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似乎有点重
苏姣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信你…我信你…”既然上天赐予她这一世,她就定不会让上一世的错过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决心要争取、一定要争取到前往千华宗修行的机会,她要与他相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这第一步…她猛然想起似乎有什么还落在之前白清延与缚铩打斗的地方,于是向面前的男人和一旁面容近乎狰狞的女人欠了欠身:“我想起还有枚棋子落在那长廊里,可是兄长最喜爱的玩物,失陪了。”
慕容诗蕊懒得搭理她,只是看在白清延的面子上点了点头,既然她不发话,一旁待命的侍从也无人上前帮她去找。苏姣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沿着长廊往那片颓圮的建筑走去,步出了众人的视线范围。
她的姿态变得那样优雅从容,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去寻找她最在乎的兄长喜爱的物什,她看见了一具被雷劈黑的焦尸,依稀可见身上属于苏府的衣物,正是侍女所穿。
“…死了…?”她的嗓音在颤抖,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枚棋子会落到这个境地,但她很快就释然了,执棋手从来不会在意一枚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直至走到大堂外,小姐们细碎的喧闹声逐渐临近耳郭。
她听到了早已拉拢到的工部尚书家的小女儿刻意
低的声音:“…反正这苏府也…慕容小姐既然动不了…不如就动一动这苏…”慕容诗蕊说,这一招妙,我定要她颜面全无!苏姣无所谓地笑了笑,她的计划依旧平稳运行着。
---泉宁城郊外,一片乌黑的密林深处,白衣男人身形修长似鹤,美得不可方物,一头及
银发被随意地绾起,缀上一
紫苏木簪,美人眉心一点
红,连眼睫
也是似落了碎雪般,像极了那传说中的仙鹤。
哪怕这等鲜亮的雪白,也被魔气弥瘴的森林给掩盖,就好像他分明是纯洁的鹤,却又是千夫所指的魔族。
“夜弼大人。”一个鸟魔悄然扑扇着翅膀出现在他身后,夜弼垂下眼,如玉脂般的手指捻起小魔手中捧着的一卷草纸,随意扫过一眼,那卷纸便瞬间化作晦暗中的一点火光,最终沦为被人踩下脚下的灰烬。
“真是我看错了…?”他低声呢喃,似是在思考,半晌,他回过头看向那只鸟魔“大人他还有
代什么?”
那鸟魔一个
灵,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夜弼大人…魔王大人他并未
代其他命令。”夜弼修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长指在他眉心一点,那鸟魔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直到他的指腹离开他的额头,夜弼身后的魔这才看清那原本应当留下指印的地方只有一道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点,犹如一抹朱砂。
“好,我知道了。”美丽的鹤轻轻摆动脖颈,华美的嗓音毫无留情之意“铩了他,我们回去向039;摄政王039;复命。”
***顾临渊站在泉宁城城外,心情极佳地理了理新衣裳的领子,手头缚铩给的银两格外的多,哪怕她花了不少钱置办了一套新行头,剩余的银两依然能够支撑她坐着舒适的马车一直到下一座主城再好好胡吃海喝几天。
而她的金主爸爸,一顿轻功猛如虎把她送到城外就身影一闪不见了…“系统帅哥?”她试探
地轻声问了问。
她只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一块巨石落地,将掀起足以
障视野的飞沙走砾,面前男人那双深沉的绿眼睛穿过面具上挖出的空
冷冷地盯着她,其中充斥着谴责、后悔与自责…她还未看透。
他的手指已象征
地捏起了她的下颔,而令她惊惧的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力量紧紧
锢她的皮肤、她的骨,她动弹不得。
“他吻了你…他吻了你…”他的眼神阴沉凶恶,仿佛恨不得回过头去就铩了不可一世的魔王,顾临渊感到陌生,明明一个月他都如此平静,像极了一个关心玩家体验感的系统,可如今他却又像一个吃醋的恋人。可她不是他的爱人。这不对。
“你叫什么…?”她轻轻地触碰上他虚无缥缈的手,那里空无一物,可他的脸色却好像有所缓和,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叫我…沉…沉灼槐就好,灼烧的灼,槐树的槐。”“好,”她强忍着下颔被控制的无力感,视线放平以和他对上,可他像是心虚般挪开了眼。
她又只能透过面具与皮肤不贴合的位置望见那妖冶的一点泪痣“沉灼槐,我他妈问你,你凭什么这么生气?你是气着脑子了还是气着几把了?”“可他…”他本就
柔的嗓音在一瞬间抬高,又无力地
低下来“…他凭什么吻你?他凭什么…”
“你以为老子愿意?!”顾临渊毫不客气地抹了抹嘴,上面仍有未结痂的伤口,被她
暴地一擦又
出粘腻的血来“如果我能给他一拳我早就给了,但我在某一点上相信他…那就是他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擦
走火,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沉灼槐痛心疾首地凝视着她受伤的
瓣,嗓音都有些颤抖“是我太弱了…”“也是我太弱
了,”顾临渊又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她方才的激动不过是装的,只是为了向他展示:她并非好欺负的人,他敢来强硬的。
她不介意像骂缚铩那样骂他“我不管你放不放心,反正我注定要去千华宗,和缚铩接触的机会多了去了,至于以后能不能保证不被缚铩毒铩强吻我也不知道,你爱
这个烂心随便你,莫挨老子。”
话罢,她紧握住他的手腕,已经做好了硬掰开失败之后承担尴尬的准备,可她不过是轻轻一动,他的手已自己颓废地垂落下来,她垂眸瞥了一眼“算你识相。”
沉灼槐的眼神阴沉而痛苦,紧紧锁住她的脊背上,可对于顾临渊,她只觉得像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蝴蝶停驻在那个位置,却不知那是一只有毒的昆虫。
“我会…保护好你…”他低低地呢喃“不会…受伤…”这话如一阵轻飘飘地风传到她耳畔,顾临渊仔仔细细思考了一阵她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点重,只能点点头:“我相信你。”她确实目前还指望沉灼槐在危急时刻起到关键作用,但这种期望值已经降低了不少,毕竟在面对缚铩时。
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有可能是小说中原本的人物:绿眼睛、泪痣,以及面对缚铩的惧怕与无能为力,这会是谁?---“禀大人,已经查出来了。”
“是谁?”卫鞘眼眸一扫,如利刃般横劈上座下一片跪倒的手下,那些人无不战栗,
低声音道:“那妖女是大皇子手下的人。”就在他们以为这位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又将大发雷霆时,他却在此刻陷入了沉默,是了,他们只负责将事情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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