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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腿分叉
  不过他们现在凭借相府之名掌握着处理案件的权力。中间主事的那个男人说,犯妇杨穆氏,查前任宰相寇准密谋闭皇帝和皇后,挟持太子监国。寇准与杨氏一门亦多有勾结。

 你与你太婆母杨佘氏数次私会寇准,允诺调动杨家的屯田军队进京,武力宫助其成事。太子如今年纪幼小,寇准把持朝政的野心昭然若揭。

 而杨家为虎作伥,意借机扩展势力的图谋也是显而易见。案件自侦讯以来一月有余,你已经详尽供述出勾连筹谋的各种悖逆情事,对于供状也都依次签字画押,确认不讳。

 现有刑部派出要员复审,你再应承一下做个担当,我们和袁亦袁大人就可以各自回去复命。说到这里他淡然的一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你也可以免去了夜刑讯拷掠的苦楚,安心去等死了。你现在说,以上各款是不是属实?女人开口说话的声调出人意料的平静,她说:“杨氏诸妇从未与寇准大人妄议过朝纲国政,杨家受先帝恩赐田地,征募种粮缫丝的都是平民,领军进京更是无稽之谈。”

 “啊。”主事的男人说“那个…连以来,询问之下,哪一月,哪一,你子时说了什么,辰时又说了些什么,可是都有白纸黑字记下来的。你也画押以后按过了手印…”

 “那是妇人捱打不过,胡乱认了的。杨家并没有人做下这些勾当。”“哦,那就是你要翻这个案子了。”“杨穆氏与前述各款谋划并没有丝毫干系。”“好。甚好。”男人往椅子的高背上斜靠过去,侧脸望向长案一头。

 他说:“管写字的那个丫头,前边这些你都记下来了?”除了审案的男人们和女案犯,到场置身事中的还有另外两个年轻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有两个姑娘悄无声息的停留在长桌最靠外边的地方,她们也是呈着全身,也是被铁链镣铐桎梏了手足,不过相比起那个犯妇。

 她们倒是认真的做过了妆容,盘在脑后的黑发纹丝不,一身细白干净的皮肤和眉清目秀的脸面,看上去也算有几分可人,那一头的台面上摆放着一叠卷子,一管笔,一方石砚。两个姑娘一跪一立。

 下跪的那个只是寂寂的研墨,肃立的女孩并拢住一对带铐的雪白手腕,一边翻检字纸答应了个“是”字。她说“奴婢记下来了”管事的男人又笑,这回他是转过脸来面对着袁亦:“谋反叛的刑徒女儿,府里买来做婢子的。

 长相倒不算什么,难得是居然能写一手好字。审案的时候领上两个光身子的小女奴隶做书记,可以叫做风情,意趣。

 这种事在刑部的大堂之上当然是不能指望,不过将相高官,王公贵胄可以在家里盎然一下。重要的是你要有权,或者受宠,你就是活活蒸一个自家小媳妇去给宾客下酒,也能成就一段轻重友,率豪情的侠义佳话,他说丫头,你都记了些什么?念念。女孩说是,她低眉顺目的看向字纸。

 “大人问:犯妇杨穆氏,查前任宰相寇准密谋闭皇帝和皇后,挟持太子监国。”如此这般一路往下,一直念到“大人问:好,那就是你要翻这个案子了。”“犯妇答:杨穆氏与前述各款谋划并没有丝毫干系。”

 “这个小姑娘在说些什么?”男人皱起了眉头:“错,讹,,漏,所记问答言辞不通,不实,一派荒唐。当奴婢的哪能这样做事?”

 他朝桌外那些管使力气的汉子们抬了抬下巴:“这个人不能再用了。拖她过去,砍掉她的手。”那个女奴面色煞白的跪下地去,结结巴巴的辩解了几句,当然没人在乎她说的是什么,她被干脆利落的拉扯到犯人杨穆氏的身边按倒。

 只是在用绳子约束小臂封锁血脉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紧跟下去她的一对手腕被七八糟的连斩了十七八刀,也许就是故意的不要给她个痛快。女孩白净的身体在青石地面上婉转挣扎,传出来一声又一声惨烈的嚎啕。

 这条赤的身子以后一直维持住跪立的姿态半挂在墙壁角落的地方,既然她已经没有了两手和手腕,吊挂她的支点就是一具穿透了她残肢的尖铁钩子。

 “好了吧?嗯…好。”管事的官人用左手慢慢端茶“多可怜的孩子啊…啧啧。杨穆啊…咱们回过头来再办你的正事?”

 他抬右手,往空中随便做了个含糊的手势。台案另外一边的汉子们抓紧了女犯人的头发,一边一个把握住她脖颈的枷板。

 再上来一个手里是握着一截短子的,他挥起这条东西往下狠砸,他砸下去的地方是跪在地下的女人的前。袁亦看到眼睛前边像是有一股水一样的东西突然翻滚起来。

 被几双大手按紧在地下的女人正在嚎叫着蹦高,所以他看到的可能是从颈枷边缘下突然拱起来的女人背脊,但是也可能是那一头挨上子反弹出来的房。反正他看到的都是一些活蹦跳的有红有白的人团块。

 那条短子左右开弓,一起一落的很有节奏,几个起落以后女人就不再出力喊叫,她只是发出一些气吐气的嘶嘶声音,在场的各位看官都是已经知道,这里第一是有一个健壮的妇人,第二是妇人而且刑。

 那样一条肢体健壮,肥美的长大身体,拥堵在颈枷和地面的低徊空档中间,她在那个强横的挟制下极尽可能地扭曲回旋,那些在疼痛的暴风驱使下,闪转腾挪,千回百转的躯干,四肢,血脉,神经,一直到丘壑起伏的累累肌腱,骨节。

 直到嶙峋峭立的足背足弓以下,一支一支,盘旋翘曲的光脚趾头,更是如同瓦肆勾栏里波斯术士演出的博兽之戏,那样的一头雌狮的狂舞。

 管打人的汉子收住手后退一步,等待挨打的母动物缓过一口气来,他再开始动作的时候改成了使用子往前直捅。捅上去的第一下子就是那个赤身体的肋排骨头。

 木头打在女人上的声音粘稠发腻,袁亦看到人犯前胡乱蹦跳的房上面,渗出来的血水和汤也在发腻,可是人的骨架被撞进去的回声果决干脆,让人想到人的身体原来是一个空的腔子。

 打人的力气灌注进去以后,里边收容的五脏六腑,可就不知道要震扭绞成一个什么样子。袁亦听到的是一阵一阵从肠胃里翻滚出来的呕吐的声音。坐在袁亦旁边的那个人跟他聊了些关于福建茶叶的事。

 他用的那个茶碗也是闽系建窑的黑瓷,沉稳如铁。凡临事,要有静气,他们两边都装成了并不在意桌子外边那些敲打碰撞,还有吱吱呀呀的凄惨悲鸣。

 两个人将建窑和官瓷用以点茶的差别优劣分别评判过几句,再去看一眼场子里的进展情势。场子里的妇人正在搭搭的着气。

 她被拉扯住头发抬高嘴脸,眉眼口鼻上是全然的一派淋漓污秽。要她抬脸,就是为了要让她这副被糟践够了的样子让男人们看个清楚。

 女人肋骨和肚子的旧伤上面,已经覆盖了一片新鲜的红肿和淤血,女人是戴着脚枷的,所以除了腹一带的健硕肌,她的大腿分叉,股子底下浅棕的丘壑,暗黑色的发也没有什么遮挡。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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