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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爱拈花惹草
  突然她那贴身婢子闯了进来,急声道:“三夫人快走,昱王殿下来了。”凌玥一惊,怀愧疚地又看了凌夕一眼,便没再说什么,随着婢子退了出去。刘琰进来的时候面色黑到了极致。

 他见凌夕已坐起身倚着柱,神色缓和了许多,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夕儿可好些了?”

 “嗯。”凌夕想问他除了杀管事父子还做了什么,又怕透出长姐来过的事实,再惹刘琰不快,于是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昨天的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早点去找你…”刘琰万分懊恼,恨不得自己被千刀万剐。

 “这怪不得夫君,要怪就怪…”凌夕说不下去,她既无法安慰刘琰,也不能自我释怀,更不能道出元凶,一时郁结于心,猛咳了几声,腔疼痛不已“夕儿…”刘琰大惊,急忙抚着凌夕的脊背帮她顺气。

 “我也没想到凌玥会这样对你,只不过是赵家三郎体弱多病,不能行房事,赵家太君也不许她养房宠,她自己找家奴也就罢了,竟然还拉上你…”“长姐是这样说的?”凌夕诧异,看来凌玥是要誓死帮那罪魁祸首隐瞒了。

 凌夕心中委屈,转身抱住了刘琰,声泪俱下:“夫君,我好生气,好难过啊!”刘琰在听完顾玄的讲述后本就心如刀割,现在凌夕受伤委屈的模样更是让他撕心裂肺,尽管凌玥给他跪了五个时辰求他原谅自己一时鬼心窍,求他不要张扬此事。

 他还是忍不住将那管事父子扒皮筋,砍下的头颅此刻就悬挂在赵氏祠堂的正门口,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讲,亦不可意气用事。可他还是这样做了,不管这样做的后果等同于和赵氏决裂,不管这样做会使他多年的苦心经营损失惨重。

 然而他仍旧觉得这样做还不够,远远不够抚平他心爱之人所受的创伤。“夕儿哭吧,为夫一直在这里陪你。”刘琰拥着凌夕,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吻着她的额头。

 ***凌夕伏在刘琰肩头渐渐止住了泣,想起昨因为催情药物的缘故,导致她看到了许多幻象,似乎还见到了顾郎,便抹掉眼泪,问刘琰道:“昨是夫君救了夕儿么?”刘琰动作一滞。

 他深一口气,似艰难地开口道:“是顾玄…”“果真是他么…”凌夕心口一紧,垂眸陷入沉思,喃喃道:“他见了我那个样子,怎可让他见我那个样子…”“夕儿!”刘琰有些受不住,那分明是在意的眼神,因为怀着爱恋而在意的眼神。

 凌夕兀自神伤,放佛忽略了刘琰的存在。刘琰心底猛然一空,嫉妒之心随之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他目光灼灼,将凌夕在身下,愤怒地咬上她瓣。霸道的舌地撬开贝齿钻了进去,不断攫取。刘琰心中愤恨,他真的好想给这女人烙上自己的印记。

 甚至将她囚起来,让她一辈子都逃不出自己掌心,突然一股腥甜在口舌相之间弥漫开来,她竟是又咬了他。“你疯了!”凌夕猛地推开刘琰,惧怕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他的猩红。

 “看来本王错了,顾玄不只是执念,还是夕儿的挚爱吧。夕儿是不是希望,昨就那样被他带走了,好与他双宿双飞?”刘琰抹了一把嘴角,冷笑道。

 “好好的,王爷提顾玄做什么?”凌夕垂首,神色黯然。刘琰面色愈发阴沉,大声道:“即便我不提他,夕儿脑中恐怕也全是他,夕儿是不是想,昨晚着你的人若是顾玄该多好!”“你胡说什么!”凌夕气急。“我胡说?”刘琰剑眉蹙起,冷冷地盯着凌夕怒极发红的眼眸,瞧着里面皆是顾玄那白衣飘飘的身影,便死死抑制着内心发狂的妒火,一字一句道:“你既已嫁我刘琰为,当生与我同寝,死与我同棺。

 顾玄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他!”“你给我滚!”凌夕捂住耳朵,全身气到发抖“你根本不知道昨晚我经历了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怎不知道,”刘琰甩开袍袖,扣住凌夕的下巴,讥诮道:“我知道你和顾玄本已私定终身,被我横刀夺爱,你恨我。

 箫睿明明为你准备了避子汤,你却还问我要,因为你知道夜里的缁衣人是我,你想避的是我的子嗣。你说过你要我永远也不能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你。夕儿啊…你是恨极了我啊!”他记得,他竟清清楚楚记着每一笔账!凌夕如鲠在喉,刘琰的话字字属实、字字诛心,可是见他这般愤怒、难过,继而如若休了她,她不是该欢喜么?为何却是觉得心中苦涩?赵明轩走到门口时,已是感到气氛有异。银朱一脸苦相地示意他不要进去。

 但事有轻重缓急,赵明轩无奈,摇了摇头,咬着牙进了屋。昱王无法掩盖的怒火充整间屋子,赵明轩堂堂七尺男儿,双腿竟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努力抬起双臂,呈上一封火漆封印完好的信笺,道:“王爷,有加急密函来报,需王爷尽,尽快批阅。”刘琰艰难地移开视线,转身接过信件打开,神色微变,旋即大步径直出了房门,再没看凌夕一眼。

 人走茶凉,凌夕瞬间觉得房里好冷,明明是酷夏最热的时节,周围的一切却放佛都凝了霜。刘琰没在相府用午饭就匆匆离开了,银朱说是得了皇上急召,连同凌相一起进宫的。凌夕又小憩了一会儿,虽精神恢复了大半,但依旧毫无胃口。

 坐了半晌,凌夕愈发烦闷,不想回王府面对刘琰,便吩咐了银朱再多住一。听银朱说凌玥也已经回赵家去了,便无事可做,来到院子散心。

 没走几步,凌夕远远地瞧见一鬼祟身影,定睛一看竟是陈氏。陈氏不似平似的前呼后拥,而是只身一人只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靛蓝布袍,瞻前顾后地穿行在回廊。凌夕想了一下,便快步跟了上去。

 这一路疾行,竟是到了柴房。柴房外放了几捆刚割好的草垛,凌夕便选了一个近处的藏在后面蹲下。“玉郎,你来了么?”陈氏到了柴房门,便细着嗓子唤道,那声音媚得都能掐出水儿来。

 “货你可让我好等。”柴门打开,一男子锦衣玉带,风倜傥,竟是堂兄凌玉昆。凌夕先是一惊,旋即不住暗笑,虽说堂兄向来风,最爱拈花惹草,却不想这次竟勾搭上自己的婶娘。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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