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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对蒋星渊来说
  耐心等了一个时辰,熟悉的坠感终于出现,絮娘将新催出来的水喂给蒋姝,见她困得厉害,只吃了一侧,便再度睡过去,拢着衣襟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她掀开蒋星渊那边的帘子,见他烧得整张脸都是红的,身上只着里衣,依旧热得时不时踢被子,蒋星淳正守在旁边,用打巾帮他揩抹身体。“阿淳,你出去歇会儿吧,我来照看他。”絮娘柔声说着。将巾接了过来。

 等到蒋星淳听话地离开,她坐在蒋星渊身边,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蒋星渊烧得有些糊涂,本能地紧紧抓住她温软的手。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伤心痛苦的往事,眼泪顺着眼角下,喃喃唤道:“娘…”絮娘心里一软,低低叹了口气。

 ***蒋星渊的里衣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掉,本来白皙的膛也烧得通红,他不如蒋星淳结实,却比温昭康健些,这几年好饭好菜慢慢养着,终于摆了皮包骨头的可怜样子,身量长,筋骨舒展,即将完成孩子到少年的蜕变。

 温热的巾擦过滚烫的身体,水分蒸发,带走些许热意,蒋星渊觉得好受了些,下意识往絮娘的方向歪了歪头,又唤一声:“娘…”

 絮娘轻轻抚摸着他散的长发,动作仔细地擦遍前后背,依旧用被子搭好,俯身去解他的带。

 他到底像他亲娘多一些,模样秀美到雌雄难辨不说,皮肤也生得好,一双腿又白又细,手指蹭过大腿内侧,像是触摸到了刚做好的水豆腐,稍微一戳,便会左右晃。

 絮娘顾忌着孩子的脸面,没好意思,将两条腿揩抹了一遍,紧贴着他躺下,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眼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垂着俏脸将衣襟解开,一只如玉桃的儿跳将出来,送到蒋星渊嘴边。

 “阿渊,张嘴吃点儿东西吧…”她伸出一只手,横过蒋星渊的颈下,搂着他侧身朝向自己,半硬的珠在小少年有些干裂的嘴间轻蹭。

 烧得昏昏沉沉的蒋星渊听到熟悉的声音,听话地张开嘴,含住一粒又软又香的物事。是可口的糖果吗?神识中浮现一抹疑惑,他试探着合拢牙齿,嚼了两下,听见隐忍的痛呼。“别…别咬…”絮娘想起他在生母家受尽苛待,怕是连一口水都没吃过,心下怜意更甚,忍着疼痛,小声教他“把嘴张大些,用力往里…”

 蒋星渊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迟钝又乖巧地按着她的指引,将小半玉进口腔,使劲儿一,香甜的水果然涌进喉咙,他像抢食吃的小兽,急躁得整个脑袋都拱到她怀里“咕咚咕咚”大口咽着。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噜呜噜”的威胁声,凌乱的发丝搔得她脯发

 “别、别急…慢慢吃…”絮娘忍着连绵的意和珠传来的酥麻,温柔地抱着他光的肩膀,沿着肌理细腻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都是你的…”

 蒋星渊恍惚中觉得,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焦躁渐渐平息,总是害怕会被人抛弃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恐惧慢慢消散。

 他以为永远也无法填的、深植于骨血中的饥饿感,竟然也有得到足的一天,他紧紧搂住絮娘的,在柔软的玉上,胆怯又任地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在那一瞬窥见了残酷的命运,出于自保的本能,又在下一刻彻底忘记,他看过一个故事…善良的青蛙答应背蝎子过河,游到湍急的河水中间时,蝎子忽然蛰了青蛙一下。青蛙濒临死亡。

 看着落入河中、即将淹死的蝎子,疑惑地问它:“为什么要蛰我?难道你不怕死吗?”蝎子回答:“我没办法,蜇人是我的本。”

 蒋星渊惶恐地睁开眼睛,看向絮娘光洁如玉的肌肤。香甜的水有效地抚慰了心底的不安,持续的高热使得平里机警敏锐的头脑彻底停转。

 他沉溺于眼前这前所未有的幸福中,将玉中最后一口水喝尽,依然叼着软软的珠不肯松开。

 絮娘被蒋星渊烘得浑身是汗,想要推开他一点儿,见玉在牙齿的紧咬之下,由圆形变作水滴,他又紧闭着双眼,好像尚未苏醒,只好作罢。“娘,时候不早了。

 您快回去休息吧,阿渊这边有我…”蒋星淳一头钻进来,瞧见絮娘衣衫不整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转过身背对她“我…您…我…”

 絮娘也跟着红了脸,竭力语气平淡地道:“阿姝方才只吃了一半,我想着不能浪费,阿渊又病着。便紧着他这边喂了几口…”到底是慈母心肠。她见蒋星淳不若往日里有精神,顿了一顿,柔声道:“剩的只怕不多了。你若是…”

 “我、我不吃!”蒋星淳虚岁已十三,换做太平年月,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自然知道避嫌,闻言脸色涨得隐隐发紫“娘,我都多大了!”

 絮娘也不勉强,见蒋星渊的牙关似乎松开了些,连忙将玉拔出,扣好衣襟,又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阿淳,我先过去睡了。你夜里警醒着些,若是阿渊这边有什么不对,及时叫醒我。”

 她轻轻拍了拍蒋星淳的肩膀,见他别别扭扭地躲开,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你和阿渊差不多大的时候,每天早上要喝一碗呢,有时候还吵着不够,如今怎么…”

 “哎呀,娘,您快别说了!”蒋星渊臊得张开双手推她出去“我不喝,我不饿!”蒋星渊走了困意,又懒得应付蒋星淳,只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装睡。

 他恼怒蒋星淳打断了他和絮娘难得的温存,又懊恼自己烧得太厉害,没能好好感受絮娘无微不至的照顾。

 当嘴里残留的香甜气味不可挽回地一点一点消散,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蒋星淳腹中饥饿如火烧,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都没睡着。蒋星渊听见他嘀嘀咕咕说些“她是我亲娘”、“小时候都能吃,大了为什么吃不得”、“就吃两口略垫一垫”的话,险些按捺不住,开口阻拦他,又怕惊动了絮娘。

 略一犹豫的工夫,蒋星淳已经悄悄爬起,掀开帘子,猫着钻进对面的隔间。接下来的时间,对蒋星渊来说,实在是度如年。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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