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便富有(四)
“啊?男女对唱?”多咪惶恐。虺璩丣晓
虫子一个
灵,推过张翔一:“师徒对唱一首喽!”
张翔一也显然愣了愣,没等多咪说话,便推辞:“不不不,我刚刚已经唱过了,这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真的是…”
“诶,我们王律的声音天马行空都K了三首,你很不错了。”
“是啊是啊,跟徒儿唱一首,怎么说都是应该的嘛。”
“就是啊,快啊,都错过好几句了。”
同事们唯恐天下不
,一个个推搡怂恿着。
多咪倒是释然了,笑着说:“师父,您就给徒儿我个面子吧?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收场啊,哈哈。”
张翔一勉为其难,只好起身。
大家一阵呼吁,气氛很活跃。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歌声绕梁,余音袅袅。
一曲唱毕,掌声不断。
虫子凑到多咪身边:“我要先走了。”瞟瞟一旁的邵南峰。
多咪会意:“走吧走吧,二人世界去吧!留我一个孤零零的就好了。”
“哎呀,下回请你吃饭当补偿喽!”虫子连哄带骗。
多咪抓住战机:“这可是你说的啊!”
“好好!拜拜。”于是那两人一个接一个找借口开溜了。
虽然同在一个事务所,但是因为律师的工作
质,各个律师之间除了案件交流之外,都是各忙各的,很少一起活动,不是关系不铁,真的是没有时间。就拿这次来说,金大叔说是想请所有人吃饭来着,但是谈工作的谈工作,去应酬的去应酬,全所百来号人,到最后真正来的却只有十几个这么少。可想而知,同事之间人情味就没剩多少,只有常常打交道的才有几分薄面。再加上,多咪才来所里两年,有一些CASE多的律师和助理一年也碰不到几回,自然是了无生趣。
多咪干坐了一会儿,便觉难熬,正绞尽脑汁想理由闪人。
这时,张翔一坐过来,手里提着外卖盒子,道:“吃点吧。”
多咪呆呆地眯了眯眼睛,不明白“夜叉神”什么时候会变戏法了。缓过来,问道:“这里好像不准许拿外卖进来吧?”
“我偷偷拿进来的,没人发现。”张翔一面色慌张,大概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多咪
不住笑起来:“张律,我从没见你这么慌张过。”
“你也知道是做贼么,快点吃啊,被发现就糟了。”张翔一不时向门处张望。俨然一副“新手上道”的样子。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这种事我以前经常做的,”多咪说着打开外卖盒子,“哇!甜不辣,还有猪血糕!这么好,知道我没吃饭!谢谢!我不客气啦!”
“不用客气,你来得最晚,只有剩菜剩饭。你是我的助理,最近又那么忙,外卖而已,不贵的。”张翔一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眼里多咪是很注意形象的人。“你以前经常在这里偷吃?”
“嗯,是啊,”多咪向来以食为天,大口大口地吃着,“以前念大学的时候呢,经常和好朋友们一起来KTV的,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你也知道,这里的东西又贵又难吃,所以呢,我们通常会有一个人拎一个超大的包包出去买齐所有要吃的东西之后再上来。每次都在我们吃到尾声的时候才被服务生发现,哈哈,那他们就只能让我们把垃圾都收拾掉,拿我们没辙啊!”
“你很爱唱歌么?我没发现啊。”张翔一觉得很亲切,这样放肆的大学时代他也曾有过。
“嗯嗯当然,我在大学的时候还组过乐队呢!不过,没什么人气的,呵呵。”多咪想起自己美好的大学生活,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等等,我转移下阵地。”说着,猫着
,窜到从门外偷窥不到的死角,安心地吃起来,还向张翔一传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张翔一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像小孩子,心思简单,很美好。
“时间差不多了,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是啊是啊,喝多了,明早还约了客户,得回家睡觉了。”
有同事显然顶不住了,准备撤。
多咪盼这一刻盼了很久,立马附和道:“我也要走了…”
还没说完,金大叔就“走着直线”朝多咪过来,口中含糊不清道:“都是大忙人啊…我…我也不留你们了…今晚愉快…”
多咪见他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急忙伸手扶住,又接过话替他打圆场:“愉快愉快,怎么会不愉快呢?只是已经很晚了嘛,您也喝得差不多了,都醉了!”
“哪有!只是…微醉,微醉…呵呵!”
张翔一拉过金大叔:“我送你回去。”
“哦?张大状要送我这个老伙计?够面儿!够面儿!”金大叔醉醺醺地,不知在盘算什么,“那恕我不能奉陪了哈,我,啊额…”一个酒嗝差点没吐出来,“…先走了…哈哈!”
张翔一连连摆手,让众人先撤。
出了KTV,到了楼下。多咪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众人已经都安排好了车座,没开车的都由顺路的捎走。唯独偏偏剩了多咪一个。
“要不挤一挤吧,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的。”宝姐从张律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关心地问。
多咪摆摆手:“还是不要了,我怕太挤,金大叔会吐,到时候让他下车都来不及。”
张翔一听后,也只得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我会的。”多咪扬起嘴角,说了声再见。
望着同事们的车子绝尘而去,多咪反而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寂寥的初秋,带走了无限生机的世界,却也可能会带来将要丰收的吉兆。
忙绿而
足,多咪站在马路边会心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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