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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想冲出重围
  他跟在红福夫人身后进入厢房。厢房里坐着一大群姑娘,金珍坊的头牌如歌姑娘坐在牡丹屏风前轻抚着琴,在她面前是跟着琴声起舞的如诗姑娘。

 房里的大圆桌子摆佳肴,坐着一位喝着酒的清秀公子,他身旁坐着如画,还有六、七位姑娘,其他没座位的姑娘就站在圆桌旁边。

 “兰公子,傅公子来了。”兰公子向傅泽衡举起酒杯,眯眼道:“傅二少爷出名爱美女,整个金珍坊的姑娘我都包下了。不来我这,实在说不过去。”

 “金珍坊的美人真是多,生意兴隆啊…红福夫人。”兰公子说完一口气喝掉杯中美酒,坐在一旁的如画机伶地倒酒。“承公子吉言。”“傅二少爷,来,坐。”傅泽衡抿嘴瞪着兰公子,面色发白,双脚有些不听使唤。

 他一丝理智提醒这个人会出现金珍坊的原因。绝不是巧合!“傅公子?”红福夫人见泽衡面色不佳,心惊东家跟兰公子早有瓜葛。

 她一眼就看穿兰公子实为女子,从事她们这个行业,谁会看不出来呢!宾的姑娘本想拦住兰公子一行人,怕是有人女扮男装来找夫君或捉,但人家一出手就是金子,实在不好拦下。

 泽衡平复内心的挣扎,迈步走向兰公子。一直抚琴的如歌面担忧,觉得傅公子跟平不同。

 “兰公子,今天好兴致来金珍坊。”“傅公子常来找乐子的地方,当然要来见识一下。本想碰碰运气,想不到真的见到面呢!”

 兰公子要红福夫人将一干人退下,钱他当然会付。红福夫人答谢兰公子,打了个眼色,一瞬间姑娘们如鱼贯般离开厢房。

 红福夫人笑说不碍着他俩聚旧,关上门离去。“终于耳清静了。”兰公子倒了杯酒递给泽衡“究竟那些女子美,还是本宫美呢?”泽衡接过酒杯,冷淡看着这个女人。

 他无法理解尚皇室的公主为何会爱女扮男装,不论是在六一茶馆遇到的林公子,还是眼前的兰公子。

 “容夫人在这,该不会是驸马爷在此寻作乐吧?”“别那么冷淡嘛,你还没回答是本宫美,还是那些庸脂俗粉美。”说完用酒杯碰了下他的酒杯,再一口喝掉杯中酒。

 “我相信驸马爷一定认为前者。”他没有喝酒的打算,尤其是对象是这个危险的女人。“别提那个孬种!不要叫我做容夫人,叫回我的封号!”傅泽衡不知人家夫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现在远离这个女人才是正事“是的,兰馨公主。”兰馨公主又喝了一杯酒,见到泽衡没喝过一口酒“怎么了?怎么不喝了?”

 “公主,酒莫要多饮,有伤身体。”“呵,夜夜生歌的人也劝人不喝酒。客人不喝酒,你岂不没生意做了?”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你不喝就是不赏面啊。”傅泽衡对公主知道他的生意没有惊讶,心里骂了句:果然是个疯女人!

 但骂归骂,看着那强烈的酒味,他犹豫片刻,因为这疯女人曾对他下药产生阴影。当时他成为公主对她的情人娶了别人的报复工具,那完全破坏了他当时幼小尚算健全的心灵。

 “公主喝多了。”他放下酒杯,他理性分析现在局面,无论如何,他不打算任由这个疯女人胡来。跟他往来女人的分类里,这个女人不在任何一个类别。

 “真的不赏个面。”兰馨公主嘟嘴道,让人看不清她是喝醉,还是清醒。泽衡只想快些结束,免得她继续拗下去,便浅尝了一口,放下酒杯,对她说:“已经很晚了。叫护卫送公主回去吧!”兰馨公主对他态度不依,硬要他喝完一整杯酒。泽衡无奈应下。

 “本宫今晚要你陪,你不是做青楼生意吗?陪恩客是天经地义。”兰馨公主拿出一个金元宝“本宫有的是钱。”她扑进泽衡的怀里,手勾着他的颈项,但她只望进那如霜雪的眼睛,他按下心中的厌恶。

 他记起某天被她霸王硬上弓的情景。当时他喉咙很干,身体突然得很热…不,跟这一刻的感觉如出一辙。“公主,刚才的酒…”

 “单纯陪伴太无聊,用些东西助兴一下。”他拧眉,拉下贴在他身上的女子,向后退开,冷言冷语“我记得公主府上有几位很会哄公主的人,他们的伺候一定比其他人更好。”兰馨公主在公主府养了几个男宠的事,驸马知晓吗?

 容状元得到光宗耀祖及入仕机会,同时得到尚庆帝赐婚他娶九公主。没人知道被赐婚的两人心情,亦没人在意。石崎国的最高权力者要他娶,要她嫁。

 他们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成亲后,兰馨公主依旧住在她的公主府,生活跟婚前没分别,最多是她的衣着变成少妇,梳起妇人髻,而驸马则居在尚庆帝赏赐的宅邸,照旧上朝议政。

 成亲一年后,他立了一位女子作妾,原因是那位女子为容家诞下长子。***傅泽衡站起身,感到身体那异常的反应,决定举步离开。因碍于尚皇室的颜面,就算他再不喜兰馨公主走近他三丈内,他都不能表任何厌恶之情。

 兰馨公主见他想离开,便将他扑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俯视泽衡说:“子泉真冷淡啊…所以才说少年时期是最可爱,最可口,最能受摆布。人长大了懂得世情就学会了反抗,然后就只顾俗务,争权夺利,不能随心所了。”

 “男人啊…总是爱追名逐利,身边所有事物排个次序,我们女人总是排在最后,我们永远是最被轻易抛弃的一群。”兰馨公主的眉目似哭又不算哭,泽衡心知不妙,兰馨公主不是来求安慰吧?

 究竟为什么找他呢?当年她对他做的事,他才是被安慰的一方啊,就因为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将屈辱硬生生下去。

 “公主?”“子泉,你是男子,你说说看,为什么你们能嘴巴说一套,但行为却是另一套?”她的手不安份解开他的带。

 “公主跟驸马爷吵架了?”他心知不是,但他没理由大声嚷着兰馨公主跟秘密情人的情吧!他不想被杀,更不能连累到家人。

 “别提那个孬种!谁管他的死活!”泽衡按住兰馨公主那不安份的手,忍住推开她的冲动,冷漠说:“公主不是要让驸马爷戴绿帽吧?”虽然驸马头上一早戴了好几顶了。

 “都说不要提他了,他早就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说白了都是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她说完倾身在泽衡的口上。

 那柔软的触感只令他的心更冰冷。兰馨公主那散唤的目光让他更肯定这个女人是个脑袋不清醒的疯子,突然,他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神。兰馨公主自顾自说:“他也是!

 他明明说最爱我的,但他的子现有身孕了。”他半晌开口说:“公主不喜的话,让那个东西消失不就好了。”兰馨公主愣住,神色飘忽不定。

 泽衡越过兰馨公主的头颅,看着厢房的屋顶,他想看清上方躲藏了多少暗卫,他想冲出重围,只怕寡不敌众。唉,他就当被鬼好了。

 +++颜雪庭坐在梳妆台前,以木梳子梳理乌发。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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