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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无涯散人[二合一]
  万字章

 …。

 看司徒做出的口形,对面那人终于出一副开心笑容,面前这张脸与对方别都与司徒记忆中的那个神奇女人不大相同,但司徒在这一刻还是能够肯定,她应该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还算你有良心。”王沐芸这化妆技术可是比司徒还要厉害,就算不像司徒那样有人皮面具帮忙,司徒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破绽,就是前也是一样,也不知道那么大怎么藏得住。

 王沐芸显然感觉到了司徒的目光,虽然她并不能算是什么良家妇女,也已与司徒有过极为亲密的关系,但也还是免不得脸红了红,知道这坏家伙现在肯定又没有什么好心思,小脚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下,“不许看了!”

 “哎哟,真是的,好久没见了,不说来个热烈的拥抱,还一见到就下这么重的脚,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了,真是的,亏我刚刚还想起你来。”司徒皮糙厚的,当然不会真被王沐芸踩了这么一脚就伤到,更多的其实也只是装样子,想搏取对方同情。

 王沐芸当然知道司徒想法,但听了他话也还是一样开心了些,不得不说,有时候谎话比起真话要容易说些,也更容易被人相信,尤其是这一对互相之间有好感的男女。

 王沐芸此时装饰既然是男人,自然也不好做出太多小女人模样,虽然心里被司徒的甜言语给甜到了,但表情也还是如同先前一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我们的司徒大城主最近可是风光了呢,先前以一己之力灭炎皇手下百万妖军,竟还好像游刃有余一样,现在外界都传,你比起联合议会的那些个议员大人们还要厉害呢。”王沐芸明显是怕被人认出身份,此时虽然化了妆,但也还是怕被人认出,与司徒说话时也有意低了自己的音量。

 司徒看他这副模样也觉得特别有意思,好像从认识她到现在,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就是化的这个男装稍别扭了些,“你怎么跑这来了?我那时候不是让你去艾丝翠德的吗?”

 王沐芸倒是不奇怪司徒这个问题,只是好像并不想去回答,“别说我,你怎么又跑这来了?看来我这趟倒是来错了呢,只要有你出现,准不会有什么好事,看来这里不久后又要大上一场了,我也还是尽早准备,提前离开这里算了,免得被你连累了。”

 “…不是吧?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评价啊?”

 “没错。”

 “…”得到对方如此干脆的回答,司徒也是一阵无语,直叹自己的人品也许真有些问题,不然的话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王沐芸本来也没有点菜,此时自然也就随着司徒一起吃喝,倒也看不出有任何生分,两人好像有某种不同寻常的默契一样,你一筷子我一勺子,只一会儿就把桌上几盘菜吃个干净,如果不是看两人穿着都不很差的样子,恐怕一定会被人当成是要饭的,是来这里骗吃骗喝的。

 两人边吃边聊,像男女之间的朋友倒像过男女朋友,一番言谈下来,竟是发现对方有许多与自己相同的爱好,更有许多默契在话语、动作间不经意出来,但却都极为自然的没有再去问对方的来意,好像那也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似的。

 司徒本意是来打探消息,可结果消息倒不见得听了多少,但却机缘巧合下碰到了王沐芸,倒也很难说得清楚这趟来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待一餐饭过后,司徒才想起打听王沐芸住处,在得知她也只是刚来到这城里,立即就提出了个看似过份,其实两人又觉得十分自然的要求,王沐芸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想法,反正也只是稍一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一路随着司徒回到了他现在所住的那家宾馆。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本应该是敌非友,但却在一种两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那样的事,使得两人间关系变得有些复杂,但那时有的也许只是情,并没有真正的爱情,最多有的也只是王沐芸心底里对司徒的那份感激,可这次见面后那种无言的默契,却能够使得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变得再很难说清楚,司徒让她来自己住所,会发生些什么王沐芸不是不知道,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但她却不愿意司徒也这么想,可是她又不想拒绝司徒,让他失望,而要是现在两人间再发生些什么,原本那种好像知己的感觉应该也会被破坏掉,那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毕竟想找一个真正的知己并不那么容易。

 矛盾,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词才能形容出王沐芸不简单的心情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得太多又或是太累了,当司徒洗澡出来时,王沐芸已经静静的睡着了,这时的她脸上再没有先前的化妆,司徒才得以见到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司徒才看出,对方怕是十分疲惫,看得出她应该是赶了有些时候的路,睡的她一双小手也崩的紧紧的,捏成一个小拳头模样,在外人看来也许觉得可爱,也只有司徒才知道,她这双手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不过现在在他看来也是非常可爱的。

 轻轻走到她身边,为其拉好被子,就那么蹲在边看着王沐芸的小脸儿,看着在睡中依旧时不时皱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困惑事情的王沐芸,司徒一时间竟是心里极为空,没有了任何想法。

 “坏女人?…应该只是个比较‘真’的女人吧,比较起大多数的女人,她倒应该算是好女人了。”司徒心中微动,伸手轻把王沐芸额前的几缕散发拂开,心中暗自想道。

 静静看着这女人,司徒竟觉得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再没有一路来时的患得患失,也没有了原本刚听到联合议会该隐来到这里时的诸多猜测,也没有去想所有所有的那些。

 “嘿…”看了一会儿,司徒脸上突然坏坏一笑,稍一拉扯就把身上裹着的浴布扔到了一边儿,伸手掀起被子一角,轻手轻脚的就钻了进去,灵巧的好像只猫一样,“好温暖啊”

 王沐芸虽然穿着衣服,但原本上身的外套早已除去,只留下一件穿在里面的衣服,身上原本的束缚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把她那傲人的身材显现出来,司徒怕吵醒她,动作当然不敢很大,也是稍费了点功夫才把手臂从她身下环绕过去,另一只手臂也围了上去,最终才把她给抱紧,面对面离得极近看着怀抱中的这个女人,司徒终于又笑了笑闭上眼睛,随着呼吸匀称下来,司徒也终于进入了梦乡,不知道他在睡梦中是否能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那细微的动作,两人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居然又更近了些,拥抱也更紧了许多,王沐芸眼角处划过的泪痕司徒当然也未能看见。

 这一觉睡得极沉,司徒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沉了,醒来时依旧是维持着那个怀抱的姿势,可此时他抱住的只有软软的被子,怀中的佳人早已芳踪远逝,他虽然知道王沐芸是什么时候走的,但也没有试着留下她,司徒知道她肯定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此时自己确实不该强留她,这个看似随便,却有着极强自尊心的女人本身就能算做是‘矛盾’的化身。

 抱着被子仔细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好像是要把这味道永远记在心里一样,好一会儿司徒才神清气的爬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也没一个人来打扰他,恐怕那些家伙就算现在起了,也都是应该先去吃饭,那些个‘赌友’也不会这么早找上门儿来,甚至于有可能根本不会来,依以往的经验,他们在一处城市过夜也就算是最大程度的休息了,绝不会停留很长时间,此时天都已是黑了,就算他们白天睡的再足,为了明天的路程,他们吃过饭应该也会再次睡下。

 司徒突然感觉有些无趣,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带上苏樱他们,如果此时有她们在身边,自己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感觉,他没有察觉到的是,这种感觉的来源有很大一部分正是来自被上味道的主人。

 挥挥手,手中便飞出三道光彩,落地还不待光芒尽散,就变成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娃,再挥手一道白光飞出化为一只‘大狗’。

 “爹”“呜”

 葫芦娃三兄弟怕也是闷的太久了,一出来都是一副极为兴奋的模样,小白虽然也是兴奋,但却还带着些委屈模样。

 “怎么了,笨狗?有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呜…”

 小白好大个身子一个劲儿的在司徒腿侧磨擦,尾巴摇晃的让人直眼花,嘴里还不停发出些哀声,怎么看怎么带个可怜模样,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也很快就‘败下阵来’,足它一切愿望、要求,可是司徒却不觉得怎么样,反倒觉得这家伙模样颇有些好笑。

 “爹,小白说在你那书里有人欺负它。”

 “嗯嗯,好像还是个跟它长得差不多家伙,只不过它打不过那家伙,说那家伙的身体比它结实,力气也比它大。”

 “依我看…”

 “切!”

 司徒虽然能意会小白的绝大多数意思,但要是太复杂就不成了,毕竟他对妖族的语言可没什么研究,何况司徒一向还认为小白说的话怕是连妖族语言也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娃娃语,妖族娃娃语。

 只稍一想司徒就知道那个欺负小白的是谁,不过他也不会真的以为雪灵是真的想要欺负它,有可能只是两个外表长相这么像的家伙在里面碰到了,气机感应下的结果,至于小白打不过雪灵在司徒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这两个古妖本身的侧重方向就不大相同,小白要是用天赋法术去轰雪灵,只怕他也是要抱头鼠窜,可是小白这傻家伙居然会想到去跟人家玩什么搏,想不输怕是都难。

 “呜呜”小白跟司徒也不是一两天了,只看他脸上出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次告状很有可能是没戏了,这才又试着更努力些去找对方不是来说。

 “小白说那母的可凶了,最后胜了也没放过它,还让它身边一猪一鼠两只妖妖把自己绑起来踢下山去,害它身上的都掉了许多。”葫芦娃兄弟与小白当然比跟雪灵它们要亲,是以也在一旁帮腔。

 “母的?”司徒可没兴趣看小白好似献宝一样给自己看的后背,也很难看出那里到底是少了几,司徒在意的只是小白话中的另一个重要信息,雪灵居然是母的,难怪当初它受伤的时候死活不肯让自己查看伤势,司徒确实也是今天才知道,粗心的可真不是一点点了。

 见司徒好像听进了自己的话,正在那低声想事情,三个葫芦娃也再不闲着,随口打了个招呼,三人就又化为彩光直冲窗外,小白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上也是突然传出一股极强力,它最多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嗷’,接着就被三个葫芦娃给一起拉走了,看他们模样应该是去城里找什么好吃好玩的了,毕竟这一路上司徒为了怕麻烦,也没有放出他们,恐怕他们也是闷坏了。

 司徒本来想把这几个小家伙放出来陪自己的,可一眨眼竟就又剩了自己,看着空的房间他也只能无奈苦笑,他倒是不好把雪灵召出来质问它,毕竟它又没真的做错什么,顶多也只能算是跟小白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罢了,如果这样都值得司徒去找它进行‘单独谈话’,恐怕雪灵会以为他是闲疯了。而对方是公是母的问题就更不值得司徒去深想,反正又与自己没有很大关系。

 “还是修炼一会儿吧,最近都只是在提升力量,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先天五行通玄妙法了’。”盘膝坐在上,也不刻意去摆什么姿势,只是随意挑了个舒服的坐姿,倒是带个不动如钟的模样,身前不知何时浮出一块玉牌,上面不断发出些莹光,细去看才能看出,这些萤光并非都是散出的模样,而是化为道道微细光带环绕,每一道光带又是由数不清也看不清的小字组成,司徒明明是双目紧闭,但却像是能‘看’到这些小字一样,身上的气息也开始随着这些光字的变化而变化起来。

 “嗯?”

 修炼时的时间总是没有一定,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司徒的静默状态却是突然被打断了,而打断他的倒也不是什么人,而是周围的一些个气机变化,他感觉到城中有人在打斗,细去分辨还能感觉到其中几道气息极为熟悉。

 “找死!”司徒眼中闪现出光怕有一尺多长,并不是形容,完全就是有如实质的模样,所幸他眼中光芒并没有什么落点,不然只怕被光芒照中处一定就是两个大

 很难想像一个人类,又不是什么妖族、怪物,为什么眼中会能出光芒来,而司徒却就是做到了,眼睛开颌间收了光芒,目光看上去也倒算是平静,只是在平静的更深处那丝怒意还是隐藏的并不很好,身上发力,人就已化为一道光冲出,直把房间那扇窗给冲个七零八落,眨眼间就投入到夜之中。

 葫芦娃三兄弟与小白也是在艾丝翠德横行惯了,在那里他们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小霸王,也很少去干那些个仗势欺人的勾当,但也是不用有很多顾忌,一般的小错或是小玩笑,城中的人都不会跟他们去较真,毕竟城中人都知道他们与司徒的关系,作为司徒的亲近人,他们本就是有特权的。

 如果要是司徒先前放他们出来过,也许他们不被闷那么久倒也还好,但现在却是有些疯,四个小家伙所化的光芒在城中肆无顾忌的穿行,虽然已是入夜,但免不得还是引来了别人的窥探,三个同心三体的法宝,一只上古极品妖族,不得不说有眼力见识的可并不只有司徒一个。

 挡下他们四个的是个自称什么无涯散人的家伙,看上去一副道士打扮,但与昆仑观与老君观的一般道士也不大相同,就是昆仑观那几个院主身上的气息只怕也比不得他,倒也不只是气息强弱的问题,其中还有些别的古怪,这道人身上的气息竟好像与如今大多数的力量都不大一样…竟是与多罗他们极为相似,只怕身份也是一名上古修士,只是不知是否原形也是妖身,如果是人类修士,能活了这么多个岁数,那不是有极高的实力,只怕就是有比多罗和申玉弟还要大的机缘,不然几千年下来,就是个石头只怕也都风干了。

 这道人只看外表倒也像是个正派人物,只是眼中时不时闪过的贪婪光芒还是无声的出卖了他,眼睛在葫芦兄弟身上巡视一便,又看了看小白,目光每次落下也都是一顿,最后也才在脸上堆出一个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几个小友这是要去哪啊?”

 “去玩”

 “去好好玩”

 “不要告诉这家伙,你们难道看不出他是坏人?你们忘了爹说的,现在外面总有些奇怪大叔来骗小孩…只不过听说以往骗的都是女孩子,这次怎么会盯上了我们,真是奇怪,难道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改换口味…”

 “闭嘴!”还不等真把话说完,另外两个小兄弟就极为一致的齐声喝道,因为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家伙继续罗嗦下去。

 “呜”小白那颗大脑袋困惑的在几人身上扭来扭去,真怀疑它会不会用力过大把脑袋拧下来,很明显它还有些不清楚情况,这家伙如今渡过一次雷劫,实力虽然已是不弱,但毕竟年纪尚幼,许多时候也还都是小孩子脾气,比之三个葫芦兄弟还要不如。

 “本仙师号无涯散人,想当初刚得道时,曾有幸在玉泉山金霞听玉鼎真人讲理,精通天道、地道、人道,天下至道,一身法力足可通天彻地,而后无数岁月更是凭了大机缘,每每有天地之劫也总能化险为夷,实是承天眷顾之人,念你们几个妖怪开了灵智,颇有许多不易,如果你们要是能归顺于我,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条生路,不然少不得仙师我就要斩妖除魔了。”虽然那几个小家伙的话他都听得清楚,但却是好像没听见似的,更是作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好像他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为了‘斩妖除魔’。

 三个葫芦娃虽然年纪尚幼,但跟在司徒身边稍稍耳濡目染那么一丢丢,应付如今的场面怕也是足够用了,既然三人都已看出这家伙没安了什么好心,又怎么会再去听他罗嗦,如果不是感觉他身上的气机一直锁在自己三人身上,也许不等他把话说完,三人就已动手了,也只有待听完这家伙话,这三个小家伙装出一副心动表情,见这‘仙师’放松,他们才突然暴起。

 “小白,咬他!”三个葫芦兄弟出手的同时,也不忘了对一旁的小白叮嘱道,他们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叫小白去咬他,只算是一个动手的信号,省得那家伙愣头愣脑的还在一旁犯迷糊。

 三个葫芦兄弟身化长虹,倒是与当初在永恒之城时那些个人对付肥遗的手段有些类似,看来司徒先前所用的阵法已深刻在他们体内,气息感应下,三个小葫芦娃只要在一处,不只是能发挥出法宝威能,最主要的是他们还可以发挥出阵法威力。

 小白对三葫芦娃的话自然是言听即从,动手几乎一点儿也不比这三个小家伙慢,大嘴一张,便吐出一道气带,看着只是一条完整的气带,可里面却不只是有一种力量,里面地水火风之力俱全不说,还有许多旁杂的力量,虽然每种力量都不是它们力的最大表现,威能只怕也是有限,可一般人恐怕也是难以抵挡,这才正是小白天赋,与自然之力的亲近,对于法术得天独厚的领悟。

 按说不论是三个葫芦娃还是小白,只是单打独斗,换了平时恐怕也不会落了下风,只是这次情况却稍有些糟,这个什么散人先前看他也只是口气极大,谁也没想到他会有什么真本事,可没想到事事往往总是有许多出人意料,这家伙有没有真本事是不好说,但身上确实是有好宝贝的。

 见三个葫芦娃与小白这么厉害,他非但没觉得有什么惧意,反倒是十分欢喜,此时他已是把他们看成了自己的囊中物,当然是小白他们越厉害越好,只有这样得了他们也才是得了大好处,虽然与他根本修为并无很大关系,但万一要是再有什么机缘,没准多了他们作为护身手段,自己就又会多了一个机会也是有可能的。

 也没看到这贼道士有什么动作,手中却是多出了一把巴掌大小的扇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整片的芭蕉叶,只是看上去实在袖针了些,尤其是它上面还有许多绿莹莹的光芒,说它是个芭蕉叶,倒又像是玉石雕制,实在不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疾!”无涯散人手臂轻抬,掌心那片玉雕芭蕉扇就已飞出,上面道道碧芒闪烁间,三个葫芦娃所化的长虹与小白吐出的气带就全都偏离了原本方向,像是他们突然之间都喝醉了似的。

 “这么强的风元之力,点子棘手,风紧扯乎…”也不知道灵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词儿,反正看他说的极溜的模样,倒不像是新近才学的,那两个葫芦兄弟能听得懂倒也有情可缘,可没想到小白反应更快,只才听灵话说了一半,就已夹着尾巴、扭着股准备逃跑了。

 化虹而行本该已是最快的逃遁手段,但一山终比一山高,如灵所说的,他们这次真是碰到硬茬了。

 那玉叶芭蕉扇只是才一飞出就有如此大力量,哪是他们能敌得过的?又怎么能是让他们说跑就能跑得了的?

 玉扇腾空,光芒散,光华凝实,闪动间不只是光华越渐变大,就是扇子本身也是一样在越变越大,只一会儿就变得足有一人多高,不见它有什么摆动、舞动,在其周围就有许多翠光风力吹出,也是幸好小白他们反应及时,虽然忙着逃命,可也没有顾前不顾后的习惯,只刚一察觉身后变,就已布下层层防御,虽然在对方那异宝下,很快就被无数风镰撕扯开,但终归还是真的挡上了一挡,不然这下怕就算不会要了性命,受些重创也是免不了的,看得出对方下手狠辣,并不只是非得要‘活’的,就是‘死’的他好像也是不挑,这下葫芦兄弟与小白才知道去害怕。

 ‘真生灵葫’当然不会只是这点儿手段,眼见化虹而攻的法子不行,他们也就马上转变了策略,三个小家伙原本也还是葫芦本体,待被身后的风卷之力拍飞后,路上就化为三个颜色、光彩各不相同的油皮葫芦,一个个都不是很大的模样,但也都闪烁着珠光宝气,只看如今它们的神采,比之原本还要光亮了许多,显然司徒没少在这三个小家伙身上费心思,这才能使得他们的威能得以更进一步。

 葫芦口处光芒闪烁,每个葫芦中就出一道不相同气息,与小白的那些个自然之力相比起来,‘真生灵葫’中属于能力者、妖族、武者的力量虽更斑杂,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更为全面,这三股力量每一道也都好像是有属于它们自己的智慧一样,其中包含着无穷生机。

 三道力量出后并不只是光华模样,而是瞬间化为光幕,红、蓝、黄三相合,整齐联成一片,三道光幕并成一堵坚墙挡在那里,这才把身后吹来的翠绿光芒挡下,小白也是瞧准了时机跑了进来,免除了被切成狗干的危险。

 “我果然没看错,这三个小葫芦果然是套不错的宝贝,看模样不像是以前的古宝,倒像是新近制成的,所用技巧也是古法与今法尽有,也只是受材质所限这才会限制了它们的威力,不然倒还真不好对付…不过要是能得到这套宝贝葫芦,好处也是不小,倒也值得道爷我再多费上一把劲儿。”无涯散人见‘真生灵葫’能挡住自己宝扇之威,也颇觉得有些惊喜,脸上不怒反笑,伸手一指的功夫,一道黑气就准确击在玉石芭蕉扇上,如同得了一记大补一样,芭蕉扇上立时光芒大盛,这次便再不只是发发光的事情,更是奋力摇动起来,吹出翠罡风。

 这芭蕉扇也不知是何来历,看外表也只是材质稍有几分特别的模样,别的也并无一处特别,但威能却是极大,这翠罡风想必是有些名堂的,只是三个葫芦娃与小白识不出,不过也只是看这风才一吹出就能撕裂开空间的模样,就可以想像它的威力到底怎么样了。

 这几个小家伙虽然都有惧意,但也知此时正是斗法的最关键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要是退却了,只怕就再难逃出敌手了,是以就是拼命了也得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三个宝葫芦口上光芒闪了闪,又是有许多光华飞出投入那堵气墙中。

 “嚓嚓嚓…”

 虽然不论风镰还是气墙,本来都应该只是些个无形之物,但此时凝出这些个东西的宝贝确实非同一般,这也就使得气墙与风镰都有了比之实物更为强大的威能,两者碰撞间也是接连发出许多声响,只是听这声响就知道,处于劣势的应该还是‘真生灵葫’一方,那三能量组成的气墙被风镰切上去竟是发出有如布匹撕裂的声响,所幸这气墙也是足够厚实,不然只怕这一轮攻击下去,几个小家伙就顶不住了。

 “怎么办?你们说爹会来吗?”

 “还用说?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爹要是还不来的话,那不是就代表不要我们了?要是那样我就恨死他!唔,不过估计他舍不得我们。”

 “你们两个真是小孩…”

 “闭嘴!”“呜!”“…”三个小葫芦苦苦支撑,小白也没有闲着,万一有些个风镰余力气墙未能挡住,他就负责把这些漏给补好,倒也是一副手忙脚的样子,就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也有如同三个葫芦娃一样的毅力,是不是能一直坚持下去,不过只怕就是它能一直坚持下去,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对方不只是法宝厉害,身上的力量也不只是强了他们一点点,他们这边手忙脚的功夫,那道人也没真的闲下来,手中劲力依旧一道道弹向玉石芭蕉扇,使得它上面吹出的风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反倒是越吹越烈,越吹越强,原本‘真生灵葫’的气墙还能勉强敌住,就这会儿功夫情况就再不一样,越来越多的残余风镰在气墙上一透而过,也是幸好有小白在不然也许三个小家伙早就溃不成军了。

 对小白他们的状况无涯散人自然也都看在眼里,他当然看得出对方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自己也只是需要稍稍加把劲儿就好,是以脸上表情又更欣喜了些,好像已经认定了小白他们都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最后再劝你们一次,快些投降,要是能省了道爷些手脚,没准儿还能留你们条性命,如果不然东西留下,你们难保不会形神俱灭的下场,我想做何选择应该不是十分困难吧?”

 这无涯散人眼见胜券在握,也就再不做刚刚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终是出了自己的‘爪牙’,看他此时目光放凶光的模样,说他是个贼道人倒也真没有冤枉了他。

 “爹啊好狠的心啊,居然不要我们了,恨死你了!看我们以后再理你的…”

 “呃,谁说不要你们了?”

 “!?”

 这三个葫芦娃马上就要绝望,正在哀嚎,可没成想,话还只说了一半,就有一把熟悉声音从天而降,虽然还没看到人影儿,但朝声音出处看去,已能看到一个光点正在眼中慢慢放大,甚至于已经能看到这‘光点’身后的尾巴,明显是某个强者正在御空而行,而且速度分明已是快绝。

 司徒的身影虽然还未真正出现在无涯散人眼中,但凭了气机感应,他还是能看出来人必不是一般人物,只怕是个绝强高手也说不定,能被他称为绝强高手的,一定不会只是一般。

 无涯散人本还极为快的表情很快就黯了下来,眼中不只是闪现凶光,更是还有许多凶残光芒。

 三个葫芦兄弟正拿眼去看司徒,小白也是一样,对于那贼道士自然少了许多防备,所以才会没能及时看到,那道人已把玉石芭蕉扇紧握在手中,原本在空中沉沉浮浮的芭蕉叶也看不出有如何沉重,但他只一握入手中,就能看出这东西绝非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他不只是紧握扇子的双手上布青筋,就是手腕处也是一样,只看那些青筋颜色,不像是他身体里的血管,倒像是玉石芭蕉扇上叶脉的一部分,看上去竟是觉得有几分诡异,甚至于他的额头两侧也完全是一副青筋鼓起的模样,身形好不容易才算稳定下来,就是这样人也还是在空中稍往下沉了数分,像似有什么重物正在他身上,负力甚重,不得不落似的。

 “这次看你们还不死!”无涯真人手握宝扇,本就像是已用尽全力,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余力舞动宝扇,一记横扫之下,原本散的风镰终于汇聚成形,却并不是自然形态,而是一只四翅猴身的妖物,见其眼中灵光闪烁,分明就是有自身灵识,应该正是这宝扇中的器灵。

 这器灵虽是双手空空,但脚下却踏着一道翠光,细去看才能看出,这道翠光分明是由无数的翠绿风镰组合,整道光芒也只是这些个风镰的一个集合体,先前就只是一条条一道道的风镰就那么厉害,让三个葫芦兄弟和小白一阵手忙脚,此时看这猴妖脚下所踏,就算没有数万,数千也总是有了,不用说它本身是不是有什么威能,就只是这些个风镰就绝难抵挡。

 “靠,你个贼道士,好大胆子!”

 “呃…”

 ‘真生灵葫’和小白虽然没来得及看到身后的异样,但司徒可是看得真切,看这贼道士的模样,分明是想要下毒手,司徒身形虽快,奈何对方应该也是个高手,下手也是着实不慢,尤其手中的法宝更是件风系至宝,想要比他快倒也真有些难度,也是幸好司徒的手段够多,总不至于在这时候只有干瞪眼儿的份。

 看着像是十分随意的把手臂高高举起,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光芒,但如果要离得他近了,确实能感觉到此时此刻一股力量正以他的手臂为突破口往上轰击,司徒手臂稍举即放,也不去看先前自己举动造成什么变化,速度不减,人依旧向前极速飞掠。

 无涯散人当然看得出以司徒现在的速度,很难说在自己的攻击轰至时及时赶到,只要攻破这几个妖物的防御,自己只一得手就飘然远遁,靠了自己这宝贝,对方想要追上自己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看司徒现在的速度就比不过自己这宝扇的攻击。

 “呃!”

 这道人当然是得意不了很久的,司徒前一刻看上去还离得极远,可下一刻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人就像是瞬移一样靠了上来,身为这个城中背后的主人,无涯散人当然知道什么瞬移根本是不可能的,身为一个上古修士,想要克制住能力者的手段还不是轻而易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徒也才没能够使出黑棺。

 “神之领域!?”无涯散人憋了好半天,也才好不容易只想出这样一个解释,当今能力者的手段,想要突破自己的制,在城中使用类似于瞬移的力量,倒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作为能力者的终极手段,‘神之领域’当然能破开他的制,不得不说此时的司徒确实是吓到他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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