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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只好一边绝望
  辛桐认认真真地在心里罗列出可以用于作案的工具…厨房的菜刀和煤气,放在案台的水果刀,浴室里的水缸和吹风机,书房加上打火机,还有可以用作武器的剪刀。

 用尖锐的水果刀一刀捅进腹部,不用费力拔,直接将他推进厨房开煤气锁门,拿封嘴的胶带粘住门板隙…似乎是不错的选择,不过首要任务是,如何哄骗这个犯罪分子把狗链拆下来。

 “昨晚有人给你发消息,”江鹤轩说这话的时候,正将辛桐圈在怀里喂食。小汤匙舀着炖到软糯的鲜虾粥,一口一口吹凉,送到边,看她无打采地抿着米粒,吃了半碗就开始皱眉。

 他将碗筷送到厨房,用薄荷味的洗手洗净双手,又带回一张纸巾给她拭嘴。“大多是元旦祝福,你的那些…朋友。”江鹤轩微微皱眉,吐出最后那两个字。

 羊绒衫用薰衣草香型的柔顺剂去洗涤,手里拿着无味的纸巾帮她擦嘴,羊袖口散发出好闻的惺忪香气。如果脖子上没有项圈,狗链另一头没有在桌角,就好了。“猜猜有谁给你发?”江鹤轩将擦拭后的纸巾拧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辛桐勉强食后涌上的反胃感,冲江鹤轩说:“元旦祝福而已。”男人听闻,略显嘲讽地笑了下,拿过辛桐的手机,给她放程易修的语音。

 这段语音辛桐听过一遍,也知道江鹤轩放完就要犯病。易修的说还休她都知道。辛桐觉得自己纯粹是自私,在c时空,既没法厚脸皮说“能不能滚远点,别纠我”也没法去回应这份感情。于是拖着。

 佯装无事发生,减轻负罪感。“乖孩子,告诉我什么叫作…我单身,身边没有七八糟的女人。”江鹤轩畔含着一层薄薄的笑,近她,有力的手掐住她的下巴。

 “你听听他发的消息…我现在心里有你,你别有负担,我喜欢你不犯法,你不喜欢我也不犯法…还真是情真意切!”“这么生气,去杀了他啊…”辛桐也笑。

 “在这儿为难我做什么?”她感觉到江鹤轩的手微微松了。辛桐不退反进,毫无血的脸毫无保留地暴在他眼底。“你讨厌傅云洲就去杀了他,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江鹤轩松开手。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觉得我很合适。”辛桐觉得自己看透了,他们都一个德行。“换个人来,你也会觉得很合适。”江鹤轩沉默许久,干燥温暖的手盖住她冰凉的手背。“没有别人。”他说。

 “只有你。”坠入爱情是个奇妙的比喻,像意外。你跌落悬崖,坠入深渊。你以身犯险,粉身碎骨。“我只遇见你,也只爱上你。”江鹤轩抚上她的面颊。“小桐,你是与众不同的。”

 一直以来,只有江鹤轩会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小桐,你很特别,你同别人不一样,至少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太狠了,这样的细腻足以让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动弹不得。

 他随后一手按住她的后背,一手扯住脚踝,将她往怀里拉得更近,继而低头去亲她耷拉着的眼眸。吻像是四月的花,从近到远。

 在空旷的原野开了一朵又一朵,可又一朵接着一朵地凋谢了。只留下空无一物的荒野,有枯黄的草和寂寞的风,不断地在心尖翻滚。后颈所留下的风过后的痕迹。

 手指分开微微红肿的隙,那么的两片,被分开,透出妩媚的红蕊。让它缓缓吃进昂扬的器,随即能感受到它紧张的,颤抖着。

 像是神经紧张的病美人。尾椎升起一阵酥麻,赤的肩膀轻颤着。像冬日泡在逐渐升温的水池,逐渐失去神智。温热且的鼻息密密地洒在后背。

 她被拨开、被侵入、被填。“我出去一会儿,”他抚摸着辛桐的长发,又留恋地挽起一缕。

 在畔亲吻。江鹤轩没说要去哪里,只是为辛桐选好影片,盖上一层防寒的毯,自己披衣出门。

 他着消沉的黄昏离家,从拥挤的地铁口出来,夜扑面而来。有时他会觉得辛桐是他的一个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依恋令他喜欢她的一切,他甚至喜欢她早晨起来,素着一张憔悴寡淡的脸,在厨房做饭。

 也喜欢她看电影时要喝茶,买了又哀叹自己要长胖,说自己明天早上起来可能会冒痘的小模样。

 毕竟七年,足够让一个人潜移默化成自己最爱的样子。男人走进珠宝店。店员一见他,便上来问:“是要求婚了吗?”“是啊…我要求婚了。”

 明明是喜事,落在男人口中,仿若叹息。被留在家里的辛桐听见男人锁门的声响,掀开毯子坐起。上一次江鹤轩有单独出去的时候,所以辛桐知道,这一次也会有这样一个空挡。

 她伸手探到下体,将堵在体内的浓一点点抠出,星星点点的白顺着大腿溜到沙发…有点难受。

 狗链的另一头在沙发前茶几的桌腿,辛桐仔细数清他到底了几圈,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拆。

 她跪下,上半身全然贴着地板,伸长手指去勾绕的绳子,一点点解,废了不少力气。房子从外面反锁,窗户也全部锁死,就算没锁,她也没法从几层楼上跳下去,情退却不久,浑身轻飘飘的。

 锁链被拎在手心,但还是有一部分拖在地板,辛桐赤脚到厨房走了一圈,发现菜刀太大,很容易就会被夺走,比手掌略大的水果刀无疑是更好的选择,等他回来,她会用这柄刀捅进他的心口。辛桐一手握着离刀鞘的刀,蓝色的手柄,金属的刃。

 另一只手提着链条,依照他的手法重新回桌案。躺回沙发,脖颈一阵不适的紧窒,她用毯将自己裹住,锋利的刀随即藏入毯子中,右手握着它,左手为了遮掩什么似的,故意在外头,恰好垂在颊侧。辛桐嗅到指尖男人残留下来的味道,她不是因为他好才对他心动。

 而是因为他的某一面如此像自己。易修、云洲、文然,皆是如此。有时会觉得大家都一样,对未来生活毫无目标,不确定自己的方向,只好一边绝望,一边佯装无所谓地继续走。仿佛只要够用力地向前,不回头,就能当作从未受伤过,就能心安理得地将自己的痛苦转化成对别人的仇恨,她慢慢想着。

 握紧了手中的刀。江鹤轩推门回屋,他在进门前反复排练一句话…你愿意嫁给我吗?订好很久的戒指就放在口袋。屋内没开灯,电视屏被转到纪录片频道,静音,水母在幽蓝的深海潜游,烟雾似的。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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