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狠狠打了脸
“不用了。”青栩指了指宋乔和已经走到她们面前的宋瓷,示意乐明
还是陪着她们比较放心一点“…别上去。”青栩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看向身边这个高瘦的“白色精灵”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也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
真的是幻听吗?她的心脏不由的就加快了跳动频率,因为它包裹着突然膨
的好奇
,和某种呼之
出的神奇感应。听他这么说,她反而一定要过去瞧瞧了。旋转楼梯直通三层,走到中间的时候。
她是看不见上面的情况的,等青栩踏上二楼,两个人还是都不见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她猛然回头,只能看见尽头处一道缓缓闭合的木门。鬼使神差的,她跟了上去。
向前走,头顶是一条弧线形的玻璃天窗,夜幕已悄声降临,昏暗的夜光洒在两侧水晶马赛克瓷砖上,不开灯也可以大致看清楚四周。天很晴朗也很干净,青栩抬头,可以隐约瞧见点点星光。
这不是什么月黑风高夜,她却莫名觉得是杀人放火天。门没有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楼下还有那么多
人,青栩并没有多害怕,但还是屏住了呼吸。灯光逐渐笼罩她的全身,房间的全貌也同时映入眼帘。这是一个普通的卧室,装潢延续整栋建筑的风格,走简约欧风,除了衣橱,没有更多藏身的地方。
她能看见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
上盘腿坐着的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拂尘搭在臂弯,长发一半盘在脑后,另一半垂落肩头,面色十分苍老,像是在闭眼打坐,更像个雕像。
这个人…她认识吗?潜意识里怎么会有些熟悉呢?对了,她梦见过这个人的!梦里的他,要比现在仙风道骨好多的,怎么会苍老成这副样子…而且,他到底是谁?!青栩不受控制的死死盯着他的脸。
她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跳了出来,似乎有
腔的愤恨要发
,却又茫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会欺骗她,最简单的肌
记忆却告诉她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她在蠢蠢
动着。
想把对面的人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你…”她刚往前走了一步,老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他明明眼窝凹陷,眼皮的褶皱都要垂到高耸的颧骨上去了,但在这沧桑的眼皮下,竟然一双是澄澈无比的浅棕色眼眸,蕴敛着朝气蓬
的光芒。这两捧清泉,一下泼在了她躁动不安的心上。
好漂亮的眼睛啊,可是这么年轻的眼睛,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苍老的面容上呢?不对劲,她寒
直竖,下意识做出了防御的动作,她就像无垠雪原里一只落单的羚羊,察觉到了危险,却又不知道那只紧随着她的狡猾的雪狼躲在何处,又会在何时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明明没想起来啊。”清亮而年轻的男声传入耳中的时候,青栩还没反应过来是对面的老人在说话。
但她觉得自己的手骨也要爆裂开了,她完全压制不住身体里那股莫名狂躁的戾气,颤抖着想冲过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为什么?!
她一边质问着自己,一边冲动的握紧拳头对着他挥了过去。老头一声轻叹,轻盈的躲开,顺便一记手刀把人给劈晕了。
“唉…我就知道不该信那个宋老头的鬼话,我不来
事没有,一来就要多生变故。”他掐指算了片刻,一甩拂尘,气的在
上跳脚:“全完了。全完了!轮盘又
了。才半年的时间啊!才过半年!”
他蹦了没几下,就听到大
传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警报声,只得再次盘腿坐下,握着拂尘在青栩脸上扫来扫去,整个人郁闷不已:“你这小丫头。
果然是我的克星,这怨气一下子翻了一番,可怎么办才好啊…”又要想补救的办法了。头发都要掉光了啊!“离方,”宋瓷推门进来,看到他这个扮相,嫌恶的皱了皱眉“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也没办法啊…刚刚正常的休闲装被沉青栩怀疑了,他就果断变装了。可谁想到他这副丑陋的扮相,也能被认出来呢。离方再次叹气,看来她是真的恨他入骨了啊。“自作自受。”宋瓷冷嘲。如果青栩还清醒着。
一定能发现宋瓷的面部表情和刚才在楼下的细微差距,他在这个“丑老头”面前可比对着大家的时候生动多了。可惜她昏了过去,只能反过来接受宋瓷审视的视线了。
离方扬起手中拂尘挡在那双微动的冰蓝色眼珠前,晃着一脸褶皱坏笑:“怎么,小师弟,你也要尝尝这祖传宝贝的威力吗?”***“去洗脸。”宋瓷实在不想对着他这副尊容说话,果断别开眼,找了处干净位置坐下。
离方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这个面瘫的小师弟,觉得大概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就把人整个拖到
上,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帮忙理顺柔软的裙摆,让它遮住小腿,又将
肩的晚礼服使劲往上拽了拽,全程目不斜视,最后拍拍手掌,去卸妆了,他洗完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宋瓷将耳朵贴近沉青栩嘴边,凝眉听着什么。
离方一脸好奇的凑过来,听见女孩在睡梦中悲伤的呢喃:“爸爸…妈妈、妈妈…为什么…”哦豁,他心虚的站起来,摸了摸鼻尖。
青栩只是在重复的呼唤自己的父母,并没有透
对他有用的信息,宋瓷直起
,问离方:“沉小姐还在欧洲?”离方点头:“她答应过我,两年内不可以回国,更不可以出现在她面前。”前一个“她”是指他口中的沉小姐,也就是青栩的生母,后一个“她”就是面前这个昏睡的女人了。
宋瓷再次把视线落回这个睡美人身上:“那她…你打算怎么办?”离方拍着脑袋仰天叹气:“还能怎么办,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宋瓷:“还一个债,能闯出一连串祸来,不愧是你。”离方:“…”他昔日预测的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境况。
但现实如此骨感,完全背离了他的计划,狠狠打了他的脸,于是他也只能安静站在那里,受着他的冷嘲热讽了。
离方此刻已经
下了陈旧的工作服…也就是那件用于招摇撞骗的祖传道袍,换上一套水墨绸衫,
出美丽出尘的真容来。
这种面料轻盈飘逸的衣服,一般人穿来大概会像广场上打太极的大爷,但搭配他的身形容貌,却仿佛每一分垂感和褶皱都带上了恰到好处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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