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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指着自己心口
  那我就让你死心!冒牌货!她起身走向唐伊萱,着唐伊萱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点疑惑。

 她就不信这丫头真是唐伊萱,就算她毫不慌乱,也不可能真准备了什么后招,她一定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老太太走至唐伊萱右侧,冷哼一声看向她右耳:你最好是…所有人都看到老太太僵住了身子,脸不可置信,瑾儿摇摇头,主动跪了下去:求小姐饶命。

 唐伊萱抬头看着老太太发青的脸,一脸无辜的笑:外祖母,我真的是唐伊萱,不骗你。老太太喉间梗着一口气,生生往后一倒就要晕过去,下人们冲过来扶着她往椅子上坐,舅舅也急着冲过去。唐伊萱这才看向跪着的瑾儿和抖成筛子的毓儿,笑了笑,刚想站起来。

 就被一只手稳稳拉住了,她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文离粟,下意识就开口:你也觉得我不是唐伊萱吗?

 文离粟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向父亲:父亲,既然唐伊萱依旧是唐伊萱,那孩儿与她的亲事是时候该办了吧?此话一出,堂里又静下来了。

 刚刚恢复了口气的老太太也急得看过来:我不允…祖母,孙儿敬重您,但不意味着孙儿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您刚刚证明了她的身份,那我与她的亲事自然还是算数的,父亲,求您允许我们即成亲!

 语气郑重,门口有风低低地吹过来,把他的发扬起,出一双诚恳的眼。唐伊萱站起来:也不是那么急的,婚事这么重要,再好好商量商量嘛。舅舅双眼明暗如晦,半晌才问他:你确定了?不改了?

 唐伊萱也急了:表兄可以再好好考虑,也不急这一时。是,父亲,我想和她成亲,他斩钉截铁。好,舅舅好容易有了笑脸。

 就这么定了。送人回去的路上,文离粟不动声地观察身边人,他确实也怀疑过她是不是唐伊萱…唐伊萱摸摸耳朵,没管身后两个丫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你真不怀疑我不是唐伊萱吗?

 文离粟笑笑:不管真假,反正亲事将近,你始终要嫁给我,届时…届时就可以为所为了,他暗暗想。

 我…我还不想嫁人的。我知道,可是祖母好像特别针对你,这是权宜之计,那你是为了帮我才想着娶我吗?不全是,娶你也在我的计划之中,父亲说下月十八是好日子,那…那么快?我可不觉得快。

 送完文离粟,唐伊萱才看向两人,毓儿哭出声:小…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一时脑子发昏才没认出主子,求您饶了我吧!瑾儿默默站着。

 刚刚还为自己求饶,现在反倒不说话了。唐伊萱觉得她有意思,于是看着她:瑾儿帮我个忙吧。瑾儿低头应是,唐伊萱吩咐她做了。没有管还在哭哭啼啼的毓儿,走出房门,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发呆。

 初的风吹绿了圆中的草,老树枝头也透着朦胧的绿意,云层上翻涌,一会盖住烈,一会飘得极远,唐伊萱就在这初春日头下焦躁,她是嫁还是不嫁,是逃还是不逃?***

 瑾儿回来的时候携了两封信,一封是京城来的,写了几句话:小萱与姑娘大抵是有缘的,不然也不至于与她一模一样,我既已把我所知道的东西告诉姑娘了。还请姑娘助我查出小萱身死之谜,我一定要替她讨个公道的!

 公道两字墨极重,看来书写之人认准了唐伊萱死得蹊跷,一定要查出所谓的真相。唐伊萱叹口气,得亏她联系过谭问轩,提前做了准备,否则今就有些不好糊了。听说厨房的吴月也去舅舅那里替她说了几好句话,没想到她居然会帮她。第二封信只写了几个狗爬字:你他母亲的啥时候走?咳,看样子是任务莫名其妙完成了。主子在催她回国,她大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

 只是…只是心里沉甸甸坠着。有什么东西拖着她,她觉得还能多待几天,不就是几天嘛,这一拖还真拖到了一个月之后,那个喜庆的日子。

 寅时就被抓起来洗漱准备的唐伊萱坐在镜前打了个呵欠,镜子里的少女年纪看着不大,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头戴凤冠,身披绫罗婚服,看着就美绝伦。

 她忽然发起呆来,若是原身与谭问轩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好看。咳,你今就嫁进我家门,舅娘还有几句话要说,舅娘忽地出现,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虽然对她不好但也还是为她和文离粟的婚事忙活了好久,唐伊萱笑眯眯地点点头,她才继续开口,我是不满意你这女子的,但架不过离粟喜欢,婚事我是答应了。

 但婚后,你给我守着妇道,该做什么不做什么,自个儿心里掂量掂量,开枝散叶也是必须的,你要是生不出孙儿来,我自有其他法子!

 唐伊萱嘴角一哂,她早看出来舅娘偏于苏,势必是要让她过门的,唉,她要是真嫁过去了。好日子算是没了。媒婆进来催了催:吉时到了。该让新娘子上花轿了!

 因着她没有娘家,这亲队伍只消绕城一圈,文离粟在门口,就算接回了新娘子,高堂之后就算礼成。出门时她掀开盖头一角看了看,天色不好,雨将下不下,乌蒙蒙的天空阴沉着。

 似是预示着什么。按仲国礼俗,本应有兄弟亲戚来背她上花轿的,可她情况特殊,只好叫文静下来凑场,只是象征背几步路而已。

 毕竟他还小,空长了一身肥,背个人也累得叫唤:唐伊萱,你跟大哥的亲事,为什么要折磨我啊…哎呀,你好重啊!盖头下的唐伊萱笑笑,轻飘飘说了一句话:或许你马上就不用再受我的折磨了。文静下一愣,还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就自己躲开了他,扶着身边的丫鬟往前走。

 坐上花轿,出了文家大门,她的心情始终安定不下来,不是即将嫁人做一个子的那种忐忑激动。

 也不是终于可以回国的感叹怀念,是放不下什么东西,紧紧绕在心头上的束缚。走了一段路,有人在轿外尖叫,队伍似是停了。花轿晃晃悠悠还没放下。

 她叹口气,知道这是主子的安排,于是开始下重金购来的华美裙子,扯下凤冠,轿外已经愈加混乱,她甚至听到了鞭炮炸在耳边的声音。

 她拉开轿帘,随手拉了一人进来将她敲晕,才发现是苏,手里一顿,顾不得了。一咬牙给她套上裙子,戴上凤冠。

 就匆忙逃了出去。人群里还有人在哭嚎,胡乱奔走,她低着头穿过人群,走向预定的逃跑路线,背离了做一个嫁人生子的正常女子。主子已经在城门口备了马匹。

 此时斜靠在马上咬着包子,见她过来,顽笑道:不后悔?她翻身上马,扯着缰绳的手一紧:不,那你怎么哭了?

 她语气漫不经心,她一愣,摸了摸脸,手上干干净净:您一天不耍人就难受吗?哈哈哈,虽然你没有流泪,可是我听到了啊…你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哭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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