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边很快接起
就玩这个了。鳄鱼牙齿多有趣。”聂祯不能理解鳄鱼牙齿比乐高有趣在哪,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小容,上次高考前给你讲题,钢笔是不是落在你桌上了?”贺一容这才看向他,不可置信。
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未免太拙劣了。朱声声正让陈嫂把梨子收起来,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捂着嘴噗嗤一笑。贺一容又羞又囧,又气又烦躁。贺毅林还在那嚷嚷:“等会再找笔,先玩鳄鱼。”
贺一容撒气一样扔了鳄鱼,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贺一容侧了下身,让聂祯先进门。带上门后抱臂靠在门上,微抬眼看他,眼里的不耐烦明显。
哪有什么钢笔,聂祯从来就没有钢笔。少了贺毅林在边上
科打诨,聂祯看起来难得的有些局促。扯了椅子坐下又站起来,直直地对上贺一容的目光,又慌忙移开。贺一容心里也不是滋味,偏过头去也不再看他。
一个多月没见,好像是尘归尘土归土,再见面却是这样的尴尬,可是只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他的人,心里的委屈与痛楚就疯长一样,
的她浑身动弹不得,她想躲,也有些不耐烦,他去维和已是定局。
她也不想把自己陷入苦苦等待的可怜境地,她不会像妈妈一样,守着一句“局势稳了就来接你”等到自己抑郁而亡,或许有以后。
她也期待有未来。以后,且看以后。贺一容觉得口中干涩,想要灌一口冰凉的果酒,温柔细密的气泡抿在嘴里上下跳动,她也能得了一瞬的轻快。“阳台怎么封起来了?”聂祯本想悄悄过来,虽然也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什么,可总想看她一眼。
走出阳台却看见那一排形式意义上做了隔断的花盆,整整齐齐的摆在他家这边。新砌的砖,几乎要迭到顶,真正意义上的挡了两家相连的阳台。
深灰色的石砖,水泥还半干。可能他用力踢一脚,这堵隔墙就会塌了。可他根本没力气抬起腿,缩
弓背,几乎要落下泪来。贺一容没答话,头垂下去,两侧的头发散着。遮住她大半张脸。
聂祯只看见她半截白润的下巴。想问她一句为什么把阳台封起来,可是自己也知道是明知故问。只不过找个理由好好看看她,与她说两句话,他还是坐了下来,转向桌子,随手拿起一支笔,突然地。
“我给你写张保证书吧。”贺一容这时抬起头,轻皱了下眉。“不,我要军令状。”贺毅林等得久了,正要上去逮人被朱声声拦下来。
“两个人都要走了。让他俩说会儿话呗。”贺毅林鼻子哼哼:“他俩有什么话要说,聂祯和我关系最好。”贺毅林输的次数多,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说话的腔调也像小孩。朱声声拉他坐下,笑道:“兄妹俩玩都能玩醉了。”贺毅林讪讪:“小容运气好,玩这些玩不过她。”
怕朱声声不信,又强调一遍:“嫂子,她真的运气好!”朱声声半晌才回一句:“是吧。”话音刚落聂祯先下来,贺一容落后几步,手里拿着张纸。
一蹦一跳的下楼梯。贺毅林遥遥指着她:“不看脚下蹦下来,跌了怪谁。”贺一容也不恼他,把手里的纸迭起来装进口袋,笑意盈盈,越过聂祯蹦跳着下去。
八月中,聂祯回家碰见贺毅溯正从车里搬酒下来。老远就招呼他:“聂爷爷不是爱甜的吗,这果酒拿去给他尝尝?”又状似忧愁烦恼好笑道:“小容爱上喝果酒了。
也不知道百分之三的酒精度能喝出个什么味来。”他勾住聂祯的肩,先是惊了一下:“你肩膀现在这么宽了?”
又自顾自道:“女孩子还是好哄,昨天我说小容晒黑了点不好看了,她就和我甩脸子不理我,今天打电话回来说带三得利给她,就高兴的忘了这回事。”
贺毅溯嘴碎又爱说话,没人拦着不停的。聂祯往日里搪
两句就跑了。今天却耐心十足。破天荒的回应他:“是吗?”
贺毅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是啊…你别说,小容真是个好的。你之前给她补课那阵我还以为小容有点喜欢你,我还高兴来着。”
他捣捣聂祯的肩:“唉,要不是你要去维和,我还真想撺掇你俩。”他半个身子探进后备箱去找东西,声音有些低:“她最近老往外跑,三天两头的同学聚会,我猜都是周少游那小子攒的局。他司马昭之心呢。”
贺毅林终于把最里面的那箱酒搬出来了。聂祯接了一把。“我不喜欢那小子。”贺毅溯点头“我也不喜欢。”
贺毅溯带回来了三种口味的果酒,有一种贺一容没喝过的梅酒,他教贺一容兑着冰块喝味道好,贺一容试了果然喜欢。开了一罐又开一罐。贺毅溯笑:“你最近倒成了小酒鬼,冰箱里
得
的。”
贺一容尝了一口冰,被凉的缩脖子。吐着舌头道。“这酒叫微醺,微醺了特别容易睡着。往
上一躺不知道就睡着了。”陈嫂在边上接话:“还是少喝点,小容最近感冒还没好呢,司令早上还问了一句。”
贺一容撇撇嘴没理她,又灌了一口。平时晚上最多喝一罐,今天喝了两罐,头更沉了些。贺一容想自己真是不中用,人家是微醺,她喝两罐就半醉。
***聂祯躺在
上,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来贺一容曾经嘟囔过一句他这屋的灯太刺眼,后来才换了这暖黄
的。短暂急促的震动声,接连四次。聂祯懒得动,他的手机还在包里,自从贺一容说她不想等,两人虽然谁都没说。
但默契的分开后,他的手机很久没动静。以前每次训练结束,总有好几条未读消息。她也不管会不会及时收到回复,和他讲太阳很大,她装不舒服躲了体育课。讲贺毅
和朱声声感情越来越好了,她早起碰见贺毅
出门前与朱声声拥抱。
偶尔半真半假地说他像个机器人男朋友,他很久没有收到贺一容的消息了。可她的聊天框还在置顶。聂祯无数次点开聊天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
他活该受着这些,他凭什么要求贺一容在见不到他、甚至无法联系他的状况下,还要提心吊胆的等他两年,她要过得好一点才行。比他好才行。又“嗡嗡”两声。
聂祯终于翻身起来,光着脚走到桌边,提起书包摸到手机,他睁圆了双眼。“聂祯,怎么今天喝了酒也睡不着?”“我把军令状
在枕头下了。”
“军令状哦…你做不到就完了。”“两年好久,有没有喝了能失忆的酒啊…我先暂时忘掉你。”最后一条。“等你结束了来找我,我再想起来就行了。”他颤抖着手,直接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起,她“咦”了一声。
聂祯呼吸漏了一拍。有多久,是有多久没有听见她这样软着声音呢喃。“聂祯你在哪呢?”像在梦里一样,他听见自己用无比轻柔的语调:“我在家呢。”
她似乎翻了个身“你好久没抱我了。你怎么不来抱抱我啊。”“好,你等我。”聂祯心跳如雷,血
澎湃像个未经人事的
头小子,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阳台的隔墙砌地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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