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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尤其是女孩子
  这里是操场的死角,也是树林最繁茂的一角,凉地底下,阿拉斯加正在哈气,旁边还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这个,”老头擦着豆大的汗,鼻梁上的眼镜被汗打,物理老师话要说不说的“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林境清清澈的瞳仁望着他,物理老师姓张,五十多岁,有个儿子一院校毕业,在政府机关工作,好的女友也是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社会的,最近正准备结婚“张老师,班主任说,张学长马上就要结婚了。真是恭喜您了。班主任经常说他是我们的榜样,让我们向他学习。

 不过我还是觉得能他这么厉害,一定是张老师您教得好,所以我很荣幸能成为物理代表,我会好好学习的。”她说得轻松又畅快,字字铿锵有力,眼眸笑意不减,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一定是个又谦虚又上进的好学生。

 张老师被她说得不知该如何接话“林同学,我,”他有些难以启齿。一副豁出老脸的样子“境清,我能不能见见你父亲?”他说得急切,说得恳切,说得摇尾乞怜。

 境清歪着脑袋,眉头微蹙,有些着急:“老师,是我成绩有什么不妥吗?我记得我这几模分数都在80分左右啊。

 不过老师,我知道我自己还离周斯杨,王佳琦,李萍萍差得远,但是我会努力的,老师你不要…能不能找我爸爸谈话。”她说得小声,说得委屈,说得惹人心生怜意。

 但偏是那双眸,如果不仔细瞧,眼尾上扬,眼睛睁大,水灵灵的,就是没有笑意。“境清同学,我就见一面,你可不可以跟你爸爸去说一声,今天晚上,不然等你考完期末考试之后也行。”

 期末考试就安排在后面两天“老师,你很急吗?”张老师用蓝色方巾抹了光秃秃头顶的汗,重重点头,汗水都滴落在土地之上,重创了那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蚂蚁。

 “好吧,我去跟我爸爸说一声。”闻言,张老师眼眸窃喜,境清接着说“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他有没有空,”境清微笑,打量着张老师的表情,明显慌乱,只听得她启“不过,”张老师又期待地抬眸看向境清。

 她出好看的笑容“我爸爸跟我说过,他大后天会在北市参加一个展览,是什么安妮大师,我也不了解这个,老师你可以去查查。”

 “好,好,谢谢你,林同学。”说完人就走了。林境清望着男人佝偻着的背影。她耸耸肩,从口袋掏出一火腿肠。蹲下来,用牙齿咬开包装袋,掰扯一块喂给狗狗,一边摸摸它的发,笑着出两颗虎牙“还想要啊?”

 这是宠物专用火腿肠,这条阿拉斯加立马起身蹭到境清膝盖上“别…撞我啊…想要什么东西呢,就得自己争取,就得学会服软,求人,知不知道?”那条阿拉斯加好像听懂了。

 蹭蹭她的手又贴贴她的脸,得境清咯咯笑,最后把剩下的火腿肠都给了它,出声:“周斯杨,偷拍什么呢,”周斯杨一怔,她喂狗专注,又笑得那般开心。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小小的身体上,连发丝都泛着光斑,一时看入了。林境清走过来“周斯杨,这个拍了到时候给我一份…”周斯杨顿眸,并没料到她会主动过来找他搭话。

 他点点头。心脏被皱之后又抚平,他有点开心,最后一节课结束,大部分同学都被留下来布置整个高一年级考场,先是姜楠受访,就在教室里。

 他们这个教室是最先布置好的,周斯杨站在讲台上“那我站这儿行吗?”周斯杨调整一下镜头“退后一点。”

 他目光凝视屏幕,一丝不苟,林境清就背手站在旁边,姜楠冲她使眼色,她意会“嗯…周斯杨,你这个到时候会美化一下吗?”

 他不解第看着她,境清笑说:“我的意思就是,你知道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拍出来会不会很丑?”境清说完又看看姜楠,周斯杨立马明白“不会。”

 姜楠蹙眉“不会,是拍出来不会丑,还是不会美化?”周斯杨只说“你再上前一点点。”姜楠无语,也只能听从安排,她前前后后被周斯杨折腾半天,一下子就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专业的?我还有事呢。”林境清瞟一眼,周斯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对姜楠的站姿十分不,让她往前一点,她挪一大步,让她往后再退几厘米,她又不耐烦,境清打圆场“要不我用粉笔划线,你说停就停,行吗?这样大家也尽快。”

 她总是这么温声细语,周斯杨点点头,心中烦闷消减几分,姜楠也耐着子“清子,我可是看在班主任和你的面子上,不然…”

 境清抬头看她一眼,姜楠看眼色地闭嘴了,她划到第三条线的时候,抬眼笑盈盈直视镜头,而周斯杨被这一双眸得怔住,方正的屏幕中间,她依旧是俯身。

 那浑圆白若隐若现,可她一点都不自知,周斯杨不自觉抿抿“可以了。”接下来就是几个问题,周斯杨设计地巧妙,比如他会针对不同学生不同情况去提问,渗透学生本人,不做单一笼统式采访,这不仅不无聊,反而收获一众好评,现下,许多学生都来班级堵这位。

 就连已经高考完的学姐都特意回来找他要自己的part。姜楠因为有事,没有回看拍摄的内容,匆匆撂下开学见,人就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了。

 现在,这个十五分钟穿刺他人的教室里,只有林境清和他,而此时此刻,林境清就坐在那张那晚吻住他的桌子上,歪着脑袋,笑意凝视他。

 ***林境清训练了一晚上,困劲儿早已过去,地上全部都是弹壳,正前方的靶子个个都已经被穿,浓烈的火药味绕她浑身。

 她也未料到自己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许是坚信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天微亮,所有训练的支弹药全空,境清的手都磨红了。胳膊放下来的那瞬仿佛卸了千斤顶,她长一口气,甩甩脑袋,侧头看一眼,靠在大树上已经睡着的金文。

 金文说过这里是佤邦北部,群山绵,而他们的武装基地就在深山之中,易守难攻,往下俯瞰有大片粉红色的花海,这么长时间。

 她大概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境清低头看一眼手掌,轻轻,距离她被释放到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然沙利文从没让她离开过。

 村子里升起一缕细烟,一个小女孩正提着水桶去打水,这里的人都是靠农耕活着的,他们也没有离开过村子,更不存在上学读书,甚至他们没有想要去外面世界看看的想法。仅靠种植罂粟兑换粮食,而奴隶方就是沙利文。

 “干嘛呢?”沙利文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境清僵住一秒,回身叫一声文哥,他出来在训练场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地的弹壳,还有被打成筛子的靶子,昨晚彻夜的声连绵不断,凌晨的时候还断过一阵,本以为她撑不住了。没想到一直坚持到天亮。

 沙利文瞧一眼睡着的金文,没说话,大跨步朝军了台走去,听金文讲,她训练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待在上边,一坐就是一下午,这种半大的孩子心思多又杂,尤其是女孩子,然沙利文并不想猜。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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