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楚络零没料到,原来晁剡说的“不久后”,竟就是“隔天”
“晁哥哥!你怎么来了…啊!按错了!”好不容易才“积少成多”的六位数数字,竟教她一只错按“ESC”的食指给清除消灭。
抄起她桌上的笔和纸,他写了个数字给她。“刚才你算到这,等一下再继续算,先带我去见你叔叔!”老头居然敢聘用这个头脑简单的丫头当会计?他不是真的太缺钱请不起人,就是人老智慧退化;难怪一家公司让他搞成这样。
“找叔叔?你找他有什么事?要请秘书小姐帮你预约时间耶!”她将公司的规定说给他听。
“还预约?公司都要倒了,他还有什么好忙的?”昨天看了看资料,他确信,要破军来决定,“进生”是收定了,这公司根本已没有任何筹码能够拿来谈判。
“忙借钱啊!”楚络零照实说。叔叔可是比以前更忙了呢!
啐!
小白痴,老头的脸早晚被她丢光。“那他人现在在不在?”
不能跟丫头扯太久,她有严重离题的能力。
“嗯!在,叔叔和阿姨都在,我请秘书为你引见,旁边电梯请上七楼。”说完,她拿起电话就要拨内线。
“不用了,你带我去就好!”他抢过话筒挂上。
“那不是我的工作啊!”她不是那种擅离职守的人。
“你要我去吓人吗?”他指指自己的头发和眼睛。
转头瞧了瞧刚才第一个接触到晁剡的管理员老伯伯那严重扭曲的脸,接着,她同意了。
“好吧!我带你上去。”也对,要是让秘书小姐带他,只怕秘书小姐看到晁哥哥的第一眼,就直接昏倒给他看。
七楼到了,出电梯门的一刹那,楚络零清楚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
气声。
果然,还是吓到大家。她不自觉地挡在晁剡面前,无奈娇小的身子根本无法遮掩什么,但她的动作却让站在她身后的晁剡感到一阵温暖。她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过度自卑、只会自怜自艾的小男生吗?
“美女早啊!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晚——”
面而来的是烦人的“死苍蝇”——“进生”的业务经理陈明忠,但“死苍蝇”在看到美女身后的“东西”时不自觉的噤了声。
“他是…”那是…“人”吗?那双眼睛好红,像血“他叫晁剡,是叔叔和阿姨的…”怕陈明忠会说出什么伤害晁剡的话,楚络零赶忙介绍,却不知怎么表明他与晁进生夫
的关系。能说他是他们的儿子吗?那时晁哥哥自言要与晁家断尽必系的…
“你好,我是‘非集团’的贪狼,破军的助理。”晁剡一双狼眼上下打量着乍看欺文、却“yin”光
面的男人。他刚叫络零什么?美女?还邀吃晚饭是吗?
“非集团’?!”
陈明忠睁大双眼。
“非集团”?那个响誉国际、专司收购、合并企业的金融理财集团?这么大来头的人怎会出现在公司?
“贪狼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抑止住心中对那双狼眼的恐惧感,陈明忠怯怯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进生”迟早是待不住了,陈明忠早就替自己布好后路,随时准备跳槽。
晁剡收下名片后,看了看身旁不断皱眉的娃娃脸。
“不想自己的公司倒,就别用那种人。”她用
语告诉他。
陈明忠是个老油条,虽然替公司拉了很多客户,但她知道私底下他可是拿了不少回扣,而且他老爱滥用职权、以上欺下,专吃公司年轻小姐的豆腐,她要不是后面有叔叔和阿姨当靠山,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她的兴趣并不在商业方面,所以也没注意商场上的事情,刚才晁哥哥说的“非集团”她更是从来也没听过,但从陈经理的脸色和态度上,她隐约可猜出那集团应该来头不小。
到底这几年晁哥哥去了哪里?
不再理会陈明忠那有如滔滔江水的自吹自擂,楚络零带着晁剡走向晁进生的办公室。
“他们就在里面了。我去泡茶,你要喝什么?”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她说道。
晁剡举起两只手指头,在未施脂粉的小脸上轻轻掐了掐,没放力道。“不都说要泡茶了吗?还问我?”小白痴,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坏习惯!”她拍掉他的手,虽然不痛,但已经是自然反应。“你可以选择喝别的啊!茶是要泡给叔叔和阿姨喝的。”
“哦!那除了茶还有什么?”公司倒了后准备开泡沫红茶店吗?
“可乐、汽水、养乐多、咖啡…”
“净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有没有酒?”那些是给小孩子喝的。
“有,有米酒。”酒就有营养吗?
晁剡差点昏倒。“不用了!茶你也别泡了,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好吧!那你们慢慢聊。”她也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楚络零才抬起脚,还没着地,一只手已被拉住。
“你也进来!”晁剡不是来重修旧好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再次反目成仇,只是这次就算他要走,他也要带楚络零一起走,因为他终于知道这几年来自己的心为什么空着了。
晁哥哥还会怕叔叔和阿姨吗?他看起来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了;可是,叔叔、阿姨呢?晁哥哥离开的十一年内,他们当真没再提起过他,仿佛从没这个人存在过,那么现在要是晁哥哥独自进去了,是不是又要孤单奋战?是不是又没人帮他?
因此,她对他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叔叔,是我,络零。”
“络零呀,进来呀!”仍是一贯宠溺的语气。
手才转开门把,身后高大的身影便已先她一步进去。
“零儿,上来有…啊!”从笔记型计算机前抬起头,看清来者的李
清不
大叫。
被李
清一声尖叫惊得从文件中回神的晁进生,也是
眼不敢置信。“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这鬼,从小到大同个样子,一样吓人。
“怎么?公司要倒了,连国际上的商业知识都省了吗?‘非集团’的‘贪狼’,有幸见到两位。”
晁剡跟席非军从不避讳他们异于常人的长相,没有刻意掩饰,所以当“非集团”声名大噪时,他以为全世界只要是在政商名
打过混的,应该都晓得他们的长相才是,毕竟特殊而且这个世界信息又如此发达,不是吗?
“你这个怪胎来干什么?!”李
清几个箭步拉过站在晁剡身旁的小宝贝,就像小时候一样。
“阿姨、叔叔,晁哥哥说有事要来找你们谈的。”不希望场面继续火爆下去,楚络零先替大家做了个“和平”的开场白。
是和平的吧?至少她认为应该要是啊!但是…
“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晁进生不留情的撂下话。
唉!难怪“进生”会倒,叔叔愈来愈不理智的脑袋实在是成败关键啊!
“当然,今天我来这里当然跟晁先生及李小姐没有任何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哪!纵使他今天再有成就,他们仍是视他为怪物。
“今天在下是以‘非集团’的助理身份,代替破军先生前来谈收购‘进生’的事情。”晁剡表明来意。
收购?
晁哥哥要收了叔叔的公司?他难道不知道“进生”是叔叔的生命吗?否则叔叔不会硬撑着公司。
“不卖!”
晁进生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他当然知道这怪胎在外面混得名声有多大,早在几年前他便已经从媒体得知有关他与那个集团的事情。
“不卖?晁先生以为自己有多少筹码跟我谈?我今天只是来做告知,并不是要求你的同意。”晁剡不疾不徐地说着,不在意亮出自己的底牌。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卖的!”晁进生不让步。公司是他曾祖父时代辛苦开创的,怎能毁在他手上?
“也行,但请仔细想想,卖了还有钱拿;不卖…你知道我能在多久之内
倒一家像‘进生’这种苟延残
的公司吗?”晁剡伸出一
手指比着,“一天!”
咦?晁哥哥的公司这么厉害啊?楚络零心惊的想。
李
清想到自己和丈夫的心血竟然要毁在眼前这个红眼异发的恶鬼手上,她气得冲上前,想甩一巴掌在晁剡
是得意的脸上。
“住手!”楚络零叫着,但李
清伸出去的手已经甩上那一直都是愤世嫉俗的脸。
“你这个孽种!”李
清破口大骂。
“李小姐,请别攀亲带故,本人很有自知之明地早在十一年前便当自己死了爸妈。”红肿的脸庞显示刚才那一巴掌下手
重的,但是晁剡维持一样的声调,只有狼眼眨眼间闪过的丝丝情绪教他敛下起伏的情绪。
“住口!你这个怪物!”晁进生不敢相信,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所诅咒。
“既然大家看法不同,那就各凭本事,明天你们就可以不用来了,我会让这栋大楼消失!”方才那一巴掌,打掉了他残有的一丝丝期待。不该奢望的,他怎能期待十一年后的今天,他们会待他不同呢?
“不许!”叫住
走出大门的身影,晁进生的声音里透
出几丝惊慌。
“哦!那晁先生的意思是…”像是一切都在晁剡的预想之中,他问道。
“我不想失去公司!”“进生”若毁,他还剩什么呢?
“那就是说要卖哕?”晁剡挑眉问。
“不是!”
晁进生握了握拳,“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他怎么样都不能将“进生”交给别人,他想挽救,只要有机会。
赤红的狼眼闪了闪,像是终于听到了所要的答案。“有!”
是有一个方法。”他平静地说。
呃…晁哥哥干嘛看她?眼神还怪怪的!楚络零微微颤抖了一下。
“什么办法?”只要能挽回“进生”,他一定做!
晁剡一手指向被李
清抓在身后护住的楚络零,“我要她!”
“什么?!”
“我要络零,我要她!”他再次说道,语气笃定。
啥?!要她?那是什么意思?讲得她好像是糖果还是玩具。
楚络零不
有些生气。
“不行!”
李
清更加紧护着身后娇小的人儿。零儿是她的宝贝,怎么可以被这怪物带走!
“不行?好,那就把‘进生’卖了。”晁剡也很好商量的。
“不行!”这次是晁进生反对。
“这也不行?那就是等我来
垮-?”真是,去哪找像他这么好说话的人啊!居然给对方三种选择。
“不!我…”晁进生
言又止,不舍地看向楚络零。络零…是他疼在掌心、他情人的孩子呀!但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
李
清看着丈夫的样子,心里已有个底。难道真要让零儿去给这怪胎欺负吗?
她拼命向丈夫摇头,但晁进生却不得不作下决定。
“你会好好待络零吧?”晁进生转头问着
毁他事业、夺他所爱的男人。
“那不关你的事。”他哪有资格问?终究是要牺牲他所宝贝的丫头,不是吗?事业真这么重要?
一听这回答,李
清头摇得更厉害了。他这么回答,意思就是不会好好待零儿,他们怎么能把零儿交给他?
“你…别对她太残忍。”知道他恨的是什么,晁进生无法两全,只好舍其一,只希望他别对楚络零做得太绝。
残忍?
原来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可曾对他仁慈过?
“少废话了!人我现在带走,我会汇两千万到你的户头。”
说完,晁剡硬是将楚络零从李
清的手中抢过来。
两千万?!晁氏夫妇瞪大了眼,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慷慨解囊。
“呃…叔叔?”被硬拉着走的楚络零扬手叫唤。
可惜,没人理她。
“阿姨?”她还没跟他们说再见呢!
但还是没人理她。
算了!想不到晁哥哥这么有钱,一开口就是天价,难怪叔叔和阿姨会吓成这样,那几乎是他们公司每个月亏损的好几倍呢!
认命的楚络零就这样被晁剡“拖”走了,事后她才想起来:怎么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愿意跟晁剡走,就这样把她“出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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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晁剡扔进这间四十来坪、装潢雅致、充
欧洲浪漫气息的屋子里,楚络零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值两千万台币。
而让她最最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已嫁为人妇,就在五分钟前,对象就是那个姓晁的。
她现在应该是哭还是笑?随随便便就能把两千万送人,应该是非常之有钱对吧?那她今天开始应该可以算是“少
”哕?
但是,她活到二十四岁,半次恋爱的感觉都没尝过,就这样踏进“坟墓”里,会不会太“凄凉”了点?
瞪着在屋子里忙进忙出的高大身影,她有
肚子的疑问。
“晁哥哥…”
“你可以叫我‘剡’,或是‘老公’,别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拿来一杯热牛
,他示意她喝下。早上去“进生”时看见她的办公桌旁摆了一个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他猜她早上应该没吃
。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结婚?”她一问,险些让晁剡将一杯热牛
往她头上倒去。
“你已婚?!”
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没有啊!”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嘛!“但也许我有男朋友了啊!”
“你…你有吗?”她只要点一下头,他马上去揪出那个人。
啧!什么话!当她长得很安全吗?“没有!”其实要有也行,只是她觉得一个人也很好。
“那不就得了!”这丫头在玩他啊!
“但为什么娶我?”喝了一口稍嫌烫口的牛
,楚络零两眼圆睁地瞅着他问道。
“因为我二十六岁,事业有成,该定下来了。”他说了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全世界又不只我一个女人。”况且她事业无成,也还没到二十六岁啊!
“但他们疼的人只有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伤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事实。
乌黑的长发垂落几丝,掩盖住她侧面的娇颜,也掩盖住她的表情。
“那如果叔叔和阿姨疼的人是男的呢?”细柔的声音,怎么听都像逗趣的问话,丝毫不觉得有受他刚刚的回答所影响。
“我另有办法。”一颗心落了地,他怕她会伤心,因为伤他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好吧!不谈这个。我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机车牵过来?我晚上还有班要上。”将最后一口牛
喝光,她抬起头,拨了拨头发,
出甜美的笑颜。
大掌在她的头上
了
,“别再去上班了,那里人杂,而且你可以当这里的‘专属调酒师’。”婚已结,但他想带她去拍婚妙照,那几乎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愿望。
“咦?‘专属调酒师’?”她东张西望。这里没有吧台啊?
“这栋大楼是我的朋友在台北的一家模特儿分公司,地下室有附属的餐厅,而那里正缺一名调酒师。”事实上,原本的调酒师在今早被破军辞退,而那是应他的要求。
“真的吗?”还可以看到很多俊男美女?事实上,她刚从大门口进来时,已经看到不少了。
晁剡点点头,很高兴这提议让她打消了再去酒吧上班的念头。
“要不要见见你的老板?”但愿她别被吓到,不过,如果她不怕他,那么对于破军,她应该也不会反应过度。
“好啊!晁哥哥,”
“嗯?叫我什么?”
“呃…”
已经叫习惯了说。“剡…你确定你的朋友会用我吗?”
啊!这样喊真的好奇怪喔!
“当然会,有个调酒一级
、长得又美又可爱的调酒师,他怎么可能不录用?”最主要的是,破军敢不用吗?
“你又没喝过!”昨晚刚见面,就被他抓出酒吧了,她根本来不及
给他喝。
“府贞说他是那里的常客,也提过你,说你调得酒很
,只是我不知道他说的‘大眼妹’原来就是你。”要是知道,早在几年前他就从美国跑回来了。
“府贞?”晁哥哥的朋友吗?
“就是你所谓的‘美女大哥’。”
“他就是我的老板吗?”
“不,另有其人,但没府贞长得那么能看喔!你要有心理准备。”虽然破军早巳习惯人家看他的眼神及反应,但他是他的好友,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因为无心伤到他。
晁哥哥的意思是,那个人也长得很“特别”-?会有他“特别”吗?
带楚络零上了“非
”最顶楼,来到席非军的房门,他意思、意思敲了两下,便自己开门进了去。
映人眼帘的景象是,席非军老神在在地吃下棋盘上对方的几颗棋子,而败北的那人已挫败地开始寻找有哪面墙是撞不死人的。
“建议你拿豆腐来撞。”好战又怕死,根本是为自己找麻烦。
“贪狼,你来啦!咦!‘大眼妹’也来了?”府贞赶快转移话题,趁席非军分神之际
混盘局,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对于府贞的小人行为,席非军不在意的任他胡搞,反正他只是打发时间,陪他玩玩而已。
“贪狼,这位是…”席非军转过头,有趣地发现眼前的瓷娃娃居然没被他的脸吓到。
“她是我的
子,楚络零。”晁剡向在座两人介绍。
席非军早知道晁剡的计划,只是不知道他行动如此快速,只微微地看了他一眼。府贞也从席非军那里知道晁剡在台湾的所有事情,当然包括他想对自己父母报仇的手段,但他却丢去一记不甚赞同的目光。
“你们好!”楚络零漾开笑容打着招呼。
从小看过晁剡的长相,而席非军只是单纯的“破相”罢了,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只是那条弯曲得狰狞的疤,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去了解,这伤是为何而来。
“你好,我是席非军,晁剡的朋友。”当局者
,这瓷娃娃看来并不像晁剡形容得那样不解世事,他肯定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却讶异于她的善解人意。
一个女人愿意当一个十一年不见的男人的
子,在一天之内不是太过痴傻,就是自有打算,而他相信,她绝不是前者。
“你就是我的老板吗?我想应征楼下餐厅的调酒师,可不可以?”楚络零以最直接的方式询问。
“当然没问题,如果你不介意,还可以兼职当我旗下的模特儿。”她有一种古典美,身材虽然不特别高挑,却玲珑纤细,别有一番风情。
“我介意!”晁剡抢在前头开口。
“可我不介意啊!”没走过秀呢!她好想尝试看看。
一双狼眼瞪了下来,对上无辜的大眼,怎么样就是火不起来。
“你是我老婆,不能让人随便
看!”晁剡试着以合理的借口打消她的念头。
“他们会‘好好的看’,不会‘随便
看’。”她的回答让他的浓眉紧蹙。
“那要穿得很少,你敢吗?”
“我会将她包得紧紧的。”席非军以服装设计师的名声发誓。
凌厉的眼神朝他
去,后者只是淡笑。
“要走台步,你会吗?”
“学啊!我教你。”府贞说着,马上站起身现场走了几步,却让晁剡蓄意伸出的大脚绊了一跤,差点拿脸去撞冷硬的地板。
“我不想你去。”实在无借口可找,晁剡放弃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好,那我不去。”甜美的声音应允得很快,没有犹豫,让在场的人都呆了一下。
晁剡不会笨到去问“为什么”,却震撼于她答应的理由。原来不用找任何借口,只因为他不想让她去,她就不去了吗?
席非军笑看两人,细腻的心思了然一切,不再为楚络零担心。
府贞则是丈二金金刚摸不着头脑。大眼妹怎么这么笨!她不知道贪狼之所以会娶她,纯粹是想利用她让他的父母难过吗?还样样都顺他的意!
“但…我要回酒吧上班。”楚络零声音里透着一些轻笑,登时又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瞬间回复呆若木
的表情。
火气全开,却对着她那张脸骂不出声,晁剡愤然甩门而去。
哈哈!这女人有一套,这样的“条件
换”之下,贪狼不让她当他的模特儿都不行了!她其实很厉害嘛!
“大眼妹,你如果回去酒吧上班,可别再次跷班被贪狼给拎走喔!”府贞想起昨天他一个晚上就这样“摔”掉一个月的薪水,心痛哪!
唉!不得不闹闹他啊!他要她嫁,她就嫁,但结婚的理由却教她的心跌到谷底,不这样闹一下下,她不平衡嘛!
望着把手有些松落的大门,楚络零小小地叹了口气,心里没有半点得意的感觉,反而翻腾着一波又一波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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