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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直有东西在困扰他!

 严-晃了晃微醉的头,该死!他今晚真的喝多了。

 他深深一口冷冽的空气,一股淡香从空气中飘来,那味道清香而不腻人,顿时让他的脑袋清醒不少。

 奇怪,他的院子没有种花、房内也没点上油,为什么会有香味?

 他疑惑地靠近窗子,探究竟,正巧敲门声响起。

 “堡主,您的解酒茶来了。”菁儿抖着声道。

 “进来。”他顺势在窗边的椅子坐下,看也不看送茶来的丫头一眼,肃着一张冷脸接过解酒茶,一口饮下。

 菁儿见状,不待严-喝完,便匆忙地福身离开,她可没忘记表小姐的警告,若是坏了表小姐的事,她可就惨了!

 解酒茶很有效,严-瞬间觉得脑袋清醒不少,他缓缓地运气,让药效运行周身。

 霎时的清醒让他全身感官的敏锐度增加,他可以确定空气中确实存有香气,残存的香气窜入他的百骸,像惑人心志的媚香钻入他的骨血,瞬间体内燥热无比,望来得汹涌无比。

 严-痛苦地呻,香气及体内四处窜行的望完全主宰了他的意志。

 他不由自主地穿过院子,在空气中搜寻着那股媚香。

 重的息在谧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大声,望使得他肌贲发、黑眸趋黝,他盲目地搜寻空气中的浮动。

 在移动的瞬间,一副柔软的娇躯带着浓烈的香气向他扑来。

 “表哥!”邵玫君娇羞地揽住严-的

 没想到药效这么快,香果然有效,今夜她将完完全全属于表哥,到了明天,她邵玫君就会是受天下人敬仰的严龙堡堡主夫人。

 卖药给她的人说过,即使是定力十足的人都熬不过这种药的控制,她等待严-狂烈地撕扯她的衣服,但下一秒,她却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她错愕地抬头望向严-,怎么回事,香和着药铁定万无一失,只要闻到香味,表哥应该马上发,并且认定香味的主人的呀!为什么…

 邵玫君提袖闻着身上的味道,香味明明够呀!

 她不放弃地再度欺身向上,“表哥,我在这儿呀!”她不断地在严-面前煽动衣袖,意以香气惑他。

 不——不对!严-潜意识地呐喊着,不是这么浓烈的香气。严-受望煽动,直觉地甩开嫌恶的气息,因为原先的淡香像毒品般积入他的骨血,他的双腿像是有自我意识般朝北苑栖风阁跃去。

 ◎◎◎

 迫感惊醒了刚要入睡的绯。

 狂暴的侵略瞬间使她的细雪肤布了瘀红,一时间,她处于茫然中,紧接而来的是愤怒与不解。

 她不断地拍打眼前男人的膛,狂地想阻止他的暴行,却让男人的大掌攫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上,绯-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赤luo地被他在身下,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严-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等不及她将事情思考透彻,他便将头埋在她的颈际、发间,嗅闻着她的气息,在她有任何反抗前,他用力扳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强悍地进入——

 她全身肌瞬地绷紧,痛得她咬住严-的肩膀,不使自己痛叫出声。

 终于结束了!惊愕与疼痛令她不断地大口着气,一方面警戒地盯着他的反应,嫣红的小脸上布着自己与严-的汗水。

 剧烈的运动并没有使他疲累地倒下,他松开钳住她的手,顺着她完美的曲线下滑,然后又如同一开始般地嗅着绯-的气息。

 绯-注意到他黑眸氤氲,像着魔般没有焦距,自己被动地躺在他身下,双腿亲密地绕着他。

 被药控制的严-根本没有自我意识,即使绯-奋力挣扎,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而她又不敢放声大叫,怕引来堡内的人,也怕正直的严-清醒后定会要求对她负责,事情将会变得很复杂。

 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状况会是什么反应呢?先是哀悼自己的不幸,再哭天抢地地寻死寻活?

 原谅她从来不是一般的女子!行事作风也从不符合一般的期望。

 嗯哼!连命都不放在心上的她,又怎么会在乎区区这副皮囊?她在乎的是该怎么在事后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并且让他在醒来后忘了这一切——

 天啊!她究竟是招谁惹谁,竟然招来这等麻烦事。

 邵玫君下的药夺去他所有的知觉,只除了望,他恋着身下那带着淡香的娇躯,意识模糊涣散,只知道不断地攫取,以纾解他狂炽的望,隐隐约约听见耳畔那酥软人的呻,全身烈火如炽,一波波的释放让他动作更加狂猛。

 他很想…很想看清楚身下的人,但迷茫的眼是一片氤氲鲜的色彩,是谁…究竟是谁…

 ◎◎◎

 严-永无止尽的望折磨得绯-全身虚,快天亮时,他才真正疲累地睡着。

 她讽刺的一笑,本来是邵玫君无的计划,倒让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给“捡了便宜”,可怜的她虽不在乎失去贞,却得烦恼如何将庞大的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抬回东苑。

 咬着,她迅速做好决定。飞快地找出小妹穆影前给她的“忘心散”喂他喝下!并将他整理一番,以确保他醒来后感觉不出破绽,打点好一切后,她施展轻功快速地来到红情、绿意所住的下人房。

 红情、绿意是她在严龙堡所挑选出来帮她管理堡内杂事的左右手,手脚灵活、利落且不多话,是很好的帮手。此刻也只能借助她们了。

 “红情?”她推了推红情,轻声唤道。

 也许是做下人的习惯,红情很快地自睡眠中醒来,她双眼。

 是-姑娘。她飞快地坐起身。

 绯-安抚地一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快起来。”

 “什么事?”

 她下已准备起身着衣的红情,“别忙,我得先要你的承诺。”

 红情会意地点点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谢谢!”

 绯-红的微微扬起,虽是一个普通的微笑,却是那么妩媚又人,那褐色的眸竟如翦翦秋水闪着无限,好…惑人喔!虽然与-姑娘相处数月,但每见着她的微笑,红情仍是惊得傻了。

 更遑论此刻的-姑娘衣衫不整、双峰微,她如果是男人该有多好!

 红情痴地望着绯-,坐在上傻笑。

 此刻红情的表情她十分习惯,但她没时间让红情自然恢复,她摇了摇红情,“红情,帮我叫醒绿意,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啊?”

 见红情仍呆着,她忍不住大声唤道:“快!准备好就到我房里来。”不等红情的反应,她又飞快地奔回住处。

 ◎◎◎

 “是、是堡主?!”红情张大嘴,指着绯-上的男人愕然万分。

 “这是怎么回事?”向来冷静的绿意忍不住问道,堡主与-姑娘…

 “-姑娘你…你把堡主怎么了?”看-姑娘双颊嫣红、云发凌乱,上又躺着堡主,该不会是…

 绯-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我还能怎样?”人都被他吃干抹净了,还能怎样?

 “难不成你见起心,掳了咱们堡主?”红情大惊小敝地喊着。

 绿意在红情头上敲了一记。“笨!堡主武功高强,-姑娘哪掳得了?我看也许是堡主看上-姑娘,半夜里摸上的。”

 猜对了一半,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别碎嘴了,快过来帮我。”她扶起严-的上半身催促。

 “要做什么?”红情跟了过去。哇!睡着了的堡主看起来还温和的。“不把堡主醒吗?”她傻愣愣地问。

 “醒干吗?”真是两个傻丫头。

 “这样堡主就得娶你啊!”绿意回话,她和红情不是来当证人的吗?

 天啊!两丫头怎么完全没了平时的精明能干?“听好,我只说一次。”绯-深深了一口气,“我跟你们堡主什么事也没发生,懂吗?”

 红情、绿意愣愣地点点头,但心头同时冒出疑惑:那堡主怎么会在你上?

 你懂吗?红情以嘴型问绿意。

 绿意耸耸肩,然后摇摇头。静观其变,她无声回道。

 堡主与-姑娘…好像蛮登对的-姑娘柔媚无双,堡主刚强犷,柔配刚,多完美的一对呵!

 不过,-姑娘凝着脸不承认,她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帮着将堡主一人一头地给抬了起来。

 好不容易来到严-所住的东苑,绯-早累得香汗淋漓,使出最后一口力气,和同样累惨了的红情将严-给抬上,绿意最后加入抬人的动作,支撑他的部。

 人家是人多手杂,她们是人多“脚”杂,绿意一个踉跄,绊了绯-一脚,在终将完成大事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她蓦地往严-脸上跌去,撒了他一脸的云发。

 “嗯…“下颌的撞击让严-从昏睡中呻出声。

 他眼睑不停眨动着,强迫自己睁开双眼。“谁?“朦胧中,似乎感觉到有人。

 紧张地凝着气,绯-动也不敢动一下。

 微张开眼,入目的是红,鲜的红。还有…抵着他的的…柔软是什么?

 直觉这一切不对劲,无奈他的身体沉重得完全不听使唤。

 还有熟悉的香味…他想知道…知…道…

 沉重的黑暗不顾他的意愿,执意接手他的意识,他很快地又陷入昏睡状态。

 终于,绯-暗暗吁了一口气。

 ◎◎◎

 “砰!砰!堡主?砰!堡主?”

 好吵…严-皱着眉,缓缓睁开黑眸,哦!他痛苦地支着头。

 老天!他的脑袋里像在打鼓似的。

 “别敲了。”他喃喃地道。

 “堡主、堡主!您起身了吗?”雷宸在门外担忧地追问。

 已近午时,竟尚未看到堡主,令他有些担心,堡主向来习惯于卯时起身练武,从来不曾间断过,今天却…

 “雷护卫,怎么了吗?”一道柔美的声音,绵软地在他耳边响起。

 雷宸飞快地旋过身,顿时羞红了俊脸。“-姑娘,早。”

 绯-畔漾起一朵媚笑,“不早了呢!”

 “是、是啊!”他搔了搔头,顿时辞穷。叫年方十五岁的他应付际手腕一的绯-,着实困难了些。

 绯-偏着头,耐心地看着他,等待雷宸的下文,她注意到雷宸羞红的双颊。

 “呃…”她专注的眼神让雷宸不自在地掀开目光,“堡主还是睡。”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绯-好笑地点点头,美眸闪过一抹戏谑。

 她猛地探出手,“雷护卫,你的脸好红呢!”纤指点了点雷宸烫红的脸。

 一阵香气由衣袖袭来,扑上他的脸,雷宸吓得往后退一步。

 “呀!”一个不稳,踩到门槛,身子直直地跌进严-的房里。

 完了!慌忙中他拉住一只软绵的纤手。

 “小心!”雷小弟还真不吓呀!绯-赶忙伸手救人,免得雷小弟摔得四脚朝天,伤了他的自尊心,还连累到她。

 只是跌势太重,在绯-意识到想手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在“哎呀”声中跌成一团。

 雷宸只觉香气扑鼻而来,接着是软绵绵的娇躯在他的口。哦!原来这就是人家所说的软玉温香抱怀的滋味呀!

 怕跌伤柔弱的姑娘家,他体贴地伸手将绯-牢牢地抱住。

 半晌,两人一动也不动,雷宸是沉溺在怀中柔软的触感,忘了害羞这档事;绯-则是想知道雷宸这傻小子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正抱着她。

 “滋味好吗?”一道嘲讽、怀不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雷宸由沉醉中惊醒,直接对上一双厉眼。

 堡、堡主!

 他飞快地将身上的“重物”推开,此时什么绅士风度早让他抛至九霄云外。

 “哎哟!”绯-狠狠地撞上门板,痛叫出声。下回提醒她,绝不要戏年轻小伙子。

 严-见状皱了皱眉,弯轻柔地扶起她,并且严厉地瞪了雷宸一眼。

 肇事者早已扭着手指,慌乱地立在一旁。

 “你没事吧?”他沉声问道,随即眉心攒得更紧,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没事,谢堡主。”她暗暗避开他的手,头微低,恭敬地退至房门口外。

 就是这个!

 他不过碰她一下,她马上避如蛇蝎地退至门外,刚才她可一点都不在意被雷宸吃尽豆腐,不是吗?

 这算什么!她对亦峰好也就罢了,连对雷宸都温柔酥媚,就只有他,她对他明显差别待遇,让他非、常、不、悦!

 “我会吃人吗?”他蓦地开口。

 “嗄?”门外两人有默契地同时发出疑问声。

 绯-一时不解,抬头望进一双不悦的黑眸,她微微愣住,一幕幕令人脸红的画面倏地闪入她的脑海——

 呻…汗水…炽热的空气…结合…

 她倏地冷凝了脸,“堡主准备用午膳了吗?”杜绝一丝丝出破绽的可能。

 “你为什么不看我?”不过是一瞬间的对视,她的美眸又飞快地转开。向来不在意这种小事的严-忍不住问道,突然间,他就是该死地在意极了他这位娇的总管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严…严大哥,你病了吗?”雷宸被严-的话给吓傻了,一时间忘了现下两人间的主仆之分。

 他瞪了眼碍事的雷宸,“我好得很!”除了太阳旁不断的痛。

 “那…”雷宸来回地看着严-及绯-,一个怒气横生,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个凝着一张俏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堡主…

 有些可疑…

 可疑?不会吧!雷宸愣愣地对上绯-转来转去,陡地与他对上的眼。

 她…她竟然…在这种暧昧不明、诡异得半死的时刻,她竟然还抛给他一个可以腻死人、娇无比的媚笑!

 他是很享受啦!心是酥了一半,但另一半是…恐惧。

 僵直了身子,雷宸缓缓地转过头,就见严-已黑了一张脸,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嘿、嘿、嘿!”他暗暗退了几步。老天!他才十五岁,大好前程在眼前,还没骗过…呃…爱过半个姑娘家、还没扬名立万、还没成家立业…

 他决定——明哲保身。

 “啊!”他夸张地指过身后。“我听到昕儿在叫我了!”转身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绯-美目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身后,有吗?“唉!戏小孩儿果然最没成就感。”她呢喃自语。

 “回答我!”严-咬紧问题不放。执着向来是他的优点之一。

 “堡主用午膳吗?”绯-抿微笑,就是不回他的问话。

 “回答我!”他迫地靠近一步。

 “用膳时间到了。”她笑容可掬,打算装傻到底。

 不对!

 她笑容很美,感,但只是略微牵动嘴角,笑意根本没达到她的眼眸。这半个月来,他看到的就是这种敷衍的笑容。

 过去他觉得温婉可人、表达适中,虽不满意,尚可接受。

 可现在这种笑容却让他怒火中烧,说不出的厌恶。

 “不许笑!”他狂妄地下令。

 “呃…”绯-愣住,轻抚嘴角,她笑得不好看吗?

 “很好。”看她倏然收起碍眼的笑容,严-满意地点点头。“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笑。”若她不对他投以真诚的笑容,不如别笑,让他看了又怒又气。

 不管此时瞠目结舌看着他的绯-,严-径自迈着大步离开。

 好鲁的男人!

 她耸耸肩,不打算为这种小事心。

 随着严-离开的脚步,她缓缓地跟随于后,仰头享受初冬难得的暖。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暖烘烘的,她的心似乎也澄净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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