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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哅膛一颤一颤
  裘依进来时,池晏已端端穿好的衣衫,是暖姜的,未擦干的墨发滴落下颗颗水珠,间断不持续,倒是一颗比一颗慢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池晏还不自觉得侧了侧身,生怕被她瞧出什么端倪来,而那帕子被拧干了,铺在桶边,暖花灯下,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殿下。”只池晏刚出房门,却被叫住了,他脚尖一顿,身子僵了几僵,呐呐开了口:“何事?”

 这二字光听是听不出别扭味的,池晏自己却觉有小人在心里咚咚咚敲着鼓,心跳如雷,莫非…莫非这小太监发现什么了?

 “外头风凉,殿下可莫要多逛,感了风寒就不好了。”裘依似是未扭头瞧他,自顾自说着话儿,一边去擦沾了水的地。

 “本宫知晓了。”池晏轻咳了声,以手抵,僵住的身子总算松快下来,坦然迈步出去了,临近傍晚的风是有些凉的,吹过来,头发丝儿皆是染了一层凉意,让池晏条件反般缩了下身子,也幸是颈间盘扣系得紧了,吹不透膛。

 知晓?瞧他出门左拐的步子,是又要去那小亭子坐上几坐。裘依微挑了下眉,却是先去捡了放在木桶里头的小锦袋,只这么隔着布一摸,便发出沙沙声,颇像是将砂砾装进去了,只解开来倒在手心儿里这么一数,少了两个,啧,看来小殿下还是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啊。

 算准了的裘依嘴角勾起抹笑来,只轻轻的,轻轻的,悉数将干枯了的花儿扬进池子了,还砸出声响来,只溅起的水花小得很。

 那搭在木桶边儿的帕子倒是被裘依一道儿抛到池子里了,若是再仔细瞧些,这帕子上还沾了点点碎屑物儿,一闻花香味便窜入鼻腔了。既是皇帝亲口应下来的。

 那这入学之事便提上程了,反是将皇后给气得牙,一连砸了好几个金贵的瓷瓶子,怎便这么巧?让这小孽畜得了风?一跃上了九万里。

 她便是忘了,是她巴巴儿引着人过去瞧这欺辱的好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能不痛?本以为皇帝也会对这欺辱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确实这般作了,可半路杀出来一个冉秦来,这没儿的东西,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冉秦笑了声,悠悠看起来放在手边儿的书折子,倒是笑得那身旁捧着瓜果盘子的小太监身子一抖,自家大人近来笑得有些多了,总让人心生股凉意来。

 “当然是让这水儿更加浑了。”“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甚好,甚好。”指腹摩挲着那已然干了的墨迹,冉秦的话儿像是漏了风,丝丝打在人身上。

 ***负责教导的是才学皆是拔尖儿的李太傅,他造诣甚高,是也,这人嘛,年岁也大些,胡须长长的,以手抚来抚去,是最常见的动作,他倒也是个不挑门第出身的,一律平等重视。

 对于池晏这班生,也未多说半个不字。只捋着胡须,语气略有些可惜:“殿下来迟了。”这迟字,自然不是表意的来迟,是送入学府迟了。

 “京都里头若能得了李太傅教导,那是头一份儿的好。”相较于太傅的可惜,池晏话儿说得极好,直教这捋着胡须啧啧叹了几下的李太傅转而笑出来,像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殿下这番话,可真是折煞老臣了。”任它外头如何说这三殿下的,在李太傅这边儿他仍是主子。池晏说的这话儿,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皆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这学堂里头,能入的皆是王公贵族子弟。

 就连五六公主也早早送进来了,只六公主是借了皇后的大腿,一同沾了光罢了。入学自是得有书童陪着。

 那头儿皇后气得连摔了几个金贵瓷器,自是不会巴巴儿送过来了,只裘依贴身跟着,一洗的干干净净的锦布包里面,装的是笔墨纸砚,锦布包样式新得很,是裘依连夜给他出来的,手艺是在花楼里面闲来无事学来的。

 暖的烛光,一个执着书仔细读着,一个执着银针着,倒也安静得很,若是在平里,裘依定是个话儿多的,且是叽叽喳喳比那在树枝上扎了窝的雀儿还要吵的。

 这一静下来,倒是让池晏有些不习惯了,每读几个字必得是要抬头瞧上一眼这一心一意东西的裘依。

 这小太监的手可真是巧得很,单看那木木的银针在手里便又了生命似的,穿来穿去,暖调儿的烛光一晃一晃映着,这小太监似乎晚膳喝了清粥,瓣儿亮亮的,更显娇颜色了。

 池晏这执在手里的书未松落下来,倒像是以书挡着脸,专心专一瞧着小太监,此般行径便如课上开小差。

 “殿下,您可许久未翻页了。”那娇瓣动了几动,平然炸出的一番话让池晏的手立马捏紧了,直教这手中的书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来,外衣被得一皱一皱的,倒是身子一歪敲到了池晏脸上去,疼得他嘶了声,抬手着脸,力道分不清,重得很,都捏出红痕来了。

 “殿下走神了。”裘依手上的活计未停,动作倒是顿了顿,话儿里竟是有几分笑意,是变着法儿瞧了池晏的笑话。

 “本宫…”池晏手捏得越发紧了,这二人同坐一桌儿,共用着一处烛火,这般近,偏是被抓包了,他下意识要去咬瓣儿,却得了那人贴过来,只轻轻的笑了声,眸子落到了池晏微张的瓣间。

 “殿下,可莫要忘了奴才说过什么。”说过什么?“呜…”瓣儿被人轻吻住了,直教池晏睁大了眼,手上的书倒是这么一松,借着力,砸到衣袍间,齿相依间,软软的触感,让池晏生不出半分讨厌来,似乎…似乎还有几分喜欢…他莫不是…莫不是疯了…***

 下巴微扬起来,被迫承受这个吻,池晏眉头轻皱,整个人似是被到了椅上,任人索取,窜入鼻腔的是淡淡的花香。

 同在池中闻到的是一般的,肆意侵占他的身体,直至,沾染上花香来。衣袍上褶皱,在暧昧忽闪的烛光中是池晏发出的闷哼声,手指搭上裘依的肩膀,微颤着,睫忽闪,慌乱极了。

 这次不仅仅是亲吻了,系在颈间的盘扣被手指挑开,只这般一扯,外袍便松落几分,手指顺着衣领,便可探进来,直至捏上男人的膛。

 池晏被得眼眶微红,像是受了欺负的兔子,膛一颤一颤的,瓣儿染上水光来,勾着人继续亲昵。“不是…不是…”“殿下是想说只停留在亲吻瓣儿?”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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