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样时候
“对,送。”厉北山微微点头,复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而且还要再添厚一倍。”赵小川一听,登时便急了。口里出来的话就如同被心中的怒火给燎着了一般,噌噌噌地往外冒:“爷,您是不是钱多到没处花了?非要把钱拱手送给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二椅子?!”
“哪来这么多
话!”赵小川的话说得很难听,这才让厉北山有机会把气全都撒了出来:“你去不去?不去你就回家待着!往后想干嘛干嘛,别在我身边跟着!”这话一出,便是要赶他走的意思了。赵小川可从没想过厉北山会赶自己走。
他一面委屈,一面强
住心中的怒火,军靴一并,啪地一声立正、敬礼,大声地回应了一句:“是!”厉北山额头上暴跳的青筋,这才慢慢地收了回去,但不待赵小川走出书房,他便又开了口。声音很低,以至于赵小川又近前来确认了好几遍,才把他的话听清。话是听清了。
但那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叫他惊诧无比。厉北山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告诉她,我破了她的身子,她要想留下,那就留下,她要想走,那就带着这笔钱走。
但是,只要她出了这门,那便老死不相往来,我既不认得她,也叫她别再记着我。”赵小川惊诧,是因为他这会儿还把叶南枝当作一个男人。
等到他把这话一五一十地转达给叶南枝时,叶南枝的回复,才真正的叫他醍醐灌顶…敲门进屋后,叶南枝已经平复了心绪,不再哭骂,她依然穿着那套男装,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对着赵小川说道:“你去告诉你们二公子,他要想睡我,可以。想让我当他的女人,也可以。
但独有两件事他得应了我:头一件,我宁肯做情人也不做小。第二件,无论我结
什么人,他都不能限了我的自由。此两件事,他若答应,我便留下。不答应,那我便走,钱我不要,我只要他记着自己欠着我的这份情便好。”
得了她回复的厉北山笑了,他果然没猜错,这个心思颇深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离开他身边的,而就算被迫离开,那她也会想方设法地再与自己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陪她玩上一玩…打那以后,叶南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无论是从打扮,还是从说话做事上都开始彻底女
化了,尤其是在对着厉北山的时候,那股顺从、腻乎的劲儿。
就连赵小川这种惯于游走在风月之间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而厉北山呢,倒也真把她当做了自己藏在别院里的情人。高兴了。来睡她。
不高兴了。还来睡她,对于此,叶南枝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但今晚,她却有些忍耐不了了。
她大声地叫着厉北山的名字,先是气愤的,就如同那
她被他破了身子那般生气。可等他越来越与自己接近,从她口里叫出的名字便又带着自责和哀艾,他要她留下,他说要替她报仇。
可她却穿着一件她与其他男人成婚才能穿的嫁衣站在他的面前,被他亲吻,被他拥在怀里,她多想告诉他,让她走吧。
她的事与他没有关系,她也不想再与他做什么
易了。可随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地触碰到她的身体,她便什么都软了下来,什么话也都说不清了…***
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靠在院墙外抽烟的赵小川正想捻灭烟头,可巧天上落下一片雪花,飘飘悠悠地停在了那红色的火星子上。冰遇火融,火遇水灭,倒不用他做什么。
那烟头便倏地没了光亮。看样子,这后半夜是不用再折腾了。赵小川伸手拍了拍躲在墙
打盹的车夫,说道:“这会儿不用车了。你且家去吧!”刚睡
的车夫被他一拍,抖了一个
灵,醒了过来。
“咳咳…”一口凉气进肚,车夫嗽了两声“呦,落雪了?”赵小川往天边望了一眼,白白茸茸的雪花片子已然下紧了起来“奉天的头场雪,我倒是和你一个大糙汉一起看了。”
听到赵小川的抱怨,车夫起身“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出挂在脖间的白汗巾,一面掸着落在头上、肩上的雪屑,一面说道:“长官莫恼,既不用车,我先回了。媳妇儿空着被窝还在家等着呢。”
“嘿!我说!”赵小川一听这话,便更来气了。作势抬腿便要踹他。车夫见状,紧忙握紧车把,逃也似的奔进了雪中。
“你个王八蛋!把钱还我!”赵小川气急败坏地抓起一个石头就要往车夫那砸,后头一声娇稚的女音,叫他及时把手收了回来。“赵大哥…”攥着石头,回过身,只见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丫头。
正抱着一
比她人还要大上许多的被褥,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看。“啊…宁儿姑娘…”赵小川把手背到身后,偷偷把那块差点砸着人的石头给丢到了地上。
宁儿咬了咬
,吱唔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桂姨嘱我,给您屋里送
厚被子,您这会儿…进屋么?”赵小川愣了愣,忙说道:“哦…进,进。”
宁儿低了头,给他让出一条路,想让他先走。赵小川伸手,想去拿过她怀里抱着的被褥,却见她将被褥抱得紧紧的。
就像一只胆小的小动物躲在了保护伞之后,便叫他有些不忍心去这么做了。于是,俩人默默不语,一前一后地走进落雪的小院。阒静的小院里。
只听见雪花簌簌而下的声音,还有此一时彼一时的男女娇哦呻
…雪越落越大,却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雪夜里,没有人能感受到这天气本该带来的寒冷。赵小川窝在厚厚的被褥里,
睡成酣。宁儿躲在桂婶的怀里,沉入少女的甜梦。
而仍未成眠的那对睡在上房里的男女,鏖战了几个来回,早已是眼饧耳热,香汗淋漓,这样的时候,便是彼此最畅快、最松懈的时候。
全身的血
都已历经过了几番沸腾,紧绷的肌
以及警醒着的神经便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
厉北山从背后抱她,不着一物的两副身子紧贴在一起,彼此间因高
所带来的心跳声,各具清晰。卸了力的厉北山仍旧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他的手从她的
间继续缓缓下移,还未触及那片丰美的“沼泽”时,叶南枝便像拿贼似的,将他的手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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