脸颊。
“唔…”等等!她认识他六年了,这么长的日子里他真没上过其他人的
?他该不会“那个”吧?
“你这什么表情?”他眯起眼,很清楚她想歪了。
“你是那个还是那个?”
“什么那个那个的?”听来就让人很不
。
“就是那个跟那个。”她一脸的同情。
上官修听得火冒三丈,决定将威胁付诸行动。
“哇!你又来?”她努力扯住他的手,制止他胡来。
“这些年我只上过你的
,我不介意让它名副其实。”他火大地扯开她的夜行衣,这丫头今天没束
,里面就只有件肚兜,雪白美肌若隐若现的,他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你这威胁是真的吗?”她只能抓着他的手,明明春光微
,她却不怎么担心。
“什么意思?”这女人当他闲着没事做吗?
“你真能实践这个威胁?”她忽然很想笑。
若他真的那个或那个,那么他根本只是只纸老虎,难怪他虽然常吃她豆腐,却不曾来真的,算来他也
可怜的。
“你当我不能人道?”原来她的“那个”是这个意思,上官修当场燃起熊熊怒火,他要她为这可恨的臆测付出代价。
“其实我更怀疑你搞男风啦!”这些年,杜家工坊的三少爷常来怡红院,没点过任何姑娘,却老是来找他,她早就怀疑真的跟他有一腿的是杜三少。
“卓岳儿,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今晚就可以试试我能不能人道,还有我爱不爱男风了。”他的大掌探进她的肚兜,直接罩上她的浑圆,恶意地
着。
“上官修?”他居然真的摸上来?她惊白了脸庞。
“你就爱惹我,这回你是真惹
我了。”他冷眸锁着她。
就在他费神思考该不该在动心后付诸行动时,这臭丫头居然敢诬指他“那个”和“那个”,是他太宠她了,没给她点颜色瞧瞧,他岂不让她给瞧扁了。
“那个…唔…那个…嗯…”卓岳儿慌得不知所措,他有些
糙的手在她
口制造出阵阵难以言喻的古怪
动,她努力想将他的手扯离,却一点都撼动不了他
含怒气的
。
“你还敢提那个那个?”上官修气炸了,凶狠地吻上她,胡子扎
着她粉
的面颊。
“很
啦!”又痛又
的,他知不知道他这把胡子老是把她
得很想打
嚏?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说什么?”她抓抓脸颊,这臭大胡子!
“为什么拿刀进我房间?”
“还不都是你这把胡子害的。”
“我的胡子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你把我扎得好痛还敢说!”
“你少偏离话题,你拿刀在前,我扎你在后,想骗谁?”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罢了。”
“真面目?你想摸黑剃了我的胡子?”他瞪大眼。
“不行吗?我就是想看看乐乐到底看上你什么。”她语气泛酸地睨着他。
“说你吃味还否认。”上官修的火气全散了,好笑地拍拍她的脸颊。
“结果你居然那…”
“嗯?”他的眼危险地眯起,这学不乖的臭丫头。
“呃…当我没说。”卓岳儿连忙
下剩下的话语,她可不想再被他
摸了。
“你这笨蛋,想看我真面目可以直说,不必用这么恐怖的方法。”
“是吗?可你这把胡子留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爱胡如命啊,没偷偷来,也许这辈子都看不到吧。”她不悦地扯扯他的胡子。
“我是不想让人看,不过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他翻身躺到她身旁。
“真的?”她兴奋地摸摸他的胡子,老实说,他的胡子软软的,摸起来还
有趣的,但她更想瞧瞧他真正的面容。
“嗯。”若她真那么想看,改天他是可以剃掉,也算是告别往日的一切吧。
“太好了。”
“能看到我的脸真让你这么开心?”
“那当然,我一直想这把胡子一定跟你来怡红院的原因有关,若你肯剃掉,肯定是好事。”
上官修没想到她竟猜得这么精准,原来正如他的心思一直悬在她身上一般,她也在乎着他,也不枉他对她动了心。
“我猜的没错吧?”
“算你聪明。”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这回她没反抗地任由他抱着。
“不过你想剃我胡子,还包含着恶作剧对吧?”
“哪有?”天!他也太了解她了。
“你因为吃醋,所以心情不好,半夜想拿我的胡子发
不是吗?”他哈哈笑着。
“哼!”她在他的怀中扮鬼脸,就算他猜中又怎样,反正她就是爱吃醋不行吗?
剃了胡子,怡红院肯定又要
成一团,但他已不是昔日的他,能应付的,更何况他心里有了她,情况已然不同,他可以的!
“不说要剃胡子吗?这家伙拐我啊?”
三天过去了,那一大把胡子还好端端地长在他脸上,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牵挂吗?
卓岳儿蹲在一旁看他砍柴,不时有姑娘上前勾引他,但他总是冷淡地拒绝,连乐乐再次进攻,都没拐骗成功。
“这男人说他没问题还真叫人怀疑!”
卓岳儿玩着几颗小石块…等等,他说他都没碰其他姑娘?她手中石块掉了下去。
“他该不会六年来都没做过吧?”她喃喃自语。
“没做过什么?”她身后传来有趣的一问。
“闺房之事。”
“喔?谁六年没做了?”
“上官呀!我万分怀疑他不举。”
“不举?不会吧?他没碰过你?”来人万分吃惊,这么多年观察下来,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
“怎么…咦?”卓岳儿回神才发现有人在她身后,回头又是一愣。“杜三少?”
“就是我。”听见好玩的事,让杜孟文笑得眉都弯了。
“大白天的你就来,你还真闲啊!”对了,这人也是可疑人物。
“好说好说,咱们第一花魁也不遑多让,还是这么爱扮小厮。”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身男孩的装扮。
“哼,又来找上官?”她眸里多了一丝不悦。
“是呀,他还在忙?”奇怪,他找上官修,她干嘛摆脸色?
“对呀,一天没砍几捆柴,他就浑身不舒服。”这两人成天腻在一块,太有鬼了。
“那我们先去喝两杯吧。”杜孟文率先走向上官修的破木屋。
“喔。”卓岳儿一脸古怪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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