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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这岂不是说
  ***玉姝原是心欢喜期盼,从未想过萧璟会拒绝自己,此时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不由心凉了半截,当下口而出:“为何?若是要银子,我给你就是了。”

 萧璟不妨她竟如此说,差点被气笑了:“若我要黄金万两你也给?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处置不好,走漏了风声,你的名声闺誉,那是十万两黄金也换不回来的!”

 玉姝愈发生气:“既如此,你我小心行事,不就没有走漏风声之虞了?”萧璟道:“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事,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世道如此,你身为女子更该行事周全谨慎…”话未说完,玉姝已是气得一下从他身上挣了下来:“女子又如何?!”

 “女子就该乖乖待在后宅,黻针线,相夫教子,最好大字也不识一个,从生到死都做个睁眼的瞎子?”

 “天下间多少女子,闺阁内多少巾帼,不比你们男人要强多了!不过‘闺誉’二字。就要女人三从四德逆来顺受,有志却不得舒,有才却不得展,这是何道理!”

 “我原以为你与旁人不同,呵…看来是我想多了,既你不愿那便罢了,我以后也再不会求你!”

 说罢已是一扯衣衫,拂袖而去。可怜这萧璟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只得坐在那里又是气又是笑,一时无奈不已。

 且说这边厢,那远鸣堂内,蕊娘因将养了几,身子已是复原了,待出了屋子,方才知道府里都在传着那秦沄抱着个女子进卧房的事,她心下自是羞难当,生恐被人觉出异状来。

 原本就有意避开秦沄,此时更是不多说一句,不多瞧一眼,只要见着秦沄便远远地躲开,绝不与他打照面。又听说了苏家母女之事,因思道,那苏小姐出身名门,兼之容绝丽端庄大方,若是配秦沄,断没有一处不妥帖的。所可虑者。

 就是秦沄若娶生子,秦煜在府中就愈发尴尬了,一时想到那孩子,倒把离府之心去了三分。这,因秦煜晚上睡得不好,蕊娘便特意吩咐厨房炖了一道虫花灵芝汤,她亲去看完火,待煮好了又亲自捧着。

 方走到院中,不知哪个洒扫的婆子不经心,地上几块碎石子,她不小心一脚就踩了上去…当即脚底一崴。

 只听手中食盒豁啷的一声,蕊娘下意识伸手去接,一股滚烫汤水倾倒下来,待要躲时已来不及,正觉手背上一阵刺痛,被人用力一扯,就扯到了旁边。

 哐的一声,食盒翻倒在地,热气腾腾的汤水顺着地砖四处蔓延,却被一只黑色朝靴阻住了去路。秦沄怒道:“你当你的手是石头做的?汤洒了就洒了,竟还伸手去接。这一点子汤就值得你如此?”

 又见蕊娘还怔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甩袖子:“给我过来!”***当下秦沄已转身朝前走去,蕊娘还怔在原地,又见他步子忽然放重几分,恍然一惊,忙忙跟了上去。

 心内其实还在疑惑,为何秦沄竟恰好在此时出现?若不是他方才扯她那一下,恐怕她整只手已经被滚烫的汤水给过了一遍,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也不出声,默默跟在秦沄身后,只见他进了屋子便吩咐道:“拿治烫伤的膏子来。”

 屋内伺候的小丫头应了一声,一时取了药膏回来,只见是一只瓷瓶内盛着琥珀的药膏,秦沄坐在上首的官帽椅里。

 也不说话,也不起身,只是面沉似水。蕊娘如今也摸清了几分他的脾气,上前接过药膏,轻声道:“多谢大爷赐药。”秦沄方才砰的一声放下手中茶盏:“我何时说了这药是给你的?”

 蕊娘一怔,只听他又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做这等蠢事,革了你的月钱!”当下蕊娘不由有几分委屈,若说她不小心烫伤,那也是她自己活该,他倒这般恼怒起来,还冷言冷语的,只能说此人的子果然喜怒无常。

 心中如此想,嘴上自然一字都不敢驳,恭声道:“大爷教训得是,大爷若无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她却不知秦沄一见她这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就愈发不悦,话没说两句就要走。

 他有那么可怕吗?又想到这段时以来,虽说他每每都装得若无其事,实则自打那与蕊娘不而散后,心烦意之处,比往常还要多了十分。

 回到家中,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找寻那个小娘的身影,瞧不见她时忍不住气郁,瞧见她了,发现她在刻意躲着自己,便更加烦闷不已,白芷说得没错,以秦沄的脾,决计做不出来死烂打这种事,既然那小娘不识抬举。

 难道他还非巴着她不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一时意罢了。奈何如此想着,今下衙回来,看见蕊娘捧着一只食盒往院中走时,秦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使神差,竟悄悄儿地跟了上去,这一跟,自然就让他目睹了方才的一幕,当时看到那一碗滚热汤水朝蕊娘手上泼去。

 他想也不想地就抢上去将她扯开,待出声后,方反应过来自己已是暴了行藏,当下只得故作冷漠之态,掩住脸上的几分不自在,此时口中冷冷道:“谁许你走的?把药搽了。”

 蕊娘无奈,只得拧开手中瓷瓶。本想快些儿搽完了告退,偏她因被汤水泼到的那只是右手,手上吃痛,动作便愈发迟缓。好容易用左手将药膏抹在手背淤红处,一股钻心的痛意涌上来。

 她不由暗嘶一声,秀眉高高蹙起,忍着疼痛继续搽抹,手却是越颤越厉害,忽然臂上一紧,被人捉住了手腕,秦沄劈手夺过那只瓷瓶,一语不发地帮她抹药。

 只见他面色比方才还要冰冷了几分,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堪称轻柔,一点也没有疼蕊娘。蕊娘不由怔住了,本能地想将他手掌甩开,复又思起主仆身份,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奈何她心中紧张,那身体便越绷越紧,秦沄触到指下一片温软肌肤,又如何感觉不到她的僵硬?

 一时想到前两次都是他强行了她,她这样害怕自己,也是理所当然,不由心下暗悔,一句话在边滚了三四次,方才低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话一出口,不止是蕊娘,连秦沄自己都怔住了,他是主,她是奴,一个主子却问奴婢是不是讨厌自己,这岂不是在说,秦沄对她的想法竟在乎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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