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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车窗紧闭
  只是没想到门根本没锁,易达一按门把手,门就打开了。因为易达刚刚洗完澡,整个浴室都漉漉的,陈盈盈却毫无顾忌地伸直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浴缸。

 就这么半躺在那里。易达过去拍拍她的肩,陈盈盈有轻微的反应,嘟囔了一声,呼吸也是平稳的,他这才敢确认对方没事,只是睡着了。

 还好她的裙子外面一层都镶了亮片,并不水,擦一擦就没事了,她应该也不需要换衣服。易达自言自语地调侃道“发完疯就自顾自睡了。你的酒品可真是不敢恭维。”

 让陈盈盈睡在这里总归不是办法,但也不是绝对不可以…浴室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在一起显得格外局促,易达踱步出来。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转脸就看到沙发扶手上仍留有被紧抓过的皱痕,和垃圾桶里成堆的纸巾,想起刚刚不堪的局面…虽然开酒吧这几年,易达见过太多喝醉失态的客人。

 只是在大街上失态和在自己家失态的接受程度显然不能一概而论,即使他就住在酒吧楼上,但从未在这里接待过醉酒的朋友,更没有人像陈盈盈这样。

 在他的沙发上又是抓又是吐的,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手机给了易达灵感。男朋友不行,别的朋友总可以吧?这时安静下来。

 他才注意到这部手机看起来和他见过的那部没什么大差别,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看出来和当时加他好友的那个并不是同一部手机。

 易达好奇地翻了翻她的小包,发现陈盈盈就只带了这一部手机,他猜得到可能两部手机是公私分开的,加上这一部手机里有男友的号码,易达顺着就想到这应该是她的私人号码。

 更何况,谁会带公司的商务手机来酒吧玩呢?他把手机拿去浴室,用陈盈盈的指纹解了锁,打开通讯录。

 她的联系人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几个,连一页都没排,他排除“北晨”试着顺着字母排序挨个打过去,偏偏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只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并没有署名,只写了一个“他”字。易达点开详细页面。除了“他”

 这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这页联系人里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介绍或备注,而且也没有任何通话记录显示在联系人下面,他不敢随便拨,只好把手机放回了陈盈盈手上,让她拿好,自己从旁边架起她的双肩,尝试把她拖起来,带到沙发上再说。

 毕竟浴室的瓷砖这么硬,躺在这里也始终不是办法,就在易达好不容易把陈盈盈搬到沙发上的时候,电话竟然不知何时被意外地拨通了。对面传来一个温柔低沉的男声:“盈盈,是你吗?”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对面是男人易达不敢出声,生怕又因为误会让陈盈盈一觉起来发现什么男友朋友家人全闹翻了。

 他只好用力摇了摇陈盈盈的肩膀尝试把她叫醒,然而她连眼皮都沉重地抬不起来,只是摆摆手,含糊地说着梦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夜半的病房十分清冷,却因这一通未显示人名的陌生来电显得格外温暖。陈维新已有了新的手机号码,这个旧的的手机号也早已对外停用多年,但他一直都保留着。

 自从陈盈盈失联后,他一直都在期盼着有一天会接到来自她的电话,可这个电话号码却从未因此而响应过。今天,是他自对外停用这个号码之后第一次接到电话,尽管,也许会是推销电话,也许会是打错号码。

 但他仍旧抱有期望,期望是他的盈盈,期望她仍保留着自己从前的号码,期望她会想到用这个号码联系自己。没想到,他期待竟然成真了。听着电话那头软软的呼唤“我要回家”陈维新的心都要化了。

 虽然早上还在和她怄气,不过他之后冷静下来也能想到,以陈盈盈的性格,那一定是故意气自己的。现在接到来自她的电话,证明她还记得自己的号码,证明她还没放下他。

 他现在只想用力地把陈盈盈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只不过除了那几声呢喃,那头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急得陈维新只能不停地叫她“盈盈”、“盈盈”生怕他一放手。

 她又从自己的眼前溜走,变成一副更加冷漠的样子。这头的易达看陈盈盈再次陷入沉睡毫无反应,那边又执拗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肯挂断,只好拿起手机接上了电话:“请问,你是陈盈盈的朋友吗?”

 陈维新顿了一下,竟突然语。到底该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自认是她的朋友呢?过了几秒,陈维新才缓缓说道:“是的。”

 易达也不知道陈盈盈和他之间的熟悉程度,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算不算得上是可以把醉酒的陈盈盈托付给的人,又多问了一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陈维新毫不忌讳地回答:“我叫陈维新。

 请让陈盈盈接电话!你把她怎么了?!”虽然易达并不认识陈盈盈的朋友,但是这名字听起来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加上电话那头十分着急关切陈盈盈的样子,他也不多说废话,报上了这边的地址,让他来接陈盈盈回家。

 直到过了一会儿,易达才想起来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让他觉得熟悉。这不正是当年导致陈盈盈跳楼自杀的“罪魁祸首”吗?

 当时他把陈盈盈救下来之后,是这位当时作为婚礼新郎的陈维新先生和他一起上的救护车,一起把晕倒的陈盈盈送去医院,后来填写事故报告的时候他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恋父的少女为了阻止父亲结婚而为情自杀…

 之所以他会把资料记得那么清楚,除了当时一袭白衣的陈盈盈让他印象深刻外,也是因为这是他那时作为消防员最后一个经历的案子,从那以后他便离开了队伍,经营了这家酒吧,重新开始了完全不同的生活,去寻找属于自己人生的意义。

 易达不解的是,既然他是陈盈盈的父亲,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表明呢?偏偏承认他是她的朋友…认识陈盈盈以来,易达也从未从她的口中听到过关于陈维新的消息,不知道他们这样畸形的父女关系后来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看着陈盈盈干净无害的睡颜,易达再次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也许是自己当年做消防员遗留下来的职业病,总是关心后续的事态发展,好奇事主的生活是否因为事故有所改变…

 可他早已不是消防员,如今作为陈盈盈的朋友,他不该去揣测和窥探她的隐私。如果陈盈盈需要倾诉,想让自己知道。

 她自然会说,如果她已经放下过去,不想旧事重提,自己又何苦去做无端的猜测呢?没过多久,陈维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称自己不方便上楼,麻烦他把陈盈盈送到楼下的酒吧门外。

 易达打开窗户探头下去,果然看到一辆纯黑色的宾利车停在酒吧门口,车窗紧闭,里面什么也看不到,车门旁还站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司机,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黑帮老大的派头。易达腹诽,这架势不像是来接人的,倒像是来抢人的。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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