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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官修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漏看杜孟文的来访,他们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的?

 他不高兴地丢了斧头跟过去。

 “你为何怀疑他不举?”杜孟文听见这话题心头很乐。

 “听说他六年来都没碰这里的姑娘,你不觉得这个可能很大吗?”

 “是这样吗?”他好笑地看着她走向另一间房,她就不能想是因为她,上官修才守身如玉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卓岳儿抱着一壶酒过来,却眼带指控地睨了他一眼,这家伙搞不好就是祸首。

 “什么可能?”怎么这丫头目光不善?

 “算了,这种可能,当事人不可能承认的。”她拿来三个杯子斟,那家伙等会儿就回来了。

 “不讨论一下,你怎么知道呢?”杜孟文喝了一口酒,立刻发出赞叹声,他敢担保,全怡红院就这里的酒最顶级,上官修果然是个狠角色。

 “你承认你是当事人?”她瞪大眼。

 “不是在说上官的事?”杜孟文被她得一头雾水。

 “算了,你有小总管,应该不是祸首,不然小总管就太可怜了。”杜家小总管古能云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想诅咒好友守活寡。

 “你是暗地里偷喝了多少美酒,大白天就醉言醉语的?”杜孟文放弃和她对话的可能了。

 “她不是醉言醉语,是疯言疯语。”上官修进来直接赏她一枚爆栗,才坐下喝酒。

 他虽然只听见一小部分,就明白她仍不放弃把他归在“那个”和“那个”里。真搞不懂她,他真“那个”或“那个”,对她有什么好处?

 “喂!很痛耶!”卓岳儿抱着头哀叫。

 “你活该。”

 “人家又没惹你,残暴的大胡子!”她火大地朝他扮鬼脸。

 “没吗?”他一副她再敢放任何不利他的风声,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的恶霸样。

 “哼!”她支颊瞪着眼前两个大男人。

 明明斯文俊俏的杜三少就在眼前,但她的目光就是无法自这大胡子的身上移开,他是对她下蛊了吗?

 她愈来愈想看他胡子底下的真面目!

 “你们怎么了?这丫头一副要吃了你的模样。”瞧见有趣的事,杜孟文心情很好。

 “谁知道?她就爱怪气的。”上官修突然想起要他来的原因,连忙拉着他到一旁咬耳朵。

 “干嘛?”杜孟文古怪地看着他。

 “我想请你办件事。”

 “什么事?”

 “找守轩查查陈宰相和卓将军的死真正的关联。”

 “为了她?”

 “罗唆。”

 “嘿!这是你拜托人该有的态度吗?”杜孟文不了。

 “你计较这么多干嘛?”他直接揽着他的肩详说细节。

 “证据吗?也好,京里不单只有个徐守轩,有正义感的人还多的,不如多找些人一起查比较快。”杜孟文出着主意。

 “怎样都行,我要的是陈宰相陷害卓将军最直接的铁证。”

 “了解。”

 “我托你之事先别让她知道。”他殷殷代着。

 “为什么?”杜孟文讶异地扬眉。

 “不想她怀抱太多希望又落空。”他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她痛哭的模样了。

 “你陷得真深。”杜孟文了然地笑着。

 “听你在鬼扯。”

 “不过你也不是毫无希望就是了。”

 上官修扬眉,这小子又看出什么来了?

 “不然我身后也不会传来阵阵杀气。怎么,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都不行吗?”杜孟文有些发

 “你问我我问谁啊?”他才不把她的臆测告诉他呢,太丢脸了。

 这两个家伙肯定有问题!

 卓岳儿气鼓鼓的,居然当着她的面勾肩搭背的,还敢说他们没一腿,小总管的未来很危险呢!

 “我投降了,你再瞪下去,我身上就穿两个了。”杜孟文认命的举起白旗。

 “哼!”她闷闷地喝了口酒。

 “是能云那笨蛋向你说了些什么吗?不论她说了什么,都是气话,你别信她。”杜孟文想了半天只猜到这个可能,谁教她俩是好朋友呢!

 “能云从来都不是笨蛋,两位还比较可能荣登笨蛋宝座。”卓岳儿美眸扫过去,放着美人不爱,两个臭男人抱在一起不是笨蛋是什么?

 “原来你的不悦也包含上官呀,这是怎么回事?”杜孟文古怪地看着她,这丫头一副他是什么强盗匪类似的,他抢了她什么吗?

 倏地,一道金光劈中他,他瞠大眼,错愕地看向上官修。“她想的是我现在想的那样吗?”

 “约莫就是那样了。”上官修无奈地耸耸肩。她真是太闲了,晚上带她出去逛逛好了。

 “哈哈…哈哈…哈…”杜孟文抱肚狂笑,笑到最后不支倒地,跪在地上仍笑个不停。

 “原来喝个酒也能让疯病发作?”卓岳儿支着颊看他笑到全身搐,这浑球不懂得珍惜小总管,哪天两头都落空,她可不会同情他。

 上官修继续作壁上观,免得她把矛头指向他。

 “喂,你真的是能云的好朋友吗?”杜孟文总算爬回来了,一脸古怪地睨着她。

 “若不是就不会替她担心了。”

 “你是吃撑着?”

 “你敢说你不是?”

 “废话!”

 “那…”他岂不是“那个”?她美眸带着同情扫了上官修一眼。

 “嘿,关于这点,我就不能代答了,哈哈…”杜孟文继续抱腹狂笑。天,他来怡红院这么多次,就这回最开心了。

 “这么闲?还不滚回去好好工作?”上官修恼了,直接踢他出门。

 “哈哈…”门外仍传来他的狂笑声久久不散。

 “让人那样笑我,你很开心?”上官修回眸不悦地睨着她。

 “咦,他是在笑你吗?”卓岳儿连忙装无辜。

 “现在装太迟了。”他大掌一捞直接让她贴上墙壁,狠狠地就是一顿火花四的热吻,这把胡子没剃也有好处,正好拿来惩罚她的顽劣。

 “别…”她愈来愈难以抗拒他的索吻,但家仇未报前,她不能分心呀!

 “总有一天让你明白我能不能!”

 “唔…”他真生气啦?

 “你放心吧,你绝对可以亲身验证你的臆测,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

 “喂?”

 “到时连站都站不稳可别求我,我不会放水的。”

 “你有完没完啊?”他愈说她的脸就愈烫,他就一定要这样让她脸红心跳才甘心吗?

 “别再把我和莫名其妙的家伙连在一块了。”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臭胡子!”她皱了皱鼻尖娇嗔道。

 她啊,一点都不希望他和别人连在一起,她多渴望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只是渴望也许只能是渴望,她真的不敢对未来想太多,也许她根本没那个命去爱人或被爱。

 她有的只有现在和他开开心心玩闹的短暂日子,而她想好好珍惜。

 “你觉不觉得陈宰相那边也急了?”上官修一手轻揽着她的,低头笑问。

 “好像是这样,这阵子他的人走动得很频繁。”卓岳儿专注地看着左前方屋宇的动静。

 他们躲在一株大树上侦查敌方的一举一动,这回陈宰相的几个手下居然一块行动,目标真的会是她吗?

 “会不会是你的身分被发现了?”

 她的身分一直掩饰得很好,更何况这里的一举一动,他透过杜家工坊的协助,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这阵动应该和他们无关。

 “也许,也有可能是他发现有人在查他的底。”卓岳儿多少猜到他布了不少棋子,他为她做了不少事,却从不曾明言,真是个怪人,而她就心系这个怪胡子。

 “也对,你这阵子是不是安分点比较好?”他继续拐着她,希望她安分地待在怡红院里,所有事有他代劳就行了。

 “为什么?反正我有你保护,怕什么?”她偏头出一抹娇笑。

 “你的信任真教人感动哪。”上官修摇头失笑,这丫头绝对不可能退缩的,也罢,他也希望快些了结她心头的重任。

 “或者大叔你太久没动,已经生疏了?”她就是爱和他抬杠。

 “放心吧,这和男人的本能一样,不管多久没用,只要上场了,该有多少能耐就有多少,改天你要不要试试?”

 “你有完没完?”她涨红了脸,他一定要这样在言语上占她便宜吗?

 他指尖轻触她的。“出来了。”

 两人立刻警戒地看着底下,果然那些人陆续离开。

 “现在怎么办?”她口水问。

 “也许有密函什么的,不如进去找找。”

 “我也这么想。”

 她变装过了,而他这把胡子,根本没人认得出他是谁,两人便有恃无恐地静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大胆地潜了进去。

 “真差劲,陈宰相知不知道他坑的全是百姓的血汗钱,居然全中私囊了。”卓岳儿有些失望,再次找到一堆陈宰相贪赃枉法的证据,就是没任何和爷爷有关的消息。

 “先别急着生气,我找到几个有趣的名字。”杜三少托人查的资料里,有个人很有可能参与陷害卓将军的阴谋,而那名字居然在这里出现,这下子很有趣了。

 “真的?是什么?”

 “回去再说。”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巢,没事还是快闪吧。

 “好!”

 两人才匆匆翻出围墙,随即察觉被人跟踪了,他们对望一眼,是陷阱吗?

 突然,大批黑衣人围住他们。

 “是谁派你们来的?”一名黑衣人质问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修示意她别开口,免得被人识出女儿身。

 “找死!”黑衣人立刻动手,想以多制住他二人。

 上官修一边应付对手,一边担心着卓岳儿,见她应付自如才稍稍安心,这些人身手不差,但和他们比仍差一大截。

 见久攻不下,黑衣人急了,突然使出暗器。

 轰!

 轻松闪过的两人吓了一跳。

 这些恶人!居然在暗器中藏火药,万一被炸到还得了?

 轰!轰!轰…

 还来?这些人银子太多吗?卓岳儿忙着闪躲。

 为顾及她的安全,上官修急急发出几枚棋子,撂倒几个黑衣人。其他人见无法得手,狠狠地抛出多枚暗器,逃命去了。

 “哇!”见大把暗器面而来,卓岳儿好想狂骂一顿。

 上官修见情况危急,抱着她往上窜高,闪过那些连环炸。

 轰!轰!轰!轰!轰!

 “太夸张了。”卓岳儿瞪着仍冒着烟的地面,居然被炸出一个大,这些人分明想置他们于死地。

 落地后,上官修猛拍着自己的胡子。

 “着火了?”她急着也跟着拍,却被他推开。“干嘛?”

 “小心烫了你的手。”他一手捂着,一手捻熄胡子上剩余的火花。

 “你受伤了?”她突然瞧见他的渗出血渍,当场刷白了脸庞。

 “好像。”他缓缓地蹲了下去,脸上充痛苦的神情。

 “上官?”她惊得扑向他。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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