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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加任何阻碍
  她看了一眼画室门前:“连伮小姐,您要向赫瑞蒙说再见吗。”连伮敏锐地想,这位干练的女很少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她有点累,但受一种奇妙的情绪趋使,还是跟着莫里奇来到赫瑞蒙的商用吉普前。画师们在花房搞破坏,将鸢尾做成花环送给赫瑞蒙。连伮没有手,但她看见一位画师要把画给赫瑞蒙,便立刻上前:“不可以。拿好画去等成绩。”

 年轻的男孩收起画,很沮丧地和赫瑞蒙说再见。赫瑞蒙坐在车内,已经被打扮成朱佩·阿尔钦博托笔下的肖像画。两只金属的眼睛还是恹恹的,被花簇拥。不滑稽,反而有些可怜。

 “再见,我们的明星,一路顺风。”连伮模仿丘伦纳,成功地让他出一些笑意。不是错觉,原来赫瑞蒙真的认为丘伦纳很有趣。

 “改天,你可以…”画师们争着说再见,将赫瑞蒙的话淹没了。连伮还没听清,外面就落下大雨。莫里奇快速检查一遍画室结清的费用,匆匆关上车门。雷电在空中成团,跟随热带气旋施威。

 吉普变成马路上的一点,连伮开始担心晚上的市民歌会,她回工具间,找到藏在园艺绳里的月桂披肩。东西脏得看不了。不像是那位美丽的明星遗落的。连伮难得勤快,将它清理进雨中。

 “连伮老师,有您的电话。”赫瑞蒙走了。画师们失魂落魄地坐在过道里等成绩。连伮的电话响了将近一刻钟,才有人提醒。***斯德尔索尔等在画室门口。脚边全是泥。连伮朝丘伦纳的办公室喊:“还难受吗,我和斯德尔索尔走喽。”

 回应她的只有丘伦纳的干呕声,他该吃点止吐药了。女画师们用手肘撑着桌子,坐得很文静。没有人专注工作,大家的目光都飘进黄昏里。

 速写考试筛出的五名画师正看作品,听见连伮的话,立刻展开讨论:“斯德尔索尔,住在桑德威斯坦的矿户?连伮老师是在和他通电话吗?”为了不挡住画室正门,斯德尔索尔站得很靠外。

 画师们拘谨地探头,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连伮一阵风似地跑过。“问你是不是住在桑德威斯坦的矿户呢。”

 “谁?”斯德尔索尔换了件衬衫,终于不是长袖了。连伮用眼神示意,顺道挽住他的胳膊。两人走在街上,收到很多用于庆祝市民的玛瑙币。“需要我帮你澄清吗,说你只是一位理发店老板?”“其实,也无所谓。”

 有夕阳,还是能看出天。斯德尔索尔想了一会儿,开始和店员通电话,让兼职的大学生先下班。歌会在郊区。三队盛装的小孩齐唱民谣。歌的内容大致是铁道与汽油的发展史。不但小孩提不起兴趣。

 就连斯德尔索尔这样有涵养的人都听累了,好在周围有集市,连伮带着斯德尔索尔去逛,和乡下来的木薯商玩游戏,也算有些乐趣。

 “怎么了。有心事吗?”两人用玛瑙币兑酒,坐在郊外润的草坪上喝。连伮没话说,就会问这样的问题。斯德尔索尔太诚实了。一问就会有结果。

 “不,呃,”酒很醇,斯德尔索尔的眼底微微发红“有点担心我的热带鱼。”连伮哑然,随即夸他可爱。

 他反倒更懊恼了。也许不该顺着连伮,让她骗出自己的借口。斯德尔索尔坐近了一些。两人的手臂挨着。连伮喂他喝自己的酒,就像白天喂冰淇淋那样。

 斯德尔索尔尝到些特别的、甜津津的味道,他的心少见地慌了:“你呢,今天画成人模特,有什么故事?”连伮抿嘴笑,心情尤其好。

 斯德尔索尔便顺势吻住她。两人深陷在草毯里。酒瓶滚了一段,被等在不远处的小贩捡走。开始,斯德尔索尔还很克制,只是轻轻咬她的下

 但连伮总要在牙齿磕碰间讲话:“故事很多…你要听吗?”他便加入一些蛮劲,含住她的舌头。一只手绕到后面,帮她仰头。连伮被迫下很多口水和呼吸,逐渐不,她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却被托了大腿,滑坐在他的身上。

 连伮用鼻子抵着斯德尔索尔的喉结,像在威胁:“我不能说自己是托卢人吗?”斯德尔索尔捧起她的脸,检查她的黑眼睛:“为什么这么问?”连伮将赫瑞蒙的事讲给他听。

 手搭上他的肩膀,慢慢滑下,寻找衬衫中间的那粒扣子。斯德尔索尔由她摆,专心吻她小巧的下巴,又她的咽部,最后掐住她的窝,将她向上提了一些。

 连伮一失手,衬衫全扯开了,她被斯德尔索尔揣进怀里,煨火似地夺取体温,兴起时,啃咬他的前,听他的息。嘴又一次胶着。连伮得只剩内衣,躺在斯德尔索尔身下,突然皱眉:“草里好像有虫?”

 雨后的夜空倒转,她被斯德尔索尔架在肩上,笑得睁不开眼。斯德尔索尔知道她在说谎,扛着半的她往歌会的方向走。连伮轻轻掐他的背,他则咬连伮的大腿。

 两人互不相欠。理发店老板做不出坏事,最多走到距离歌会几十米的树林里,将她架在树上亲吻。乌鸦巢在头顶摇摇坠。“小鸟儿不会放过你的,在市民的恶…”连伮的话被平分,入两人腹中,她的内衣穿到上去了。

 斯德尔索尔仔细地她的前。舌尖在柔软的山过了一遍,刺得连伮终于吐出呻。“我不能,子回去。”她捂住斯德尔索尔的耳朵,说了些挑逗的话。

 作为惩罚,斯德尔索尔叼住她的头,扯了几下,才放开她,他的灰蓝色眼睛里只有两峰沾房,甚至没听见连伮说的“有人来了”

 等他按着连伮的蝴蝶骨,去她的外时,树后的尖叫声才令他回神。“不好意思,小公主,”连伮向逃避成人世界的女孩们致歉,眼睛没离开过斯德尔索尔“他总想试试野外…”斯德尔索尔含住她的嘴,用深吻阻止她说。

 “醒酒了吗,矿户家的少爷?”回到老地方后,连伮坐在斯德尔索尔的两腿间,顶着他的下巴问。

 “醒了。”他从后面搂住连伮,帮她整理衣服。“你喝完酒,变俗了。”她伸手去拧他的鼻子,被他含住了指头。斯德尔索尔保持沉默,有规律地着发凉的指甲,他知道连伮还没说完。连伮的脸逐渐红了。才讲出半句“但是我蛮喜欢”

 她立刻抓了一把草,丢在他敞怀的衬衫上:“我要吐了。丘伦纳传染的。”两人回到歌会集市,找到坐在角落的佃农,用剩下的玛瑙币换了一整盒南非糖。不久前,唱歌的孩子们已经由家长领回去了。

 现在轮到乐班表演,是古典乐的时间。以《图兰朵》的经典选段“今夜无人入睡”为背景,连伮拨通了电话,大声告诉丘伦纳。

 她明天再回画室。***窗户开了一半,海洋气候下的冷空气涌入房间。连伮盖着巾被,肩膀很凉。斯德尔索尔扶她起来,她顺势紧靠着他。

 手贴在他心口上,被他抓起,撂上肩膀。避孕套用完了。连伮不准他去买。两人,不加任何阻碍,继续前半夜的情事。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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