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黄艾嘉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讲当天的状况，脑子里竟然是她躲在被窝里不停啜泣的可怜样，但实际上看着她表面无痕的在车里沉默了10分钟都不施舍一点余光过来，与身俱来的傲气竟然全部作废。
很小心很宝贝地试探：“委屈吗？”成弈一时没憋住，十三天里积累下的那股子怨气全部冲上眼眶和鼻尖“嗯”字如鲠在喉，不停的用右手小指
走右眼涌出的泪水，左手的手指在座椅上
的通红，手心全是汗，就算冷气在足，成弈觉得自己已经是败
地遍体通红了。黄闻嘉
了几张面巾纸，赶紧越着身子给她擦泪水，成弈把脸别的更过了，不是她不见好就收，只是真委屈上来了。大半个月见不着人，她说晚安对方隔着太平洋的涛声回一个早安，半路还杀出个傲娇前女友
怪气只为倒自己一杯咖啡解气，她这本来就不叫谈恋爱，在外界的口中，这叫倒贴。黄闻嘉低声细语的哄着说：“别哭了，彤彤。”成弈一听到他叫她小名，猛地一回头看他，被眼泪挤
通红双眼写了“你怎么知道”五个字。黄闻嘉看着她咬着嘴皮的委屈样，连忙去擦泪花：“再哭就不好看啦，彤彤小朋友。”两只拇指摩挲在眼角：“我先道个歉。”
“咖啡不是你倒的，讲什么对不起。”成弈想要嘴再硬一点。只是生理的
搐让这句话底气全无，说完两行泪水又涌出来，她后来有点小小后悔，应该说“泼”咖啡。黄闻嘉见这形势，强忍住笑，小姑娘一脸委屈还逞强，他的右手掌去盖住成弈的左手，左手继续拭去泪水：“我给你倒回去成不成？”
“你说话还真一套有一套啊…哄姑娘哄出经验了吧？”成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巾，坐正了身子，自己开始抹泪水，纸巾擦的再干净也盖不住那股怪酸味儿。
“我哪儿敢。”黄闻嘉见成弈终于绷不住开始笑了，接过她手里纸巾，转手拿出
纸巾给她擦手掌心的汗。“你俩在一起时是不是看了很多电影？”成弈一问出，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反倒听到黄闻嘉一声疑惑的“啊？”她食指有力地戳着黄闻嘉的虎口：“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和女生看电影，不可以！”
“我虽然不会打麻将，但是我会斗地主。斗地主，我很厉害的。”黄闻嘉被她这样极力证明自己的傻呆样子逗笑，握着手说：“得，你说了算。带你看电影带你斗地主？”
成弈
凶凶地看着他：“谁跟你说要看
片儿了。这事儿我帮你翻篇了。”黄闻嘉拿着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抬了抬眉：“要不再加个微信？”成弈瞪了他一眼，撅起嘴讲着：“不要。”撒娇总是要有个度。自觉摸出了自己
股后包的手机，画风突变，一脸显摆地拿着手机在黄闻嘉眼前晃：“支持黄老师事业嘛，举家上新。”黄闻嘉伸手去捏她的脸蛋，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发小红花：“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富可敌国。”成弈趴在前台，侧脸“呵呵”冷笑后，叹出：“我爸爸说让我赚了这笔快钱赶紧干正经事。”黄闻嘉去挑着她的头发，玩笑着问：“怎么就没干正经事儿了？秋招没有去看吗？”
“当然有，混进了一面和群面，HR最后讲，同学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的实习生，不过哎，P8的人坐在我面前，我还真底气不足。”成弈坐着了身子看着他，确实做出一本正经取经讨论的严肃样。黄闻嘉摸着她的头发：“怕什么怕？你要是真进了，你就是P5。”成弈的头发很细，发量不多，却很蓬松，还有点自来卷，黄闻嘉的手指在里面穿梭，有种畅游大海的无拘感。
“黄老师，开什么玩笑，从P5到p8，运气好一点是4年，运气不好10年无望。”
“你这话讲的也不完全对，运气和实力你得在不同的阶段理性划分清比例。”黄闻嘉觉得这话题已经走偏了，又问道：“你投简历之前测试过MBTI了吗？”言下之意，就算做个实习生也别走徒劳路。
“肯定做了啊。”“那说你哪种人？”“你觉得我是哪种人啊？”“钻钱眼的人。”“你这玩笑可没白开。”成弈也没打算遮掩“我就是这种人。”
黄闻嘉打了响指又握着方向盘：“或许你可以多一个打算，保研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我还需要努力努力。”她没说考虑考虑，只说努力努力。黄闻嘉明到妥协凝聚在车里，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建议其实是多余和不应该的。
但刚刚怎么就说出口了呢？忙去散漫地笑着解释：“我只是建议。保研或许对你来说，是一种过于普通的选择。你得体谅体谅你黄老师，家里有个不想读书只想赚钱的妹妹。”
“我们明白你的好意，只是我们都不太喜欢学术圈的氛围，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学术。”
“那你总得把GPA稳住吧？总是一种保障。”“黄老师，我和真真不一样，我就一假上进。”＊＊＊“黄老师，我和真真不一样，我就一假上进。”
“哪儿的话，小朋友你还是不错的。”黄闻嘉一边玩着她耳边的头发，随口讲出了一趴的专业词。成弈赶紧叫停打住：“基盛前台都会搞这些吧？”黄闻嘉收回自己的动作，他合十扣着自己颈部靠在座椅上。
嘴角深得玩世不恭：“原来你是想上我那儿啊？你要是上我那儿，我准把你朝外面派，应届生一年有那么多不算差，小朋友。”成弈单手撑着自己往黄闻嘉身前靠，很神气地吐出这句话：“黄老师啊…我现在一年可不止那么点儿。”
黄闻嘉双手松开力道刚好落在她肩上：“你先问问老张真要你不？”打了个响指不给这一还嘴的机会了“后座去，给你带了小东西来。”成弈下车进了后座，眼光顺着黄闻嘉从后备箱过来：“黄老师你今天还真负荆请罪啊？”只见他看门把购物袋请放进后座推在成弈面前。
成弈看着山茶花、Celine和两只支橘
的包装袋，知道里面的Kelly35和Birkin35写了自己的名字。真是一场丰收，又是一场浩劫。“黄老师，你这里也太俗了。”她想过，没准有一天就挣够了买Kelly、Birkin甚至Himalayan的钱呢，不管是什么皮的，但总得是自己挣来的，但没想到过是以这样的开场出现，要怎么落幕呢？
给她个机会做捞女，当场却开始怂了。黄闻嘉伸手去
她就要别向窗外的脸：“我选的。”“我发现你真的蛮孩子气的。”成弈很无奈，甚至有些难堪，她单单只想是摆
黄闻嘉伸过来的手，但是却听见“啪”的一声落下。车里很安静，没有电台在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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