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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钻石依旧璀璨
  看到对面房间里的自己,会不会很惊喜?房门已经打开,但方知晚依旧盯着9001。张晋生靠在门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后背。

 隐隐凸出的椎骨,像散落的算盘珠子,他最见不得别人在道德的边缘挣扎,该拉的时候还是要拉一把,拉着她一起摔下悬崖,坠入深渊。

 于是他走过去,右手食指贴着算盘珠子轻轻刮了一下,身前的人明显一怔。啧,道德感太高的人可不适合偷情。下一秒,他突然环抱住方知晚,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握住她的手,做出敲门状。“要不要跟你老公打个招呼?”***方知晚洗完澡,只穿着酒店的浴袍就出来了。

 真丝吊带裙和蕾丝内衣都被她迭好放在纸袋里,袋子里还装着她今天出门时穿的那件衬衫裙。感的,和端庄的。一天之内两副面孔,当然也不一定,待会儿说不定还有个放的她。

 陈爻何时见过她的这些模样,他只喜欢她温柔甜美地撒娇。不,是他只喜欢温柔甜美,是不是她不重要。

 就像五星级酒店的地毯,光脚踩上去竟微微刺痛,远不如家里她千挑万选的那块柔软,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的丈夫偏偏喜欢这个9001。方知晚走到窗前,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远处眺望。

 那里也有个9001。今夜的它黑的像个墓,乌鸦在它周围盘旋,用嘶哑的叫声告诉它,两位主人正一室之隔,各自偷情。张晋生也从浴室出来,他顺手关了灯,房间里只留下月光。黑暗能隐藏什么?

 呼吸和心跳。黑暗不能隐藏什么?紧张和刺。方知晚侧过身看张晋生,看到他把擦完头发的巾随手扔到一边。

 她其实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人,酒吧里那一眼只记住了他好看的皮囊,现在,他去掉绅士的伪装,出危险的讯号。第一次偷情,她似乎就挑了个不好惹的。

 “今晚的第一次,你想要在哪里?”张晋生伸手指了指“上还是沙发?”方知晚选择了窗前,他虽然不好惹。

 但是她豁得出去。从温柔的主妇到偷情的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切换自如了。这短短半小时里,张晋生第二次被她惊到了。头一次是得知对面9001里是她的老公,他从小被自己的母亲带着。

 亲眼目睹过无数次的捉,通常情况下,接下来的剧情不外乎是哭泣谩骂、妥协原谅和下一次的捉,但方知晚没有捉,而是选择了用偷情来回应。张晋生在心里给她叫好。

 男人都有劣,眼泪和原谅感化不了他们。不戳到自尊和软肋,是不会知道疼的。第二次就是她选择在窗前做。剥掉浴袍和温柔的外壳。

 原来她的身体里住着个放的妖。方知晚被在落地窗前。两颗雪随着张晋生的动作晃晃的,一下又一下地拍在玻璃上,像打年糕似的,糯米团子被挤成团又被拉长成丝,她抬眼看向9001的方向,但很快它就变得水雾蒙。方知晚为自己感动。

 她多爱自己的家呀,陌生男人在身体里冲刺时,她心里却装着9001。不知道隔壁的陈爻是不是和她一样感同身受。

 张晋生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方知晚的眼泪,她紧闭双,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管是呻还是泣。哭当然可以哭,但如果不是被他做到哭,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情也偷了。

 爱也做了。何必要那无用的愧疚感。张晋生的劣被她的眼泪挖掘出来,他不仅要把方知晚拽入深渊,还要她沉沦其中,享受其中。

 他低下头来亲吻那些算盘珠子,每落下一个吻,她就轻轻一颤。竟真的像打算盘一样,拨一拨,动一动,他想起小时候老师教的口诀,五进一。所以每落下五个吻。

 他就抵着她重重一顶。汁顺着合的腿滴滴答答地下来,没几下,方知晚就忍不住了。

 细长的呻比糯米年糕还黏耳朵。张晋生咬着她的耳垂问:“又感水又多,你老公怎么舍得让你出来的?”

 方知晚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垮。陈爻从来不知道她这样。千金小姐为爱下嫁,他唯一能施展征服的地方只有在上。陈爻只喜欢后入,只喜欢她臣服,像小猫似的低声呜咽。

 然后他便心满意足地身离去。不知道那位“供应商小姐”是不是也足了他的征服呢?方知晚忽然转过身勾住张晋生的脖子。去他的陈爻!

 从今以后,她只会被自己的望征服。第二场是在浴室,是张晋生的主场,他把方知晚翻过来,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干。

 失重的同时伴随着快,几乎要令她溺毙。手脚像藤蔓住他,身下如磁石附他,他是深渊中的浮木,有谁会想不开放手呢?张晋生一路忍着走进浴室,拿了块巾垫在她身后。

 然后把人抵在墙上,失控地挞伐起来,眼前失白,方知晚不自觉地又咬住了嘴,身体在他怀里绷成一道弯曲的直线。

 “咬什么?叫出来,”张晋生捏着她的下巴,从她齿间解救出被咬住的下。可怜的瓣上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

 然后又重重地擦过,似乎是想擦去这压抑的痕迹,他换上蛊惑的声线:“晚晚宝贝,叫给我听。”晚晚宝贝,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结婚后。她一直是“陈太太”

 都快忘了和陈爻恋爱时对彼此的爱称,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偷情对象帮她想起来了。五年婚姻,如梦一场。

 门外忽然传来一男一女的谈笑声,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也不过如此,她和张晋生静静地听着那声音远去。

 “晚晚宝贝,你老公回家了。我们也要快点了。”狭小的浴室里传出高高低低的呻,撑在玻璃门上的手无力地滑落,洗手台上的钻戒在氤氲水气中失了光泽。结束时,垫在身后的巾早就掉在了地上。

 张晋生帮她清理后,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后背和前:“放心,我没有留下作案痕迹。”方知晚忽然笑了。比起陈爻的“供应商小姐”张晋生在偷情上似乎更专业。

 她从纸袋里拿起出门时的那件衬衫裙穿上,张晋生一边帮她系扣子,一边问:“怎么不穿那条绿裙子了?”

 “因为要回去扮演一个好子了。”她戴回婚戒,钻石依旧璀璨,但她心里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

 张晋生说要送她,被方知晚拒绝了,她要自己走回去。十分钟的车程,去掉等红灯和掉头的时间,走路的话。

 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分钟而已。陈爻连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花,大剌剌地把证据摆在停车场,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发现呢?还是连欺骗都懒得粉饰了?离开了9002,她回到9001。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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