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热烈似火颜栬
江策抬了抬下巴,表示知道了,她又转对宁星泽,不好意思道:“星泽…游泳课我们改天吧?”
“好。”他没有权利不让她去。她也没有理由必须为他留下,他眼睁睁看着江暮晴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再垂下眸,隐下眼中翻滚的暗涌。
手中的粥在逐渐冷却,从温热到冰冷。这是专门为她做的,好多年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谢风接到宁星泽电话的时候在陪柳璇子逛街,他开着车直接到店里,这是家酒吧,是他去年投资开设的,宁星泽不常来,他家做生意,他自己学的是金融,手里头投资的多,也不常来。
这会儿宁星泽竟然罕见地坐在包厢内。宁星泽点了点座位:“坐。”其实宁星泽酒量不错,但他不爱喝。
他活得太自律了。以至于外表建设得过于完美,而内心过于变态。包厢中昏暗,谢风看不清宁星泽的面部。
只见他手搭在沙发上,杯中酒摇出紫红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谢风坐到他旁边,道:“江暮晴又怎么你了?”宁星泽没说,将杯子递给他,谢风不接。
他待会儿还要去找璇子,璇子不喜欢他
身酒气。谢风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江暮晴到底哪里好。”
宁星泽一记眼刀飞过去,谢风瞧他不爱听,立马改口道:“行行行,她哪里都好,特别配你,跟你天造地设,金童玉女。”
喜欢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在宁星泽这里,江暮晴没有什么不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张笑脸,可以让他喜欢很久很久。杯子搁于桌子上,杯底与桌面碰出清脆地响,宁星泽道:“你说。
她如果知道我暗恋她,她会怎样?”谢风惊讶道:“你受刺
了?”前两天要温水煮青蛙,现在就想摊牌,不是受刺
了是什么。宁星泽扯了扯嘴角,他不否认。
他也知道,卓易凡和她或许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卓易凡看她的眼神远没有他那么恐怖,不然他们不会到现在都没在一起。可他依然嫉妒,嫉妒的快疯了。
他嫉妒每个和她要好的人,嫉妒时时听到她笑声的人,嫉妒被她温柔对待的人,他根本就不能接受她会喜欢别人这种可能
,光是想想,就嫉妒到发狂。
对她的爱
和这些嫉妒
绕在一起,生生打成了死结,解无可解,他不止一次想过要用怎样的手段得到她,这种冲动的
望在发卡断掉后燃烧过,又在他对她的不忍心中强行克制,尽数扑灭。
谢风一直都了解宁星泽皮下藏着什么,他和宁星泽最大的相同点就是隐忍,但忍久了。总有爆发的一天。他倒是很期待,宁星泽爆发的那天。
***宁星泽生在夏季。说来也巧,江暮晴的生日和他刚好差了99天,不多不少,她每年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不过每年都没机会送出去。施优凡一大清早就被江暮晴拉起来陪她逛街,往常这个任务都是苗妙妙陪同的,但今年暑假苗妙妙在南城旅游,
就没回来,担子才落到了施优凡的肩上。
听着江暮晴絮絮叨叨的讲她和宁星泽的事,施优凡感叹,他俩哪怕在一起了,她这耳朵可能也不会清净。“你打算给他送什么?”江暮晴摇摇头:“没想好,我做了个钥匙扣,但是…”
她也有想为喜欢的人做手工的少女心,也干过不少傻事,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看,给他的东西不能那么便宜草率,担心他会不喜欢。
从聚会完回来之后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很可怕,可一扭脸又好像没什么,后来江策跟她说那天早餐是宁星泽做的,简直能把江暮晴后悔死,她居然为了个聚会没有吃到她家星泽做的饭!
施优凡拍拍江暮晴的背,安慰道:“凡事往好的方向想,也许宁星泽也暗恋了你好多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呢。”
不得不说,施优凡一贯是个预言家,虽然知道班长在安慰她,但这种话江暮晴听了还是很开心,她笑道:“我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只要星泽他有一点喜欢我就行了。”她买了只钢笔。
那个不太好看的钥匙扣也被放进了礼盒里,大概是施优凡的话给了她些许期待,万一…他会喜欢呢。
宁星泽生日当天下了点雨,生日宴的地点在他家里,乌云笼罩着天空,淅淅沥沥地雨珠打下来溅
江暮晴的鞋子,雨滴又落到地面上,引起一圈圈涟漪。
她最是讨厌这种下雨天,一整天都不会有好心情。江暮晴撑着一把小熊图案的伞,手里抱着要送给他的礼盒。
他给的地点离她家并不远,这条路也是她初中上学走了无数遍的路。走了一半的路,雨天路不好走,江暮晴打算在路边叫辆车,树上的一只麻雀飞到地上,惊落几片梧桐树叶,她一抬眸,宁星泽
面向她走来,他撑的伞和她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分毫不差。
他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了,可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感到厌恶,江暮晴弯着
笑,唤他:“星泽。”宁星泽是发现下雨了特意来接她的。
她讨厌下雨天,更讨厌雨
她的衣服,一旦遇上雨天,她宁愿一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愿意出门。
“你出来的很早。”宁星泽收起伞,接过她手中的雨伞,两人同撑在一把伞下,他走在外侧,持着伞的手稍稍向她偏了些。
江暮晴看他握着伞把的手指,指骨瘦长但温暖,骨节分明的好看,她头一回没那么讨厌下雨天了。江暮晴笑得更甜道:“因为想早点见到你,生日快乐星泽。”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黑直长的头发盘上去,吊带的款式,把她的
肢玉
束得很紧,更能凸显她的身材,雪白的脖颈与肩头的线条优美纤细,锁骨上修饰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鬓边的碎发被打
了些,贴在她脸颊上,眸子水润润的,热烈似火的颜色,却端着一张温柔纯真的脸。
像他当初在商店见到她。宁星泽喉结动了动,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眼神完全不加掩饰,道:“你也可以晚一点祝我生日快乐。”“对啊…应该吹蜡烛的时候祝。”江暮晴跟他说话时总是笑盈盈的“我好像祝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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