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府的花园果然名不虚传,虽无法与御花园比拟,但其中的奇花异草也绝不比王孙贵族家中的逊
。李老爷确实是很疼卫颜的,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人谁会不疼呢?
自打第一次在卫府里与她见面就情
已种,碍于任务在身只有隐忍着。愈到后来,心愈无法控制,这小女子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奇,他不得不承认卫颜已让他深深心动了。
所以,他请示了皇上,在得到允许后,匆匆赶到了卫府提亲,卫耀麟也没有为难他,只让他问问颜儿的意见。因此,他来了。而她就坐在吊着的椅中,四周是各式的香花,围绕的人却比鲜花更能牵动人心。若能娶得这样一位内外兼俱的
子,此生也就再无遗憾了。
“卫小姐。”他轻唤着,竟有些口拙了,平
里可以对着任何人嬉笑玩闹,偏偏一到她面前就找不出话来说。
“原来是王统领。”卫颜从竹椅上站起身,绕过几盆铁树,沿着花道走到柳树下的石桌石凳旁,“王统领请这边坐。”
王波颔首,忽略加快的心跳走了过去,在石凳上坐下。
卫颜拿起桌上两个杯子,端起茶杯,斟了两杯茶,放一杯到他面前,“请喝茶。”
“谢谢。呃——卫小姐——”
“叫我卫颜吧,咱们也算是
人了,不必如此拘谨。”
王波暗笑自己的被动,没料到自己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那么礼尚往来,颜妹也不必王统领、王统领地唤了,叫我王大哥吧!”
卫颜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抿了口茶道:“这次卫家沉冤得雪,王大哥功不可没。”说着将杯子放下,离开石凳福了身子,“请受卫颜一拜。”
王波慌忙把她扶了起来,“使不得,颜妹快请起,何必如此见外。”唉!这是怎么搞的,这让他的话怎么说出口。若开口道:“你愿意嫁与我吗?”就好像报恩让人家以身相许。
“颜妹,你知道吗?我——”
“王大哥想说什么?”
“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大哥提亲的?”
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拖拉的人,反正早晚也得开口,只是,意识到自己开了口后,突然变得惊惶起来,也不知她对自己是怎样的感觉,这样直接的求婚会不会吓坏了她,唉,真是糟透了,自己怎会这样蠢呢?!希望她会点点头,以他的人品,也应该不成大问题啦!
“对不起,王大哥,卫颜——心里已有人了。”
正胡思
想的王波被她一句话给打蒙了,抬起头呆愣地望着她,似乎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卫颜福薄,让大哥错爱了。”
如果她还是几个月前的卫颜该有多好。现在啊,她的心里却只能装下一个人了,原本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她的思念却愈发的扯痛着她的人。
想他,好想他,想他的坦诚无伪,他傻傻的笑,甚至是他的霸道,怎么否定得了啊,她早爱上了那个单纯的男人。
“为、为什么?”王波好半响才明白自己被拒绝了,一张英俊的脸上,此时已青白
错。
“对不起。”
“可是,到底为了什么,你不喜欢我什么?”不会呀,他一直都很有女人缘的。
“我爱上了别人,所以,我不能嫁给你。”卫颜抬了眼与他相对,“不是你不好,而是——而卫颜已经爱上了别人,他,他——”一滴泪,
不住滑落,她的声音哽咽了,为了自己的感情和一颗因思念而疼痛的心。
“你,你别哭。”美人垂泪依旧美得不可思议,可那也会让人心疼的。王波立刻忘了自己的伤痛,因被拒而生的难堪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只要她不再哭泣,要他怎样都没关系,“大哥不会怪你的,以后我就当你是亲妹妹,你别哭好不好,你一直哭,若被卫大爷和李家兄弟瞧见了,我准逃不了一顿好打,你只当是可怜可怜我。求婚被拒倒罢了,再带一脸的伤疤回去,我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卫颜被他的话逗笑了,不好意思地
出袖子里的绢巾试去泪痕,“我只道王大哥心思深沉,才会做个卧底的不会被察觉,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怕见哭的。”
王波摊了摊手自嘲:“我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人物,偏偏皇上总给我这种狠角色该去完成的任务,每次总让我心惊胆颤的。”
“噗哧。”卫颜忍不住又笑笑。
“唉!你终于笑了,我这皮
之苦也总能逃过去了。只是我这样好的男子你真忍心拒绝吗?”
卫颜只是笑,由他油嘴滑舌去。心里也庆幸他是个极看得开的人,否则,真翻了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过,江定雄那小于可真是烧了高香了。”
卫颜诧异地看着他,没料到他心思会如此缜密,也难怪皇上会如此器重他。
“呀,呀——你这叫什么眼光,太小看我了,你真当我是饭桶呀!真是太侮辱人,真是,真是。”
他气得哇哇大叫,哪还有一点统领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之前的性格是装出来的。其实,他穿官服时的严肃才是假面目。想着,不
对他的欣赏又加深了几分。如果没有江定雄,她也许能与他相处得很愉快。
“王大哥——”
“什么?”
“谢谢。”
王波停止了叫唤,撇了撇嘴,装做不在意的样子,“还说什么谢,有个美人妹妹也不错呀。”
“你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爱的女孩的。”
“是吗?还要跟你一样美,不然可就配不上我这张俊脸了。”他依旧厚着脸皮自吹自擂,对着卫颜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做了个鬼脸,才敛了笑笑,正
问道:“要我帮忙吗?”
卫颜摇了摇头,饮尽了杯里的茶水,道:”我要自己去做,不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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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的任务很轻松,通常是在夜里轮换着巡逻,白天要是府里的老爷太太不出府就会有一天空闲的时间。
叶大夫拎了一壶酒来到别院中,见了江夫人忙弯
行了礼,从不敢怠慢。
“原来是叶大夫,慢进屋里坐,雄儿正念叨着呢,说上次拿只新鲜的野兔去找你喝酒却没找到人。”江夫人将刚洗的衣服晒在绳子上,收拾着盆子,请叶大夫进屋里坐。
叶大夫看了江夫人一眼,总觉得她变了许多,适量的劳动让脸色红润了,连身上原本的冷气也带走了,似乎更像是个宽容的慈母了。
“叶大夫。”定雄正擦试着手中的一把明晃晃的刀,见了叶大夫便将刀收了起来,起身
他坐下。
“你们先坐着,我去炒几个小菜,以前从没有下过厨房,前几天才跟府上的厨子学的,待会儿
来你们尝尝。”江夫人笑道。
叶大夫抬了抬臂道:“有劳江夫人了。”
“你坐。”江夫人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叶大夫待她走远,才转了头对着江定雄道:“大爷在这府里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江定雄有些心神不定,犹豫一下,终于问出口:“你是不是刚从杭州回来?”
“是呀,老朽到杭州进一批药材。今儿个才回来。”
“那你——”他摸了摸袖中的耳坠,握在手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消息?不知大爷说得什么消息?茶馆里什么消息都有,捉贼的,上吊的,嫁女儿的,真真假假的,由着人嘴说呗!”
“嫁女儿的,有人嫁女儿吗?”他一颗心吊着七上八下。
“噢,有,知府的女儿到京城去了,那气派,啧,啧,真不下于皇上嫁女儿。”
江定雄暗暗松了口气。
“呀——老朽都忘了,还有一桩——”
放下的心又被提了上去,江定雄紧张地竖着耳朵,想听,又怕听到熟悉的名字。
“皇上身边的红人王波统领,去了杭州,说是要向一位小姐提亲。”
“没有别的了?”那颗心又回到了原位,他
出了笑脸,心情变好了。
“那个小姐姓什么来…瞧,我这颗脑袋,真是不管用了。”
江定雄为他倒了茶,自己也喝了一口,伸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接口:“管他那么多,你去想她姓什么干吗?!”
江大夫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叫道:“姓卫,姓卫,对了,就是姓卫。”
正被送往嘴里的糕点突然改了方向,垂直落于地板上,江定雄仿佛遭雷劈了般被定住了,好半响,才缓慢地转过头,哑着声音困难地问:“你能确定吗?”
“怎么不确定,这卫家小姐在杭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自打及笄时,媒人就踏破了门槛,因为李老爷舍不得才被多留了一年。今年十六岁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谁娶了她,那可真是祖上积的
德。”
“那——那答应了。”
他的声音泛着寒意,握着耳坠的手不经意地轻颤起来,不要答应,不要答应,香玉,你说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
“那还会不答应吗?王统领相貌英俊,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可谓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任哪个姑娘不心动,城里的人也都看好这对俊男美女,恐怕就等着定婚期,啧,真是让人羡慕——”
“啪——”木质的桌角被硬生生掰了一块下来。
叶大夫目蹬口呆地望着残缺的桌角,差点忘记了呼吸!我的老天爷,松木做的桌子呢!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他忽然间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没了再说下去的勇气。
“老朽突然记得铺里面还有事要忙,今天就先告辞了,等改天再以酒谢罪。”
说完就
腿往外跑,到了门口刚巧遇见端了几盘菜而来的江夫人。
“叶大夫,你哪里去?”
“铺子里刚来了个病人,我必须过去看看。”说完就小跑着出了别院。
“叶——”江夫人话还没出口,他已出了院门向左拐,失去了踪影。
“这是怎么说的。”
她端着托盘进屋,不
被屋里的状况吓了一跳。江定雄僵着身子坐着,一脸的铁青,眼中凝聚着吓死人的风暴,手里还捏着一块——桌角。
“雄儿——你在做什么?”她放下托盘,奔到他身边,心脏因惊吓有些不胜负荷,“这是怎么了,叶大夫说了什么?”
江定雄的目光闪了闪,抬了头怔怔地看着她,不语。
“你千万别吓娘啊!”江夫人的眼眶红了,眼泪簌簌地住下落,“娘只有你了,你若有个什么,叫娘怎么活下去。”
他被江夫人的泪水震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伸出手试去她的泪道:“娘,你不要哭,我不会有事。”
“你——”
“我要把香玉带回来,我要让她一辈子不能被别人抢走。”
“可是——”
“娘,你在这里等我,我把香玉带回来就带你走,到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躲起来,娘,你等我。”
说完,不顾江夫人的拉扯,就冲了出去。
江夫人跌坐在地上,哭喊着:“雄儿,你不能去啊!雄儿——”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好不容易才安定了的生活,是不是要再一次被打碎,难道江家真的到了天遣的地步了吗?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雄儿…对了——
叶大夫,她突然想到了这个人物。
擦去眼泪,她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她要去问清楚,他究竟是帮他们,还是要害他们——
$$$——
夜
温柔如水,窗外枝影横斜,草丛间的虫儿也躲入了
中,坠入甜的梦乡。
一切都应该是静的,只除了卫颜闺房外轻巧落地的人影,缓缓地靠近。
手推着门,还没想到该用什么法子将门打开,门却轻巧地开了。
来者显然是呆了一下,似乎被眼前的状况
糊涂了。但还是抬起脚走了进去。
绕过一道屏风,是一袭紫
的纱帐,月光透过窗子散落了一
的银光,也将
上人儿的五官照出了七分。
黑影屏住了呼吸,又靠近了一步,几近贪婪地注视着
上正闭着眼“
睡”的女子,女子轻哼了-声,翻了个身侧面向外,仍不知
前已多出了一人。
心跳如雷的等待后,竟发现她仍在沉睡,黑影
起了纱帐进了帐内。
雪白的美颜儿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他伸出手微颤着轻轻抚上,
滑的肌肤,让他加速血
的
动,恨不能将她
入体内化为骨血,以慰这些日子刻骨的思念。
慢慢地低下头,他紊乱的气息向她
近,目标是记忆中最深刻的红
,他要用这个法子将她
醒,然后,抢了她就走。
两条雪白的藕臂出乎意料地
住他的脖子,来者吃惊地睁大眼睛盯住她。
“你——”
“你终于来了。”
她轻叹着,心满意足地对着他笑了。
来者的脸涨红了,猛地直起了身,躲开她穿透人心的视线,因忘记了脖子上两条手臂,连带地将
上的人儿也拉了下来。
“呀”的一声,
上的人儿身子往
外跌去。
他骇了一跳,慌忙伸出双臂将她接入怀里,柔弱的身躯贴近,他差点控制不住发出
足的低叹,好想她,好想好想。
“定雄。”顺势埋入久违的怀抱,她硬咽着轻唤。
江定雄僵了一下,眼眶有些泛红,他记得上次她唤定雄时,就是他们别离的时候。
“你,你放开,我要走了。”
他半是别扭半是赌气地说着,推着她的手却似真似假地安置在他她纤细的
上。
卫颜抿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怕惹恼了这个大男孩,她到哪里再寻他去?她是赌他的在乎,她赌赢了,这个男人是爱着她的,只有爱,才能让他忘记仇恨,风风火火地赶来。
“人家不要你走嘛!”不知这招还管不管用,以前只要她放软了态度,他就很听话。她不在乎做个柔顺的小女人,只要他能原谅她的欺骗放下心中的仇恨。
江定雄一颗心早就软了,但仍因面子搁不住而
声道:“你不是要嫁给别人了吗?还要我做什么?”
“人家谁也不要,只要你。”她再一次
住他的颈子,半含情意半是羞涩地咬住下
,“这些日子,我好想你,怕你恨我,怕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定雄,你真的来了,我等得好紧张,你知道吗?我好怕你会不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承受你的仇恨,我怕极了。”
软语呢喃着,她将头靠在他的肩窝。
纵是铁石心肠,在这吴依软语中也化为一潭
水了,他深
口气,揽紧她,低下头与她耳鬓厮磨。
“你不嫌我傻了吗?”
“你才不傻。”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嘛,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自己不是存心要骗你的,否则,让我天打——”
“别胡说。”他慌忙捂住她的小嘴,“我不许你胡说,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的身边,再也不许了,听见了吗?”他再一次索着她的保证。
“听见了。”她柔顺地望着他,一双美目盈
了深情,几乎将他溺死了。
“你这丫头呀!”他低叹一声,吻上了她的
,凭着与生修俱来的本能与她
舌
着,渐渐地,他向她索要着更多,两个人影
叠住,陷入纱帐内。
窗外,月
含羞,躲入树影中——
$$$——
好痛
浑身都痛!
谁偷偷地揍了她一顿不成?
卫颜睁开腥松的睡服,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是江府的下人房,还是她自己的闺房。
上方层层的纱帐给了她答案,这是自己的房间呢,很久没有这样好眠了,这些日子,她总是噩梦连连,梦中的江定雄会
着一张脸对她刀剑相向,要不然就是他与大哥在相互厮杀,她想喊,想去阻止,却总是喊不出声,也无法动弹。
间
壮的手臂让她笑了,昨夜的种种如
水般涌来。
她设计,让叶大夫传话给他。在赌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他也真的来了,而且——
她捂住了眼睛呻
,她真的做了,昨夜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被身边的鲁男子折腾得疲惫万分。
扭过头,她开始端详枕边人的睡脸。
他瘦了,也黑了,似乎成稳了许多。
纤指抚上了他分明的五官,细细地游走。有他在身边,真好!耳朵贴向他的
,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有他在身边真好!
几个月前,她不会料到,这样孩子气的男人会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
竟然会是他啊。
真好!
良久后,他有了动静,深长的
气声告诉她,她的枕边人醒了。
闭上了眼,她一动也不动地装睡,将笑意隐于抿起的
角,静待他的回应。
江定雄是在一阵阵清香中醒来的,
前的小头颅告诉他昨夜的种种并非一场
梦。
他咧着嘴傻笑着,小心翼翼地往下滑,掠开她脸上的秀发,出神地盯着她的睡颜,这一刻,纵然是死了,他也再无遗憾了。
足地溢出一声轻叹,他小心地绕过她的臂膀,搂住她的
低语:“颜儿,你是我的了。我以为已经失去你了。娘说,你有才有貌,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了,是绝不会再与我有牵连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少爷了,我很笨,什么都不会,你会嫌我吗?”
傻子!卫颜眼眶泛泛着小心继续装睡。
“我知道娘说得都对,可是,我不由自主呀,我好想你,想得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把你的翡翠耳坠带在身边,整天在看。有时,我想你以前很喜欢这副耳坠,会不会突然来跟我要回去,那时我就可以把你留下来,再也不让你走了。”
一滴泪滑落,她强忍着没有打断他。
“后来,我听叶大夫说你要订亲了,与那个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下意识又搂紧了她,没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睁开了眼,“我想着你躲在别人怀里的样子,快要疯了。我一刻也不愿再等了,颜儿,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不许嫁给别人,你答应过的,不会离开我,可你却做不到。颜儿——”
他低下头想再亲她一记,却看到她已睁了眼。顿时结巴了起来:“你什、什么,时候醒的。”
卫颜躲入他怀里磨蹭,一颗心盛了
的柔情,他的痴傻,他所经受的折磨都让她自责不已。为何要顾忌那么多呢?为什么不早点去找他?
“你不怪我骗你了吗?”
“怪。”他轻拍着她的脸,仍不愿轻易放过她,“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只能被你耍着玩。”
“我没有嫌你的意思,虽然你的确很傻气,很好骗。”她辩解,在感受
间的微痛后,忙笑着改口:“但我喜欢呀,我喜欢你的傻气,喜欢你的霸道,喜欢你对其他女子的不屑一顾,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怔怔地瞪着她,呼吸也愈发的局促,颜儿在说喜欢他?
“傻子,我爱你。”她万分心疼地搂住他,轻轻地送上一吻。
“你——”颜儿爱他?她爱他?
好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开始兀自傻笑起来。
“你怎么了?”卫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的回应,疑惑地抬起头。见他笑眯了一双眼,大嘴咧开了,成了一尊无声的
勒佛笑像,不
又心酸又好笑,这家伙总让人哭笑不得。
伸出手“啪”地轻打上了他的脸,娇斥着:“别再笑了。”
“你干吗打我?”他终于被打回了魂,不带丝毫怒气地问。没法子,实在是太高兴,现在就是有人来捅他一刀,他也不会发火就走。哈哈,颜儿爱他!
“对了,你不会再嫁给那个统领了吗?我要带你走,让他永远都找不到你,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就起身帮她穿衣,强忍住因她娇躯引起的冲动,他笨手笨脚地为她扣着衣扣。
唉,这块石头,她都把清白给了他了,还能嫁给谁去,接过他手里的衣裙,她慢腾腾地自己穿着,免得系
带时被他忙
的拙手给勒死。
“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藏起来?”
“越远越好。”他开始迅速套着自己的衣服,想快些将她带走,让谁也来不及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走。”他抱起她,就往外奔去。
“等等——”
天哪,这个人怎么这样急
子了,“别出去,外面有——”门被一把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卫家长子,卫耀麟。
“大哥——”卫颜呻
一声,将头埋入江定雄怀里,再也没脸出来见人了!
大哥真是只老狐狸,竟将她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这下可好了,他会拿这事笑她一辈子的,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颜儿的大哥?”江定雄揽牢了怀里的人儿,警惕地看着卫耀麟。
卫耀麟瞟了眼没脸见人的卫颜,淡淡地开了口:“进屋坐下再谈吧!“说完,径自走到邻近的偏厅。
江定雄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先放我下来,我不要过去。”卫颜挣扎着,她要躲进被子里,三天后再出来见人,至少——先躲过大哥再说。
“不行,你别想逃。”
“我没要逃。”
真是颗猪头!她还能去哪!
再多说也无用,他已经三两步入了偏厅,挑着眉,与已坐下身的卫耀麟较着劲,对颜儿他绝不会放手的。
“我看,你还是先将颜儿放下来吧,待会让下人撞见了也不好看。”轻咳一声,卫耀麟忍住笑意开了口。
“我要带颜儿走。”江定雄将怀里的人儿放下,搂在身旁,“你别想把她嫁给别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是敢反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是吗?”
“当然,别以为你是颜儿的大哥就有什么了不起,她爱的是我。我要带她走,让她做我的
子。”
卫颜叹了口气,在卫耀麟的倜侃的目光下,拉着江定雄在凳子上坐下。既然逃不掉就只有接受的分,但愿大哥不要太过分,否则,依定雄的头脑不被吃得尸骨无存才怪!
“你凭什么,要娶颜儿为
,颜儿自小锦衣玉食,从没有受过什么操劳,你拿什么养活她,你忍心让她跟着你受苦吗?!”刻意忽略卫颜警告的眼神,卫耀麟残忍地问着他。
愣了一下,江定雄竟被问住了,难堪地嗫嚅着,无法再理直气壮了。这些日子虽然变得自信了许多,但心底的自卑仍不时地涌出来嘲笑他的头脑简单。“我,我会对她很好,把最好的都给她。我会打猎,也可以去帮官府抓小偷——”渐渐地,在卫罐鳞不以为然的表情下,他的音归于无声,沮丧地垂下头。
“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吧!”卫颜握住江定雄的手,嗔怪地瞪了卫耀麟一眼。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卫耀瞬不再为难眼前的可怜人,对着他正
道:“我要你留在卫家堡,为我管理堡里的事务。”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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