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还拴得整齐
等他再打算开口,却早就过了最佳回击时间。朋友和杨孟端上凉菜回来,挑衅后的许星辙像没事人一样,依旧专注眼前的午餐,谁也没看出二人之间的奇妙磁场。杨孟往他们面前也摆一盘:“来,分着吃。”
谁要跟他吃一盘。江榆楷可算抓到报复机会,先下手为强,他伸出筷子捡花生米,又假装拿得不稳,圆滚滚的颗粒还没起来就从筷头掉落,他追着那颗继续,它却滚到更远的地方。三番五次下来,整个小碟的菜都被他用筷子污染一遍,看他还怎么吃。
就算对面的同伴看不出来,许星辙早就一眼看透江榆楷的伎俩,反正他这顿饭快吃完。斜眼望见沉未晴那边已放下筷子,在等秦尧西喝汤,感应到目光的她正巧回头,发现他后笑容还扬得不完全,微偏的视线就发现江榆楷。
这两个人竟然凑到了一桌。沉未晴下意识地想避让,许星辙却当着他的面招手,放下汤碗的秦尧西立即热烈回应。
沉未晴别无他法,回应的同时看懂他的意思,在食堂门口等到沉未晴,秦尧西识时务地把胳膊从她的臂弯收回来,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那我先回去啦?”“嗯。”沉未晴点头。
目送她走后,许星辙越过沉未晴背后看见回收处,江榆楷已经在倒残渣:“陪我走走吧。”她自然奉陪:“嗯。”沉未晴后来告诉了许星辙,她和江榆楷的约定。
她清晰感觉到他的如释重负,说话的语气都更轻快,这让沉未晴更坚定了她的选择,这对三个人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
前几
的雪化后,没来得及从树杈上滴落的水凝结成冰碴,他们从下方走过,抬眼便可以看到犹如水晶的透明光泽。
学校里的师生对于他们的恋情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面相遇时,二人自然地打招呼,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二人是同桌,能交流的机会太多,真这么漫无目的地散起步,反而无话可说。
“立
都过去那么久,不知道天气什么时候才会真的回暖。”沉未晴感叹,张口时依然能看到白雾吐出。
“现在的天气预报看,再过两周就会热了。”太提前的预报往往不准确,许星辙说“希望会吧。”沉未晴已经有些穿腻厚重的羽绒服和大衣了。每次室外和室内场景变换时,都要进行一番麻烦的换装。
她戴着
绒的耳机式护耳,又裹了羊绒围巾,可以算是全副武装,可许星辙的耳尖已被冻得通红。若是严重些,可能甚至会导致头疼。
“你耳朵都红了。”她问“走完这段路就回去吧?我怕你着凉。”他却道:“没事,不是被冻的。”沉未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笑道:“这么久了。还会害羞吗?”明明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
“会的。”许星辙承认,毕竟他心怀不轨。走到这里,应该已经没什么人出没了。监控摄像头虽然在运作。
可是往下走几步,有东西挡着,就看不见什么。沉未晴
上眼睛接受一场献吻,凑近的脸刚刚拉远一点,又被勾住脖子拉回原处。
他们在校园不起眼的角落
齿相依,悸动和莽撞同时带领二人在这些地方留下暧昧的信息,许星辙很享受这一刻,所以连她伸进衣角的手也不加阻止,她没戴手套,冰凉得像被霜打了一样。点在他身上,寒气从一个点向四周凝结。许星辙打个寒颤,小腹亦紧张得绷紧。
“暖和吗?”他问。衣服和身体的间隙被他用体温烘得暖洋洋的,沉未晴的手放在里面,舒缓刚才的僵硬,竟有些不想拿出来,于是点头:“很热。”他也只是笑笑,亲吻她的嘴角,中途暂停的事情继续。
他喜欢听她动情的低
,
舐的咂
,仅为他响起的音符,他想象得出来,以前她与江榆楷一定也是如此,与之有关的回忆里遍布他的痕迹,他甚至觉得,沉未晴只要一闭上眼,依然能想起当初和他的那些样子。
但是无妨,江榆楷能给她的和能与她做的,许星辙也可以,而且会更多,那些相似的、相关的场景,他会用接下来的时间,慢慢覆盖。***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二月你睡在隔壁,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里遍地蔷薇,五月我们面对面坐着。犹如梦中,就这样六月到了。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新学期后的时间过得额外快,墙壁上的倒计时数字也显得大了几分,高三的教室更是经过部分调整,刻意与其他年级分得更开,生怕他们的一举一动影响这些准毕业生的状态。
楼道里进入史无前例的沉寂,哪怕是下课铃声结束后也听不到太多喧哗。篮球声和跑步声都成为读书时的白噪音,沉未晴发现许多同学的课桌前都纷纷立上目标院校的立牌。
作为全市名列前茅的重点高中,只要不是极个别倒数,考上一本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重点班,他们在意的是更细致的追求,而已有签约的他们,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中平静下来。
只要考试时没有把头拧到桌子底下放着。怎么都出不了大错。“你说…今年理科状元会不会是你啊?”秦尧西已经开始天马行空。沉未晴侧目:“难。”竞赛中看过太多数理化的大神。
她并不对此报以太高期待和幻想,只想脚踏实地、稳扎稳打。老师们的想法倒与秦尧西一致,沉未晴去办公室取材料时。
他们都是一副看未来之星的欣慰眼神,开玩笑地说了好几次,让她努把力冲击排名,她当然不是那种有保底了就会懈怠的人,直言会尽最大努力。
“我真觉得有可能。”秦尧西说“你看,那些天才们都比完赛直接保送了。
不高考,把他们一去掉,剩下的人里,你也是很有竞争力的嘛。”
沉未晴一时听不出这究竟是褒是贬,只能啼笑皆非道:“那我就当这是祝福了。”秦尧西晃了晃她背包上的护身符。
前些日子杨孟发现他丢失很久的绿色护身符回到了书包上,还拴得整齐,那严谨的打结方式一看就出自许星辙之手,他那时才恍然大悟。“你拿我学业符?”“本来早就想还给你了,但是你后来挂了姻缘符。”许星辙承认。
他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朋友之间总会有些无须言明的默契,允许对方无伤大雅的越界“过不到半年就高考,该还给你了。”杨孟问:“你拿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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