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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听得安静下来
  但好像女人的,更准确地说是好像小女孩的…她之前也早听闻过九皇子身子的秘密,上次也亲眼瞧见过他身下是那般,可从前都未细想过。

 或者说从前一直都在担惊受怕,如今这般只有两人,方才还那样放松享受,可这样亲密无间地相面相合着。

 她再触及他这身子,又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察觉她的异样,睁开眼轻轻捉住了身前的手,眼中又涌出了那般冷而悲悯的神情“你…在害怕…”

 她见状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紧张地紧紧住他的龙,尽力撑着榻才没有瘫倒下来“对对对不起…奴婢…奴婢…不应该…”

 “唉…”他放开她的手重重叹了一声“受不了的话,可以不要再继续了。回去罢…”“不不不…那怎么…奴婢还没…殿下还没好…奴婢如何能回去…”她感受着中硬,处境很是难上难下。

 他又无奈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搂住她,在她背上轻拍着安抚,感到她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才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闭上眼…”她乖顺地闭上眼睛。

 他便伸手取了一条发带来,轻覆在她眼睛上,伸手在脑后轻轻系好,然后温柔地揽着她翻身躺下。一手撑着她的腿轻轻磨动下身,一手在她尖灵巧地拨动,没一会儿她便舒服地没法思量了。

 也便忘记了害怕,全身的感知都在肌肤相亲处,他见她神情放松下来微微张嘴舒服地轻着。

 才动作,缓缓起来,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地…不消半刻,她便浑身紧绷地合,身上灼烧般地难耐,任由口中胡乱叫着。泪水由两侧眼角滑落“唔…殿下…殿下…奴婢…欢喜…”她好似隐约听得一声轻笑,觉得他也享受其中,心中宽慰了不少。

 而后便感到他加快了动作大力进出…“嗯…唔呃啊!”没几下后她便急促着。抖着身子到了。水汩汩,也不断灌进来…她舒服地息着,同时出更多的泪水。

 他也息着拥着她躺下,轻轻解开她眸上覆着的发带,用指尖抚在她脸上为她试泪…她平息后视线清晰地抬眼看他,他正轻抿着红微微笑着,那笑意是温和柔软的,但微垂的眼眸中,还是出一丝悲悯。

 她不解,她感到自己心中,又爱又怕得,她很享受这一夜缱绻,但又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好似在高空俯瞰一般,她好像,没办法理解他是怎样的存在,由此便不自觉地感到害怕,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很温暖但也有点硌人,她突然就想清了。

 爱吗,什么是爱呢,她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爱人呢?与其说是爱意,倒不如说就像是,独自一人在风雪夜里行得久了。

 手脚都麻木僵硬起来,这时突然出现一位美人,递送来一只温热的手炉,又拥她入怀。没人会在这种情景下,不在抬头仰望美人面庞时以为自己对其生了爱慕。实际上,是真的爱慕这个人吗,不过是爱慕那点难得的暖意罢了。

 风雪夜太冷了。会把人心冻住,再也爱不了人。“好些了吗?”听见他轻声问道,她才缓缓拽回思绪,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他得到回应便从她身子里缓缓离开来,她轻了一下,感受到随着他的离,体内的津水也毫不留情地逐渐出,心头涌起莫大的空虚之感,她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动人无比的眼眸,缓缓开口。

 “对不起,本来是应当,本来奴婢是来侍奉九殿下的,现下这般,却…这一夜,奴婢很舒服很享受,或许这辈子也就只能得这一夜如此了…”

 她现在很清楚地明白,她想攀附他的秋大梦就要醒了。“那如此,算作你我两清了可好?”他稍稍别过视线去“你来时,我已大致猜到你的意思。

 从前你为我送药,挨了重罚,今又在那般情境下,那么近地目睹了我杀死太子…”“我是心中亏欠的,不好拂了你的意,甚至你来时也想过今夜若是两相愉,或可封你个妃位,但现下,你是怕我的,我不能害你…”“对不起,奴婢不该,不应当怕您,您杀了太子,是您救奴婢于水火…”而说着她想起那一幕,又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搂紧她安抚“不怪你,陡见了那光景,没人会不受惊的,更何况是我这般从来就被视为妖异之人,所有人从来便怕我,没关系…”芳卉这时候明白了一点,他本心其实也是不愿让人惧怕的,甚至可以说他本很温软。

 但他没办法改变人们都惧怕他的事实,又被到了杀兄弑父那一步上,便反过来利用这种惧怕树威,她心中怜惜愧疚。

 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便听得他继续说道“我不能纳封你,你既惧我,若是成了我的妃子,后也同从前在太子身边那样,继续担惊受怕地度,出了狼窝又入虎,何苦呢…”

 “而若我不能信你,后很容易心生猜忌,到时我手握生杀已久,我不敢保证权力会不会侵蚀掉我,你又毫无别的依靠,我很可能会害了你性命…”

 他痛苦地闭了下眼,似是在住不好的回忆“我不能让前朝的祸事重演…”她听了想起他的母妃,想起从前无数得宠又失意的美人,心下便也明了。感念他竟有这般柔肠。

 她忍不住又悄然出好多泪水来,他再度为她拭泪,柔声说道“今夜我也很欢喜舒,从前从未有的,你做得很好,不用为此难过。从明早,你可以不再以身侍人,与余下的姑娘们,只守着这东宫,安稳过日子便是。”

 她听了有些激动地,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向他“您的意思是…不仅是我…别的姑娘们…也都不会赶出去…?”“是,除去有罪牵连的要处理,余下的妃妾有家的便归家去,无家无系的宫人仆从便继续留在宫中。”

 “九殿下您真是厚德之人!不,应该说谢陛下万…”她激动得简直要起来给他行礼磕头,却被他轻笑着捂住嘴按住“今夜便免了吧,明早才登基呢。”

 “那…殿下明早还有要事…奴婢却惹您这夜没歇息好…”她又开始不安起来“不用挂心这个,歇息好了。若你不来,我怕是一夜无眠。”他温和笑着放开她起身“天快亮了。我先去沐浴,你不要跟来服侍了。委屈你忍耐一下之后再清洗。”

 “不委屈不委屈,殿下先去便是。”她应声后便躺着歇息等待,倦意涌上来半梦半醒地,觉得他洗了好久…听见他好像沐浴完走出来了,她才起身眼睛也去清洗了。

 等她洗完,又是没有巾帕可用,正站着纠结,忽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响起。“陛下,按照您的身量连夜赶制的龙袍已做好了。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进。”他冷冷应了一声,随后同开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太监踉跄尖叫的声音。“哎呦呦哎呦…陛下这是…奴才没…饶饶饶命啊陛下!”“窝囊废物,拭剑而已,吓成这个样子,放下东西滚罢!”“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而后便又是一阵踉跄和关门声,真像是滚着出去的般,她听得安静下来,从帘后悄悄探头瞧,只见他穿着干净的白衣站着。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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