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吗？”苏乔无从开口。段景言叹了口气：“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你们不合适，我以为你放在心上了，没想到…”咖啡店的背景音乐换成了另外一首时，段景言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眼中也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你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知道他的生意有哪些吗？”苏乔微微垂了头：“你究竟知道多少？”
“乔乔，我知道的不比你查到的多，你能查到的只是他愿意让大众看到，可以被看到的。”段景言深深地看着苏乔“夏天那次，他在找一个人，开船到了三沙，又一路追到马来西亚。”苏乔不解地看着他。
“他找的那个人据说借军火生意收集情报，陈望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舅舅又是这样的位置，你…”段景言没有说完，苏乔却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她只问了一个看起来不太相关的问题：“你们碰到的日子是哪天？”
段景言说了大致的范围，苏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真巧，竟然是他们差点在车上擦
走火的时候。大明星也是大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苏乔为了可以错开两人离开的时间，又点了一份甜品，她没有来得及吃午饭，破天荒地用甜品代替正餐。
等她终于吃完了结账时，却被服务人员告知段先生已经买了单。不愧一起长大的，连她会加点一份甜品的行为都能预料到。*近几天温度稍有回暖，前不久积攒的雪几乎化得差不多。路面干干净净的，也只有背
处偶尔有一点残迹。苏乔外出开会结束，漫无目地在大街上溜达，工作
的街道人似乎不少，她等待的这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又格外长。她站在乌泱泱人群的末尾。苏乔一边盯着倒计时的数字，一边想一会要去做什么，想得正入神，被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唤醒。
口袋中手机震翻天，苏乔摸出来看了看，同一时间竟然接连收到三条短信，急促地催动心跳的频率，尤其是当她看到发件人号码的时候，更是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乔乔。”…“我找到了！”…“四点钟在邙山酒店9023号房间见，你小心点。”苏乔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她扶着路边的树干，调出地图查看位置，整个兰陵市只有一家邙山酒店，距离这里不过十公里，打车只需要十几分钟。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是庆幸还是如释重负，或许两者都有，这一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以后的每一天都不会忘记。苏乔在门外停了一会，慢慢抬起手敲门。门竟然没锁，她走进去，轻声唤道：“小夏…”
等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整个人便愣住了。夕阳的余晖色彩浓重，几乎染红半边天空，光影下落地窗一尘不染，那人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嘴角带笑地翘着二郎腿，一口白牙森森怖人：“hello。”
苏乔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对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这人呢，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苏乔消化掉每一个字，点了点头：“你说。”
“认识许安然吗？”苏乔几乎要把手机攥得变了形：“不认识。”对方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手机，苏乔还没看清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什么，自己的手机竟然开始嗡嗡嗡地震了起来。
＊＊＊苏乔哑口无言。程少
得意地笑着：“怎么不接电话，你的朋友找你呢。”铃声归于平静，很快屏幕也变成黑色，苏乔心中的焦虑却在持续飙升。手机的主人在几天和她确实有过联系，最近却忽然销声匿迹了，她不敢深思，盯着程少
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在哪里？”“这回认得了？”她重复了一遍：“她在哪里？”“别这么凶巴巴的，我这人好奇心重，有点什么线索就想深入挖掘…你干嘛？”苏乔向一直愤怒的小狮子，一把揪住程少
的领子，声音竟然微微地发抖：“她到底在哪？”“喂喂喂，别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程少
吓傻了，不是怕她，而是因为他从不跟女人动手，何况这还是兄弟的女人。苏乔松开他，顺手
走了那部黑色的手机，她输入可能的密码解锁却都没成功，她不得不再次看向程少：“密码是什么？短信是你发的，你一定知道。”程少装模作样地咳了咳：“不告诉你。”苏乔语气稍缓：“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引过来，不只是为了用这只手机当面拨通我的号码吧。”“还是和聪明人谈话省心。”程少
绕着她转了一圈才说“前男友出轨报复这种说辞太小儿科了。”原来那天不止陈望听到了，程少
也听到了，苏乔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他抛出重磅炸弹：“你接近陈望是因为方绪？”她想否认，事已至此否认已经没有意义。“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承认了。”程少微微愣神。然后说“你是方绪的学生，许安然也是，你们都参与了‘鸿鹄’？”绷着的神经仿佛没那么紧了，苏乔点头：“是。”
“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苏乔反问：“你又知道多少？”“都这时候了，还想套我的话。”程少
也没做隐瞒“我只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作为
换，苏乔坦白地说：“有人诬陷他，
罪的证据也不见了，我们不知道是谁做的。”程少一拍脑门：“所以你从陈望那里得知许崇天是幕后黑手。然后告诉许安然，这个女人一腔热血直接杀去了许家。”末了，他忍不住感慨“你们可真执着，事情都过去四年了。”苏乔的双手
叉托着自己的臂弯，眼眸低垂地盯着地面反光的亮点：“你怎么拿到她手机，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她的小命捏在许家手里。”苏乔松了口气，很快想到什么，语气轻缓地问：“你…会告诉陈望吗？”程少
冷哼：“我只想确定你对陈望有没有恶意，其他的…”他不会多嘴。毕竟如何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其实如果程少
能够再细心一点，或者稍稍转动身体向门外看一眼。立刻就会看到另一个当事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苏乔率先发现了陈望，并不是直接看到的，而是从光洁地板上发现反
的人影，那一瞬间。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全身的血
倒
，眼前一阵发黑。程少惊讶地“诶”了一声：“陈、陈、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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