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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剧烈运动
  她点点头,指向院门方向“我,以主人身份告诉你,你们要真那么饥渴难耐就出去开房,我不容许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恶心我的事儿!”

 怒气冲顶时话放得痛快,只是梁婳说完就想起,陈之墨这个人,怎么可能因她几句话而退步。

 他冷漠地睨着她,隔了几秒,哂笑一声“觉得恶心,你不也和霍时祎做了?”说完,他拉着白璐的手,转身走了。

 梁婳情绪失控,冲着他的背影喊叫“你给我滚!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说,你不是我的哥哥,我没有哥哥!”

 陈之墨真的带着白璐走了。梁婳觉得自己好像个小丑,她在夜空下的花园边大喊大叫,完全就是个泼妇。

 她一路跑去屋子里,上二楼进了陈之墨的房间,开始疯了一样地用他房间里的东西发,她把单被套和窗帘用刀子划拉成碎片,桌上的小摆件被砸在地上,阳台上的几盆花也被她摔在地上…花盆碎了。

 里面的土撒在地上,花被她踩得七八糟。这全都是她买给他的,她喜欢给他买暖调的,或者是绿色的东西。

 她希望他眼里的这个世界是自带光亮的,能给他希望,她还给她房间里买了一样的,她喜欢和他用一样的东西。

 最后她撕了她送给他的书,是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不朽》,那是她最喜欢的书。张姐被这一阵动静惊得赶紧上来看,在陈之墨房间门口就看到一地狼藉,而梁婳坐在地上,正用力撕一本书。张姐被吓到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这是干什么呀…”梁婳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她用尽全力撕碎手里的书,最后了力,着气坐在地上,手里还扯着书里的一页。张姐拿她没办法,又不敢动她,觉得她像个疯子,于是去楼梯口拿着手机给陈之墨打电话。

 梁婳低头,房间里没开灯,楼道里的光照进来,她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碎花盆蹭到,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她低头,光线昏暗,她看着手里这一页残缺不全的纸。

 上面写着:里贝克谈到贝蒂娜的爱情:“这爱情不需要回报,它本身包含着召唤和回答,它自己足自己。”梁婳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散开一片水痕。

 可是她的爱情不是这样,她快要被不足折磨死了,那张纸被成一团,她捂住自己的脸,哭出了声。***

 陈之墨听见张姐在电话里说,梁婳发了疯,她不敢去拦,她说他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梁婳毁了。

 砸完了,他在电话里听见梁婳的声音,她哭得很大声,他没有见过她这样哭,那哭声十分凄厉,像刀子,划过他的心口,他在很久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地告诉张姐:“没事,她砸完消了气就好,你不敢拦就别管了。”

 张姐在那头一愣“之墨,你不回来看看吗?”他又沉默会儿才答:“不了,她今天得吃布洛芬,一会儿你记得看着她吃了药再睡。”

 他挂断电话,白璐端了杯水给他。白璐自己租房子,一室一厅,收拾得干净整洁,她第一次带人回来,心底有些惴惴又有些期待,然而陈之墨就连水也没喝“我走了。”“你…”白璐急了。“你要回去吗?梁婳肯定还会冲你发火的。她那脾气…”

 “我有去处。”陈之墨答得简单,没让白璐往出送“你早些休息。”离开白璐住处,陈之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阵,最后打车回到了公司。

 梁宅是不能回去的,梁婳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失控,他无法保证自己见到她会不会也失控,他厌恶所有会让他失控的,成瘾的东西,但他最后还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了一夜的烟。*梁婳这次闹得厉害,张姐害怕这个女疯子,见陈之墨不管。

 最后电话打给外地的梁赫。梁赫提出要和梁婳说话,张姐几乎是抖着手靠近,将手机递给梁婳。当时梁婳已经哭完了。拿着手机喊了一声爸爸,然后不等梁赫开口就说:“我没事,我就是有点难受,哭完就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了。”

 梁赫准备哄她的说辞一句也没派上用场,电话挂断之后,梁婳从地上起来,将手机还给张姐。

 然后低头沉默地开始收拾一地狼藉,她头发糟糟的,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张姐见她恢复正常,赶紧说:“小姐你去休息吧,东西我来收拾。”梁婳没客气,指了指地上一堆东西“这些都扔了吧,换新的。”张姐应下来,犹心有余悸,梁婳没再多说,跨过狼藉回到了自己房间。

 张姐心里谢天谢地以为这就算是过去了。没料到这事儿还有下半场…张姐忘了提醒,梁婳忘了吃药,加上这一遭折腾,她在上躺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腹痛难忍,这一次,吃了布洛芬还是没有用。

 她一个人在房间熬到凌晨两点,浑身冷汗涔涔,疼到头都发昏。张姐的电话关机,梁婳打不通,只能强撑着起往楼下走。

 然而她腿软得厉害,摸黑在楼梯上走到一半,因为疼痛和腿软,身子一歪,摔了下去,张姐总算被声响惊醒,半夜再次被她吓到。

 梁婳躺在楼梯下,睡衣的子上都是血,张姐脑子里什么猜测都开始往出蹦,拿着手机慌得要给陈之墨打电话。梁婳拉住张姐的手,脸色惨白吩咐说:“打给徐叔…送我去医院。”

 她气息有些,语气却很稳。张姐愣了下“我叫之墨回来帮忙吧…”梁婳艰难地摇头“他不会来…你按我说的打给徐叔,我得去医院。”

 张姐只能拨通徐叔的电话。梁婳无力地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痛到意识昏昏沉沉,呢喃了一句:“他不会来的…”这个晚上陈之墨没有回来。

 她想他应该是和白璐在一起,至于他们会做些什么她不愿意去想。梁婳努力做深呼吸缓解疼痛,慢慢闭上眼。已经没有眼泪了。

 ***事实证明张姐想太多,梁婳只是经期没有养护好造成的严重血崩。像她这种痛经严重的患者经期应该避免过大的情绪波动,干重活,剧烈运动,然而梁婳大哭大闹毫不收敛。

 那么重的花盆端起来就砸,又从楼梯上摔下去…张姐觉得这就是活该了。医生给梁婳打了止痛针,安排她在急诊科临时病房输,后半夜梁婳才不痛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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