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再等等
我庆朝兵力不足以和拓木人匹敌,何况现下西北还未完全镇下叛
,没了左亮还有张成平、李献成,根本无法抵抗多年骑兵打战的拓木人,不和谈,与之战,必输!”我默默握住他的手,却是无言。史书记载,温谦墨主站进攻拓木人一派。
而岑羽深知庆国兵力无法与之匹敌,提出和谈。一群心高气傲的文官,只觉得堂堂庆国与拓木人和谈有失大国颜面,纷纷表明反对岑羽提议。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国中内贼还未完全铲除就想着与拓木人开战,庆朝会亡也不无道理。高傲的心态蒙蔽了对事实的客观分析,后来的历史学家表明,若是与之和谈,也需还能挽救一下庆朝。
可惜…我不愿再让他想这些烦心事,绕到岑羽背后帮他捏肩,俯下身在他的脸侧亲了一下,他转身把我揽住,扛在肩上往
边走。岑羽把我放倒在
榻,欺
上来,与我亲吻。
我伸手探入身下,握住他那半软半硬的东西,引得他低
。“哈…烟儿,得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岑羽这次回京只是为了将左亮押送至皇上面前,不过几
又该回去汉西。没了左亮,还有李献成,张成平在汉西肆意抢夺,总该有人将他们收拾彻底。
河木道一战,岑羽声名远扬,亦有百姓拿着自家养的
下的蛋送上岑府,表示敬意。左亮被下令凌迟处死。
全京城百姓自发前往围观,有几个热心百姓去围观前还来叫岑羽一起。岑羽只是摆摆手“我今
有要事,便不去了。”热心百姓走后,我好奇问他:“你有什么要事?”
他揽住我,深沉道:“再过十
我又该启程前往汉西,这几
在家陪你,孝顺父亲就是我的要事。”我鼻子酸酸的,拉他的手“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带岑羽去我曾为他祈过愿的那所庙里,今
百姓大都去围观左亮被凌迟,所以庙里的人寥寥无几。“我从未见过你烧香拜佛,以为你不信这些,没想到你竟带我来此处。”岑羽道。
我拉紧他的手“…我想为你求个平安福。”我与岑羽诚心跪在佛像前。青灯盏盏,木鱼笃笃,烟雾飘飘。命运难为,历史不改,我与你这一世相爱时间太短。所以我苦苦求佛,让他为我们再结一段尘缘,我与你相恋相伴走过月月年年。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也许最后我还是会穿回去。
佛说,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不知我与你相恋是因还是果,不知如果转世再次相见,你是否还会爱我…我悄悄抬眼看跪在我身旁的岑羽,双眼闭阖,浓密的睫
轻颤。
如此虔诚不知道他求了些什么。似乎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岑羽转过头睁眼看我,微微蹙眉,抬手帮我拭去泪水“怎么哭了?”“没有…被烟熏的吧。”
我拿来求得的羊脂白平安玉,亲自为他带上。匆匆十
,弹指瞬间。岑羽还是前往了汉西。
有了相聚,离别甚是困难:然而有了离别,相聚才更加珍惜。相隔千里的日子里,我与岑羽靠书信来往。真正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每一封我都好好收藏保存,思念过甚时拿出来睹物思人。景圣七年十月,岑羽回到京城。
然而不过匆匆数
又是立马启程前往汉西。景圣七年十一月,岑大人病入膏肓,躺在
上苟延残
。岑大人临终前一直唤我。
我走到他
边,握住他在挥舞在空中无力的手“岑大人,我在。”岑大人虚弱地抬眼,确定是我,无力地拍我的手“我
尾…榻下有…有一藏物处,你拿出来…”
我照岑大人所说,掀起
尾的
被果真发现有一处暗格。我把暗格里放着的一小盒子拿出来“岑大人有何吩咐?”
“…你打开。”我依言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祖母绿,看起来有年头了。我一个不研究古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这戒指价值不菲。“…你戴上它吧。”我诧异地看向岑大人“岑大人…”“咳咳…”我连忙帮他顺背。
“这是…我们岑家祖传下来的,从来只传给认定的岑家媳妇,这枚戒指…原是戴在我夫人手上,可她早年离去…我只好保管至现在,现在这枚戒指是你的了…咳咳…”“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我竟得到岑大人的认可。
“戴上吧…初次见你,岑羽对你甚是感兴趣…当时他不明白,我却不糊涂,便安排你侍奉他…后来…咳咳…卢修的事倒是委屈你了…羽儿对你情
深种…可现在征战在外,没法给你一个名分…你戴上这戒指吧…”我以为在这个封建时代,没人会看好丫鬟与公子的爱情,我更是不敢奢望岑大人能认我为岑羽的正
。
看着这枚戒指我眼睛酸涩。“谢岑大人。此物甚是贵重,我还是收好。”“…戴上,临终前我要你亲眼看你戴上它。”岑大人命令道。我听从了岑大人的最后要求,颤抖地将戒指戴上手指。
“好…羽儿有你我…很
…”最后一声呜咽,岑大人闭上眼,气息断绝,人已去…岑府挂起白幕,朝中官员前来吊唁有不少。这几
我一直守在灵堂前,却从未见到西洲知府的身影。
岑大人离去,吏部尚书职位空缺,朝中官员调动,听闻卢修正四处走动也想趁此机会升个一官半职。
我愧疚难当,因为岑羽与我两情相悦,岑大人与岑羽拒绝卢知府结亲一事,暗暗结下梁子…抬起头,我看见
香一脸忧愁地向我走来。
“烟时,岑大人头七已过,下葬吧。”我疲惫地摇摇头“岑羽…岑羽还未来…再等等。”岑大人临终前一晚,我已派人快马加鞭将书信送到岑羽手里。
然而战场上变幻莫测,我知道他一时半会不可能马上
身,我能做的只是再等等。
香叹了口气“好,再等等。”我与岑羽之间的暧昧,府里上下都知道,我不过是差了个名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
但岑大人已逝去,这府里总该有个主心骨。岑大人的棺柩已停放数
,我说再等等,没人敢轻易将棺柩下葬。
我望向门外…岑羽,你该回来了吧。供奉灵堂前的蜡烛一
燃尽,外面的天色从昼转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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