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巨大力量
甚至都无法见到。田宁自然不想当什么酒店红牌,她只想挨完这一个接一个没有止境的夜晚,至少白天,她还能去上学,晚上就当作是一份工作,默默来到等候厅里,又是一个夜晚的开始。没多久,她果然被一间包房的客人选中,然而两节之后,又被换了出来。
毕竟她喝酒不行,划拳也不大会,
子就是这样,就算怎么装着聊天,也实在很难热络,接着。
在下一次换节的时间,田宁再度被带进另一个豪华包间,七八个小姐站成一排,大家通常都会热情地自我介绍,或可爱,或
感。
或火辣,总之想办法让客人将自己留下,田宁默默地站在一排女郎里,微微低着头,几个男人已经走上前来与小姐们调笑,
然而此时,却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地钉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她穿透似地,田宁不
有些疑惑,抬起头来望向那一整排的沙发,前方坐着四五个男人和十多个小姐,都是左拥右抱。
然而其中一个男人,此时正惊讶地看着她,与田宁四目相接后,神色便为之一沉,她也吓了一跳。
那个沙发上的男人,竟是太子,一时之间,心中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或者,自己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心底有些难受,田宁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直到旁边的女孩推了推她才惊醒过来,发现众人此刻视线都在她身上,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了自己的名字,阿宁。
忽然有股冲动想夺门而出,却又不能,田宁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心中很厌恶自己,不仅说谎欺骗,还是在这样难堪的地方被人撞见。
然而她却意外地被留了下来,那男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留她的,却是刚才上前挑选的几个男人之一,田宁被他带着在沙发的一侧坐下,不敢抬头看向那男人的位置,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
她才开始应和面前男人的话题,那人叫tommy,约莫三十多岁,看着十分斯文,只是眼神似乎在一看见田宁后便挪不开了,而知道她还只是学生时,更是显得格外有兴趣,此时的太子只觉得非常意外,田宁,怎么会在这里?一开始还以为只是相像。
那女孩穿着一袭
感的黑色合身短洋装,
出的双肩和开叉线下的腿是那样白皙纤瘦,却又曲线
人,淡淡扫过色彩的
,清纯中染上了风情,但那种默默又有着些许无措的眼神,不是她还会是谁?
不是说已经不做了?金沙,金星,难道不做骨场,转做更高级的夜总会?一阵陌生的情绪一涌而上,像是她以往的清纯都是假装的一样。
忽然令他感到极为不快,而tommy那个向来喜欢未成年的家伙正揽着她,另一只手还放在她腿上,更是令他莫名的怒火中烧。忍了十多分钟,他终于重重放下酒杯,对旁边正在和小姐们玩游戏的男人说“阿耀,我先走了。”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已经站起来直接朝着田宁的方向走去,一把拉起她就朝门外走,包房里的人都有些傻眼,尤其是怀中突然一空的tommy,更是错愕“发什么疯阿?”
他一脸的莫名其妙“陈耀,大飞,那家伙怎么了?”另一旁的长发男人也是不明所以,正想叫住他问问,然而那男人已经火速带着人走出了包房,然而还没下楼到大堂,便有工作人员过来,毕竟夜总会的管理有一定规距,男人直接说“和大班讲,今晚我要带她出去。”田宁被他拉着。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惴惴,此时欣姐已经走了过来,看见眼前要出场的竟是田宁倒是颇为意外,这个小妹妹开工以来的业绩可谓惨不忍睹,现在这还是第一个要带她出场的客人,然而看清那个男人后,女人世故的脸上。
也不由得一愣。做这一行,认人是最基本的,何况风月场所八方
客,这个男人是洪兴太子她自然知道,心中忽然浮现起之前在骨场听闻的八卦。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阻止的道理。“太子哥,要带阿宁走当然没问题,你还是第一个带他出场的呢,可要好好帮我照顾我的小妹妹,请问是纯出场呢,还是…”
欣姐立刻堆起笑容,这是小姐离场前必须先问的,这样夜总会才有记录。“全钟。”男人扔下这一句,便拉着田宁走了。
一直到车上,他都一语不发,田宁心中发慌,有种自己做错了事的感觉,说不清两人为什么会这样,一时也不敢说话。
“饿不饿?”过了好一阵,男人才开口,心中怒火似乎已渐渐平息,虽然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快。
然而心里,似乎在听见那个大班说还没人带她出场过之后,才莫名一松。“不饿…”田宁小声回答,车子进入隧道一路过海,开往尖东的方向,田宁也不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似乎却并不害怕,好像早已信了他说过他不是坏人。
最终,宝马停进一栋高级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男人带着她上了二十五层,直接进了一户寓所,公寓平面很大,装修精致。
不过颇有些凌乱,到处都是些衣服和杂物,看起来便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田宁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他却回头瞪了她一眼“过来坐下。”指指客厅的沙发。
然后给她倒了杯水,她只能听话地走过去,来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窗外是一片
离的城市灯火,而湾仔和金沙夜总会此时已经在海的另一边了。
“给我解释一遍,为什么你在那里?”男人直接坐在她对面,沉着脸,田宁一路上早已知道他会问。
只是,自己既不想再说谎,但又无法说出实情,对那个可怕的男人雷耀扬她已经不再是一无所知,而东星与洪兴这两大社团的纷争,作为市井民众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她不想要给他带来麻烦。也许。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在困难时,曾给予她温暖的人,所以才不想给他添麻烦,只是这样而已,她对自己说。
“我…我哥哥欠了债…之前在金星赚得太少,所以才转去金沙做。”她只能这么解释“你哥哥欠债他人呢?”
又是个连累家人的衰仔,太子心中骂道“他,已经死了。”田宁低下头,田勇究竟做了什么,至今她仍然不知道,看着她低垂的头和瘦弱的肩膀,他又开口“欠了多少?”
“太子哥,你,你别问了。”这本就是自己的事情。她并不想说,他一下迫近她,抬起她的头“到底欠了多少?”小姐欠债下海,这种故事一点也不新奇,但他直觉,阿宁并不是骗他,这个重担,像是个无止境的恶梦,田宁只觉得无助,眼里一下子就有些晶莹“太子哥,你,别
我了。以后,也别再找我吧。”
若这是一个关心她的人,她不想说谎,也不想连累。田宁推开他想起身离开,但男人却扯住了她,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将田宁带到怀里,此刻,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离开“阿宁,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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