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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然和昭儿
  “陈四公子在陈家横着走。”百里老爷叹了口气“也就看咱们馆里有谁能管管他,好歹培育他驯服的品。不然,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也是要吃亏的。”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宁蕴。

 “爷爷放心。”百里老爷一直只肯让宁蕴跟着百里胡杨和朵朵叫他爷爷。百里老爷眼中放出和蔼的光。

 “今儿小世子这般旷课了,也就你有能耐捉他回来。”和治小郡王一样,他们都以为她兑付小少年特别有招儿。宁蕴心里一声叹息。陈苍野倒也乖了七八天,她特地悄悄和另几个馆里任职的女官换了岗,几乎不去天字班。

 陈苍野也不来招惹她。仿佛,那天下午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黄字班的几个女学生,最近却在传几个小曲儿。下了学,宁蕴带着仆人们收棋盘棋子,在荷塘边上点数,不期然听到了的。

 “云垂发髻,雨淋竹枝。几时听娇啼,也思,夜也思。”宁蕴也不是傻的,贵家子女们也不是傻的。

 擦边球一样的小曲忽然在馆里大面积流行起来,必然是谁在传唱。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果然是陈家四公子谱的曲儿,说是胡大人家的风小爷填了词。

 胡公子倒是冤枉:“宁姑娘,我说,这完全是子鹤教给我的。我哪有这个胆子?”胡公子之前在酒肆搭讪游女被仙人跳,馆里传为笑谈。风的名声是出去了,但是胡公子的风胆却缩成了米粒儿大小。宁蕴兀自头痛。

 ***剑术向来是天字班带黄字班。宁蕴去了做监察。这月的剑术课选在了一个阴天,尽管光线不佳,宁蕴也一眼看到了场上玉立的陈苍野。好个没事人!

 宁蕴心底稍微冒了一点儿不,但是也在歇息的时候了空去找陈苍野。陈苍野不缺女人缘。

 在凉棚里吃着贵女送来的荷叶汤,看是宁蕴来了,淡然一笑:“宁老师,好久不见。”宁蕴看着陈苍野吃完汤,才带他去了凉棚后的花丛里。“宁姑娘,我是恣意狂放之人…何况我只是谱曲儿。”陈苍野听了宁蕴的话,脸无表情。

 “事关铃兰馆学风。”宁蕴道“还请小世子担待。”陈苍野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宁蕴,她始终避开他的眼睛,这让他不由得恼了起来。

 “倒也无不可。”陈苍野道,忽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敦敦实实的一团,那样自然而无所谓,宁蕴反应了一下才躲开了。

 “要在一晴好的天气里,晌午时分,在馆里荷塘边的玩月亭里,让我再来一次。”宁蕴抬手要打他,陈苍野抓住她的手顺手拉了过来,轻巧地在她上吻了下去。

 “你疯了么?”宁蕴惊讶又压抑地低呼。陈苍野举起一个手指按在她上,拉着她躲到了花丛后面的太湖石里。一闪到石头后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裙里。宁蕴气得要疯,拼了浑身力气要推开他。

 陈苍野咬住她的耳环:“不要做声,有人要来的。”果然有几个男生从帐幕走到花丛里散心来了,还坐在了石凳上不走了,他们和陈宁二人,就隔着一块太湖石。

 宁蕴登时便不敢妄动,也紧紧抓住了陈苍野的双手不让他动。陈苍野捧住她的头吻了下去,趁她未作准备的时候轻易地勾住她的舌头。宁蕴感到天旋地转,灵魂一丝一丝地从口舌中走。

 待他放开她,她的两团不知何时已被放了出来,的肚兜拉到了肚脐上,他的手一个在她的里,一个扶着她的,他还在吻她的锁骨。宁蕴羞得快死了,夹紧双腿,拼命地要将他的手挤出去。

 “宁姑娘初经人事,也已十分顺滑了。”陈苍野淡淡笑着,目戏谑。是了,他从一开始就在讥笑她。一个可怜的破落户女子。回想到这一段,宁蕴忽地明白过来。

 她越是抗拒,其实他就越是要折磨她,他背后是功绩盖世的陈家,他又是不世出的奇才,饶是将公主给了他他也未必看得上,他觉得好玩的就是她的不臣服。宁蕴要陈苍野臣服,陈苍野也要宁蕴臣服。宁蕴脑海里冒出“委曲求全”四字。花园里的曲仅仅是曲。

 他没拿她怎样,只是将她逗得站不住之后又施施然走开,和花丛里的几个男生谈论剑术去了。

 这是警告,宁蕴明白。从玩月亭走到柳岸,她又走回了玩月亭。陈苍野正在抚琴,看她转了回来,也不意外,笑道:“想好了?”

 “想好了。”宁蕴既然已决意,便十分从容。“四公子定个好时机,我便赴约。”陈苍野有点意外于她的平静,挑了一指琴弦:“现在?”宁蕴抬头四下看了看,道:“今天不是好时机。”黄字班今天估计要早下学,有几个女生是喜欢来这边赏荷的。陈苍野懒懒地说:“就现在。”

 宁蕴深一口气:“好。”说着,走到亭子中。陈苍野还是靠在栏杆上不动。宁蕴道:“四公子,请吧。”陈苍野出笑容来:“请什么?我不会。”宁蕴深知他又要戏她,可是宁家人都是能屈能伸的。宁蕴想着,伸手去解他的带。

 陈苍野看到她哆哆嗦嗦的模样,十指纤纤又笨又慢,觉得好笑极了,她弯下来,领口低垂,两个团子仿佛触手可及。陈苍野伸手去捏住一只。宁蕴打了个冷颤,好不容易将他带解开了。

 “然后呢?”陈苍野道。宁蕴闭着眼解开自己的带,起裙子。“我准备好了。”宁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陈苍野还是那个姿势。

 “不知道有个动作叫做…鲤鱼水?”宁蕴会意,知道要她在上头。朵朵和她讲避火图,也讲过差不多的,但是毕竟宁蕴没尝试过,也只好着尝试一下。要快,要快。宁蕴想着,扯下陈苍野的

 那武器耀武扬威地出来了。宁蕴第一次和它正面锋,也只是匆匆一瞥,想都不想就跨了上去。像骑马。宁蕴想着。古代的一种刑罚。木驴。宁蕴想着。对她也是一种刑。

 宁家的刑,那年头,父亲清廉誉天下,纵是不甚富足,但是一家上下也十分安乐。昭儿降生,更是幸事。父亲说的,无论如何,昭儿都是天神的恩赐。

 嫉妒他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临界点。栽赃的证据忽地在翰林阁爹爹的办公房里被发现,爹爹四面楚歌,无人援手,很快下狱。一生正直清贫的父亲在见她最后一面时候说,照顾好昭儿,然后好好活下去。

 抄家放时候百里家的人去坟圈子找了个死孩子,在脚上刺了五个墨点。天下姓宁的人何其多也,百里家便说自己家外戚,将宁蕴宁昭带了去,然而她和昭儿,生死是宁凤山大学士的儿女。宁蕴咬着牙。陈苍野毫无感觉。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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