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医院安胎
苗蕊八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笨拙的像只企鹅。
谢恒说,生完这胎后他就再也不让她生了,心疼的想直接把两个宝宝从肚子里拽出了。
某人可不乐意,指着他的鼻子就说,“谢恒,如果宝宝出生后你不疼他们,卷铺盖走人。”
“疼,当然疼,老子的种不疼还能疼谁去。”谢恒抱着怀中的大肚婆,那眼神能腻死人,“无论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苗蕊表面不悦,心中却甜如
糖,白皙的脸颊皮肤更加光滑吹弹可破,似乎女人怀孕时的一切不良反应她都没有。
两人有说有笑的准备睡觉,苗蕊平躺枕在他结实的臂弯中,眨着水眸看向窗外高挂在夜空的一轮弯月,“谢恒,我很
足。”
“…我也是。”他吻了吻额前散落的发丝,英俊的脸颊
出最幸福的微笑。
没有人能体会苗蕊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种情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没有任何一次词语可以衡量。
静默的夜,呼吸着你的呼吸,这就足以。
“苗蕊呀,你家谢恒是真变态,他老婆生孩子搞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孩子他爹一样。”温文搀扶着苗蕊做到摇椅上晒太阳,这可都是按照谢恒给她列的清单里的内容做的。
宽松的雪纺孕妇装,
白色的布料上没有任何点缀,衬托着苗蕊的皮肤更加雪白,脸颊上是健康粉
,水眸清澈漾出幸福。
温文看她这小女人的模样,浑身
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现在就是一个闪光体,看一眼都能刺瞎我的眼。”
“温文,你说我们能一直这么幸福吗?”她转过眸子看向温文,小声问道。
温文切了一块苹果给她,这是她能做到最大的极限了,她可没有谢恒那个耐心切成一个个小丁。
“只要你不作,谢恒能把你宠上天,你信不信?”
大眼睛眨着,咬下另一半苹果美滋滋的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苗蕊,“苗蕊,其实仔细想想谢恒也不容易,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
苗蕊沉默了,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
紧接着温文又说,“有些事情我也是前一阵才听福子说,我感觉你有必要知道。”
水眸睨向温文,目光中
是探索,“…什么事情?”
温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靠在窗户前背对阳光,亭亭玉立的身材笔直修长,低
的牛仔
出***,她两手随意的
在两侧的兜中,表情忽然正经起来。
“谢恒二十岁那年是为了替你顶罪才锒铛入狱,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出狱后他就和福子一起来了蓉城,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当年害死崔丰墨的真凶。”
“…害死丰墨的人不是黄文吗?”苗蕊反问。
温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黄文没错,可幕后真凶却是远在b市的邱段海,你的亲生父亲。”
苗蕊表情惊恐,有些不敢相信温文说的话,双手抓着藤椅,而后温文又说,“达成集团真正的控股人是邱段海,黄文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因为他是b市出了名的人民公仆,内部的关系网很强大,也是利用这个便利他才能更好的做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勾当。例如偷偷做国家
止的生物实验,研制强力毒品,而崔丰墨就成了最初那批失败品的实验白鼠。”
“这些都是福子亲口对你说的?”苗蕊的水眸瞪大,她抓住温文的手臂,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福子亲口告诉你的?”
温文知道这些事情一时间苗蕊没法接受,可谢恒是无辜的,他们的感情是无辜的,不应该让误会成为横在两人中间的那条横沟。
“福子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可我还是要说。苗蕊,谢恒一直都在保护你,即使让你怨他恨他,他也不想让你心中父亲这个伟大的形象蒙上污尘。为此他白了
头银发,差点失去生命。究竟是有多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念念的事情只是一个以外,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谢恒身上,况且,你已经报了仇,还是以那种极端的方式。福子知道,我知道,谢恒同样知道,可你有没有听他和你抱怨过一句,蔺小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杀人凶手,可对谢恒来说他不但是杀人凶手也是他的儿子。”
苗蕊木讷,呆愣在那里,她神色恍惚的细眉蹙起。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豪的父亲是个披着光鲜外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就是为了维护这个人的形象,他居然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就那样让她误会着,就那样被她第二次送进监狱。
苗蕊笑出了声,眼睛中涌动着晶莹的泪花,“呵呵,温文,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傻?明明是多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可偏偏又傻的让人心疼。”
红了眼眸,泪水在眼眶打转,沙哑的声音低沉就连发出的笑声都显得力不从心。
想来也是,她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够逃得了谢恒的眼睛,想必她在处理蔺小磊的全过程他都在暗中保护吧。
“苗蕊,谢恒对你的感情不比你对他的少一毫。”
作为一个局外人温文可能说的有点多,但作为苗蕊唯一的朋友,她觉得真相她有权知道。
“温文,我突然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微风吹动着乌黑的秀发,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
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
如玫瑰花瓣娇
滴。
温文笑了,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苗蕊心中那块始终没有融化的冰山正在消失,她是打心眼里的为他们开心。
“看时间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再想也不差一时半刻。”
就苗蕊现在的样子出现在谢恒面前,他还不得把她活劈了。不行,这个真不能有。
她觉得温文说的话也有道理,不再坚持,嘴角上扬,闭上眸子小手放在小腹上,沐浴在阳光下。
万里晴空,如同水洗般干净清透,清新的花香在空气飘
落在街面,扑在鼻翼…
温文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美事笑的合不拢嘴。
倏地,手边的手机响起,把她从美梦中成功拉出。
温文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张口就喊,“老娘睡觉呢,天大的事都给我一会儿再说。”
还没等挂断,电话那边就说了一句话,温文立马精神了,‘噌’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完,温文当场愣住,诧异的看向苗蕊,把手机递了过去,“苗蕊,她说她是你妈…找你有…点事。”
苗蕊眉头拧起,黑眸暗淡,接过之后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有什么事情快说。”
“苗蕊,我要离开蓉城了,离开前我想见见你,毕竟我们母女也有八年没见了。”李玉珍的语气少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丝真诚。
苗蕊的心一颤,“…我认为没有必要。”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次离开可能真就永远都不会再有相聚的一天,就当是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
见苗蕊久久没有说话,李玉珍继续说道,“我是下午两点的飞机,在此之前会一直在欣悦咖啡厅等你,而且有些重要的话我要当面告诉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温文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苗蕊的妈不是离开蓉城了吗?怎么又找到她这儿来了。
“你要去?”温文疑问。
“温文,我八年没见她了,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苗蕊握着温文的手机全身都在颤抖,她反问,“她说有重要的话要亲口告诉我,你说会是什么?”
“好了,既然想去就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以免
后后悔。”温文劝慰她,她知道,苗蕊就是等一个肯定。
“不过你最好等谢恒回来和他一起去。”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想必那个家伙是不会让自己离开苗蕊时间太久,算时间也应该快回来了。
“来不及,他今天是去参加一个全球商务联谊回来的不会太早。”
“那怎么办,你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大眼睛眨着看向苗蕊,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呵呵的小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什么时候说我一个人去了?不是还有你吗?”
苍天呀,这都什么跟什么?
“苗大小姐,去见丈母娘这种事情我去不好吧。”温文连连后退。
苗蕊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温文,你要是不陪我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福子的下半生就毁在你手上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呀,温文拧着眉头极不情愿的说道,“又当老妈子,又当保镖的,我得问谢恒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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