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宝贝,今天我在南港摄影棚拍通宵,没办法回家吃饭,你别等我了!”诗南在片场打大哥大告诉芝菱,这已是一个礼拜以来,第五次无法陪她的纪录了。芝菱默不吭声,她体谅他的辛劳!但在电话的那头,由于听不见她的回应,诗南有些心急的叫道:“芝菱,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怕无聊,可以来片场看我拍戏,好不好?”
芝菱想到他的傻气,不知觉的“噗哧”笑出声来,“我不会去的,我不要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而且我没有勇气看你和另一个女人演出热吻和
戏。”她不常看诗南演的戏,只有一次她听诗南提起他拍的连续剧是收视第一,才兴致
的打开电视观赏他的演技,以及戏里的剧情。
没想到看了近三十分钟后,居然有一个剧情是诗南与女主角
绵俳侧的热吻及
戏,只因男、女主角在公司遭上司的指责,数落业绩的低落,因而两人相邀往酒吧里饮酒吐苦水,不知觉中两人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知相惜,在寂寞的夜里,两人因酒后的需求,竟发生了关系。
从那次起,打死芝菱她也不愿再看诗南演的任何一部戏,她的醋劲也让诗南领教到了。
因为自那次后,芝菱足足有一个礼拜不接诗南的电话,甚至独自到溪头去寻找她平静的心,直到想通诗南的不得已后,她才作罢的打道回府。而诗南因她的不告而别,足足找了她一个礼拜,让他
夜担心!
芝菱的出现与告白,让诗南了解她内心里的痛苦与挣扎。他不断的向她保证再保证,一切只是为了演好一个角色而“逢场作戏”,他要她的信任,而他信誓旦旦他会为她守身如玉。
挂上电话后,芝菱又重回她的电脑桌,此时,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看着书架上的第一本书,她想起松宇及香宁已经和出版社谈妥将她第一本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他们也希望她的参与,让她多了解电视作业,以及戏外、戏内是两回事没有什么可担心忧虑的。
虽然松宇夫妇是好意,他们想替诗南在戏里的演出辩护,殊不知这对她来说可是愈描愈黑、无济于事,想想他们夫
不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而
久生情,
但是直至目前可以得知的是,一旦她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且在每星期
的黄金剧场里播出,势必将会带来知名度的提升,以及往后她陆陆续续的小说会有大幅度的销售量及读者群。
对于未来的远景,芝菱一如往常的只知道用心的找出题材,写一些自己心领神会的故事,她不会傻得去管她的知名度或者读者群,毕竟要
合千百种的口味,是一件不智的事,何不顺自己的意,假想自己仍是默默无名之卒,如此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芝菱无意识的抚
右手的无名指,被一环光圈给摄回了魂,她想起前不久的生日派对…
那天诗南捧着鲜花,在芝菱面前高声大叫,“生日快乐!”她才记起自己忘记多时的特殊日子。尤其是亲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这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令她感动掉泪,也许是诗南工作忙得让他居然还记得她的生日,更让她窝心。
于是她也赶紧打了一通电话,同远在美国的母亲说声,“妈,我爱你,也希望你生日快乐!”
她藉由这句话体贴母爱的无怨无悔!也为了这句话,母亲在电话那头欣喜的哭了起来,她没想到她这个独生女居然长大懂事,而且还如此善解人意。
为了公司的业务发展,芝菱的父母亲努力不懈的想在异乡出人头地,而他们的那份艰辛是有目共睹的。公司能有今天如此丰硕的成果,真是父母亲一点一滴血汗所换来的,她曾多次给予父母亲建议,她的兴趣是文艺,而商场上的锱铢必较是她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何不让自己轻轻松松的做些可以承受的业务范围,否则再多、再大的公司到头来没有人可以传承。
但是芝菱的父母亲像是吃了安非他命似的,仍旧为公司付出心力,看到每年业绩成长,他们才有真正的笑脸。芝菱真搞不懂他们,正如他们也搞不懂她,何以她那么喜欢待在台湾,何以她那么热中她的写作?这些不同观念的认知上,他们似乎一直未曾达到共识。父母亲对她这方面的不
,常被她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她可不要花那么贵的电话费只为了听到一些责难,她有她的兴趣与理想,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芝菱每每在听到一些不
即将开战时,她总是很调皮的编了一些藉口,不是肚子痛,就是头痛,总是让父母亲感到没辙、无可奈何。
但最近母亲频频催促她回美国,追问之下才知父母帮她相中了如意郎君。这个天大的笑话,可让芝菱不屑的回道:“都快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玩这个老掉牙的把戏,何况又是居住在民主国家,这一点似乎有违当地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父母亲LKK、SPP的固执观念道:“我们的血
的是中国人的血,对于子女的婚姻仍有强制权。”
呼!真是霸道的骇人,芝菱心头不
一阵寒颤,她知道一旦父母亲决定的事,很少会有妥协,她突然有些想逃避亲情的压力。她之所以离开美国,最主要是
离他们过于保护的羽翼,她要展翅高飞,循着自己的梦想找到一块属于她的安乐土。
如今她找到了,那个生生世世让她牵挂的男子。在诗南用心的相处下,她发觉自己愈来愈依赖他。
在向母亲道完再见后,芝菱便随着诗南来到他的住所,她心想他可能为她准备个烛光大餐,于是她兴奋的开门。
打开门一看,不料里头一阵漆黑。当她回头看着诗南时,室内顿时灯火通明,一声声的“生日快乐”不绝于耳,芝菱睁着一双惊喜又意外的大眼望着客厅一群老友,她竟兴奋的在眼眶中挂着泪光,她感动的走向她们,握着老友们的手,有些硬咽的道:“谢谢你们。”
只听小菊大声嚷嚷,“别谢我们啦,这可是诗南大费周章,苦心策画想给你一个生日惊喜!他到处联络打电话,强制我们生日当天拒绝一切约会,只为了博君一乐,唉!现在这种体贴的男人已不多见了。”
文玲也跟着起哄,“看在诗南如此费心的安排下,今天的女主角一定要当着我们大家的面给他一个回报!”
诗南走过来,站在芝菱的身旁。她有些羞怯的望着他,他知道她不是一个豪放的女孩子,她仍持有那份保守。于是他替她解围,主动的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但此举却引起不平之鸣,大伙认为寿星应该给大家一个
代,况且也该给诗南一个回馈的长吻。
在一阵
动下,芝菱深情的望着诗南,握起他的手放在她的
际,而后主动且温柔的献上她的吻。在众目睽睽下他们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两人仿佛来到一个无人境地,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只有彼此的心跳及炽热的双
。
有人大叫,“你们两位是想破金氏纪录需要人证?还是希望我们回避,来个儿童不宜观赏画面?”
在一阵拍手鼓励下,他们结束分别五年后,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当两层大蛋糕被推出,大伙唱着生日快乐歌并
迫芝菱说出两个愿望时,诗南拿出一个精致盒子,打开盒盖
出闪闪发亮的美丽戒指,“让我完成你三个愿望里的其中一个吧!”于是当着一群
识好友面前,半跪着向芝菱求婚,“请你答应嫁给我吧!”
芝菱被诗南的逗趣笑得好灿烂,整个人散发着被宠溺的光彩。在众人的哗然声中,她点头的接受诗南为她套上这枚意义非凡的幸福。
庆生会结束后,曲终人散的场地是一片狼藉,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诗南早已按捺不住的抱起芝菱往房间走去。偌大的
,覆盖着淡蓝色的
单,诗南轻轻的将芝菱摆在柔软的
上,身体依恋的贴附于她的
前。
他饥渴的探寻她的
,双手轻颤的沿着她窈窕的曲线游移…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他们曾在租来的一辆轿车后座里有过同样的渴望,却没有真正的进入状况,那是因为芝菱将他推向了前座,阻止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而今天,诗南不愿轻易的放过她,因为在他心里早已认定她是他的
。当他今晚为她套上婚姻的保证后,他更想好好的拥有她。
不知是因为芝菱的需求或者惶恐,诗南感觉她全身发抖。他的身体被
火烧得滚烫,然而当他看见她眼眶里溢
着泪水时,他霎时恢复了理智。
也许是自己的
鲁伤害了她,他的心不由得心疼,他柔情的拥着她,“芝菱,我从没有如此失控过,我真的好抱歉,那是因为…我真的好爱你!”
芝菱抬起头深望着诗南,他仍是如此英俊,脸庞上有着愧疚与期待。
“我也爱你,生怕你会遗弃我。”芝菱闪烁着泪光,那种爱得太深而怕失去的感受,让诗南默默的以吻向她保证。
“我们已不是学生时代的孩子了,记得以前我们曾在车子里想搞这种事吗?”
诗南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他克制上扬的**,将自己陷入过往的回忆里。
芝菱当然记得五年前的糗事,不自觉的吃吃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已不是拿着父母亲的钱在学校读书的孩子了!”芝菱突然羞怯的将脸藏在诗南的臂弯里,柔柔的道:“如果我们想…做这种事,应该没人管得着。”
诗南突然愣了一下,兴奋的环抱她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
芝菱红着脸,不知如何启口,然而诗南渴望的双
,浓烈的双眸,再再的牵动她想给予他最大的
足。
“以前我们总在亲密关系边缘挣扎,我们也共同编织美梦,也
起
情…而在五年前分开时,却仍有一件事未了…”说罢,芝菱倒入诗南的
膛,埋首在他的颈项,而后轻吻着他的脖子,她用她的身体表达她的感情与信任。
“你是认真的吗?”诗南深情的看了芝菱一会,向她确认的问道。
她点点头,用腿
着他的大腿,她要让他知道,她愿意为他奉献所有,而她也不断的告诉白己,诗南原本就该属于她,这件事早应该在五年前就发生的。
诗南再次抱住她,投给她更热情的狂吻,“这五年来,我常常梦到你。”
“是吗?我也跟你一样!”
“我们的梦必定一样,是它牵引着你我。”诗南顺势的解开她衣服上的衣扣,
出她白旧的肤
。
“让我们实现五年前未做的事吧!我的爱。”他的心狂跳着。
看着芝菱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面前,他想,五年来他一直期待这一天。
他将她拥得更紧,手指慌了步调似的在她
前抚
,
舌也不安的在她嘴里搜索,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做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生怕控制不住一触即发的**。
芝菱可以感觉诗南猛烈的
望和需求,她放弃所有的矜持,竭尽所能的配合他,让他的
火燃烧得更炽烈。
诗南褪去身上所有衣物,两人赤luo而热情的拥吻,那
绵的
情有如火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所有的呻
、需求、喜悦、火花都融成一体。
芝菱的眼里晃过,仿佛他们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如此难舍的水
融,她也将一切奉献给他,然而在几世纪以前这是天大的
忌,他们偷尝
果后是如此的令人销魂与眷恋,他渴求她的爱,更在她的身上得到真正的快乐与
足。
她闭起眼,往事历历浮现眼前,天晓得,她有多爱他…
“我有没有
痛你?”诗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她耳畔柔声的问道。
“没有!”她的脸上一阵红晕,有些害羞的把头枕在他的
前。
那一晚,他们赤luo的相拥而睡,她说着梦呓,而诗南听不出她说了些什么,也许是这份迟来的幸福,让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个幻影。
诗南不由得抱紧她,心想,在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仍然死守在她身边,陪着她度过所有欢笑、眼泪和劳苦,他的爱始终不变。
“松宇,快来看今天的报纸,我的天呀,如果让芝菱看到,诗南不又惨了!”
香宁走进两人的卧房哇啦啦的大叫,惹得昨晚熬夜写剧本的松宇,睁不开眼看清报上写了些什么束西。
“什么事,你何不直接念给我听。”松宇仍旧文风不动的躺在
上,他可没有美国时间去管不必要的闲事。
“诗南演的那部收视不错的连续剧已杀青,昨晚剧中一伙人提议去庆祝,没想到,居然传出诗南与那部戏的女主角,单独在饭店房间停留四十分钟的传闻!”香宁真怕一向爱吃醋的芝菱,是否已看到这篇报导?她真的
担心这一对欢喜冤家,老是被一些记者陷害,那感情可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变化。
她知道诗南对芝菱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他用心经营彼此得来不易的感情归宿。然而就是这般奇怪,在芝菱还没出现时,记者很少披
他的绯闻,而现在他好不容易认定这份感情时,记者们似乎很喜欢开他玩笑,挖掘一些莫名不实的报导,诗南也不加反驳控诉,他一直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下芝菱又要如何误会他?香宁真替诗南捏一把冷汗。只是这一连串不停的绯闻,让人觉得有些蹊跷,莫非制作单位想藉由一些绯闻提升收视率?还是诗南得罪了谁,有人想要整他?
“我们也都尽责了,该说的说,该讲的讲。如果芝菱没有学习如何信任诗南,旁人也无从帮忙,公众人物本来就是惹人注目的!”松宇已弃械投降,对于那对小俩口,他已不想多管闲事,一个礼拜平均有两、三天在寻人启示上,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干预别人的恋情。
“我真担心,他们这一生又无法有个完美的给局了!”香宁无奈的叹口气,心想,为什么相爱的人要遭遇那么多的考验?
“别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是他们的,逃也逃不掉。”松宇顺手拉着香宁的手,她不小心跌坐在
沿,他顺势扑向她,像匹饿了许久的狼,在她身上啃所有的香
。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记得我们以前吗?只要相信彼此的爱,最后仍会在一起。”松宇如是说着。“何况我们现在要再接再厉的生第二个小宝宝,不是吗,”他爱惜的亲亲香宁的眼,而她也热情的吻上他的
。
他们能有今天如此幸福的结果,这是诗南赐予的,她要尽全力帮助他们,香宁在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
“芝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与一、两位同仁在她房间聊天,并没有报上写的单独情形。”诗南坦诚的表白,看着默不出声的芝菱,他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他真怕明天一早醒来,她的人又失踪不见了。“芝菱,你说话呀,既然你要听我讲实话,而我也依你的意思向你说明,你应该可以相信我并没有骗你。”诗南急切的望着她,他好怕她的沉默。
芝菱缓缓而冷冷的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谈,非得到她房间去聊?”
“我是被同仁们拖着去,谁知道记者早已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等在门口写些
合大众口味的东西。”诗南焦急的解释着。“芝菱,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忧心的握紧芝菱的手,他不希望他们的爱是那么弱不
风。
“相信你,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的诽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横梗在我们之间,我不懂,为什么你的风
韵史多得一箩筐?”芝菱有些疲惫了,为了许许多多的
史他们不断的争执、沟通,甚至她试着去了解、信任,然而换来的竟又是接二连三的事件困扰着他们。
“诗南,我累了,当我不在意你的诽闻时,表示我们该冷静的面对彼此的未来。”芝菱闭上疲惫的眼,她知道,她已被许许多多的报导给搅得无法再信任他了。然而那么深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烟消云散。
芝菱想着诗南的笑、他的吻、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她掩着面,默默的让泪水滑落在脸上、手掌上。
诗南颓丧的靠近她,用左手楼着芝菱的肩膀,“我爱你,这是你不容否认的,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有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你生气、怕你掉泪、怕你离开…芝菱,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真心。我曾想是不是我得罪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不然这一连串事件真让人觉得可疑!”
他大惑不解的沉思着,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这又是你另一个藉口吗?”芝菱无奈的说,她拿着面纸擦了擦面颊。
“芝菱,别这样嘛,我只要你的信任,其他对我都不重要!”诗南肯定的告诉她,毕竟在这世上要找个两情相悦的伴侣还真是不简单。
“是吗?如果我坚持要你退出演艺圈,你愿意吗?”芝菱并不是想为难诗南,而是她真的不想和别人分享他。
在台湾,甚至在街上,他们无法像一般情侣般,活在只有两人安静的世界里。他们所到之处,都会遇到一些热爱诗南的歌
、影迷,要他签名或与他拍照留念。
一路上就应付这些数不清的歌
、影迷,原先兴致极浓的旅游、踏青就这么的破坏殆尽!而芝菱总是被冷落在一旁,冷眼的看着这群
欣鼓舞的影迷歌
尖叫狂吻。
她一直希望诗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她也不曾当着诗南的面说出她内心想法,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就如同她爱幻想一样,因而她不能如此自私的抹煞别人所热爱的工作。
而今天,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诗南的诽闻,虽然她知道也许真的误会了他,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形发生。那永不休止的争执啊,不仅不会改善他们的关系,反而让原本亲密的关系跌人谷底。
“如果你真的答应嫁给我,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只因为我深爱你。”诗南吻着芝菱的发丝,轻声的在她耳际呢喃。
“你真的愿意放弃…你多年辛苦建立的…演艺事业。”芝菱瞪大了眼直视着诗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爱真的如此深厚。
要在竞争
烈的演艺圈生存而出类拔萃,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要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却是易如反掌,因而她常对诗南说,他的事业很像昙花一现的短促,只是什么时候凋谢不得而知,却让人汲汲营营努力挣得财富上的
足。
“我会转入幕后工作,做一些自己最为在行的创作词曲及制作人的路线。”诗南笑容可掬的望着芝菱道:“安内攘外,才是我最希望的。而我最大的
足,是时常看到笑脸
人的
子。”他托起芝菱的下巴看向她,“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没有你在身边,我像个行尸走
的人,也许是经历好几世纪的寻寻觅觅,才会让我舍不得你!”
诗南爱怜着抚
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肩、她的
…而后缓缓的低下头亲吻她柔软的
,他轻轻的、柔柔的打开她
舌间的渴望,她热情的回应。
在诗南不可思议的热吻下,芝菱突然觉得一股新的生命注入她的血
,她又燃起一线绮丽的希望,面对属于他们两人往后崭新的人生,他将她从阴暗、悲伤、猜忌的角落,带回缤纷的繁华世界。
躺在他真实的怀里,比在幻想里感觉来得踏实,她不再像踩在云端雾里般的虚幻,也不像幽灵般的飘
,她爱他的热吻与挑逗,她拱起身敞开心
他。
“这一个礼拜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你。”诗南疼惜的吻着她的耳、她的颈、她的
…
夜幕静悄悄的凝视他们的
绵悱恻,雨水为他们的
情
下唾涎的口水。
整个夜晚是呻
的
足代替柔和的曲调,他们沉浸在**的洪
里时沉时浮,没有人可以挽救这一对恋人,只有赤luo的身心相互紧拥,等待洪
平息才得以
息,他们
足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许久,他们不曾开口。
“芝菱,我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我想我们可以安排个时间到国外度假,以补偿这些日子对你的亏欠,你觉得如何?”诗南望着天花板,心有所思的道。
“真的,你可以度假了?,”芝菱欣喜的望着诗南。
他们虽然相处许久,但是他们一起去的地方可以屈指一算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待在家看电视、录影带或是去松宇夫妇那儿。诗南这阵子又忙于连续剧的录影,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带着她往外跑,只有补充睡眠才是实在。
诗南空暇时,还好并不热中赌博,否则芝菱铁定跟他翻脸。
不过曾听他提过,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在他只有七、八岁大时,母亲就因为太热中赌博,害得他们全家有一餐没一餐的饿着。如果母亲嬴钱,他们有大餐可吃;如果输了钱,不但没饭可吃,还可能挨了一顿毒打,母亲输钱的怒气全出在他们身上。父亲一再容忍、规劝母亲却始终无效,最后只好以离婚一途断绝她的挥霍。
当然凭着母亲姣好的脸蛋,又找到一个可以供她肆无忌惮豪赌的凯子。然而对方并不是什么善类,在一次
毒、贩卖毒品的过程中,被埋伏许久的警员抓个正着,从此母亲也跟着锒铛人狱!
整个家并没有因母亲的离开而击垮,反而让他们三个孩子更爱他们的父亲。直至今
父亲仍旧未娶,父兼母职的将三个孩子扶养成人还受高等教育。
母亲已出狱,她在父亲面前痛哭
涕、认错改过,而父亲竟能无私的再接纳她,这种伟大是一般男人无法做到的,而他的父亲却如此善良敦厚。
诗南会对她说,他对她的爱,就像父亲对她母亲那般的宽容与执着。
芝菱哭了,她不曾对诗南如此宽容,她猜疑、她嫉妒、她争执、她自私而霸道的拥有他,虽然她爱他,却没有给他自由的空间呼吸,因为她的多疑带给他太多的束缚!
“想想看,我们要去哪里度假呢?”诗南脑里早已晃过好几个地方。“也许可以到美国,毕竟那儿认识我的人不多,况且我还有个小屋在那,而我也必须出面替自己争取幸福的时刻了,对不?”他兴奋的牵起芝菱细致的手亲吻着。
芝菱面有难
的低垂着头,她不知是不是该告诉诗南,父母亲已帮她挑选了令他们满意的女婿。她困难的说不出口,这仿佛又像回到了前世,她曾经也有过如此沉痛的述说,她将被父母亲
迫下嫁给别人。
她犹豫着、惶恐着,害怕过往的戏幕又会在他们身上重现,她全身不知觉的痉挛颤抖。
前几天,母亲催促她回美国的电话声不断,原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着与她商量,而母亲
吐吐的不愿将事情说明,也让她摸不着头绪是与什么事情有关,直到父亲在电话里说道:“你回来就知道,我们帮你挑选的丈夫条件样样不错,可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对象。”
当时她没好气的回道:“那你就将他留给那群梦寐以求的女孩们,这也是做了一椿好事啊!”
她只听见父亲直嚷嚷着,“傻丫头。”
芝菱不愿父母亲帮她
点鸳鸯谱,于是她鼓足勇气在电话里告诉父亲,“爸,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也论及婚嫁了!”
只听得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大叫,“你这个不孝女,大逆不道的自作主张,没有我的允许,你谁都不许嫁!
芝菱委屈而倔强的回覆,“我一定要嫁给他!”
“你敢…”父亲激动的大吼,却听得一阵急促的
息声及母亲抢来的电话叫道:“你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拿药了,一切等你回来再谈。”
电话就这么无情的给挂了。那一晚芝菱难过的抱着枕头哭了一晚,而诗南却在摄影棚辛苦的拍戏。
想着父母亲顽固的个性,芝菱真怕诗南遭受不平等待遇,他的一切条件都不是父母亲想要的女婿资格。
无论如何,她决定接受诗南的提议回美国一趟,否则等到父母亲亲自将她架上机场时,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况且有诗南同行,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依靠。
“回美国我赞同,但是我无法与你去度假。”这是诗南兴高采烈的买回两张机票后,芝菱神采黯然的告诉他的话。
“为什么?”诗南疑惑的盯着她,他直觉这其中必有玄机,于是他打破沙锅问到底,“莫非家里有事?”
芝菱谨慎的点点头,一言不发。
这个奇怪的举止,颇让他纳闷,“说来听听,好吗?”刚才进门的喜悦,似乎被芝菱的无助、苦闷神情给吹得不留痕迹。
芝菱心里一直想着该如何启口,而不会引起诗南的反感,她揣测着。
“如果…如果我们这一生…又面临前世的遭遇时,你会如何处理?”芝菱突然有些结巴,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诗南比她坚强,他会有更好的办法。
诗南的表情变得有些深沉,“你的父母亲要求你做什么事吗?”
芝菱痛苦的扫视他的面庞,“他们…,他们替我…选了丈夫。”
诗南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仿佛他们又回到古老的时空,等着别人残忍的将他们拆散,并将莫虚有的罪名嫁祸在他的身上。
“你决定怎么做呢?”诗南看着柔弱的芝菱,他不知他们今生是否真的又会回到痛苦的抉择。
“我要你娶我,诗南…”芝菱突然哭了起来,她扑向他,狂吻了起来,她想到他们亲密的关系,想到他们的爱,她怕回到美国后,会不会只剩爱的灰烬等待着她。
诗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们之前的伤痕刻画了好几世纪,谁都会担忧那痛不
生的痴恋。
他搂紧她,坚定而果决的道:“我们不要回美国,我们在台湾公证结婚,好不好?”
芝菱含着泪哽咽的道:“上回我在电话里顶撞父亲,没想到父亲竟一气之下住院了。我必须回去看看父母亲,否则我没办法心安。”她抬起头,紧握诗南的手,“诗南,你一定要陪我回去,否则我担心我没办法回到你身边。”
诗南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会的,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旁,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芝菱激动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任由泪水滚滚滑下,他的真情
触痛她心底最深沉的
感角落,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她会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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