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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荒凉萧瑟
  而是先帝拒绝了他的帮助,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先帝以超脱常人般的睿智目光冷静地审视着共和国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务,而上任祭司就像是一把久久不被使用的宝刀,在岁月的腐蚀中慢慢的生锈破碎。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活到了第二任帝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登基的时刻,直到他寿元将近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为共和国做出一份贡献。

 那位老人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于是他提出,可以献祭自己最后一点寿元来把皇帝命中注定的皇后接回来。皇帝同意了他的请求。上任祭司所希冀的东西,现任的祭司却并不怎么喜欢。

 这一种怪异的反差本不应该在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中心里出现,可现在的皇帝却非常的欢喜他。

 他仿佛能够听见这个少年心里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就像是很多年前在这里,也有一个少年,也是这么目光炯炯地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男人。

 皇帝打了个寒颤,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男人冰冷而又绝情的眼神,他望着远处灯火照不到的黑暗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要知道,有时候,不是你选择了命运。

 而是命运选择了你。你我皆是如此。”“命运?您在和这个世界上可能最了解命运的祭司探讨命运?”

 祭司笑了笑,转身在少女束上垂下来的纱裙上擦干净自己的具。少女们虽然都是皇帝的女奴,但女奴与女奴之间也有分别。

 她们这种被豢养在里皇帝最近的寝殿里的女奴自然是最高级的那一种,身上的衣服都是宫廷织造司专门负责制作的。每一件裙子都能抵得过平民百姓几年的不吃不喝。

 但祭司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那件纯洁无瑕的纱裙上留下一道道肮脏的体,清理完毕后便穿上自己的亵,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冠。

 皇帝并没有什么被忽视的不快,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白衣少年,不耐心的人是没有资格坐上这把帝王宝座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去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祭司踏歌而行,身形渐行渐远。

 单薄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越来越长,最后铺了寝殿里的地毯,从伟岸的大门一直延伸到皇帝的脚边上。不知道又付出了几白头发的代价,祭司那依稀可见的身影里好像又打了个响指,寝殿的大门缓缓合上。

 墨黑色的阴影自皇帝的鬓边慢慢蜿蜒而去,最后在那高的鼻梁处完全闭合。皇帝脸上的笑容随着门外的光亮一点点的消失。

 等到大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重归于帝王的那种标准表情…冷漠无情,却又有着似是而非的温柔。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只要有了感情,就会让你有更多的弱点可以被你的敌人利用!

 但你不能表现出来没有感情,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如果你的大臣看到你连自己的结发子都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们又怎么敢放心大胆地为你做事呢?他们又怎么能不怕你到时候卸磨杀驴呢?熟悉的话语再一次在耳畔响起,皇帝仿佛又回到了被那个男人谆谆教导的日子里,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神能够柔和那么一些,能够让皇帝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废物,能够让他稍微感受一下那可怜的亲情。

 “滴答!”一滴眼泪悄悄落在地毯上,地毯的绒很是柔软,皇帝本不应该听到眼泪落下的声音,可他却觉察得异常清楚,与此同时,他还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底传来一股心悸的阵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破碎开去。

 他痛苦地站起身,双手颤抖着摇响了传唤铃,唤来宫女抬走了这些勤勤恳恳服侍二人的蒙眼女奴,然后皇帝望着空无一人的寝殿大口地气,他的眼神里是不正常的赤红色。

 现在他的情形就像是一绷到极致的琴弦,只要稍微有人抚就会立刻崩断。没过多久,弦断了,他汗如雨下地仰躺在龙椅上,对着匆匆忙忙赶进来“护驾”的侍卫说道“去霁月轩!”***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深锁二乔…杜牧《赤壁》霁月轩并不是宫里某一位妃子的住所,位置也好生偏僻,若没有宫里的老人带路,恐怕连霁月轩的影子都看不到。

 外面又是一片萧瑟荒凉,连路边的杂草都没有宫人拔去,一般人看到也不过是以为这是那一座妃子所住的冷宫,但除了皇帝以及寥寥几余人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霁月轩里面住着的,是整个共和国最为尊贵的女子之一。

 皇帝在霁月轩的门前站定,身后没有皇帝出行时常有的仪仗队伍,只有一个贴身总管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哪怕他现在羽翼渐丰,基本上已经把握了朝政,可他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想要保护那个曾经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

 尽管他在那一天以那么残暴的方式占有了她。门口并没有一个宫廷侍卫看守,紧闭的大门上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小锁,脆弱得好像一踹便会支离破碎。

 但皇帝很清楚这扇斑驳得好像快要腐朽的大门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里面蕴藏着共和国自收服英国以后一直发展至今的最顶尖的机械原理。如果有人胆敢破门而入的话就会牵动门里隐藏的机关。

 接着深藏在四周石里,草木里的毒箭就会把他活生生地成一只刺猬。皇帝把手按在门上的一处特殊凹陷,大门下传来机械运转特有的闷声,接着涂红漆的木门缓缓而开,在门界处,轴承和齿轮运转的密模样清晰可见。

 皇帝并不懂这些东西运作的原理,他也不需要懂,他只知道这些冰冷漆黑的东西能忠实地保护好屋里面的那个人便足够了。

 殿里和殿外仿佛被那座大门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大门外是枯叶地,荒凉萧瑟,而殿内则有水潺潺,游廊穿空。

 又兼有青砖地,上面镌刻着复杂而又古朴的花纹,深湛的墨黑色显示出这是共和国最为珍贵的墨柝石。整座霁月轩下面自入秋之后就已经铺了熊熊燃烧的地龙。

 那温暖的热气使得这里常年四季如,不光让池边的柳条还能拔出新枝,里面的几尾西域金鱼也是生机,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下游嬉戏。每次来到这里,皇帝总是感觉心里特别的惬意放松。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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