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轻轻放腰上
　　陈姑每顿一下，柳絮总要冲她点点头，她这一大段话下来，柳絮脖子都痛了。陈姑一句都不离小，柳絮不猜想小去哪里了。陈姑和阿纯收拾完，互相对视一眼，方才和柳絮告了退。

　两人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远远的，清脆的歌声。“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小又坐在山头唱歌了。小喝酒了。“你要让我来啊”小哼着歌，晃晃悠悠地进门，望着坐在上发呆的柳絮。

　“你喝酒了？”小点了点头，不说话，只是憨憨地笑，脸上红红，她点点头，踉跄着扑到了上。

　“怎么喝酒？”柳絮皱了皱眉。何骁也喜欢喝酒，爸爸和哥哥也喜欢喝酒，他们一喝酒就会耍酒疯胡言语，有时候还会吐，她每次善后善的头都大了。

　“嗯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柳絮偏过脸，不想闻她一身的酒气。可小偏就要往她脸边凑。

　“唔娇娇嘿嘿娇娇”柳絮的脸又红了。“干嘛！”“没干嘛，高兴嘿嘿”小挠挠头，只是笑。柳絮发现，小和何骁还是不一样的。小醉酒之后不哭也不闹，只是冲着她傻笑。

　“吃，吃就很高兴啊娇娇，我今天还没吃”＊＊＊仍然是抱着她不肯撒手，仍然是不知饥渴地啜。柳絮低头看着似乎永远都不会足的小，她了疲惫的眉间，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最糟的结果。

　一会儿才是，柳絮想着。前几次每次喝完，小不是抱着她一顿动手动脚地猥亵，就是直接入港，想起昨天的荒唐，柳絮就情不自地颤抖。

　“你的病还没好吗？”柳絮无奈地搡了搡怀里的小。“没有，还很严重。”小脸上不，嘴里咕哝了几句，她刚要凑过去继续，柳絮便拽着里衣，遮挡住了前的。

　“我还没有喝完。”小皱了皱鼻子，伸手鲁地将柳絮的里衣一把扯下。可柳絮只是不慌不忙的轻轻闪身，重新将衣服穿好，她紧抿着双，然后轻轻系上领口的盘扣。“你以为我的脾气很好吗？”小抬头，眼里是柳絮没有见过的冷冽。

　柳絮愣了好久。好像这样的表情是她第一次在小脸上看见，她一时间忘了泥人也有个土子，忘了小也是刚喝过酒的人了。

　就算她喝完酒之后再乖，因为酒的作用，人总是易冲动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因为这里我说的算，因为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

　小冷冷地，抛下了这样一句。柳絮紧闭双，没有说话，她没有低头，只是定定地看着小，眼底一片静默。

　在小看来，这是一片她看不懂，似乎永远也不会看懂的东西。小巴不得柳絮能生气起来，和她吵，和她闹，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可她只是这样一声不吭，不卑不亢。这不是麻木。

　而是坚韧。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小十分恼火。小突然坐起身，扑到柳絮身上就开始撕她的衣服。柳絮一愣，然后紧紧捂住自己的衣领。

　“你不要太过分。”说不害怕是假的。柳絮颤着声儿，隐隐地有些怕，她和小还不甚熟悉，不知道小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什么叫过分，”小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继续撕扯。

　“就算过分又怎么了？”每“撕拉”一声，柳絮的眉头总会紧皱一分。

　但是她总是一声都不吭。殊不知她越是这般隐忍而又坚强，小的眼就越红。没多久，柳絮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衣了。小着气，死死地盯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柳絮。

　“算了。”小忽然了气。她看着的碎布，讪讪地笑了两声，她转身弓着身子套上鞋，站起身推开门便出去了。

　柳絮扯过被子盖在前，揪着心看着小瘦削的脊背起起伏伏，最后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听到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柳絮提着的心终于又重新放下。

　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膝盖失神地望着雕花的窗棂。小本来是想摔门出去的，就在她关上门的前一瞬，她想，算了，然后轻轻带上了，她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底下，盘腿坐下，望着天上的一轮皎月。

　小一睁眼就生活在山寨里，山寨就是她的全世界，她从小在爹的怀里长大，老寨主走到哪就把她抱到哪，再大一点，老寨主就把她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骑大马。

　小几乎是从小就有这个认知…父亲的山寨以后会是自己的。因为所有的叔叔阿姨都这样说，因为所有的人望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带着敬仰，带着笑，而结果也确实是这样的。

　她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高兴了有人陪，不高兴了有人哄，任何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她小时候和爹撒娇要天上的月亮，爹笑着不语。

　然后过了一个星期以后，爹送了她一个月牙形的玉佩。小时候小以为只有天上的月亮是她得不到的，她现在才明白，柳絮和月亮一样遥不可及。

　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情愫的？小不知道。最开始小只是以为这是单纯的占有，喜欢一个什么东西就卯足了劲儿非要得到而已。

　可是逐渐的小才意识到，从前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自己也只是难过一阵子，可是现在，如果得不到柳絮的话，她不会再快乐的。初晚上的风很冷。

　小身上只着单衣，不打了个寒噤，大脑也清明了许多，她紧了紧布小褂，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柳絮不吃硬的这一套，她温柔，而且坚韧。

　自己刚刚那样对她，非但不会有任何效果，可能还会让柳絮更加讨厌她。小跌坐在地上，无尽的后悔从心头翻涌上来，她怨恨酒，更怨恨自己。

　“吱呀”一声，门开了。小没有注意到，只是兀自发着呆。“地上冰，你要是愿意就一辈子坐在地上，冻坏了也没有人管你。”

　柳絮紧了紧外衣，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和外面的风一样冷冽。小一个灵，颠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冲着已经被柳絮关上的门憨憨地笑笑，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一溜小跑进了屋。

　“外面真的好冷”小情不自地打了几个哆嗦，软着声儿说道。她煞有其事地了鼻子，然后边跺着脚边冲着柳絮傻笑。柳絮已经钻进了被窝，闭着眼假装睡着。小了手下外衣。

　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滑了进去。“娇娇”小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柳絮的方向挪去，手轻轻放在她的上，然后撒娇似的呢喃了一句。 　M.BｗOXｓ.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