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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心呵护凄子
  老鸨拦着却被人摁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晴姑娘扭曲着脸护着肚子,却仍被打到鼻青脸肿。一行鲜血顺腿到脚腕,染红了鞋袜,老鸨猜到晴姑娘应是有了。李大财主出了气,带人回家收拾儿子去了。

 老鸨忙叫来大夫给晴姑娘验伤,大夫神色凝重:“这姑娘性命无恙,伤未及筋骨,但腹中孩儿…只能看造化了。”老鸨跺脚喊着真是造孽,派人速速把李天找来。

 李天揣着钱,兴高采烈正往这儿走,面撞上馆的小厮,慌慌张张说出大事了。浑身是伤的晴姑娘直躺着不省人事,染血的衣服丢在地上,旁边还一摊血,刺得李天眼珠子暴起血丝,他听完老鸨道清原委,拜托她先好生照看着。

 夺门而出直奔李府。李全已虚到身子打晃,仍坚持站在院中央听藤椅上安坐的父亲训斥,他娘心疼得直哭,劝儿子快快认错便得,想女人就早,以后别再去那污秽之地找脏女人了。

 “她不是脏女人!”李全早没了力气,这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大门被人破开,李天咆哮着冲进院子,本想揪出父亲问罪,却见李全在院中听训,站都快站不稳。

 他忙扶稳了李全问:“怎么回事?”李大财主亮起洪钟嗓门:“怎么回事?我正想问你呢!何故要带坏他,教他嫖这下作事!”

 李全瘫靠在哥哥身上,听他无比震怒地质问父亲:“好个恶人先告状!我竟不知我的亲爹,堂堂李大财主李大掌柜,竟能狠心对一弱小女子下毒手!”这话听着不对,李全忙问:“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天没应他,继续朝父亲吼着:“我才是始作俑者,你有气只管找我撒,何故折磨全儿又打女人,你可知她腹中正怀着李家亲孙儿!”“你说什么哥?再说一遍!”

 李全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站直了抓着哥哥胳膊瞪大眼睛喊。看他小脸清白,塌着两腮,李天心中更加难过,噙着泪花告诉他:“全儿,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晴晴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不论谁的都好,总之你我本是要当爹的,偏这老东西带人打了她,孩子可能…可能…”霎时间李全只觉天旋地转,口一痛一闷,一口血咳出来,吓得他娘哭喊着叫大夫,自己也吓晕了。

 李全此生第一次冲父亲喊:“你怎能如此心狠,要打打我便好!她只是一介女,还有了我李家骨啊!”这出了名的乖儿子竟因一烟花女子对自己不敬,李大财主暴怒,却也记挂儿子已气急到吐血,若气死他李家便无后了。便把矛头指向李天。

 “有又如何,打落更好!我不允许我的孙儿有个下九的娘!今儿我不打你,我打你身边这带坏你的逆子!”一声来人喊出,家丁扯分开兄弟俩,李天寡不敌众被家丁摁住,拳脚似暴雨落下,任凭李全哭喊也无用。李天一声不吭,只拿眼睛瞪着父亲。李大财主最恨他这样子。当年夫人执意和离,他也是这样站到夫人身后,不声不响地恶狠狠瞪他。

 “上家法!”一子轮下去,李天胳膊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李全几乎咬碎了牙,他挣开众人挡到李天身前,朝父亲跪地求饶。“爹!别再打了。

 再打哥哥会死的!求您放过他,放过那姑娘吧!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您不要再为难他们!”

 李大财主抬手叫停,一指大门口:“还不快滚!”家丁散开,李全忙去看哥哥的伤,见他一条胳膊软耷耷垂着。血渗透衣料,顺着指尖滴滴答答下落。李全跪向他磕头认错:“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

 李天挣扎着起身,站得笔直,抬起能动的手摸摸李全的头:“带你去馆的是我,你何错之有?起来,别给任何人下跪,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你下跪!”李全艰难地起来。

 却无法像哥哥一样站得直,垂着头不敢面对他,不知将来还否再见晴姑娘,再见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全儿,你好自为之,晴晴我会照顾好的。”李天留下这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身,指指父亲,指指自己断掉的胳膊:“剔骨还父,这条胳膊就当还儿时的养育之恩,李大财主,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他这一离开便再杳无音讯,还带走了晴姑娘。事后李全托贴身小厮去打听,得知李天的宅子已经易主,晴姑娘也被他赎出馆,城中再未有人见过他们。城已是伤城,他们远走高飞,只留李全在此地徒伤悲。

 父亲不罚他们的代价,是李全顺从他意愿和县令侄女成亲。心伤未愈,新娘的花轿却抬进了门。

 房花烛夜,李全一败涂地,赤的新娘子娇无方,他却无法正常行房,让他颇为窘迫。子知书达理,贤良温婉,猜到他并不满意父亲硬让他娶自己,对他很是理解包容,也对他照顾有加。日子一长,李全渐渐接纳了这位贤

 毕竟伤心是自己的事,她又何辜呢。两口子谈不上琴瑟和鸣,却也相敬如宾,唯独一事李全苦恼,便是事。

 每到该行周公之礼他就不中用,哪怕子放下身段为他口侍到硬,也会在入前软下去,他深感对不住懂事的子,想如果哥哥还在,定能给他出出主意,偏他人在何方无人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李全没辙了。

 命小厮寻到一种药酒,盼它能有用。药酒效果极佳,李全不仅重振雄风,和子圆了夫之实,还很快让她怀上了!

 李府上下人人高兴,李全也觉得日子似乎有了奔头,有个孩子让他心,心中郁结应该能解了吧。

 子怀胎六月时,李全陪她去寺庙还愿,半路遇一老道,盯着她肚子看了又看,把李全扯到一旁说:“恭喜贵人,尊夫人怀的是男胎。

 不过有股气环绕尔,贵人家宅附近恐有物出没,为保母子平安,尊夫人还是迁居别处养着为好。”李全回家一学,母亲认为宁可信其有,父亲则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混人想骗钱的胡编。

 其实李全也不信鬼神之说,子身体好得很,家中亦无事发生,哪儿来什么祟物,他一心呵护子,无心其它。

 不料一直胎相稳固的子临盆时却难产,李全急得请来全城的名医,不信神佛的李大财主甚至请来高僧念经,最终仍母子俱亡。当夜雷雨加,他在树下站到天明,只求一道雷劈下来。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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