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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时候需要一些第三者。

 “恋恋,你是不是待了我们家姑爷!”大姐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地骂。

 “大姐,先问清楚嘛,好多人在看着你呢。”二姐从旁劝解。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点了饮料,支开服务生,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桌旁,

 今天难得大姐二姐均有空,好心请她们出来喝下午茶,没想到才进咖啡屋就遭遇痛骂,真让我摸不着头绪。

 “我来问,我来问。”二姐展开温柔攻势,对我笑,“恋恋,你和亦凡,唔…夜生活过得如何?”

 “很好呀,”我管不放,尽量让话语模糊不清,转过头去不让她们看清我的眼睛。

 “怎么个好法?”二姐循循善

 “一起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喝杯小酒什么的…喔,对了,有时还听电台的节目,你们知道有个节目叫‘浪漫情怀声声诉’吗?那主持人超级逗趣,还经常放好听的歌曲…”

 “他妈的,苏恋恋,你少东扯西拉的!”大姐差点没把桌子拍翻,“说!你到底把亦凡怎么了?”

 天呵,到底我是她们的妹妹,还是冷亦凡是她们的妹妹,这两个女人怎么胳臂往外拐?

 “实在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故作无辜地摊开双手。

 “唉,恋恋,不要怪二姐事先没给你坦白的机会,”二姐摇头感叹之余也目凶光,“你,是不是不让亦凡回家?”

 我哪有不让他回家?只不过自从新婚之夜他遭到我拒绝之后,就自动不回家而已。

 “嘻嘻,你们…怎么知道的?”东窗事发,我只好讨好地朝两只母老虎笑。

 “终于承认了!哼,好吧,就让你死得瞑目。某一,你二姐正巧遇上昔日村友,在酒巴兴奋地聊天至深夜,待打烊时,你二姐猛然发现角落里孤寂地坐着一个熟悉身影,郁郁寡地自斟自饮,情景好不凄凉,定睛一看,竟是我们那人见人管的妹夫冷亦凡!

 “据酒保转述,我们这可怜的妹夫几乎夜夜如此,在角落里独饮苦酒,坐至天亮,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说,我们听到这样悲伤的故事,心中是什么感觉?告诉你——是气愤!因为这幕后的黑手,竟是我们不肖的妹妹,能不气愤吗?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可的事?让自己的老公落在外,你于心何忍;”大姐越说越气愤,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定会做出一些惊动警方的疯狂举动。

 我无话可说,承认自己是万恶的黑手。只是,我没想到,告诉我他公务繁忙的那个人,原来夜夜落街头,有家不能回…想到这些,我的心又开始痛了。

 “你是笨蛋呀!”听了我的解释,二姐也骂起来,“加班?他说加班你就信?也不想想,你们在月期,冷老太爷哪会让他回公司上班。真不知道亦凡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哪里过的!”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他碰我。”低下眉,等待另一场痛骂。

 两个姐姐设骂我,只是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语气缓了下来,“恋恋,要不要借几本浪漫爱情小说给你看,看了你就会知道…有人碰,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还没有爱上他呀。”我冲口而出。

 换的眼神更古怪了,“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爱上他?也许早就爱上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没发现?”瞪了瞪两个老姐,独自嘀咕,“反正,我想他时的感觉,跟想孟大哥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两双尖耳朵居然听见了!

 “唔…想他的时候,心里糟糟的;想孟大哥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很甜。”拨着手指,我说出答案。

 “那你又怎么知道…”大姐正想反驳,忽然玻璃一开,她无意瞥见…顿时噤声。

 “怎么不说了…”二姐刚想话,也煞车般收住声音。

 我一脸茫然,顺着两人脖子转动的角度循视过去,双眼立即回瞪,火苗从心底窜出来,呼呼燃烧。

 冷亦凡,那头猪正笑嘻嘻的和他那号称最受宠的情妇桑柔娜肩并肩,旁若无人的走进来。

 “小妹,别看!”

 “小妹,别气!”

 大姐二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挡在我面前,轻拍我的背给予安慰。

 靠窗的桌子边顿时多了——个泪人,一边愣怔地盯着另一张桌子上的帅哥美女,一边用哭腔说:“他…骗我,说什么早就跟以前的女人断光了,原来…-是在骗我…”

 话语未成完整便化为低低的呜咽,害得两个年约三十的老姐姐手足无措。

 “谁叫你不让他碰,他可是男人耶,现在好了吧,他找别的女人解决去了。”

 哼,这叫安慰吗?

 心下大怒,差点一蹦而起,踢倒桌子。

 一左一右的女人,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按住我,有的抓手,有的抓脚,硬是让我动弹不得。

 “公共场所,恋恋,你要忍住呀。”

 “冷亦凡…这王八蛋!还说…中午有事,不让我去公司找他,原来…原来办的就是这件事!”呜咽压抑不住,渐渐变得慷慨昂。

 “不对不对,恋恋,快看,那个女人怎么跟你一样,也哭了起来?”两个脑袋侧开一条裂,让我看那叫人疑惑的画面。

 奇怪,那个女人正拿出一条手帕,凄凄凉凉地抹着眼睛,比我哭得还惨,而冷亦凡那家伙则伸出长手,轻拍她的肩,似在柔声劝慰。

 “这样子,不像偷情呀,对了,”二姐发挥想象,“定是那女人着亦凡不放,亦凡好心不想伤了她,只得请她吃顿诀别大餐。”

 “对对对,恋恋,定是这样,唉,看来我们都误会了。”大姐舒了口气。

 我也情愿如此,但又见那女人紧握住冷亦凡的手,急急诉说了什么,要冷亦凡应允,冷亦凡先是默不作声,最后终于点头,掏出支票本,刷刷刷签了自己的名,撕给他昔日也许现在还是的情妇。

 “他居然给她钱!”我叫嚷,“好像还是一大笔钱!呜…一定是那样,我没猜错。”

 “是哪样呀?”两个姐姐反问。

 “她…怀孕了,他叫她…去堕胎。”我哭。

 大姐二姐没有反驳,她们定也有此怀疑,而且恐怕比我的怀疑更糟糕——也许,他给的钱不是叫那女人堕胎,而是叫她安胎。即使叫她堕胎,说不定那女人也有可能违,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二十年后再杀回来索要遗产。这种事,书上、电视上,到处是。

 “事情没有搞清楚,不要猜。”大姐二姐沉住气,命令。

 别瞎猜?我都已经猜到二十年以后去了,哪止得住?

 “听着,恋恋,不论那个女人找亦凡是为了什么事,她都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亦凡娶了你,而不是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对待亦凡,把他的心管得严严的,不让任何女人闯进去。懂吗?”大姐毕竟是走过婚姻的人,经验老道。

 “呸,”我嘴硬,“我才没精神管他呢,我又不爱他!”

 “哈哈哈,”两个女人同时笑,“如果刚才你说你不爱他,我们还信;现在看到你的眼泪之后,你说,我们还会信吗?”

 “跟孟大哥分手的时候,我也有哭呀。”我继续驳斥。

 “但你只是偷偷地哭呀,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情不自,对不对?你也没有暴跳如雷,像要杀人一样。从小到大,你的情绪最最失控的,要数今天。恋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爱亦凡,也许很久以前,你就爱上他了。”

 “不跟你们罗嗦!”我提起包包追出咖啡屋,因为这个时候冷亦凡这家伙和他那娇滴滴的小情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出去了,好奇的我,要追上前看个究竟。

 身后,两个姐姐又开始懒懒地展开爱情大讨论。

 “唉,惜惜,我说得没错吧,当男女主角对自己的感情不明确时,出现一个第三者是很有必要的。”

 “太正确了,大姐,快把它写进你的‘恋爱十大定律’里。”

 “早写过了,第七条就是…”

 街边的男人,正挥手向他昔日的情妇告别,两辆车分道扬镳,留我站在路中央。

 *-*-*

 晚上,郑秘书的报告来了。幸好我曾在天建做过,跟这个超级间谍颇有几分情,前些日子还买了礼物回公司探望老同事,更是增添了与她的友谊。嘿嘿,现在,我的长线投资派上用场了。

 “喂喂,恋恋,帮你调查过了,”郑秘书高深莫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那个桑柔娜,你放心啦,不会对你造成危害的。听说她是因为服装店资金周转不灵才找总经理帮忙的,总经理也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才帮她,没发生什么恐怖的事。这个桑柔娜一有事就会求总经理撕支票,不过也只是撕支票而已,她干不出惊天动地的举动。

 “总之,有我在公司看着,你就好好当你的少吧。现在整个大厦的女都把你当作偶像了,都说你为贫困阶级塑造了创建美好生活的榜样,要好好努力哟,加油啦!”

 “谢了,郑姐,改天请你喝茶。”我哭笑不得。

 “好说。”愉快的声音收了线。

 但我却没那么愉快。哼,冷亦凡情妇一大堆,要是个个有事找他帮忙,我岂不要误会至发疯。不行,得想个办法以绝后患。再说,他好像对那个桑柔娜特别照顾,嗯…事件还有疑点,也许并非像郑秘书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姐姐说得对,关键在于我这个当子的,要抓牢丈夫的心。只要亦凡爱我,任别人怎么引,也飞不进他的心。与其怨天怨地,疑神疑鬼,不如首先检讨自己。还是那句老话想要他爱自己,首先得让自己爱他。

 嗯…今晚,我已计划好该怎么做了。

 开门声响起,哈,我亲爱的丈夫回来了!飞快地奔下楼梯,飞过大厅,像灵动的鸟儿直扑进他怀里,把这个拿着公事包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咳咳,恋恋,你又搞什么鬼?”他差点没被我热情的双手勒死,一个劲解开领带,深呼吸。

 “亦凡,亦凡,我好想你哟!”涂了膏的嘴在他惊愕的脸上迫不及待地留下一串小红印,还算玲珑的身躯左摆右扭的向他展示从未穿过的感睡裙。

 “你受刺了?”冷亦凡小心翼翼地问。

 “我当然受刺了,谁叫你不许我中午到公司找你。”我仰起头,丢过不的眼神。

 “恋恋,”他像做错事的小男生,羞愧半晌,才坦白,“其实中午…桑柔娜约了我,她的服装店有点小麻烦,求我帮忙,所以…”

 看来,郑秘书的报告设有错,况且他能这么说,也还算老实。

 “但我保证下次不再见她了,真的,也不帮她了,恋恋,不要生气好不好?”他似乎很惶恐。

 我噗哧一声笑了,解我的怀,也解他的怀。“亦凡,帮人是好事,我没有怪你呀。不过,她是不是每次有事都来找你帮忙?如果是,未免也太多了点。每个人都应该独立解决一些问题,对不对?”

 “没办法…”他语还休,“谁叫我有把柄在她手上。”

 “把柄?什么把柄?哼哼,是不是你跟她胡搞时留下的录影带?”我迫问。

 他笑而不答,走进厨房,转移话题,“啊,好饿,能干的太太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

 这小子居然回避问题!本想原谅他的心又被怒——哼,有仇不报非君子!

 念头一转,顿时恶的笑,“当然有好吃的啦,看,我特地跑了大半个城区,买回来的顶级海鲜!”

 举起一只肥螃蟹,让他看那圆滚的肚皮,然后盖子一掀,活跳的虾在盆中拨动水花。

 这些本是我买来打算独自享用的,但现在,无妨先拿它们戏冷亦凡这个不够坦白的家伙。

 “海鲜?”他被吓得面色苍白,但又坚持扮演优秀丈夫的角色,只得连连点头,“好好好,太好了,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就知道你喜欢吃,特意买的。”我挽上他的臂膀,继续挑衅,“咦,对了,亦凡,上次在百货公司帮你买的弹力内衣,怎么都没见你穿过?”

 “我有穿呀。”他继续装蒜,俯在我耳边低语,“只不过,你不跟我睡,所以看不到。”

 “讨厌!”我乘机捶他一下,“今晚洗完澡后记得穿给我看。要是尺码合适,明天我再去买一打回来。这样整个月你都可以穿着它们了,天天穿,怎么样?”

 “好极了,”他咬牙切齿地回答,“穿上它们,就会让我想起你。”

 “回答正确!”我得意地拉起他,“来,一起做饭,不许偷懒。”

 我打赌,冷亦凡这家伙今晚被我整得很惨,因为晚餐时他什么也没吃,光是在一旁眼巴巴地看我用无限陶醉的神态把大鱼大虾进嘴里,然后舌吐出外,美滋滋地一圈,发出啧啧赞叹声。

 “太好吃了,亦凡。”我不忘补充一句,“你真的不饿吗?”

 “呃…五点半才吃过点心,好。”他一边努力住就要溢出的口水,一边装腔作势。

 “那就吃点蔬菜沙拉吧,可以帮助消化。”毕竟我这人心地纯善,不擅长以待他人为乐。

 “好吧。”他嘴里懒洋洋的,手脚却飞快,在我低头与抬头的瞬间,一大盘蔬菜沙拉被他一扫而空,像魔术师变戏法,着实让我目瞪口呆。

 “亦凡,你不是说你不饿吗?”真担心他会被噎着,或者消化不良。

 “唔…我喜欢吃蔬菜。”他睁眼说瞎话。

 “那你可以把这些番茄和花椰菜一块吃掉。”我讽刺这个死到临头还不肯坦白的男人。

 “好!”没想到他喜出望外,又是一阵狂风扫落叶,装饰盘子的番茄和花椰菜也奇异地消失了。“还有没有要我解决的?”他咧着嘴对我笑。

 “这些也给你吧。”我把自己那份沙拉推到他面前,回避他疑惑的目光,“最讨厌吃蔬菜啦,我一向都是动物!”

 唉,虽然我也很想吃那酸酸甜甜的点心,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太心软了,何况这个男人被我整惨了还对着我笑,这一笑,就更让我心软。

 其实,我也不太忍心他挨饿,可现在若把藏在厨房里的牛排拿出来,岂非下不了台?还是等到晚上十一二点,借口想吃宵夜,再补偿他吧。

 难熬的晚餐终于结束,我躺到上看影碟,他到浴室洗澡。

 当屏光幕上男女主角打算接吻时,冷亦凡活泼地跑了出来,一跟便可瞧见他穿上了我买给他的弹力内衣。

 他竟穿上弹力内衣?这小子想找死!

 “老婆,老婆,”他叫,“好不好看?很合身哟!”

 我呆呆地盯着他,口堵着,鼻子酸着,根本无法回答。

 “咦,老婆,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因为我帅呆了?”他昂起头,侧过高秀美的鼻子,“看吧,看吧,今晚免费给你看个够!不过,以后只许看我一个人喔,街上那些凡夫俗子,一律不许留意,听到了吗?”

 我咬住下,勉强地笑笑,双手伸过去把那该死的衣服褪下来,出他健美棕黑的肌。

 “你干么?”他反倒愣怔,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脸颊贴过去,贴住他温暖弹的肌肤,臂腕绕着他厚实的背,久久依恋。

 “喂,你知道自己在扰本帅哥吗?”他低柔地说,轻抚我的长发。

 “我觉得…你穿这衣服,不太好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中有隐隐的微泣,“以后不要再穿它们了,好吗?”

 “你怎么了?”他抬起我的脸蛋,看到一片润,俯下身子吻,“哭什么?我也不至于难看到让你哭吧?”

 噗哧一声,我又笑了。笑过后,又是一阵眼泪的倾。在哭哭笑笑中,我在他踏实的怀中睡着。

 朦胧中想着,十一点,我要起来为亦凡做宵夜。我再也不让他挨饿了…

 醒来时,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身边的人儿竟不见了!

 我心惊地跃起,感到从未有过的莫名恐慌。

 “亦凡,亦凡!”我披上外衣,四处呼唤。

 但整个二楼一片沉寂,他显然不在这儿。

 步子急急迈下台阶,大厅的一角,一束扇形的光线吐明亮——有人在厨房里。

 我默默站到门后,注视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只见他一边开水龙头,一边开火,左右无暇仍要伸手搅拌快沸腾的速食面,忽然一个踉跄,似被烫着了,呼呼呼连吹自己的手掌,双脚直跳。

 好不容易熄了火,水龙头都没拧紧,就饿得不成样地碗中长面,不料又是一烫,害他猛烈吐出舌头,惨叫两声,双手充当扇子直扇着。

 我被这滑稽的画面得想笑,又怎么都笑不出来,眼泪反倒刷剧直,僵在原地。

 “恋…”手忙脚的男人似有心电感应,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我的傻相。“怎么醒了?”他放下大碗,过来抱住我,“是不是饿了?正好,你老公我大显身手,煮了面条,一同享用。喂,不要痴痴呆呆地不说话,会害我以为你在梦游。”

 “亦凡,”我回抱他,“你…这个坏人!”

 “我哪里坏了?”他笑。

 “你骗我,明明很饿却说不饿,明明不太喜欢吃蔬菜却吃个光,明明被我整到要哭却仍然对我笑。你不告诉我你吃海鲜会过敏,穿化纤质料的衣服会发,不告诉我你吃牛时要喝红酒,吃时喜欢喝白酒,也不告诉我你闻到羊的味道会打嚏,更不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根本没有在公司加班,而是夜夜落街头无家可归!总之,你这个骗子,王八蛋,害人家半夜起来看不到你好害怕,害人家发现你自己煮面条偷偷吃又被烫伤了好难过。”

 他像是被我这一连串的活语砸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狂喜地一把将我抱起,疯了般的吻落在我脸上。

 “捣蛋鬼!”他笑骂,“你偷偷跟踪我跑下楼来,想扮鬼吓我或者抢我的面条吃也就算了,还敢辱骂亲夫,我看,今晚你是不想活命了!”

 吻再一次雨打残荷般落在我脸上,然后是颈子…

 “亦凡,亦凡,”我费了好大劲才避开他舌的深入,息着说,“行刑前,是否该让我吃顿大餐?”

 “你吃了那么多海鲜,还不够?”他显然担心我的胃。

 “不够,人家还想吃牛排配红酒。”我调皮地眨眨眼睛。

 “那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餐厅没关门。”他急忙想上楼穿外衣。

 我拉住他,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变出香的牛排、年份优良的红酒,还有一大堆他爱吃而且可以吃的配菜。

 “啊,”他赞叹,“原来我娶了一个懂魔法的巫婆。”

 “回答正确!”叉起一块牛含在自己的中,再哺渡到他嘴里,我羞涩地问,“味道怎样?”

 “极品。”他回答。

 这顿宵夜吃了很久,吃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上,就跟刚出生的时候穿得一样多。另一个与我相同的身躯偎在我身边,细细密密地品尝我的肌肤。

 “恋,我想要你。”他沙哑地说。

 “嗯,”我没有再抗拒,反而紧紧楼上他的肩,“亦凡,我…没有做过,有点害怕,会不会很痛?”

 “不知道,我也不是经常跟女人做这种事。”他回答。

 “撒谎!”我笑着拍打他的脸,“你的女友编号都可以达到三位数了。”

 “那是障眼法,”幽深的目光落人我的眸中,“其实…我很少跟她们来往,真的。”

 “障眼法?为了什么?”忽然心中浮现不舒服的感觉,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因为…哈哈…因为你是萎?”

 “胡说八道!”他并不回答我,只顺着我的玩笑,笑骂,“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一时间沉寂无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望已蓄势待发。

 “恋,如果很痛,你就叫出来,或者咬我的肩膀、抓我的背,都可以。”他温柔地叮嘱。

 不,我不会舍得咬他,或抓他的。这个男人如此宠我,我怎么舍得再伤害他?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搁在单上。

 他像是懂得我的心思,抓起柔荑,再次绕到他的脖子上,肩膀放低,送到我的边。“抓住我——”撕心裂肺的痛骤然覆盖我的全身。

 “凡——”昏沉中看到立在边的一面穿衣镜,镜中的女子双颊如桃瓣似的润红,娇呼从她口中窜上云端。

 “你叫我什么?”镜中的男子脸受宠若惊的喜悦,连哄带骗摩挲女子的,“乖,再叫一次,让我好好听听,”最后一句埋在女子耳边,细微如风,几乎听不清,“让我知道,你没有在叫别人…”

 “凡——”我真真切切地叫着,明了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爱他。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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