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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像是没骨头似
  他缓缓挤入。口合拢,紧紧裹了他的分身,内密密的,没有一丝隙。亲密无间,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心下蓦地只剩下玉儿的表白:“喜欢主人,喜欢主人的东西。”

 他俯身,双手握了玉儿的纤,带着点微醉的神色,温柔地怜爱着身下的玉儿。***虽然燮信预想中,立后之事必然会有些争议。

 但他没想到的是,群臣中竟有大半都进言反对,而且反对的理由千奇百怪。“燮国自立国以来,全无立家奴为后的先例。”“是啊…万万不可开这个头…”

 “让身份微的女子做一国之后,此乃不正之风。”如此嗡嗡然了半,全因他说了一句。

 他预备立为后的女子是从小养在他府里的,并没有什么母家,他听着他们的聒噪,半晌不语。中书令是唯一一个没有进言的重臣。

 他没有什么嫡女在后宫里,并不关心谁立为后,只是感觉到燮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咳了一声,道:“诸位,莫要忘了…”话没说完,便有人抢白道:“主上莫忘了燮氏高贵的血统,岂是可容微之人玷污的?”燮信心中不屑置辩。

 他从尊贵的皇子一夜之间沦为被欺辱的傻子,血统高贵与否,自然全由上位者定义。倒是有人不同意方才那人的见解,道:“陛下私宠原也无碍于血统,那女子侍寝一年仍未见有孕,可见陛下已知子孙血脉不可为下人污。”燮信听了微微一怔,笑道:“爱卿此言差矣,孤并无此意。至于身份之差,孤的母后不也并无什么出生吗?”

 他的母后先后嫁给他父王和叔父,贞洁失守,犯了秽之名,朝臣不料燮王竟不再忌讳,只是说起那个让两代燮王立为后的女子。

 她的来历却更为复杂,群臣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还是那位素享清名的言官站了出来“陛下所言,那女子每是如常侍寝吗?”燮信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私癖公之于众,只点头道:“自然。”

 “那她身子可有恶疾?”“自然没有。”“不用避子的方子,又无恶疾身,每如常侍寝,堪称独宠,如今已一年了。却从未有孕,可见其绝非有福之人!”“这是什么道理?”燮信被他摆了一道,有些愕然。

 “自古有福之人皆是子孙堂,而为陛下绵延子嗣更需前世有德,今生又福厚的才可担待。”“这倒是头一回闻说。”燮信很想命人割去那言官的舌头。

 但又觉传出去有损于自己的仁德之名,他干脆向后一靠,慢慢道:“这么说来,孤的母后也是无福之人了?燮氏一族人丁不旺,便都是无福无德的人君么?”言官一时结舌难言。

 燮信又环视众人,问道:“如果不立这女子,诸位觉得孤该立谁为后,才可不辱燮氏血统,又能成为有福有德之人?”其实他并非一定给玉儿这个名分。

 即使立了别人,他也有办法将她留在身边。立后之争实乃一场博弈。谁胜谁负,是否能够控制这帮旧臣,自己能否随心所地行事。

 或者…监察史出列,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如同燕国联姻,娶其公主,血统相对,又可对其形成制约,保大燮边境太平。”此番言论竟也有人应和。

 燮信一笑:“为保太平娶其公主,孤与子何异?”他站起身,面上已有不悦之“燮国疆域没有一寸是从帏之间得来的。”说罢也不宣令罢朝,拂袖而去。

 ***燮信憋了一肚子了火,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心思渐定,便转身回寝殿找玉儿。谁知刚踏进寝宫偏殿。

 就有人禀告说监察史求见,他自然不愿见这个让他卖笑求安的老头,但转念一想,还是将其召了来。监察史也不行虚礼,一来就同他谈起先王之事。“老臣先前是老燮王的谋士,亲见过他和先后的那段姻缘。不知主上有无兴趣一听?”

 燮信只知父王对母后爱护备至,他对玉儿的做派大半是出自本能,也有一些举动是模仿他所看到的。见燮王似有所思,他便讲了下去。

 原来先后身份并不低微,却是月国大将军的女儿。当时两国战,燮军前锋陷入圈套,被月国大将军尽数坑杀。先王割发为誓,立志要屠戮将军门,为部下将士雪恨,后来自然是雪了恨。

 只是留了那将军的小女儿。被俘虏的女眷本就约同于军,军士们听得王帐中夜夜有女子哭叫,也只以为燮王是为着留了她。“后来你母后被先王带到宫中,夜夜不离,据说有孕时也是如此。”

 “爱卿却不是妄言么?此等秘事,你如何知晓?”燮信沉默良久,忽然一笑,似是不信。“宫中人人皆知。先王立后时,也是吵得不可开啊。”

 说罢深深望了燮信一眼,希望他能醒悟。燮信从小就见过母后在父王身下承,而且不止一次。夜夜不离也应是真的。

 他忽然想到玉儿,自己待她也没什么不同,他知道自己是爱她的,那回她昏不醒,他第一次有了恐惧和妄念,他对于别人的生死一向不大看重。

 但那几夜他心中念层出不穷,害怕她就此死了。又细想了一回她死了要怎么保全那尸身。长夜寂寂,没有她,他会何其孤独。这边监察史窥其神色。

 却见他眼中一片柔情,不由得想到大司马生前所言,燮氏尽出情种,多专宠之后,子孙不兴,宗室凋零,时时有灭国改姓之患,他叹了口气“主上痴情,臣下却忧虑万分,不得不以死直谏。”

 痴情,燮信倒没想过自己会有此名,他做信王时,一直被人说成是放之徒,而他也只是爱玉儿而已,不至于为她放弃什么。

 他正道:“爱卿只是不愿孤同前朝为此离了心罢。放心,孤并不是抛却江山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君。”监察史不以为然“自古帝王皆薄幸,为图大业。

 或为子孙后代,赐死宠妃者不在少数,与他国联姻者更是数不胜数…”“联姻之事莫要再谈。”他站起身“孤不愿受人要挟。”

 “老臣自然也可替陛下周旋,成全陛下美事,只是如此一来,有何颜面面对先王?”燮信不再谈,转身便走。玉儿早早就守在宫门处,见他回来便要为他更衣,他却将她一把抱起,盯着她的脸细看了一会儿。

 “主人!”玉儿叫了他一声。自己当真是个痴情之人么?他放下她,心想,自己身边一直都只有她,若是换了那些后妃们,自己有没有可能也是一样对待?玉儿偎在他身前,像是没骨头似的,又仰脸看他。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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