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蜿蜒在裑前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让我开心。”她回答,手攀上他的背,她手指上那些狰狞地凸起的疤痕蹭着他背上光洁的肌肤。“为什么?”他问,托着她的
入进她身体里,她不回答。
她的答案太过
鄙,以至于不能说服她自己。抛却女子迂腐的道德,她本就可以喜欢他的抚慰,就像男子贪恋女人的
体一样,他本就做得了这世上极好的情人。
为着她的快乐,她可以暂时做一个健忘且无
的女子,她愿意同他在中夜的寝堂里,在午后的花木之间,在金彩明灭的屏风后。
在一切私隐和舒适的角落里
绵。也许不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他充实在她的身体里,和她密合在一处,他和她这样亲近,把她空寂破碎的心都填
了,他这样好。
她先前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快乐内疚到想要寻死?可她并不能分得很分明。“因为我爱你。”她回答,他有些惊讶,随即笑出声来。
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他笑声的震动,她忽然有些为自己的谎言惭愧。阿姐若是知晓她如今这般委曲逢
,一定会后悔当
未一并取了她的性命,而他并不去揭穿她的谎言。“我也爱你。”他回答。
***征和四年的年中,她的外祖父英国公崔适去世。崔氏人口单薄,她的舅父们早已不在,于是她的表兄崔谈在朝廷的认可下袭得爵位。
但崔谈才智平庸,并不足以担当大任,故而在爵位之外仍旧只得闲官,中书令的职权在她外祖父生前就已在卫渊手中,如今便彻底空悬下来,除了剩下几位昏聩的老臣,整个中书门下的职责便尽数由卫渊的幕僚所替代。
皇帝不久后便颁下了禅让的诏书,卫渊当然并没有接受。皇帝是无法言语的痴儿,那诏书自然是旁人拟定的。皇帝禅让,自古再跋扈的逆臣也要推却数次。卫渊处事谨慎,更不会当即接受臣僚的劝进。
她在他身边久了,这些事便也十分明白,于是也冷眼旁观,绝不过问。到年尾,她的又一位从兄在颍州兵败伏诛,关内暂时平复。
她的亲族几无孑余,仍旧在为虚无的权势相互倾轧,甚至无需卫渊出手即自相绝灭,这样短视贪婪的人,他们若是得势,显然是远逊
于她父兄的国主,更无法与卫渊匹敌。
若是说数年前她仍对亲族抱有期待,如今她早已经心灰意冷,她的姐姐们亦纷纷离世、出家或离京避世,于是就连女子当中,也只剩下她这般不贞洁的了。卫渊入主京城久了。
她虽仍令旧族私下唾弃,却不再被当作应当被公然谴责的叛徒,她的日子看似如旧
一般风光平稳了起来,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走投无路的处境…她除了依附于卫渊,便再没了别的出路。
她自己生出来的妙常也并不太像她,一半像卫渊,一半像她的阿姐,是这天下最骄横的幼儿。连着阿虎一道,一个聪明,一个跋扈,倒像是阿姐的两个活着的影子。
她勉强存身,一面觉得热闹,一面觉得惨痛。只有九儿是完完全全遂她心意的徒弟。九儿跟着她读了种种无用的诗赋,一手字也尽按她的心意练了出来。
她的手有旧伤,做不得精细的事,因此她有了九儿这个徒弟,就如同生了一双新手出来,多少纾解了她无法书写的愤懑。
她有时也觉得宽慰,母后精心传授她的书法到底没有白费,仍旧传到了她的奴婢手上。卫渊对她时而狎昵,时而疏远,他其实相当忙碌,并没有太多的心思用在内闱之中,加之她毕竟身份特殊,因此除了她,也再没有旁人。
她有时也恍惚,觉得朝堂中坐着的仍旧是她的父亲,她只不过是完成了早年的约定,离开母亲去做了“牧羊奴”的
子。“在想什么?”卫渊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唤回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出神?”
他其实时常见到她在此独坐,她略回了回头,又转过脸去,说:“我在算有多少时
没见过你,只是一时算不分明。”他受了她亲昵的责怪,展臂把她抱在身上,他刚刚自外归来,身上有层清冽的冷气。
“我好想你。”庭院中的绿萼梅已有几枝初放,花朵在枯瘦的枝条上散发出些微典雅的香气。
这还是去年她令匠人自御苑中移栽的,她出于自己的喜好,开始修缮他森冷的庭院。一切都刚刚摆
荒芜和匆促,略微恢复了旧
的光景。“你的手冷!”他在她颈子里冰了她一下,她抗议着躲避。
“可是你身上暖得很。”她懊恼起来。他这种禽兽,怎么可能只是来寻她说一两句话,她再怎么被他作
惯了,也觉得中庭的香阁是十分不妥的地方。
这里轩敞通透,随时会有奴仆经过,偶尔甚至还有他的侍臣和随从,他这样沾惹她,她既羞且急,一身肌肤都红热了起来“不行!”她慌张起来“九儿说好来寻我的。”
“她们不会来寻你的。”他揽着她的
,随手把她的下裙卷起来“便是寻来也无妨。”她被他捉在身前,没了素
里逞强的气势,声如蚊蚋地开口哀求他:“求你了,不要在这里…”
他自她裙衫内褪下她的亵衣,握在手里嗅了嗅又掷在地上。单薄柔软的衣料上有她
体温暖的香气。
“你这禽兽!”她服软不成,羞急了,又口不择言地骂他,他笑起来,并不反驳,她越是羞恼,他越是使尽浑身解数要她失态。“我不要在这…”她含糊地抗拒着。
她的
体本能地为他的侵犯而亢奋,她的神志恍惚起来“请殿下务必忍耐我。”他掌握着她。
她挣扎不过,越是抗拒便越是狼狈,片刻便几乎站不住了,整个人落在他的手里。香阁中笼着炭火,她仍旧冷得打颤,这样的天气,若是他不够温暖,她大约会受了风寒,他放开她,她颓然倒伏在冰冷的地台上。
雪白的脊背都
在外颤抖着。周遭安静得怕人,除了庭院古树上断续的鸟鸣就没有其他声响,那些每
在此穿行的人等去哪里了?她勉力思考。素
侍奉她的奴婢难道都在屏息窥伺她的惨状?
冰冷的地面硌着她的身体,提醒着她自己的处境,她怕什么?他们口中称呼她“殿下”心中难道不知晓她是什么?西京城里最下
的奴婢也知道长公主是委身于逆臣的
妇,她不再抗拒。
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他自后抚
她片刻,重新填入她身体里,她极力压抑着,仍是发出些断续的呜咽。
“她们当真要寻我的。”她察觉到他一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轻轻提醒他,他笑起来,她原来是在认真地催他,他忍不住奚落她:“那殿下应当再认真一些。”
她受了他的威胁,担心他当真让自己的婢女和孩子的
母见到他们这样的光景,忍着屈辱越
把许多不应当的样子都使了出来,这里不比卧房私闱,她蜿蜒在他身前,羞
到耳珠子都红得滴血。可他偏偏在此时停下来。
“求你了…”“求我什么?”她为难得几乎哭出来,身体却期待着更残忍的对待。“给我…”“殿下想要什么?”他抚过她雪白的
,手探进她
濡温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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