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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仁不让
  月阁内,燕若磕磕绊绊地背诵为君之道,君携在案几前处理公务,阳光透过窗户的花纹,将君携刀削斧刻般的侧脸的影子散落在地上。燕若看得着

 突然地上君携的影子晃动,燕若回过神,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心里默念:即是空,即是空,男果然误人!直到燕若流利地向君携背诵出为君之道,君携满意地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燕若趁机向君携撒娇,扯着他的衣角,左右摇摆“携哥哥,马上就要用晚膳了,楚峄他们都去风月酒楼吃腊八粥,阿若也想吃,携哥哥给阿若做好不好。”

 君携摸了摸燕若的头“你呀你马上就要及笄了,还是这么会撒娇。”燕若在厨房看着这么一个如谪仙般男子为自己洗手作羹,心里暗暗地下决定“一定要把君携娶回家!”

 “阿若快来尝一尝要不要加糖。”君携将汤勺伸至燕若面前。燕若伸出舌头浅尝,摇了摇头“嗯嗯…不够甜,要加很多很多糖!”君携捏了捏燕若的鼻子“迟早要让御医给你看牙齿。”这边其乐融融,风月酒楼那边早就天翻地覆。

 “什么?!阿若喜欢国师?”楚峄震惊地把手中茶杯掉在了桌上。楚云急忙起身扶正茶杯,安抚楚峄“我的好哥哥呀,都说了你要保持镇静,我才和你讲的。”楚峄还是难掩震惊之,连忙把楚云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小声说到:“不对呀,国师比阿若大八岁有余,阿若怎么会喜欢他。”

 楚峄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嗐,女儿家的心思你别猜,哥你还是多加努力吧!”楚云拍了拍楚峄的肩膀,一副安慰的表情。

 “那…那…国师喜欢阿若吗?”“你去问国师呀!”燕若在月阁吃完腊八粥,就在君携要进屋给他拿明授课的书的间隙,就趴在桌上给睡着了,最后君携将燕若送回她的寝宫,正当他把燕若安置在上后,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抓住了衣袖。

 “君携,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声音极小,在这寂静空旷的寝宫却听得格外地清楚。君携回过头来,只见燕若呼吸匀称,闭着眼睛,时不时咂咂嘴,刚才那句应当是燕若梦中的呓语。

 君携轻轻的在燕若的额头留下一吻。待这空旷的寝宫恢复无人时的寂静,上妙曼的女孩睁开了小鹿般扑闪的眼睛,心里好像酝酿着计谋。

 ***我是君携。其实我本就应该喜欢阿若。师父在得知皇后怀孕,给燕南城的希望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占上一卦。师父卜完卦,一直摇头,眉头紧皱。“师父,你可是占出什么?”我看师父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出口询问。

 “奇怪…夫宫里有五颗紫薇星…奇怪…最近的那颗紫薇星怎会在这么近…”师父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小声地喃喃自语。

 自那天之后,师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时不时还说些奇怪的话。“阿携,你将来发达了,师父驾鹤西去之后,要给师父的坟头,多多摆上些好酒好菜。”

 “阿携,你莫不会瞒着师父。其实你是断袖?”“阿携,要是你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和师父说,师父去求陛下,让你出宫,别将来百年之后怪罪师父。”

 “师父!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师父最近一直在我的耳边神神叨叨,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可是就这样生龙活虎的师父,居然有一天病倒了,燕皇征集天下所有名医来为师父医治,他们都摆了摆手,已药石无医。

 师父让燕皇作罢吧,他太多天机,早该大限将至。师父去世那天,正值夏日的燕南城突然一反常态下起了雪,往后数月接连干旱,终于在公主诞生那天,天降甘霖,结束了燕南城数月的干旱。

 燕皇将我召唤至皇后寝宫,询问师父临终前有给公主赐名吗?我摇了摇头,最后燕皇还是以师父生前一直低的诗句:身若浮云心若风,居常不定在虚空。给公主取名为若。

 我看着眼前襁褓中的婴儿,粉嘟嘟的,怪可爱的,竟然是个公主,所有人认为大燕的希望应当是个皇子,就连师父也觉得。

 师父逝世后,我一直苦心专研师父留下的书籍,待我束发之,燕皇就命我接替师父之务。据说十岁的公主顽皮捣蛋,一在我和燕皇商议国事时,一抹翠绿的身影即将簇拥在燕皇身边。我一把拦住了她,我认真观察了她,幼白皙的脸蛋上是和皇后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下如花瓣般娇的薄嘴和燕皇是那样的相似。

 “臣得罪了。”我跪地公主并没有传闻中的娇纵调皮,在燕皇的身侧,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燕皇大手一挥,发出豪的大笑“好呀!

 我家阿若终于有人可以收拾了。”从此燕皇就命我一同接替太傅的工作,在国子监授课。公主虽在我面前老老实实,但在背后还是调皮捣蛋。

 一课后,其他学生都走后,公主因想吃国子监里桃树上的桃子,叫她的婢女娟,帮她在树下把风,自己爬上了桃树。我在国子监上的茶阁看的一清二楚,我到要看看公主还要闹哪出。

 果不其然,公主爬上了树,竟然下不来。真是有趣,我本想静观其变,没想到公主一抬头看到我了,平常她都老老实实叫我国师。

 那她故作娇羞地说:“携哥哥快来帮帮我。”我依稀记得她那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可那嘴边的梨涡却触动了我的心。我在树下再三保证,会好好接住她的,她才敢纵身一跃,却错地把我扑到,她的瓣狠狠地贴在我的上,一气都是她身上女孩的甜香,她急急忙忙地拉着婢女跑了。

 也不忘带走刚刚摘的桃子,边跑边懊恼地嘀咕“这可是我的初吻呀…”我怅然若失地摸了摸还依稀留有她温度的嘴

 那一年她13,我21。不知该不该说,我竟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晚我给我和她卜了一卦。何须月老结连理,自有姻缘戏恋人。

 如此说来,师父的那些话细细想来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师父当年断定是个皇子,一定没想到是个公主。我是君携,我本就该喜欢阿若,我们是天定的姻缘。

 ***腊八节后,马上就是节了,燕南城内一派喜气洋洋,南宫内也开始张灯结彩。皇后的娘家楚家本就是武将世家,所以燕若,楚家兄妹的骑马剑术都是国舅楚猛教的。

 虽说燕若一向对为君之道那些个文邹邹的东西不太感冒,但她对剑术拳法格外感兴趣,和大她三岁的楚云比武,也是当仁不让,连驻北大将军楚猛也夸赞燕若有大将之风。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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