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一直守着
但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声音带了点儿低低得沙哑:“鱼鱼宝宝?”杜虞猛地便红了眼眶,她以往在英国不是没有顶着害怕独自回家,虽然那时候有开车,但是街道昏昏暗暗的,附带有时不时的社会新闻,都怪吓人。
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路上一辆车也没有,身后的楼虽然亮堂堂,也没有人在里头了,那时候她一开始还会任
地打电话回去给傅祈弦,只是到后来越来越少。杜虞不敢。现在能了。
也被他宠得敢了。以前那些
下去的,不为人知的委屈又重新被翻出来,加上最近大事小事的迭加。
原本并不要紧的情绪一下子泛滥,杜虞的眼泪哗啦地就
下来,她的鼻子被堵住,嗓子也说不出话来,话筒对面的男人紧张起来,又轻声唤:“鱼鱼?你现在能听见哥哥说话吗?”
“…能的。”杜虞
噎了一声,哭音很重地闷声说。“怎么哭了?是剧组有什么事儿吗?”傅祈弦那边有按开关的声音,他坐起来亮了
头灯,即使着急也很快冷静下来,担心她的情绪不稳定,他温声说“鱼鱼要不要都和哥哥说?”
“别怕,也别哭,乖啊。什么事儿都有哥哥在,不要担心。”傅祈弦哄她,又轻声问:“现在回到酒店了吗?”小姑娘被他哄着,眼泪收了些,她伸手擦了擦眼睛,看着十来米外的酒店大堂:“到大门口了。”
“嗯…快进去,天太冷了鱼鱼。”杜虞进了自动门,上电梯的时候信号断断续续的,进了房间才好些,她的室友这几天外派了。杜虞
了外套躺到
上,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眼泪又从眼角滑落。
“其实不是剧组的事情,哥哥。”她的嗓音被泪水泡得含糊,鼻音厚厚,听起来委屈极了。“只是,我太想你了。”**我太想你了。不光是因为现在很想念,而是忽然的又发现,自己从前刻意的疏远其实根本没有效果,即使克制自己不联系,克制自己不关注,那些被刻意遗忘掉的思念还是深深地在看不见的心底扎
。
就像是暗无天光的土壤里面那颗以为煮
了长不出花的种子,现在处在阳光和雨
的滋润下,被一
一
地无意呵护后。它在我毫无防备,以为自己早已经自我痊愈的时候。从裂
里破土而出。
“我就是,太想你了。哥哥。”杜虞小声地又重复,用力地
着鼻子。不等他开口,像是固执般的要把从前没有说出来的思念都倾覆而出,她顾不上自己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再次告诉他:“我…很想你,傅祈弦。”过于强烈的情感。
原来无论过去了多久,都会让我为之动容。**第二天杜虞本应该好好睡一觉,但是却醒得很快。
她睁眼就下意识地看了眼
头柜的闹钟,早上九点三十八分。回到酒店打电话给傅祈弦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现在算起来也只睡了四个小时上下。
不过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沉,一夜无梦,倒也算是休息好了。昨晚大夜收工已经四点半有多,导演下戏后说了明天下午才继续拍,早上大家都能睡好一些。
她昨晚又哭得厉害,傅祈弦在电话里哄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说想念,杜虞到最后却还是把心里那些往事守得紧紧的,什么关于英国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
他没有必要为此愧疚,那时候,他对于她的情感并无知悉,而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几年前的傅祈弦,有他不得不去解决的大局。
杜虞一直都明白,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不想让他背负多过往的情绪,更不想他因为这样心疼自己,她在这件事情上既矛盾,又固执。因此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只是说太累了。又很想他。
这都是实话,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是大部分的。到最后怎么睡着的,杜虞也忘记了。大大的哭了一场又好好的睡了一觉以后,杜虞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到达了这个月最顶峰的时候,像是重新
血复活了一样,从睁开眼睛就开始想要傻笑。
总觉得昨晚傅祈弦哄自己的话里面,是不是掺和了什么开心糖
魂药的,她傻傻地坐在
上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就看见镜子里自己两边
角都快要和太阳肩并肩的娇憨模样。
杜虞捧着脸蛋小小地哎呀了一声,赶紧从
上爬起来在地上找到了从
掉下去的手机,按了按屏幕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死机了,她找了充电器给手机
上,边刷牙等着它开机,担心组里万一又有什么通知,会错过了。
刚开机打开了通讯软件,就看见组里没有新通知,倒是和傅祈弦的聊天框到了最上方,他在早上七点半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杜虞含着
嘴的泡泡眉开眼笑的,拿起杯子漱口,一边点开了他发来的语音。
“宝宝,醒了记得吃点儿东西。早上在飞机上,下飞机以后给你发信息。”傅氏最近在外地和国外都立项了。
傅祈弦经常要出差,杜虞看见了正要回复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包,就看见这一条的信息上方,是昨晚两个人语音通话的时间。
237:45。快四个小时的通话。**杜虞记得自己也就哭了不到半个小时,后面被哄得高兴了。反手啪的就把电话挂掉,把对面的人吓得万年不发问号的习惯也改了。给她发了一个问号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不过她也没有接。杜虞瞧他手忙脚
的样子好笑,一边偷笑着一边给他拨视频电话,傅祈弦接起来以后,她就看见了睡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靠在
头昏暗灯光里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在
上举着手机滚了两圈“哥哥。”
随即杜虞把手机怼到自己的眼眶跟儿前,她其实就是想要撒娇“我的眼睛好红呀。”而且是趁着自己看起来还
惨的样子好好地撒一娇“都是想你想出来的呢,哎呀,明天眼睛就要肿起来,我还不能戴墨镜去上班儿,我的牺牲真的太大了!”
傅祈弦见她的泼皮劲儿又上来了,虽然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的红着,但是眼睛里使坏和娇气的意味儿又恢复了。失笑着哄她去洗手间擦
是泪痕的脸蛋,他心疼得很,但是隔着电话说心疼一点儿意义也没有,甚至只会把她
哭,他便顺着她漫天跑的话换了话题来逗她开心。还记得以前杜虞说哭了能敷眼膜敷好,傅祈弦盯着她哭得泛红的眼下看:“去贴个眼膜,嗯?”
杜虞原本也只是撒撒娇,对于肿不肿好像也就是一杯咖啡的事情,但又觉得还是很有道理,于是又爬起来去贴眼膜。
她贴着眼下重新换了软绵绵的睡衣躺回
上,和他继续聊天的时候。杜虞回想,那顶多也就过了一个钟头,那是她睡着以后,傅祈弦也没有挂电话,一直守着她,到她的手机没电?
难道是担心她睡得不安稳又爬起来继续哭。杜虞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低低地叹了口气。哎呀,怎么突然间就又有点小惆怅了呢。离下一次假期还有四天半呢,还有四天半要无实物思念。**往常傅祈弦下个月的行程都会提前发给杜虞,只是这一回他是临时的出差,杜虞也什么都不知道。中午在片场吃饭的时候,她就收到了傅祈弦说自己已经落地的信息,杜虞一边吃着饭一边给他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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