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一维新派分裂了
二九一维新派分裂了 “轰轰轰”
随着巴雅号甲板一阵颤动,远处的澎湖岛上火光四起,法国远东分舰队司令吉戈特-德-拉-比道里埃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对手一样,但这和越南不同,澎湖只是个岛屿,自己强大的舰炮可以狠狠教训一下那些十年前让法国蒙羞,还差点让法国成为欧洲笑柄的清国将军们。
“司令官阁下,我已经派出了士兵登陆。”副官走到吉戈特身边,汇报道:“但是我们的大使已经派人带来消息,清国政府已经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而且还准备派他们的舰队来阻止我们。”
“舰队?哈哈。亲爱的朗格,你没有听错吗?清国还有舰队吗?”吉戈特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身边那些军官也都跟着嘲笑起来。
朗格一样撇了下嘴角,笑道:“司令官阁下,虽然清国的军舰已经不多,但他们依然还是有一定的威胁,而且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别忘记了台湾的邻居。”
“太平洋舰队,他们就在琉球”
副官的话,让吉戈特挑了挑眉毛,这的确是个**烦。
太平洋舰队可不是花哨而无用的俄国人,也不是拼了命打造出一支舰队却折戟沉沙的日本,更不是连铁甲舰都没有的大清,赫赫威名不是靠疯狂造舰得来的,而是通过多场海战建立起来的,尤其是刚刚结束的对
战争中,两场海上拦截战,打得连各国观察员都连连称赞。
但最令人感到棘手的并非是他们在海战中表现出的能力,而是至今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通过水雷密布的浦贺水道,忽然间使得四艘日本主力舰沉没的,要知道这种能力别说是法国了,就连一直号称世界第一的英国也很头疼,因为这预示着如果需要,太平洋舰队可以自由出入每一座军港而无视水雷的封锁,摧毁任何一艘庞大的战列舰
上帝,如果朴茨茅斯港,如果马赛港在太平洋舰队眼中都视若无物,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偷袭任何一座军港,而法国远东舰队的大本营金兰湾,也根本无法抵挡这种神秘的攻击
吉戈特冷冷目视着远处的澎湖岛,德国人和李默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成功进入了日本,还夺得了日本九州岛,美国也进入了日本,英国更是早把国旗
了清国沿海。
但法国这些年却一无所获,虽然几个月前强迫清政府同意“永不将海南岛让与任何他国”的条约,但却一直没有出兵占领,国内也在批评他缓慢而迟钝,让法国丧失了大量的机会,就连总统阁下都曾亲自写信给他,希望他能为法国保持远东均衡作出努力。
现在,澎湖已经在自己的炮火下颤抖,这个时候如果因为一个太平洋舰队会干涉的借口草草结束,那么整个法兰西都会被
笑
“继续进攻。”吉戈特优雅的摘下了白手套,说道:“我会亲自写信给博纳特部长,向他解释这里的情况,请求他派更多的军舰来支援,不过在未能得到回信前,我希望各位齐心协力,早些为法兰西保持在远东的优势作出努力。”
“请您放心,阁下。”
副官和舰长们的注目礼中,吉戈特飞快的回到了休息舱,准备立即将他对太平洋舰队的担忧和消息传递回国内。
1897年8月20
的北京城内,充
了躁动和不安,法**舰在澎湖躲避台风起火,现在已经在攻打澎湖的消息不
而走,为这座古都笼罩上了一层
云。
紫
城内,大臣们进进出面色凝重,据说皇上已经下令仅剩的南洋水师、福建水师出海应战,确保台湾安危,而那位实际掌握着大清国的西太后老佛爷,至今也没有任何懿旨。
最让人奇怪的是,刚刚被查封了没多久的强学会一夜之间忽然又开门了,这让很多人都不
觉得诧异,要知道当初封强学会可以老佛爷的授意,为何现如今又开了呢?
“难道说这北京城的风要变了?”路人匆匆,躲避着头顶的烈
时,也似乎察觉到了北京城的怪异,连
气都要避着人不敢大声。
梁启超推开客栈窗户,望着人来人往的通衢大道,似乎觉得有些灰心,尤其是见识到了旅顺金州那种吆喝声声,挥汗如雨的建设场面,这几天来总不
幻想着若是大清国能焕发出那种朝气该有多好。
不过他也很清楚,大清国积弊已深,垂帘听政之后的妇人掌权更是留下了深深遗祸,帝后两
争斗不断,各地督抚又各有私心,除非来一次狂风暴雨般的改革卷走这些弊端,要不然这个国家便会一直消沉下去。
所以他受邀康有为来到了北京,但途径旅顺后,却让他开始深深怀疑,维新真的有用吗?见识过旅顺金州的盛景后,连他也觉得内部改革或许根本就是个错误,还不如来一次翻天彻底的改变
梁启超叹了口气,拿起了摆在桌上从旅顺带回来的报纸,这是李默亲自创办的一家叫新华传媒集团刊发的报纸,谁也不知道为何他把报纸叫传媒,反正只听说这家公司如今遍布他所掌控的每寸土地,夏威夷,琉球,吕宋和如今的东北三省,都有这家公司刊发的报纸。
不过除了这家公司的报纸外,他也没有限制别人刊印报纸,如今在旅顺和各地,还有其他几家报纸存在,所以他也买了好几张其他报纸。
如今的大清,报纸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南方诸地早已有了各种各样的报纸,他自己不久前也办过几份报纸,但却从未有见过一家有如此大规模,而且和大清悄悄出现那些带着说教的报纸不同,这张新华
报上并没有大篇幅的说教,用词都很简单通俗,更近乎于平时大家说的白话,只要
识字之人便能大致懂。
第一页是关于新政的各类信息和一些法规介绍,这些他已经很熟悉,而第二页和第三页却让他当时看到时也微微有些惊愕,因为那上面印
了各类广告和招工信息,他甚至还看到征兵的消息。
之后几页更是有趣,其中甚至还有政务院和军队将军的个人文章,而更新奇的是报纸最后,还有一些笑话和连载的小故事,尤其是连载的一些故事,字体很大,如今旅顺各地甚至很多茶馆的说书先生都在用报纸上的故事。
这其中就包括他听过的一段海军大战日本水师的故事,听得众人滋滋有味,据说也曾被刊印在报纸上给大家看。
这种新奇的手段,别说他了,就连很多洋人都没听说过。
“这个李默,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想出这么多古里古怪,却不令人反感的东西呢?”梁启超刚放下报纸,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忙起身相
。
“原来是谭兄和广厦兄,快请。”开门后,赫然是康有为和谭嗣同这两位如今名燥北京,号召应该学习维新的领袖,梁启超连忙含笑邀请对方进屋。
“卓如兄如今可是名燥湖南,宣扬新法,人人赞扬,实在是吾等楷模。”谭嗣同笑着夸奖道。
“谭兄谬赞了。”梁启超拱拱手,笑着替两人斟茶的同时,谭嗣同已经翻开了摆在桌上的几份报纸,等到新华二字刚入眼,便诧异道:“卓如,这是?”
“呵呵。”梁启超见状,呵呵一笑:“来的时候去了趟上海,便想坐船来天津,没想到船到了旅顺口遇上了故障,最后不得不到旅顺换船,这才在那里待了几天。”
“哦?我说呢,卓如一向准时,为何会忽然耽误了,没想到却是去了旅顺。”康有为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了这几
街头巷尾议论之事,连忙问道:“卓如,我听说这几
那个李默搞了个水师
,公开开放军舰给人参观,可真有此事?”
“哦?两位也听说了?”似乎回忆起了当初登上军舰时的激动,眼神悠然:“不错,卓如有幸的确和大家一起登上了公爵号上,见到了巨舰大炮,还见到了那些军士。”
“真的开放兵舰给人看”谭嗣同端起茶杯,眯着眼睛,他很诧异,按理说兵舰乃是国之利器,不可轻易示人,为何那个李默会有如此胆量,敢大大方方给人看呢?
“哼,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康有为狠狠一拍桌子:“他这是故意,想以这种方式蛊惑人心,裂疆封土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他这是欺我大清无人”
康有为的话,让梁启超心中一抖,知道对方一直在说服皇上加紧维新,保皇立宪之心早已坚如盘铁,自然见不得李默那种割据枭雄。
不过他并未说话,反而笑了笑翻开了报纸第二页:“不瞒两位,这份报纸卓如还真从未见过,你们看这里,这上面都是买东西,招工和招商的消息。”
“哦?这种事也登上报纸?”康有为也不
皱了皱眉翻看起来,直到见到一栏
纫机厂的消息,也不
动容起来。
他也是最近听人说过,洋人这几年搞出了一种叫
纫机的东西,可以代替针绣,一台机器足可抵上百位熟练的制衣工,却没想到竟然在这份报纸上看到了,而且这还不是出售的消息,是招商建工厂专门生产的消息。
根据报纸上说,凡有愿意建厂造
纫机的人,技术将由新华政务院提供,只需要出资出人建厂,政府将用技术占三成股份十年,十年后所有股权全都归还给出资人。
康有为虽然不太重商事,但新法中却多有兴工商,建实业的内容,自然知道这种
纫机的价值,恐怕只要有点知识的人都能看出,这个东西
出来放在大清国,那就是笔天大的生意,虽然要被占去十年的三成股份,但即便是只剩下一成,那也够很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么赚钱的生意,李默竟然自己不去干,反而拿出来招商,难道他钱多的烧手了?
见到康有为看着
纫机的消息发呆,谭嗣同呵呵一笑:“怎么,广厦兄也有去经商的想法了?这
纫机是何物?能让你如此重视?”
梁启超呵呵一笑:“广厦兄的心愿恐怕是不行了,我在旅顺时就听说,这个
纫机生意已经被两家从檀香山回来的客商和一家旅顺的客商包揽了,此刻人家说不定已经在选址建厂了。”
“哦?这么说李默真要把
纫机生意给人经营?这可是大生意啊,不敢说
进斗金,但要是经营得好,三五年下来三四百万两银子是绰绰有余。”
“什么三四百万两。”康有为的话,让谭嗣同猛地跳起了起来,就连听说过一点
纫机价值的梁启超也都心颤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谭嗣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不敢相信康有为的话,一个劲的念叨着:“那个李默,怎么会让出什么大的生意,三四百万,可以买一艘铁甲舰了”
“是啊,依我看这可能是他故意
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让人觉得他大度,用来收揽人心。”康有为说道:“他这份作为,为的就是分疆裂土,实在是令人可恶”
梁启超
了口气,忽然间他发现一个问题,无论是康有为还是谭嗣同,虽说都是
学之士,而且见闻多广准备推行维新,但他们都缺少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实践
是的,新法中也有工商,也有办厂建实业的想法,但事实上他们这些人却都没有
办过这种事的经验,所以见到李默让出这么大利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实际上他当初听说时也觉得不可能,等见到了严复后,才渐渐明白,李默在意的根本不是这种在有些人眼中非常庞大的利润,要赚钱他有的是手段,要不然也
不出这么大一支舰队,养活这么多的军队。
大家只看到,他让出了巨额的利润给别人,却没看到那三家工厂将
收多少工人,让多少人家有吃有喝衣食无忧,能够创造出多少其他产业。
梁启超忽然觉得有些意懒,改变了话题问道:“谭兄,我这几
一直听人说澎湖在打仗,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台湾,康有为顿时忘记了刚才的话,连忙把台湾事件的起因说了一遍,谭嗣同更是气得直拍桌子,怒斥法国人的无
行径,但说到
战情况,却全都摇了摇头不敢乐观。
“这么说朝廷还没有拿出任何对策?不是还有南洋和福州水师吗?为何不让水师出战呢?”梁启超问道。
哎。
说到水师,两人同时叹了口气:“福建水师已经于三
前被法国人尽俘,所有兵舰都被扣押,南洋水师听闻之后,也吓得不敢再战,所以。”
“这么说,朝廷也无办法了?”
康有为摇了摇头:“之前我见过皇上,他早已坚定此战必打的决心,已经下诏允许台湾组织民团抗敌,同时还要准备调集闽浙一带兵勇入台抗战,现在就是在等英国人的答复,看看能不能由他们派兵舰保护如台。”
“又是求英国人?难道我大清连船都凑不出了吗?”梁启超闻言,皱了下眉,忽然说道:“既求英国,为何不去找李默呢?”
“卓如,你是不是糊涂了,英国人再对我大清不利,但毕竟远在欧洲,可李默呢?他的水师就在旅顺,若是求他出面,你认为台湾还能回到我大清之手吗”
见到康有为如此排斥李默和太平洋军,梁启超遗憾的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两位,实不相瞒,卓如在旅顺时我已见过严复严大人,和他谈过,所以我这次不能在和两位一起共襄义举了。”
“卓如,你要去旅顺”
谭嗣同首先跳了起来,望着他张大了嘴吧,不明白一项坚持维新,并且还曾拜入康有为门下的梁启超,为何在旅顺待了几天,便改变了想法呢?
梁启超没有点头,而是望着两人
了口气:“广厦兄,或许你会觉得卓如是个小人,背信弃义,但我还想纠正下你的错误,旅顺口停驻的不是水师,是舰队,太平洋舰队”
“而且,你们无法想象当我登上那种巨大的战列舰是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家国,忘记了新法,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国家需要的到底是新法?还是需要彻彻底底的改变”
“本来我不明白,但两位刚才说的台湾事已经让我想通,严先生说的很对,书生不带兵,却不能忘兵”
“任何新法,都必须建立在大炮的
程内”
“否则,就是空谈”
“所以卓如不想在这么空谈下去。”梁启超声音猛然高亢:“我想去哪里看看,去看看他们是如何脚踏实地带领吾辈走出这片天空”
“卓如,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北京,你刚才的话可是犯忌了”谭嗣同瞅了眼目光深深的康有为,提醒了他一句。
梁启超却不惧,微微一笑:“言不自由,事无自由,又谈何改革,谈何维新”
“可是。”谭嗣同还想再劝,忽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康广仁忽然闯了进来,喊道:“哥,不好了,广州暴*了”
“什么”
。。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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