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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纠结半天
  可是只要想到这副模样是他一点点上去的,他就…凤关河移开眼。可不能再想了,他余光瞥见躺在房间一角的那件深绯蟒袍,脑中一时千头万绪。下午律法司的人也在。

 他去得那么晚,又穿的常服,那他…明皇上的案前,恐怕会放着好几本弹劾他的折子了。古人说令智昏,诚不我欺,他得走了。

 “凤关河!”娇软的声音染上怒意。凤关河讪讪回了头,又觉再看她赤身体的样子实在不妥,于是回身,捡起地上那件蟒袍给她盖上了。蟒袍被地龙烘的温热。

 正适合她盖在身上,又不是很脏…若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那也是她自己的,更何况,她…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么?凤关河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可是看她盖着自己的衣服,红着脸,一截香肩在外面的勾人模样,他觉得这主意实在是遭,他站在边整理自己,并没有同她坐下说说话的意思。既没有勇气,也没有时间。秦月莹却不放过他,她看着他。

 “抱本宫去沐浴。”凤关河系着自己衣襟下的盘扣,只觉得手指打结。“莹莹,现在当真没空,”他顿了顿“喊下人进来伺候你就是了,我…”

 “你把我当什么?用完就丢在一边的物件是不是?”秦月莹眉间不愉“不准走。”凤关河身形一僵,他听那语气就明白。

 她是真的动了气。可一边是公事,一边是她,要他如何…最顶头那颗迟迟扣不上的盘结得他心慌意,他索不系了。

 “莹莹…”他有些气馁的喊着。“驸马想和我讲道理?”秦月莹睨他“驸马觉得本宫这样养在深闺长大的无知妇人,会在意你的公事和前途?”凤关河垂着眸子不说话,她果然是在怪他。怪他和皇上将她瞒得死紧,在飞泉山庄引徐家入瓮。

 所以今天下午她百般设计将他绑在这里戏,刻意延误他的差事,好让他和皇上没法代…这样他和皇上之间就有了嫌隙,他和皇上虽有一层姻亲关系在,但他总归是个武将。战功累累的武将。

 许多人以为,从武之人只要会用兵,忠心耿耿,老实本分,再加上一点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运气,最后定得高升。这种想法是错的。有功勋的武将,可以挥霍无度,美妾如云,甚至在朝中公然站队,只要不涉及立储之争,圣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武将的大忌,是行事狂放,目无尊卑,罔顾规矩。这才是能真正引起那位忌惮的东西,他深知这一点,是以入朝为官以来在京中办差一直恪尽职守,不敢耽误。

 但他怎么能忘了呢?如今的圣上之所以能坐上那位置,少不了他娶回家的那位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怎么会是什么养在深闺的无知妇人?她再聪明不过了,别人花了大半辈子才能悟得的一些钻营之道。

 她从小就在深宫耳濡目染着,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来跟他消磨,只愿他能留在这里,他们的亲密是有代价的。这是她的戏。全是她的戏。凤关河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实在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

 他看人向来论迹不论心,可若他面对的人是莹莹…他想知道她背后的每一个想法,明白她的深意,探究…她心底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留给自己。沉默间,一双玉臂从身后环上他的

 她的小脸贴在他际,轻轻的蹭。“不准走,”她的语气似乎很是依恋“驸马…凤…将军…莹莹还要…”

 不错,软硬兼施,长公主想来深谙驭臣之道。凤关河沉默片刻,掩去眼黯然,随后利落的翻身上,把她在身底下,他看着她的眼,她却不敢看他。薄试探着落在她的锁骨。

 最后吻过她的颈间。很是旎的动作,里面却没有情动。秦月莹有些不,她不安分的小腿想往凤关河间蹭,被他拿手按住。

 “莹莹,你真的要?”秦月莹长长的睫一颤一颤,脸上全是困倦神色。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半晌没能说得出话。仿佛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凤关河明白了。

 他放开她,翻身下了,又开始整理起出褶皱的衣物。这回最上头的盘扣没有再为难他,轻轻松松被他扣上。

 秦月莹有些气恼,他衣冠齐楚的站在自己前,而自己形容狼狈的躺在上。后面的里还着…他的进来的水!她委屈极了。

 “凤关河,你怎么可以一提子就走人,真把我当用完就可以扔在一边的…那种女人是不是!”凤关河深呼一口气。他比她更委屈,他忍不住呛道:“你难道不是?自己上说过的话,片刻就忘了?”秦月莹噎了一下。

 她的驸马此时转了身,一脸清冷看着她。“莹莹这么想挨,等我回来你。”他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蟒袍,最后欣赏了一眼她被他出来的这副靡姿态。似是想起什么,他扯着角倏然一笑。

 “莹莹不是要做本将军专用的小婊子?记得忍着些,你的是只有我才能入的,知道了?”秦月莹的脸骤然变得羞愤。让她更羞愤的是,她的驸马说完这句话,居然一脸认真的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两张银票夹在她前一对儿中间!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奇大辱,奇大辱…她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管出去那人能不能听见,怒喝道:“凤关河,你明天就等着被砍头吧!”门外久久没有动静。

 秦月莹双目无神的盯着上头的帐。驸马居然跟她置气起来了,真是难得,那么他应该发现了…她确实是故意拦着他去办差的。代价是她现在酸腿软,腹间,身下全是滑腻的水,难受极了。

 她怎么想出的这么个馊主意?罢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总归也是一举两得…秦月莹抬起酸痛的手臂,将夹在前那两张银票取下。驸马居然那样说她?可…她嘴。

 罢了,闺阁情趣而已,她和一个狗东西较什么劲?等他回来了,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不过该有的气节还是要有的,只管将这银票撕了便是。两张纸被她夹在手里,秦月莹看清上面的字,忽然神情一震,等等…一千两?!

 那两张岂不就是两千两?她…有这么值钱?秦月莹的面色古怪起来,纠结半天,将那两张银票一起进了枕头底下。

 又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仪兰轻手轻脚推了门进来,饶是她一闻见这屋子味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真真切切看见长公主躺在上的姿态时,还是吓了个不轻。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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