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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夺心
  瑞匡走后,屏儿立刻进房,当她见到衣衫不整且泪面的熙仪时,骇住了。

 “格格!”她马上跑上前。

 “屏儿…”脆弱的抓紧屏儿,熙仪抱着她哭个不停。

 “格格,您别吓屏儿!到底怎么了?”看着自个儿的主子哭成这样,屏儿慌了,不知该怎么办。

 熙仪只是一劲儿地哭,答不出话来。

 见到这样的状况,其实屏儿心底已有七分明白了,但她不敢直接问出口,生怕伤害到熙仪,令熙仪更难受。

 “屏儿…”过了一会儿,熙仪勉强止住泪水,抬起眼无助的问屏儿,“他刚才说要我…要我跟他做有名有实的夫…怎么办?”她哽咽着说道。

 她不要这样!她根本不喜欢瑞匡这个人,叫她怎么…怎么把自己奉献给他?

 只要想起他刚才那如猛兽般的行为,她心底马上泛起了无限的恐惧,她好怕他那双包含着念的深沉眸子,他那灼热的眼,几乎要出火苗来,灼烫得似是要把她噬,要把她烧成灰烬…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望,她害怕这样的瑞匡!

 “格格…”屏儿拿出手绢为熙仪拭泪,眸中写了忧虑,“屏儿知道您不喜欢额驸爷,但…但您要知道,从一开始,您就没有得选择,试问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她们不都是不能选择,不都是跟格格您一样的吗?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额驸爷,然后好好的与他共度一生,您只能走这条路了,根本无路可退…”

 屏儿希望熙仪能接受现实,也面对现实。

 瘫痪的背靠柱,熙仪脸色苍白如纸。

 无路可退…真的无路可退了吗?

 “格格,您试着喜欢额驸爷吧!当两人相处久了,自然就会看到对方的好,试着面对他,也面对现实,别去逃避了。”屏儿劝道。

 熙仪怔怔地看着地板,心里一片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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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一直围绕着熙仪的心头,使她无法安然入睡。

 她彻夜没睡的想了很多事,她想到将来、以后…种种的事情…

 她和瑞匡的事,恐怕是无法再去逃避、漠视的了,她和他之间有着抹煞不去的夫关系…那是她目前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您试着喜欢额驸爷吧!

 屏儿的话犹在耳边,她心底清楚明白得很,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只要她喜欢他,那就能接受他,并快乐地与他共度一生。

 可她更明白感情这回事是不能勉强的,如果说要自己去喜欢他…这样可行吗?她会喜欢上像他这样的男人吗?

 在她眼中,瑞匡是个霸道专横的男人,与兆诚将军的和善有礼相比起来,他实在没什么地方能让她倾慕的…

 天!她想到哪儿去了?怎么又想起兆诚将军这个人?她不是已经把他给忘了吗?而她…她竟然拿瑞匡跟他作比较?

 蹙眉奋力地甩了甩头,她要自己清醒过来,不许再胡思想。

 此时,只见窗外晨光正渐渐投到房内,她才知道天已亮了。

 她竟然胡思想了一整个晚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闭起眼,打算小睡片刻。

 就在此时,推门的声响蓦然传进她耳内,来人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分明,她凭听觉就知来人已经走到她身旁了。

 “屏儿,我昨晚一整夜没睡,-待会儿再来吧!”熙仪出声吩咐,眼睛依然紧闭着。

 一阵暖意蓦然袭上她冰冷的脸颊,使她不得不睁开眼,赫然见到一个熟悉且伟岸的身躯就在自己的身旁,她被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瑞匡,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我是怪物吗?”瑞匡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愕的熙仪,声音慵懒且悦耳。

 听到他那低沉且真实的嗓音,确定了自己不是在作梦,她的心几乎因此跳漏了两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惊讶的问话几近尖叫。

 她根本没料到他会在此时出现在她眼前!

 “怎么进来?那当然是『走』进来,难不成是『爬』进来的?”他轻笑着调侃她,眸中尽是轻浮。

 不理瑞匡无聊的回答,熙仪急切的追问:“奇嬷嬷呢?我没宣召你,你怎么能进来?”

 此刻她只想知道答案,他这样擅自进出凤仪居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这叫她感到不安,好象一切已不再由她控制,连最基本的规矩也变了样。

 “啧啧!”瑞匡上前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言,“娘子言下之意…是否不想让为夫到-这里来?”

 熙仪身子微微一颤,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上炕抱住她。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你这样擅自闯进,会坏了规矩的…”有点不自在的在他怀中扭动,她逃开他的箝制。

 倏地抱起了她,瑞匡索让她坐在他腿上,并把她紧紧的锁在他壮硕的膛与铁臂间,使她不能动弹,“那些混帐规矩谁要去管?”他狂妄的道。

 “可是奇嬷嬷。”

 “那个老不死,早就被我用银子砸死了!”他不屑的冷哼。

 贪心的人他见得也够多了,可如果说到要敲诈他,那个老女人还真是头一个!虽然他一向挥金如土,但像她这样贪得无厌的人,只叫他一想起就感到恶心!

 熙仪顿时明白,不再追问。

 她真笨,早该想到他会用“贿赂”这招。

 “怎么一整晚都没睡?人不舒服吗?”瑞匡挨近她的脸,炯炯有神的双目直视她美丽的大眼,不经意的话中有丝关切的味道。

 蓦然感受到他灼热的男气息与体温,清丽的小脸倏然一红,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得叫她招架不来。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叫她了心跳。

 看着她红脸赤耳的模样,瑞匡忍不住促狭她,“脸怎么这么红?娘子发烧了吗?”他越加抱紧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没…没有…”熙仪小声回答,感觉到他的近,她更感心悸。

 他抱得好紧,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空隙的,这么亲昵的贴近叫她快要昏厥了。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似是要引开他的注意,也让自己慌乱的心镇定下来,她喃喃地问。

 感的薄咧开一撇魔的笑痕,“为夫想-想得一整晚都没办法睡着,就索前来找-了。”贴着她泛红的脸颊,他刻意低柔的道。

 他话中似有若无的思念之情,让熙仪的心差点失陷,羞涩的别开脸,躲开他的甜言语与过分的亲昵。

 “那-呢?”他伸手轻抚她美丽的小脸,并攫夺她游离的视线,“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我想到睡不着?”

 刻意倾出的温柔,誓要得到她全盘的专注,他不许她再漠视他、躲避他。

 承受不起他那炽热的目光,她虚弱的垂下眼,不敢再看那勾人心魂的深邃眸子。

 仅是一天之差,她对他的印象与感觉已起了重大的变化,此刻柔情万种的他,和昨天那个暴野蛮的狂徒,她实在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瑞匡?她被他胡涂之余,好象也被他惑了。

 直觉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她叫自己紧闭着心,千万不要对他心软,万一心软了,她就会完全被他惑住,然后恋上他…

 印象中的六皇叔绵恺,就是瑞匡这个模样,同样的俊美无俦,亦同样的魅不羁,当初皇额娘就是被这样的男人了心智,才会走上绝路。

 “干嘛不作声了?”瑞匡吻着她的额头低问,他不喜欢见到她沉思的模样,好象真的当他不存在似的。

 她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我觉得有点累了…我想小睡一会儿。”她低垂着头道。

 锐目一,感觉到她突来的抗拒,他虽心有不悦,但亦大方的放开了她,“好吧!看来我是打扰了。”

 他那似是不的语气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颤!“我不是这个意思!”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他,她急切的解释。

 同时,她亦为自己的冲动与鲁莽僵住了身子——

 她…她干嘛要这么在乎他?

 “那是什么意思?”瑞匡挨上前,如夜鹰的黑眸锐利的看着她眸中的惊恐,嘴角徐徐勾起了戏谑的笑痕。

 “我…我没有觉得你打扰了我…我是真的困了,想休息一会儿…”凌乱的字句道出了她思绪的混乱与失措。

 感的薄扬起了一抹骄傲的笑,他见到她的不知所措和心猿意马。

 “小娘子,别这么紧张,为夫与-心有灵犀,当然明白-的意思。”奖励似的轻吻她的脸颊,他拉开了抓住他手臂的小手,“我走了,晚些再来看。”他淡然一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才步出凤仪居,瑞匡就见到一个伟岸的身驱伫立在树下,正抱着微笑着看他。

 “你怎么来了?”有点不悦的皱了皱眉,他走向萧冷峰。

 “怎么?搞不定那个格格吗?这么快就出来了?”萧冷峰慵懒的询问着,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

 “你跟踪我?”瑞匡脸色一沉,冷冷的瞪着萧冷峰那副讪笑的模样。

 萧冷峰嗤笑一声,“这个不是重点吧?我说瑞兄,再不快加把劲的话,『销风院』的花魁可要落到我手里了。”

 瑞匡冷笑,“你认为我会输吗?”

 “这个很难说,那个格格不是很抗拒你吗?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可要考考你的功力。”萧冷峰挑衅的说道。

 深沉的寒眸迸发出狂炽的火焰,瑞匡眼看着凤仪居优雅的庭园,徐徐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她的心,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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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瑞匡闯进了熙仪的生活中,他是来得那么突然、霸道、专横,让她措手不及的接受他的存在。

 他没有再像头一回那样强她圆房,这实在让她松了口气。

 当两人独处时,他偶尔会抱她、亲吻她,除了这些以外,他没有做出任何越礼的事。

 而他总爱用那深邃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他那双黑眸彷佛藏着一股令人目眩神的魔力,能轻易地引她堕进其中,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失自己…

 这是代表了什么呢?她不解,更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不讨厌他,甚至有时会渴望见到他。

 “嫂子,-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熙仪的沉思,她如梦初醒般望向瑞申。

 瑞申皱了皱眉,“-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关切且忧虑的问道。

 “没什么。”熙仪强笑着摇头,“嗯…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刚才没留心听…”

 她今天特地来到棠园,准备请教瑞申有关种植海棠的事宜,而她竟然神游太虚,让瑞申白说了半天!

 “要我多说一遍没关系,但-确定自己没事了吗?”

 “嗯。”熙仪点下头。

 “-那边的海棠长不出芽,大概是因为…”瑞申开始滔滔不绝的解说。

 瑞申自小爱“棠”成痴,是个种植海棠的高手!他惜花如宝,用尽了所有的心力与精神去打理自己的棠园,他从不麻烦别人帮忙,总是自己动手去种植每一朵花儿,因为那样的花儿才会有“心”,他深信花和人能神,它是最有灵的一种植物,只有自己亲手去灌溉、培植,才会开得灿烂。

 熙仪是打从心底佩服瑞申对海棠的那份坚持与执着。

 “格格,时间不早了,额驸爷可能已经到了。”屏儿在旁轻声提醒。

 瑞匡总会在中午时分来到凤仪居与熙仪一聚的。

 “嫂子有事儿忙的话,那就先走吧!”听见屏儿的催促,瑞申勉强笑道。

 “好吧!我走了,我这就回去试试看,如果再不行的话,再来找你。”熙仪微笑着道。

 有这么好的小叔,她突然感到好幸福。

 瑞申也报以一笑。

 然后,熙仪和屏儿离开了棠园。

 “格格,您以后别再去棠园找贝子爷了。”一路上,屏儿突然出声道。

 “为什么?”

 屏儿停下脚步,待她看清四周没有多余的人在,她才敢道:“格格,您真的感觉不到吗?”她蹙着眉问。

 “感觉什么?”熙仪的眸里尽是不解。

 “那个贝子爷对您有意思呀!”

 “怎么可能?”熙仪立刻摇头,直觉屏儿在跟她开玩笑,“-别讲,这些事情可不能闹着玩的。”

 屏儿立即喊冤,“当局者,旁观者清!我瞧得出贝子爷看着您的时候,那种眼神是不寻常的。”

 “-别多心了,我跟他是叔嫂关系,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怎会有那种感情存在?”熙仪依然不相信。

 “我——”屏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熙仪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住了,她马上噤声。

 熙仪蹙着眉转过头,发现瑞匡正往她这儿走来。

 “额驸爷吉祥!”屏儿福身请安。

 瑞匡略一颔首,“大老远就瞧见-们俩站在这儿,在谈什么谈得这般兴起?”

 他望向熙仪,深邃的眸里有着叫她熟悉的温柔。

 “没什么,只是在谈海棠花而已。”熙仪小心翼翼地回答。

 瑞匡上前牵住熙仪的手,“回去换衣服,我这就要陪-归宁。”他微笑着道。

 “归宁?”微蹙秀眉轻问,她眉宇间多了一抹轻愁。

 “没错,已经拖了十几天了,不去不行。”

 “嗯…”轻轻黯下眼,她不再吭声。

 回到房间后,熙仪任由屏儿为她装扮、更衣。

 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紫城…今天她终究还是要回去一趟…

 这不让她想起了以前在紫城的日子,那些备受冷落、排斥的生活…以及皇阿玛对她的无情…

 紫城是她一生的梦魇,是她痛苦的源,这个地方让她没有了皇额娘,没有了皇阿玛,没有了一切…

 心口的伤痕好象在此时迸裂了,让她不红了眼眶。

 她不想回去…是真的不想回去了…

 “格格,您怎么了?”屏儿慌忙拿来手绢为熙仪拭泪。

 “我…我不想回去…”

 她突然感到好委屈、好难受。就算回去了又怎样?她知道皇阿玛是不会接见她的,她为了什么而回去?为了什么?

 “格格…”屏儿忧虑的看着泪不止的熙仪,“您…您就当是回去跟容妃叙旧吧!您不是很念着她的吗?”

 提起容妃,熙仪的泪才得以止住,“嗯…没错,我是该回去看看她的…”

 毕竟容妃对她的情,她不曾忘记过。

 看见熙仪再次展颜,屏儿立时松了口气,她振作起精神,细心为主子上妆。

 “好了没有?”瑞匡步进寝房,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镜屏里的绝容颜,她美得叫他惊叹!

 “嗯,快好了。”

 待熙仪准备好一切后,瑞匡从侍女手上取来一块丝布,覆上她的脸,掩盖了她半张容颜。

 “为什么要戴这个?”熙仪不的蹙起眉。

 瑞匡按住她扯下丝布的小手,“-的容颜只能供我一人欣赏,我不许别的男人瞧到-的脸。”他霸道的道。

 怪只怪她干嘛长得这么绝尘不凡?

 “这样不是更会惹人注意吗?我不要!”她厌恶的扯下丝布,要她戴这个出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谁要搞这么怪的打扮?

 瑞匡俊脸一沉,硬把丝布覆回她脸上,“少唠叨!-不戴的话更会惹人注意,给我戴上!”

 “我不要!这样我连呼吸都有困难了。”熙仪生气的道。

 “它的料子很轻薄,绝对不会碍着-呼吸。”三言两语马上堵住她的嘴巴。

 “谁说的?我不要戴!”

 “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我要-戴着就戴着。”

 他的语气不耐烦起来,凶恶的模样使熙仪住嘴。

 熙仪气红了脸,闷哼一声,跨步越过他,独自登上轿子。

 她从未见过像他如此不讲理的人,他简直就是个野蛮人!熙仪忿忿的忖想着,心里恨死了脸上这块无聊的丝布。

 瑞匡随后登上轿子,见到的就是熙仪缩在角落,涨红着脸生闷气的模样,他不咧开嘴低笑。

 “小娘子生气了吗?”他噙着轻松的笑,明知故问。

 气愤的别开脸,她不想理瑞匡,才不要跟这个“野蛮人”讲话!

 瑞匡挨上前,大掌轻抱她的纤,“小娘子生气的模样真可爱,瞧!嘴巴噘得可挂上三斤。”他笑着逗她。

 熙仪索掀起轿帘观看街上的景物,决心不理瑞匡。

 眼看轿子越过了紫城,她不蹙起眉,“咱们不是要进宫吗?”她望向瑞匡,不解地问。

 “不进宫了。”他淡道。

 “为什么?你不是要陪我归宁的吗?”

 “里面有伤害过-的人,我怕见着了那些人,我会大开杀戒。”深邃的眸闪动着冷冽的火光,薄轻轻吐出令她惊愕的字句。

 “你…”她惊讶的看着瑞匡,刷白了小脸。

 他知道她过去在紫城的生活?知道她在宫里被人瞧不起、欺凌的事?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清滢的眸里有着脆弱的在乎,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情,生怕他会跟别人一样瞧不起她,她…好在乎他的想法,好在乎他会怎么看她…

 她皇额娘被冠上了“妇”之名,连带她也被蒙上这个罪名,所有人都说她像皇额娘,暗地里说她有着跟皇额娘一样的下骨头,及一张妇脸…听过她的事的人,没有一个不轻视她、排斥她…

 看出她的惊惶,瑞匡轻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无言地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至她的心坎上,也为她抚平了心底那份最深切的恐惧与不安,“-是我的子,我绝不会让其它人伤害-,若谁敢动-一,或者惹-伤心,我会跟他们拚了!”他重重的说出诺言。

 突来的泪水蒙了她的视线,那颗曾经被她狠狠压抑住的心,此刻顿然丢去所有的枷锁,她的心为他所讲的话而动容、陷落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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